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中男人身姿挺拔,西裝筆挺。
我挑了挑眉,勾了勾嘴,露出霸總專屬表情包。
嗯,有被自己油到。
拿出手機找準角度咔咔咔,更新到營銷號上:「更多私照,有意向的帶價來。」
沒一會,消息鋪天蓋地。
「我沒了我沒了我沒了。」
「這幾張照片居然是自拍角度,他笑了,我瘋掉了!」
「哥哥,哥哥娶我。」
聯系我的有網紅、富家千金、女明星和男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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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睦此人很注重隱蔽性,網絡上幾乎都是對他的字面報道,照片聊聊無幾,更別說這種私照,一張難求。
秉承girls help girls and boys,我為她們提供獨家photos。
也慢慢挖掘出一條發財致富的門路。
我不由看向身邊的人。
修身的魚尾裙襯的身材玲瓏飽滿,明麗不豔俗的妝容顯得端莊大方。
像株人間牡丹。
姐真美。
這次宴會邀請的都是各界有名有號的人物。
作為最大的金主爸爸,我忙著觥籌交錯。
才分開一會,人間牡丹就出狀況。
我迅速找到人群中的自己。
人間牡丹見到我,上演變臉遊戲,一臉憤慨:「老公,她汙蔑我偷她項鏈。」
纖纖玉手所指,正是白麗莎。
老公!?
他不要臉,我還要的。
「關睦,我沒有汙蔑她。」
白麗莎的聲音有些破碎,跟她人一樣。
「還有她剛喊你老公?你們,你們......」
我不仇別人,前提是別人不仇我。
但是我和她的梁子早在大學的時候就結下了。
所以,人犯我,我必犯之。
我輕蔑地瞥了她一眼:「這種便宜貨你覺得她會看的上?」
「你要汙蔑她,也不看看她是誰的人。」
「就是。」手臂被挽住,人間牡丹囂張綻放。
「他送我的海洋之心深藍鑽我都不稀罕,我會偷你這破項鏈?」
白麗莎的臉色很復雜,一陣紅一陣白,最後鐵青。
他這話很重磅。
關家有一條30克拉的鑽石項鏈,是當年關睦他爺爺從拍賣會上買下來給他奶奶的,這件事在圈子裡不算秘密。
「你居然把祖傳的那條海洋之心送她,還沒被看上?!」
一旁關老爺突然暴起。
「你就這麼喜歡她?」
一群吃瓜群眾豎起耳朵。
我仰頭:「喜歡,我隻喜歡她,我愛S她了。」
廢話,我當然喜歡我自己。
周圍一陣唏噓。
手被扯住,我低頭。
人間牡丹的眼睛很亮,笑意從眼底浮上來。
像隻奸計得逞的小狐狸。
我驀然紅了耳根。
有人勸道:「關睦,這種女人就是圖你的錢,她怎麼配得上你,你爸是為你好。」
果然,豪門亙古不變的鄙視鏈。
當初怪我瞎,錯把他後媽當親媽,一口一個阿姨喊。
「你哪位?太平洋警察都沒你管的寬。」
氣氛都烘託到這,先過完嘴癮再說。
「我告訴你們,除了蘇寄漁我誰也不娶,娶不到她我就揮刀自宮,斷了關氏香火。」
我又指了指眼底的竊喜快溢出來的關威,「還有他的。」
他臉色一變,護住下體。
這波自戀值破表的敢S敢S宣言說的我口幹舌燥。
一旁的關睦嘴角的弧度比AK都難壓。
服務員適時端來一杯水,我一口見底。
恰巧,白麗莎說找我談談。
起初我也沒多想。
等意識到不對勁時,我衣服都快被她扒光。
身體裡一陣上湧的浮動和燥熱。
我跌跌撞撞跑出去,在拐角處碰到一臉擔心的關睦。
......
唇齒相偎的親吻來勢兇猛。
這一夜被拉的無限長。
9、
好消息:我倆換回來了。
壞消息:我倆睡了。
關睦還沒醒,估計累暈了。
我做賊心虛地逃之夭夭。
中途接到蔣皓的電話,約我吃飯。
蔣皓是蔣氏集團的少東家。
關氏和蔣氏有合作,一來二往熟稔之後就加了微信。
他經常姐姐長姐姐短地在微信裡喊話,約飯。
這是我第一次赴約。
蔣皓殷勤地給我倒了杯水。
「姐姐,聽說你想踹了關睦,另謀高就,不如來我蔣氏吧,一切薪資待遇你隨便提。」
「咳.....」
我差點被水噎S。
「小蔣總怕不是覬覦我助理很久了,我還沒S你就敢來挖人。」
身後突然響起的嗓音跟淬了毒似的。
一轉頭,關睦那張寒冰臉讓我打了個哆嗦。
他凝眉瞥了我一眼,拉開我身邊的椅子坐下。
「不介意加雙筷子吧,我餓了,昨晚累S了。」
最後幾個字說的很重,讓我瞬間不敢動。
蔣皓好看的眉毛快擰成麻繩。
「這是我和姐姐兩個人的約會,你來湊什麼熱鬧。」
「一副腎氣不足的樣子,昨晚肯定和女的鬼混了,不像我,潔身自好,對吧姐姐?」
他的身後仿佛有條尾巴,搖啊搖,等著我去誇。
我:「......」
你可閉嘴吧,姐姐我命都快沒了。
身邊的男人眼底盡是陰鬱,飛刀一片片往對面剜過去。
偏偏蔣皓那小子還一臉挑釁,無所畏懼。
關睦附在我耳邊,咬牙切齒地開了低音炮。
「蘇特助,不如你來告訴小蔣總,昨晚我跟誰鬼混了。」
呵呵呵,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我默默夾了塊青菜放在他碗裡,陪著笑臉。
「老板,吃菜吃菜。」
還沒喘口氣,蔣皓把碗遞過來,聲音嗲嗲。
「姐姐,人家也要吃菜菜。」
畢竟是他請客,不好厚此薄彼。
無視關睦的黑臉,我也夾了一筷子青菜給他。
對面的少年笑得春風得意。
突然想到什麼,挑眉看了關睦一眼。
「聽說關總和白家小姐的好事將近,我在這裡先以茶代酒提前恭喜你。」
「到時候我和姐姐一起參加你們的婚禮。」
說完,滿臉羞澀的看了我一眼。
我默默咽下一口米飯。
關睦拿筷子的手一頓,嗤笑一聲。
「看來小蔣總昨晚沒去參加酒會,錯過一場大戲。」
蔣皓面露疑慮,我怕這話題再延伸下去,沒法收場。
趕緊又給他夾了一個大雞腿。
「弟弟乖,食不言,吃肉肉。」
他立即鳴金收兵,衝我笑的一文不值。
「蘇特助,別忘了你是誰的人。」
關睦的臉臭的媲美奶奶的裹腳布。
我又趕忙給他勺了碗湯。
「你也乖,喝碗湯補一補。」
蔣皓浮誇地嘆了一聲,語氣裡帶著點難以置信。
「姐姐,他平時對你這麼兇的嗎?」
「給他當助理就成了他的人了?強盜理論。」
「你是我喜歡的人,咱倆更親,讓他滾一邊去。」
「姐姐別怕,以後我保護你。」
......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關睦忍不住舌尖頂了頂腮幫,氣得笑出聲。
「你這麼缺愛你爸媽知道嗎,到處認親。」
「姐姐喊得我橫紋肌都要溶解了。」
「要不你幫我問問你姐,當年我那麼喜歡她,她為什麼還甩了我。」
「不然你這會怎麼也得喊我一聲姐夫。」
......
10、
我和關睦相識於大一開學前那個暑假。
第一次見面,我以為他是一隻流浪狗。
我和他同時盯上一家包吃包住的便利店兼職。
面試時,老板的眼睛在我和他之間來回晃蕩,慢慢有了偏向。
我見形勢不利,直接扛起一個大貨箱在老板面前走了三圈。
最終,我和他都留了下來。
工資一人一半。
我對他沒好臉色。
他怎麼敢活得這麼爽?
一個四肢健全的男子漢,就該去工地裡搬磚。
一天三百八,還能鍛煉身體,不香嗎?
擱著跟我搶。
他和我搭話,我不理他。
他問我東西在哪裡,我故意說忘記。
白天各司其職,互不幹涉;晚上他擠倉庫,我睡閣樓。
倒也相安無事過了一陣子。
一天晚上,雷雨交加。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打雷是一方面,還因為外面斷斷續續的嗷嗚聲,弱而小。
最終,同情心戰勝恐懼,我打開門撐著雨傘出去。
果然在便利店後門的鐵絲網下發現一隻被卡住的小奶狗。
看著像才出生沒幾天,就被遺棄了。
我看著它,突然就想到曾經的自己。
心裡著急,就想過去解救它。
下一刻,一陣強光照亮黑暗,雷聲跟野獸咆哮似的,嚇得我傘都拿不穩。
手突然被拉住,我的背撞到一個胸膛。
還沒等我尖叫聲響起,低沉的聲音響起。
「你不要命了嗎,這種天氣出來瞎晃蕩。」
回過頭,關睦一雙眼睛SS盯著我,看上去有些火大。
我忘了反駁,扯住他的手臂,喃喃道:「我隻是想救它。」
順著我手指的方向,他陡然一愣。
隨即把傘遞給我,自己衝進雨裡。
我張張嘴:「诶.....」
「待著別動。」
......
他回來時,全身湿透,臂彎裡的小狗眼睛骨碌骨碌地轉悠。
我倒了點牛奶,它居然喝的很歡快。
那一刻內心竟有種無法言明的感動。
一抬頭,關睦倚著牆壁,額發還滴著水,眉宇間透著一股溫和之意。
想到剛才他的仗義,我也不好再對他冷臉。
我蹲在地上,衝他笑的腼腆:「你救了它的命,你給取個名字吧。」
他一時有些愣怔,回過神,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狗。
嘴角噙著笑:「就叫小辣椒吧。」
這名字一點都不可愛。
而且,有種一語雙關的意味。
11、
那晚過後,我倆冰釋前嫌。
雖然嫌是我單方面。
店裡沒客人的時候,也會嘮嗑拌嘴聊八卦。
我告訴他等我大學畢業了,帶他和小辣椒吃香喝辣。
他睨了我一眼,手上逗著小辣椒,笑而不語。
得益於他那張蠱惑人心的臉,經常有小姑娘來店裡買東西。
有次兩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大膽湊到他跟前。
他垂眸對兩人說了什麼,兩女孩面露遺憾,走之前還悄悄瞄了我好幾眼。
「你跟她們說了啥,看我的眼神這麼哀怨?」
他低頭繼續整理貨架上的東西,聲線如常:「我說如果上班開小差,你會打我。」
......
偶爾也有人會來騷擾我,就是質量有些難評。
偏偏說話還帶著刻意的低沉撩勁:「美女,還記得我嗎?我昨天買了兩百多。」
我下意識撓了撓臉:「謝謝惠顧,歡迎下次光臨。」
結果人湊的更近:「等會下班一起去逛逛?我請你吃飯。」
耳邊一聲嗤笑,不鹹不淡飄來一句:「抱歉,她今天遛過狗了。」
「......」
這人以後肯定找不到女朋友,親個嘴都能把對方毒S。
臨近開學前一個星期,是七夕。
老板特意放了個假,讓我倆去過節。
滿街的情侶,就我倆是兄弟。
店鋪裡商品琳琅滿目,我被一條手鏈吸引視線。
簡單的設計卻完美戳中我的審美。
下一秒我瞥到一旁的價格:8888。
......好像也沒那麼戳。
我立刻收回目光,腳步絲毫沒有停頓。
忽略了身邊人若有所思的表情。
第二天醒來,我的枕邊放了個盒子。
打開一看是昨晚上那條手鏈。
但是關睦卻消失了。
我以為他是偷手鏈被抓進去。
跑去警局,沒他消息。
手機關機,銷聲匿跡。
12、
再見面,他成了貴賓犬。
是學校的風雲人物。
矜貴高冷,生人勿近。
我站在那裡,晴天霹靂。
原來便利店的兩個月。
我是為了生活,他是體驗生活。
有被打擊到。
還好大學裡,我很忙。
這點打擊容易過去。
別人熱衷打扮、談戀愛,我是獎學金從不懈怠。
還有賺外快。
每天晚上,我準時化身成為送外賣大軍的一員。
這天接到個跑腿費三十好幾的大單,從城東跑到城西。
開門的是校花白麗莎,關睦坐在中間,臉色難看。
我放下東西,轉身就走。
他大步跟出來,一把拉住我,怒吼:「我生日請你不來,就是為了送外賣?」
當然,他生日哪有賺錢重要。
我得趕緊走,因為下一單快超時了。
他奪過我手機,卸載了送餐軟件,一臉霸道,「陪我過生日。」
我看著他,突然怒火中燒起來。
有錢了不起,可以隨意插手和幹涉別人的生活?
他以為他是誰。
當初欺騙我的是他,不告而別讓我擔心的也是他。
我一度以為他被人拐到緬甸掏心挖肺。
我都還沒原諒他。
他居然敢這麼理所當然。
我的胸膛因為憤怒而劇烈起伏著,眼睛霧蒙蒙。
「把手機還我,我這個月的全勤獎都被你毀了。」
「在大少爺你眼裡,我的努力是不是很滑稽?」
「你憑什麼這樣對我?」
手機收到消息:「支付寶到賬十萬元。」
我一下子呆住,直溜溜盯著他。
他的眼底泛起一絲慌亂,抿了抿嘴。
把安全帽往我頭上一戴。
低頭看我,眸色很深:「我隻是不想你這麼辛苦,蘇寄漁,對不起。」
我和周柏言分分合合三年。人人都說,京圈太子爺要為了一個小啞巴上岸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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