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裏路雲和月
第4章
陳凝還沒出來,裴聽就闖了過來,嘖了一聲:“走,今天有東西給你,走啦。”
陳凝還沒回過神,就被他拽了過來,走在了雪地中,踩下了一個有一個腳印。
兩個人支著傘,走在了秘密基地了。
第11章 11
陳凝突然想了起來,這是自己和裴聽之前,埋藏了一個時間膠囊。
陳凝突然就覺得丟人,對著裴聽訕訕一笑:“要不然,咱們回去吧。”
裴聽才不聽她的,非得把之前埋藏的時間膠囊挖出來。
裴聽把之前的錄音筆露出來,而且把之前的日記本挖了出來!
裴聽又有些不要臉的打開錄音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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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我陳凝就認裴當爹!”
轟隆隆的一下子炸開了,陳凝有些煩悶,這是什麼大型社S現場。
而且,這本筆記本中,都是自己當年的小太妹經理。
甚至當年為了當大姐大,霸凌一個男同學,霸凌他做數學題。
後來,這小男同學甚至爬上了年級前十的寶座。
結果自己每次都霸凌住年級倒數第一的寶座。
“不準看!”
“好啊,今天有煙花,咱們倆去看看?”
裴聽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提出了一個新條件。
陳凝咬牙切齒的冷哼一聲,隻好答應下來。
胡同裡的聲音,有打更的,還有賣報的,甚至有人卷著京腔打招呼。
這本筆記本,陳凝緊緊的抱著,生怕被人看到了。
今晚的煙花秀很是好看,樓下阿翁的糖水也很好喝。
在檸檬水和冰糖雪梨的選擇之中,選擇了冰糖雪梨。
陳凝前手剛拿了冰糖雪梨,就看到了後腳裴聽付錢。
上天真是不公平,這裴聽長的很帥,家世好,而且還有錢。
真是人比人,氣S人。
今晚的煙花,好看的厲害,伴隨著銀色雪光下,有小孩放著仙女棒,滋啦滋啦的響聲。
有人挑著棍子,噼裡啪啦的響聲在今夜綻放。
天上的焰火,讓陳凝驚喜萬分。
隻是剛回頭,就看到了一道聲音,驚喜的厲害:“呦,這不是陳凝?不是去甘肅了,什麼時候回來了?”
陳凝回頭一看,這不是當年的霸凌的男同學徐一帆。
徐一帆看著風光極了,聽說現在已經是有名的科研大佬了。
陳凝笑著打招呼:“呦,這不是我們帆帆嗎?這幾年真是風光啊。”
徐一帆見我估計是害怕的不行,躲在了裴聽身後。
“裴哥,救我,救我!”
救個屁,裴聽能搭理他?
第12章 12
徐一帆和裴聽,算是一個院子裡長大的紈绔公子哥。
裴聽快活的笑了笑:“我不敢。”
徐一帆一聽,整個人就好不看了。
“那好吧,不過同學們還等著給你接風洗塵呢,要不然咱們過去坐坐。”
陳凝還沒說話,就聽見了裴聽直接替我答應了下來。
陳凝瞪眼,裴聽故作關懷:“走吧,大家都很喜歡你。”
陳凝無奈,隻好答應下來。
同學聚會的時候,大家都喜笑顏開:“裴聽,你現在可真是把人家陳凝大美人等回來了。”
幾個男同學混笑一聲,打趣裴聽。
裴聽這人,雖然是個出了名的紈绔子弟,但是卻沒什麼架子。
對這些男同學,更是能打成一片。
裴聽唇角勾了勾,沒否認。
有人還笑著問:“咱們家的大學霸怎麼沒回來?”
大學霸指的就是隨詩年。
一想起隨詩年,裴聽臉色就有些難看了,陳凝微微呢喃,手指有些顫顫。
還有人撞上槍口,不知趣的嘖了一聲:“不知道隨詩年回不回來?什麼時候能吃上你倆的喜酒?”
也不知道是誰踹了一腳他,那人不說話了。
裴聽笑了,給還在難堪中的陳凝穿上衣服,老大不客氣的冷哼一聲:“就他,能夠配得上我們凝凝?哪來的,回哪去!”
大多數同學都相當給面子,沒有再提隨詩年。
裴聽的每一次視線轉圜,都停留在了女孩身上,低聲哄著她:“還玩嗎?玩好了,帶你回家?”
陳凝還想在玩一會兒,就跟裴聽擺了擺手。
徐一帆趕緊拽著裴聽出來,兩個人抽著煙,走在包廂外,嘖了一聲:“你怎麼回事,人都回來了,而且我聽甘肅那邊的朋友說,這個隨詩年好像出軌了,對方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這陳姐和他都離了,你真一點不喜歡人家?”
第13章 13
裴聽皺著眉,剛說了句神經,徐一帆就嘖了一聲:“這甘肅多苦?你不知道啊?萬一這隨詩年王八羔子回過神來,你就一輩子單著吧。”
好像一根針,突然就扎在了裴聽身上。
輕飄飄的,卻詭異的疼。
他嗯了一聲,轉身回到了包廂,問陳凝:“要不要回家?”
陳凝這個時候醉的可以,直接甩開了他的手,臉上醉醺醺的說:“我才不要回去,繼續喝!”
京城認識的都是一塊兒長大的朋友,哪個長得靚麗的小美女還哼了一聲:“趕緊走吧,今晚也不知道咱們裴公子,能不能抱的美人歸,哈哈哈哈。”
大多都是打趣裴聽的,男人聽了也不惱,相當客氣的擺擺手:“走了,今天大家玩得高興,記在我的賬上?”
徐一帆站在外面抽煙,看著兩個人的背影,嘖了一聲:“我的傻兄弟哎。”
他單了這麼多年,為什麼,他還能不清楚嗎?
外面的煙火還在綻放,十裡長街都是清一色的燈籠,胡同小巷的小孩還精神的很,阿翁還在吆喝著賣糖水。
他把女孩緊緊背著,呵了一聲:“你少吃點吧,胖成豬了,少爺都背不動你。”
女孩醉醺醺的,語不成語,調不成調的:“你罵我,太討厭了。”
說著,還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裴聽無語。
北京城的新年,熱鬧非凡。
國人們的歡呼聲,數著倒計時!
五!四!三!二!一!
他突然輕聲說:“陳凝,新年快樂。”
缺憾了五年的新年快樂。
她笑嘻嘻的,溫熱的呼吸,在新年的夜晚裡,特別親。
但是,在下一刻,一道不太悅耳的聲音響了起來。
隨詩年站在燈籠下,人長得好看,所以看起來熠熠生輝。
裴聽眯著眼睛,就是這個人渣,傷害陳凝?
他挑了挑眉,呵了一聲:“好狗不擋道。”
隨詩年手緊緊的攥著,看著裴聽背上的女孩。
心裡的嫉妒心,好像野火燒不盡,他故作冷靜,又充滿敵意的說:“老婆,他是誰啊。”
似乎是男性生來的荷爾蒙侵略,男人的眼裡都是不悅。
隨詩年心裡七上八下的跳個不停,忐忑不安,讓人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個男人,絲毫不比他遜色。
隨詩年就這樣緊緊的盯著男人,不肯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而裴聽隻是淡淡的看著他,甚至不屑同他講話
第14章 14
隻是背著背上的女孩,輕言慢語:“陳凝,我們回家。”
原本醉醺醺的陳凝,好像是在看到某個人的瞬間,一瞬間驚醒過來了。
她酒意全消,微微側首,鼻頭一酸。
自己這麼多年,可以說是為了隨詩年,什麼事情都做過了。
但是,隨詩年從來隻是淡淡的看著她,看著她像個跳梁小醜,笨拙又衝動的朝著他奔過來。
可是,她現在好累好累。
“你怎麼來了?”
隨詩年收回視線,淡淡的說:“我來找你,我不同意離婚。”
隨詩年緊張的看著女孩臉上的每一個表情,他不想離婚。
他明白了在甘肅的那些退讓和劃清界限。
那是陳凝,一點一點在跟他劃清界限。
如果他們之間,再也沒有愛情,他會S的。
陳凝在,他活。
陳凝不在,他S。
裴聽突然笑了,給女孩吻掉眼角的淚花,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裡:“我們回家。”
今夜的夜風中,又冷又銳利,刮的人臉疼。
陳凝突然想喝點酒,憑什麼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脫敏後,他還要再來找她!
她緊緊的攥著手,隨詩年享受了別的女孩的好之後,再反過來找她!
說我愛你!
真虛偽,那她五年半的痛苦算什麼呢?
算她自作自受,自認倒霉嗎?
陳凝緊緊抓住了裴聽的胳膊,在風中好像苟延殘喘的啜泣:“裴聽,我們我們……我們回家!”
裴聽把女孩窩在懷裡,沙啞的道了一聲:“我們回家。”
從前的裴聽,從不覺得回家兩個字有多麼的動聽。
但是,此刻的裴聽,隻覺得回家很好。
也許,因為有陳凝在,才算家吧。
他轉身,看著隨詩年蒼白的臉,突然就想起了徐一帆的那句話。
“等到隨詩年後悔了,你就來不及了。”
裴聽咬著牙,心裡翻江倒海的炸開了。
但是有一個認知,意外的清晰。
他不可能會放陳凝走了。
第15章 15
阿婆坐在廊下,看著兩個小孩回來了,沒說話,淡淡的哼著北京時興的小曲兒。
陳凝喝了兩杯酒,跟裴聽說:“我以前真的很喜歡他,但是他不喜歡我,他喜歡的那個女孩,叫南微園。”
“我們家的次臥,居然是他給南微園準備的公主次臥。”
“他出去給南微園慶生的時候,你都不知道,我在家裡胃疼,疼得厲害,但是他不理我。”
陳凝突然就啜泣了起來,但不得不說,男人是個很好的傾訴對象。
平時比較吊兒郎當的男人,今天隻是淡淡的看著他。
漂亮的臉上,突然有了幾分心疼,給她抹去眼淚,微微低眉:“沒事兒,我在。”
陳凝許是醉的厲害,好像突然就看到了隨詩年,他依舊抱著南微園。
就好像,自己的五年半,在甘肅吃了那麼多苦,好像到頭來隻是為了別人做嫁衣。
陳凝抿著唇,好像是在夢中囈語:“我一定會忘掉你的。”
就算這個過程,有點艱難。
但她還是能做到。
今夜曲月如鉤,有人為你吻上心頭熱淚。
也有人為你嘗遍心酸。
陳凝第二日醒來,小腦袋昏昏沉沉的,但是看在坐在床頭守夜的男人,心裡隻覺得完蛋了。
這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在自己發癲的時候,裴聽會在。
昨天的事情,她真是喝高了。
陳凝心裡忐忑,但是剛剛起來,就感覺的到背後男人溫熱的呼吸,帶著點晨起的沙啞:“陳凝,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裴聽卷翹的睫毛,好像在燭火下微微翹著,好一雙多情眼。
陳凝隻能哦了一聲,阿婆在外面笑了一聲:“快來吃飯!”
陳凝剛看他,裴聽就歪著腦袋說:“今天徐一帆找我,你自己先吃,行不行?”
徐一帆來了?
這麼湊巧?
第16章 16
不過陳凝也沒有多問,看著阿婆今天做了個小籠包,還有蒸餃,是豬肉玉米餡的,嘗起來怪好吃的。
阿婆問了一句:“囡囡,你覺得我們家聽聽怎麼樣?”
“我們家聽聽,從小就是乖孩子,除了調皮搗蛋,別的什麼都好,脾氣這兩年也收斂了一點。”
陳凝聽著,越聽越像推銷親孫子。
她隻覺得好笑,給老嬤嬤倒醋:“阿婆,人家也看不上我啊?您又不是不知道,他單了這麼多年,要是喜歡我,早就在一起了。”
阿婆嘿嘿笑了,一口一個包子:“呦,說的也是,我就說嘛,來,吃包子。”
吃完飯了,今兒的北京,意外的有了點陽光。
大雪初霽,陳凝剛想出門,就被裴聽拽了過去,他臉上紅撲撲的。
也不知道剛剛幹嘛去了,陳凝剛想說他幹嘛去了,男人就從身後拿出了一束玫瑰花,低低的問:“我知道你喜歡他,但是,我有點不甘心。”
徐一帆說,告白要有儀式感。
一夜的時間,夠他想清楚很多事情了。
昨天晚上,他想的很清楚,他要和陳凝在一起。
裴聽想,自己和陳凝認識了這麼多年,從小學,初中,高中,大學,每個階段,都囊括進去。
後來看著她嫁給別人,那個時候,陳凝二十歲,她歡欣雀躍的要嫁給別人。
那個時候,他剛到法國,那裡的鵝肝,自己有點吃不慣。
他看著女孩的照片,手中的紅酒有點難喝,有點苦。
比不過心裡的苦,他聽著以前女孩給他的英文磁帶,聽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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