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不計較了。
搞得好像我做錯了多少事情一樣。
我沒做過,憑什麼怪我!
姜雪見我難受。
氣得一巴掌扇在栀月的臉上。
「賤不賤你!」
「人家看個病礙著你什麼事了,聽不懂人話嗎?」
栀月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
捂著臉痛哭流涕:「你憑什麼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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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也不是個怕事兒的主。
抓住栀月的頭發,就把她從辦公室外面甩了出去。
然後轉身看向我哥。
「趕緊帶著你妹妹滾!」
辦公室的這兩人被姜雪趕了出去。
她有些焦急。
將我拉到醫生面前。
「她情況怎麼樣了?」
醫生搖了搖頭。
「不容樂觀,或許你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我欣然一笑,雙手忍不住握緊。
其實早就預感到了。
就是檢查過後這麼說。
最後那一絲僥幸心理也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坦然面對。
我微微一笑,詢問醫生:「還有多長時間?」
醫生有些惋惜:「要是接受治療,或許還能堅持三個月左右,不接受治療一個月不到……」
「你這種情況,要不要通知一下家屬?」
我淡淡一笑。
「都S了,沒必要。」
醫生握筆的手一頓,想到剛剛的場景。
最後欲言又止。
5
我抬頭向姜媽媽開口。
「我想我S後,把心髒捐給姜雪可以嗎?」
「現在就可以籤合同。」
我衝著他們微微一笑:「你們也看見了,我這情況沒有多久時間了,到時候怕來不及。」
姜雪眼眶通紅,撲過來抱住我。
她神色悲痛:「不考慮再治療了嗎,你放心這家醫院是我媽媽開的,要是治療的話,不用花你一分錢。」
我微微有些驚訝,但是想到癌症治療的痛苦。
我就忍不住害怕起來。
「還是算了吧,我挺怕疼的。」
在寄宿學校的時候,我不聽話就被打。
好幾次都差點S了。
那種瀕臨S亡的痛感,我真的不想再體會第二遍了。
我還不如好好享受這段最後的時間。
「我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我自己的身體我還是能做主的。」
「沒關系的擬合同吧。」
姜媽媽捂住嘴無聲地哭泣。
我知道她是在為我感到惋惜,為一個鮮活的生命感到可悲。
我不想讓她難過,所以盡量笑笑。
姜父叫人擬好合同,送到了辦公室。
我很快就籤完了。
姜媽媽問我有沒有什麼想要的。
「我們真的很感謝你的幫助,若是有什麼能為你做的,你盡管開口。」
姜雪立刻點點頭:「栀也,別跟我媽媽客氣,你救了我的命,這些都是你應該得的。」
我看著她們,有些手足無措。
糾結了半晌才抬起頭。
「那我……能要點錢嗎?」
我太害怕被拒絕了,感覺自己這樣子很無恥。
但是我又不得不開口。
「十萬行不行……」
我小心翼翼地盤算著。
「我之前查過了最便宜的公墓需要六萬左右,其餘的錢可以拿著請個好的收屍團隊。」
「我還想……買點紙錢屯著,免得等到了下面沒錢花餓肚子。」
我計算著怎麼花最後的錢。
突然感覺周圍沒了聲音。
抬起頭,看著辦公室的人都在看著我。
局促不安地低下頭。
「要是……要是覺得貴了,其實六萬也行的……」
「我買個墓就好了……」
姜媽媽擦幹了眼淚,向我伸手。
「孩子過來我抱抱。」
我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但是我不想讓她那麼傷心。
伸手小心翼翼地,抱住了姜媽媽。
懂事地喚了一聲:「阿姨……」
姜媽媽淚流滿面,拍了拍我的背。
情不自禁地說道。
「你這孩子以前都是過得什麼日子啊,怪讓人心疼的。」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當我的女兒嗎?」
姜雪捏了捏我的臉。
握住我的手:「你要是願意的話,以後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我一臉茫然,下意識地以為。
可能大家怕我反悔不捐心髒了。
連忙拒絕道。
「你們不用為了感謝我捐了心髒這樣對我的。」
「我會說到做到的,我不會騙人。」
姜媽媽哭笑不得。
「誰說我們是為了你的心髒啊。」
「我有錢花不完不行嗎?」
「老姜,快給孩子卡裡打個五百萬,十萬太少了,姜媽帶你去買最好的墓,你想旁邊靠海還是靠山,喜歡鮮花嗎,要不要我叫人給你種滿鮮花,我聽說被鮮花鋪上的路,到了春天會特別美。」
「你要是答應了當我女兒,以後我們全家,每年都去看你。」
「想要多少紙錢就有多少紙錢好不好?」
別的不說,燒紙錢這事兒我心動了。
按照我爸媽的性格,就算是知道我S了,估計也不會搭理我的。
在地府有個低保,好像也挺好。
至少不用像生前那樣受制於人,還成了個餓S鬼。
「行……」
「謝謝媽媽!」
6
兩天後,姜雪被推入手術室。
進去之前。
我給了她一個擁抱。
「別怕,你不會有事的。」
「我把我所有好運都給你,希望你手術成功!」
姜雪換上了病號服,臉色很白。
但是她卻衝我一笑。
「栀也你好像有種魔力,跟你在一起,我都感覺沒有那麼害怕了。」
兩個病入膏肓的女孩,在這一刻。
像是達到了某種共鳴。
彼此相擁。
分開的時候,我伸手放在她的胸口。
感受到那病態的心跳。
下意識地開口。
「世界再黑暗,也要保持心髒的振動,因為有我在與你共鳴。」
「要是感覺到痛苦了,就想一想我。」
沒有誰的生活都能夠一帆風順。
但我相信,無論什麼時候。
隻要滿懷希望,就能夠所向披靡。
手術室的門被徹底關上。
安靜的走廊上傳來了一陣陣抽泣聲音。
我知道那是姜媽媽在擔心她的孩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
手術室的大門被打開。
安靜地躺在手術臺上的姜雪被推出來。
隨著醫生的一句:「手術很成功,家屬可以放心了。」
我知道她終於真正地活下來了。
姜媽媽帶著我守在姜雪的病床旁邊。
在醫院住了好幾天,情況穩定下來後。
姜雪吵著要回家,她說想帶我看看我們的家。
姜媽媽拗不過她,晚上姜爸下班回來。
帶著我們回到郊外的別墅區。
姜媽媽親自下廚,還問了我喜歡吃什麼。
晚上一家人坐在餐廳。
我低頭看著碗裡的紅燒雞翅。
頓時紅了眼眶。
我害怕被發現,低著頭偷偷哭。
最後滿嘴都是米飯。
姜媽媽替我擦了擦眼淚。
「別噎著了,還有很多呢,沒人跟你搶。」
那一瞬間,眼淚傾巢而出。
像是開了閘一樣止都止不住,我哭得狼狽極了。
聲音哽咽地吃著姜媽媽做的紅燒雞翅。
想起小時候在家裡。
因為我跟妹妹搶了一塊雞翅。
被我媽懲罰不許上桌吃飯,從那以後。
桌上的雞翅都沒有我的份。
因為我媽說,我是姐姐就應該讓著妹妹。
那時候年紀小小的我不懂。
以為是自己不討媽媽喜歡,所以什麼都要做到最好。
結果就是我拿著期末考試全班第一的成績單,回到家,卻看見爸媽給妹妹買禮物慶祝。
而我卻因為不等妹妹放學回家。
被媽媽訓斥一頓,躲在小角落裡,哭得泣不成聲。
以前我不懂媽媽為什麼要這樣。
直到長大後,我才知道這叫做偏愛。
而我從來不是被偏愛的那個孩子。
我是被拋棄的那個倒霉蛋。
盤子裡的紅燒雞翅散發著迷人的香味。
我小心翼翼地夾起一塊放進嘴裡。
跟從前吃的味道不一樣,這次盤裡的雞翅。
比曾經任何一次的都香。
……
晚上姜雪說想吃烤肉,在他們家後花園。
姜爸爸親自動手。
我實在困了,倒在旁邊的樹下睡著了。
直到被一陣聲音吵醒。
一接起就傳來了我媽的聲音。
「這麼多天不回來,我還以為你S外頭了呢。」
「終於知道接電話了?」
晚風吹在我臉上,清醒了很多。
我爸面色冷峻,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訓斥。
「我們聽你妹妹說,你為了引起你哥哥的注意力,在醫院叫醫生陪你演戲,現在演完了嗎?」
「演完了就給我滾回來,別出去丟人現眼。」
我爸還是不給我一個好臉色。
我剛剛吃了東西。
胃裡絞痛得厲害,沒什麼心思跟他們周旋。
如實說了出來。
「不回去了,我就S外面好了,不用你們擔心。」
我媽氣得哐當一聲拍在桌子上面。
隔著屏幕指著我鼻子大罵。
「栀也你是不是有病!整天擺著擺這副要S不活的樣子給誰看呢!」
「我踏馬生你養你還要受你的氣!我圖什麼!」
「你能不能跟你妹妹好好學學!」
又是妹妹,從小到大都是叫我聽妹妹的。
可是我又做錯了什麼呢!
我心裡生出怨恨。
握緊了手機:「那你為什麼要生下我!你隻想要妹妹,為什麼還要把我生下來!」
「你以為我想跟你們成為一家人嗎?」
「我做夢都想遠離你們!」
這句話把我媽氣得夠嗆。
我哥扶著她剛想要說我,這時候屏幕那邊的電視上。
出現了最近的新聞,有媒體爆料 M 市南郊的寄宿學校出現了命案,有學生跳樓了。
S之前留下了珍貴的視頻,記錄下了寄宿學校裡面慘無人道的教育方法。
有電擊的,有像狗一樣拴著脖子的,還有不聽話就打斷雙腿的,還有用強酸衝洗下體的。
這一幕幕的畫面,刺激著觀眾。
也落入了我家人的眼裡。
我媽先是不可置信,隨後像是不確定什麼,拿出了手機。
我想她是在查當初將我送去了寄宿學校。
跟電視上的到底是不是一樣的吧。
可惜了,沒讓她如意。
就是同一個。
我哥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他奪走手機,滿眼悲痛,像是不敢相信。
「為什麼不跟我們說?」
「電視裡這些都是真的嗎,你真的在裡面遭遇了……這些。」
我看見他那個樣子,覺得可笑極了。
「哥哥你是不是忘了,我打過電話回來的啊。」
「我當時還跪著求你們原諒呢。」
「你們當時怎麼說的,說這些都是我的假象,我故意學乖就是為了想騙你們,不僅如此,你們還叫老師對我嚴加管教。」
「你知道接完電話後,老師怎麼管教我的嗎?」
「那天晚上,我就被打斷了手腳,扔進了學校後面的狗窩裡,被咬得遍體鱗傷,後來我就剩下一口氣。」
「但是他們不敢讓我S,所以將我抬去了醫務室。」
「給我用最好的藥,爭取不留疤痕,然後又將我牙齒壓碎,安上了竊聽器,白天給我上課,晚上被綁在鐵椅上承受電擊……」
我優哉遊哉地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
可電話那邊的哥哥卻紅了眼。
打斷了我。
「夠了!你別再說了!」
我毫不在意地輕笑:「這就受不住了?」
「那我告訴你,他們曾經親自解剖過我的身體,不打麻藥,接上了斷骨你會怎麼想?」
「是不是覺得很殘忍,可這些都是拜你們所賜啊。」
「我親愛的哥哥。」
我哥慘白了臉色,忍不住嘔吐了出來。
最後他懇求地看著我。
「小也你先回來好不好?」
「你要什麼哥都給你!別任性,你現在應該去醫院檢查。」
8
我媽關掉了電視,像個膽小鬼一樣。
我和周柏言分分合合三年。人人都說,京圈太子爺要為了一個小啞巴上岸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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