八千裏路雲和月
第5章
那個時候,徐一帆還嘲笑他,單身狗!
那個時候的他,說自己願意單身。
但是,她嫁給別人的時候,一下又一下的扣著手心,窩在酒吧一晚上也沒出來。
隻是因為喜歡而已。
裴聽站在陽光下,細細碎碎的冬陽落下來,襯得他眉眼如畫,好像是骨頭縫裡露出的優雅。
兩道溫潤多情眼,一雙淡雅玄月眉,好像述說著隱秘的心事。
玫瑰花很好看,他聲音有些沙啞,卻很是溫和:“跟我試試吧,凝凝,我很好的。”
“我可以把錢都給你。”
Advertisement
裴聽想,自己為什麼這麼多年都單著呢。
隻是因為。
隻此意中人。
世人所愛,有人月下一吻,驚鴻一瞥,有人海風扶月。
而裴聽想,早在細雨纏綿後的心,可能再也喜歡不上別人了。
自卑的情緒,一點一點渲染著他。
裴聽微微顫抖著:“陳凝,跟我試試吧?”
第17章 17
陳凝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問他:“為什麼是我?”
他深呼吸兩口,淡淡的說:“隻能是你。”
她轉身就要走,裴聽卻轉身抓住要落荒而逃的她,跟她咬耳朵:“你不能這麼對我。陳凝,你心疼心疼我,好不好?”
陳凝覺得,今天出來的不太是時候。
怪不得阿婆給她推銷男人呢。
原來是在這裡等她呢。
她剛想甩開他,就被裴聽攏在懷裡,呼吸悶熱又曖昧:“我知道你害怕,但你試試,好不好?”
那些渲染了自己很多年的自卑,在此刻越來越濃,裴聽有些手足無措。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陳凝都氣笑了,看著男人好看的眉眼,好像個委屈小狗。
她不是不害怕重蹈覆轍,隻是像他這樣的人,大概很少有人會拒絕吧。
她突然鬼使神差的說了一聲好。
他眼中突然天光大亮,濃霧散開。
他幾乎懇求的窩在她懷裡:“謝謝你,陳凝。”
他好像哽咽了兩聲,謝謝你,陳凝。
陳凝突然想起,這徐一帆,老太太,還有裴聽,今天的好戲是一出接一出。
鴻門宴就算了,這一天還給她來了一出瓮中捉鱉。
呸!
陳敏給他眼角淚水,就好像曾經有個人為她吻掉淚水一樣。
那些壓抑的,無法宣之於口的事情,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圓滿。
卻不知道,四合院的轉角胡同中,有人悄悄紅了眼眶。
一張俊俏的臉上,都寫滿了不甘心。
憑什麼,陳凝要喜歡上別人。
陳凝隻能是他的。
徐一帆看著裴聽,有些不可置信。
還特別手欠的摸摸腦袋,嘖了一聲:“哥,你真別說,真像委屈小狗。”
“不是,我說你,你哭什麼?拒絕就拒絕了,有什麼好哭的,那些漂亮妹妹還不隨便你挑?”
徐一帆說話嘴上沒個把門的,有什麼都說。
要是換作以前,裴聽不給他甩個大逼兜,都算心腸好了。
今兒這爺心情是真不錯,連動手都沒動手。
唯一的解釋,就是陳凝答應他了。
徐一帆想,這廝得嘚瑟好長一段時間了。
第18章 18
果不其然,裴聽直接把他撵了出去:“滾滾滾,沒空搭理你。”
正是春節的時候,裴聽又是個懶懶的,不怎麼走親戚,裴聽就窩在家裡,陪著陳凝。
陳凝很無語,為什麼他走哪裡都要牽著她。
真是煩S了。
在陳凝今天第一百零一次從她的手裡抽出來的時候,裴聽笑了:“我們去看電影吧,聽說今天的電影很好看。”
春節檔的電影,簡直就是流量為王的時代。
他挑了個文藝片,還挺好看的。
陳凝支著腦袋要睡過去了,心裡呵了一聲,他挑的都是個什麼片,這麼大人了,還挺喜歡看文藝片。
也許是後面有些恐怖,他直接嚇得躲在了陳凝懷裡。
陳凝:“……”
無語凝噎。
她直接罵了一聲:“你個沒出息的!”
出了電影院,下起了小雪,陳凝突然感覺到手心冰冰涼涼的東西,突然打開手,鑽戒啊。
她瞅了一眼他,嘖嘖稱奇:“怎麼著,送我啊。”
這是他們嘗試談戀愛的第二天,這兩天他們一起去看電影,逛非遺博物館,他帶她去爬山。
還會給她買了仙女棒。
陳凝很別扭,那是小孩子才玩的。
裴聽嘖了一聲:“誰說大孩子就不能玩?”
用仙女棒畫了個圈兒,好看極了。
男人還拿著拍立得,在不遠處拍照,咔嚓咔嚓幾張下來。
沒想到男人的拍照技術,簡直一流,把陳凝拍成了上學時候的樣子。
隻不過現在沒有了小太妹的氣質,更多了些港風美人的氣質,美得厲害。
他拍好了,兩個人拿到小店裡去洗了,照片洗下來,就帶了些質感。
她剛想接手,就莫名其妙的躲在了他懷裡,裴聽好像是故意的,小雪藏匿在碎發中,漆黑的黑發,藏匿著宣之於口的曖昧。
“我想親你。”
她突然慌張起來,陳凝有些抗拒。
裴聽笑了一聲,溫柔的舔了一下她的耳畔,低語道:“你還不相信我嗎?”
“我知道你抗拒,不過信我一次好嗎?”
“乖乖。”
她卷著一尾小舌,蜻蜓點水的吻,佛手柑的香味清淡,陳凝竟有些痴痴然。
她抿著唇,臉紅紅,縮在他懷裡,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在了陽光照耀下的小徑中。
裴聽心情不錯,哼了一聲:“你就是沒見過好男人,你要是見過了好男人,就不會惦記那個什麼王八羔子了。”
第19章 19
欺負過陳凝的男人,不配擁有姓名。
“明天聽說有簪花,我給你弄?”
裴聽挑挑眉,眉眼中春風得意,笑意快活又愉悅。
裴聽故意抱住陳凝,微微側首,在耳畔咬耳朵,男人的嗓音意外的撩人性感:“相信我,嗯?”
陳凝臉上緋紅,淡淡的點頭。
青年人眼中鋪著滿天欲色,她冷笑一聲,一把推開了他:“離我遠點。”
男人商量著問:“聽說阿姨去了新疆,咱們過兩天也去,散散心?”
陳凝沒拒絕。
等到簪花完了,她有些躊躇不安,男人卻給她調好了濾鏡,給她拍照。
每一帧好像都帶著濃鬱的真心和眷戀。
“真漂亮,誰要是不喜歡你,那才真是有眼無珠。”
他的眼中,顯而易見的炫耀。
就好像,陳凝真的是什麼稀世珍寶。
她看著照片,突然紅了眼眶,從來沒有人對她這麼好。
真心才是最要緊的,陳凝挑了挑眉,突然趴在他背後:“我再問你最後一遍,真的喜歡我嗎?”
真的喜歡我嗎?
陳凝總是對他設防,她總覺得他這樣要什麼有什麼的公子哥,不缺女人。
裴聽這樣的人,真心就跟他的命一樣難得。
每個人都應該向前走,如果裴聽值得,她想試試。
裴聽沉默了一小會兒,又親她的唇畔,挑了挑眉:“你不信我?你覺得我哪兒不好,我改,成嗎?”
自從陳凝答應了他談戀愛,這小子每天就好像活在糖罐子裡一樣,每天看起來如沐春風的。
連徐一帆都看不下去了。
讓他悠著點。
他很鄭重的說:“有些話我不說,但是我暗戀過你,在你還是個小太妹的時候。”
“大概是高三那年,到現在,你數數多少年了?還不夠真心嗎?但凡我忘得掉你,我早結婚了。”
他的嗓音淡淡,卻有了些動情的意思:“陳凝,這麼多年,我忘不掉你。”
每個字,都一錯不錯的扎在了人心尖兒上。
第20章 20
她心裡好像頓時間的被填的滿滿當當。
看著窗外的雪花,她突然笑了,咯咯低笑:“那從新疆回來,我們就結婚。”
這一句話,好像春日的荒野。
一句話,恰似星火燎原,燎起了S寂的枯木。
沒有人知道,在國外的很多年,他都在惦記著,陳凝枕邊人的位置。
如果有一天,能夠得到陳凝,那就是他這輩子最幸福的事兒了。
但他沒想過,某一天,夢想成真。
看來要給太上老君燒個紙了。
“好,我們結婚。”
大概是朋友們都知道陳凝和裴聽要去新疆了。
所以都來踐行,最欠兒的還是徐一帆,他嘖了一聲,對裴聽嘟囔:“裴哥,回來吃你喜酒呀?”
裴聽不客氣的踹他一腳,呸了一聲:“滾一邊兒去。”
幾個人鬧成了一團,等到天黑的時候,裴聽跟徐一帆喝酒去了,隻有陳凝一個人走夜路回家。
但是剛回到四合院,跟阿婆打了招呼,就看到了一個人影。
這個熟悉的人影,不用看,她都知道是隨詩年。
隨詩年應該是喝了酒了,渾身上下都是酒味。
他隻是眼眶紅紅的看著她,捏著酒瓶說:“你為什麼不要我!為什麼不要我!”
他幾乎臉色氣的漲紅,咬緊牙關,憤憤不平:“我隻是犯了一點點錯,你就不能原諒我這一回?”
陳凝看著隨詩年的樣子,氣急敗壞,咬牙切齒,甚至還帶著幾分挫敗!
臉上都是不可置信,甚至還帶了幾分冷意:“你為什麼不喜歡我了,還有,你為什麼能隨隨便便就喜歡上別人了?”
陳凝都氣笑了,坐在小院上的凳子上,淡淡的看著他:“不是我想要喜歡上別人?”
“因為他比你好。”
他比你好。
第21章 21
一句話,讓隨詩年心裡頓時間翻江倒海的感覺。
他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相信,自己娶的妻子,居然不喜歡自己了。
他沒有那個男人好。
他有些手足無措,抿著唇看她:“你是騙我的對不對?”
陳凝臉色相當寡淡,隻是沒說話。
不置一詞,卻可以將隨詩年的心擊碎。
他問:“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隨詩年緊緊的攥著她的手,卻看到泛白的指節,被她一點一點掰開!
臉上的神色鄭重,擲地有聲的落字:“不能。”
今夜的隨詩年睡不著了。
外面是萬家燈火,有人在驚鴻一瞥中纏綿,有人在海風拂面中竊喜。
而隻有他,在孤獨中思念故人。
隨詩年走了,身後的擁抱屬實是有些暖和,微微側首,帶著濃濃思念:“怎麼不等我?”
“不想等。”
女孩狡黠的笑笑,嘖了一聲笑著說:“哪裡沒等你,在等你回來。”
裴聽突然就覺得,自己和陳凝用一個詞語來形容,特別妥帖。
正是舉案齊眉。
就像老夫老妻一樣。
次日阿婆聽說了他們要去新疆,笑的很是合不攏嘴。
原本阿婆是不願意去的,但是在陳凝和裴聽的再三勸阻之下,阿婆終於答應了。
幾個人風風火火上了火車,但是上了火車,就看到了隨詩年。
阿婆緊張的看著陳凝,就好像生怕自己的孫媳婦跑了。
裴聽隻覺得好笑,安慰阿婆:“阿凝不會走的。”
陳凝看著隨詩年,沒說話。
總不可能問他為什麼跟著來吧。
你能去,人家為什麼就不能去。
隨詩年眼中猩紅一片,想去牽住女孩的手,頓在半空,不被討好的勇氣,生生把他截在了半空中。
隻是,看向女孩的眼中,帶著深情和眷戀。
到了新疆阿勒泰,剛下了火車,草原上駿馬奔馳,美景如畫。
還有清一色的蒙古包。
陳凝早就給媽媽打好了招呼,媽媽早就在外面等你了。
阿媽喜笑顏開的,還吃胖了一圈兒,看著裴聽下來了,趕緊抓著人笑著:“呦,是不是給我們家當女婿啊?”
最新發佈

奶奶的遺囑
"我媽打算賣套房子供我出國讀書。 可是姑姑卻怒了。 「這房子咱媽遺囑中寫得清清楚楚,是留給我的,你們不能賣。」 我媽氣笑了:「我陪嫁的房子,憑什麼留給你?」 姑姑不依不饒:「那我不管,反正遺囑中是給我的。」 她給躺在病床上的奶奶打電話。 奶奶氣喘籲籲地說:「沒錯,我遺囑中寫了,那套房子留給我女兒素娟。」 我媽驚得瞪大了眼睛:「那是我的房子,你有什麼資格立進你的遺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