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氣宣布辭退老板的第二天,我遭到了報應。
我和他互換了身體。
站在鏡子前戳了戳胸前塊狀的肌肉,我眼神驚悚。
直到電話那頭響起自己賤欠欠的聲音:「蘇特助,你對我的身體還滿意嗎?」
我的內心千言萬語,想到自己平時裸睡的習慣。
我尖叫地衝出門去。
1、
衝到隔壁時,關睦還筆挺地躺在我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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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有些深沉和迷惘,一如平時開會聽著下屬匯報工作的樣子。
我倆對視之間,不約而同愣住。
這種用別人的視角看自己的感覺太過詭異,空氣一度凝滯。
隔了半晌。
我:「你......」
他:「你......」
下一秒,他頂著我睡眼惺忪的臉邪魅一笑。
「蘇特助,原來你喜歡裸睡啊。」
眼前一黑,懸著的心終於S了。
我扯扯嘴皮,剛想開口。
他又搶先一步:「沒想到最終你是用這種方式佔有我的身體。」
我有風湿病,真心聽不得這麼潮的話。
我焦躁地原地踏步。
關睦彎了彎我那雙桃花眼,恍若狡猾的黑狐狸,卻暗藏著狗脾氣。
「昨天叫囂著要辭職,有一天要做我老板,今天就實現了,你這嘴是開過光的。」
「恭喜你翻身當霸總。」
他視線幽幽射來,看似煩惱地嘆氣。
「但很遺憾,咱倆又綁S了。」
我置若罔聞:「關總,要是我們一直這樣換不回來怎麼辦?」
他一臉純良,語氣無奈夾帶一絲欲拒還迎:「那我隻能勉為其難嫁給你了。」
如果不是這男人,我都不知道自己能這麼辣眼睛。
抬頭再看向牆壁的橫幅,幾個白色大字映入眼簾——「不做他人老婆,坐擁十個男模。」
十個男模,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消失在我的世界裡。
寧願這是一場夢,醒來後會很感動。
他似笑非笑地睨了我一眼:「十個男模老公,擱這選妃吶,原來醉翁之意不當助理想當女帝。」
「你的雄心壯志一如當年啊。」
短短幾秒,我的腳趾摳出了一個寺廟。
2、
我和關睦是大學校友。
他比我大三屆,按輩分我該喊他一聲學長。
他這個人傲慢、記仇,嘴不僅毒,還毒奶。
我倆曾經為了一份暑假兼職而一觸即發,又因為這份兼職一度肝膽相照。
大學裡承蒙他的壕氣,我也沾光賺了幾筆。
後來,我倆發生些過節,他出國留學。
大四那年,我以為能穩穩保研。
誰料半路S出個系主任侄子。
我熬了幾個月的論文署名變成了他,還被評為全系最佳。
我S到系主任辦公室把他抡起來質問。
被別人拍成視頻刪去原聲,添油加醋傳到網上。
一時間我被網暴的無處遁形。
學校對我記過處分,還撤銷我在大學裡的一切榮譽。
伴隨著檔案留下終身烙印,畢業之後求職一路碰壁。
好不容易在一個廠裡找到一份福利待遇都過得去的工作,我倍感珍惜。
結果色胚廠長騷擾我,手上佔不到便宜就言語上PUA我。
他P他的,我A我的。
我一怒之下感覺沒使多大的勁就把人創進ICU。
家屬要求巨額賠償,我無賴打著價格戰。
就在準備進去讓國家養我一輩子之際,關睦又出現了。
在我破碎不堪的世界裡,他逆著光朝我走來。
好看的眸子裡布滿濃鬱得化不開的無奈,還有些許我看不懂的情緒。
半晌,他暗啞的嗓子裡溢出一聲嗤笑,「蘇寄漁,沒我在你身邊,你就混成這德行?」
我羞愧地低頭不敢直視他眼睛。
太TM丟臉了。
他是個好人。
不但沒有找我算賬,還幫我還清了債。
奈何年輕不懂事,錯把節操當飯吃。
我不相信天上會掉人民幣餡的餅,非要立借據。
關睦的牙關當場就繃緊,一副想咬S我的樣子。
我識相地閉嘴。
最後,字據沒立,達成協議。
我進入關氏集團工作,公司支付底薪,合同期滿,債務一筆勾銷。
於是我成為他的特別助理,連住的地方都不超過五十米。
每天兩眼一睜忙到熄燈。
月薪三千八,拿命往裡搭。
現在換了身體,我得好好休息。
當霸總,So easy!
3、
曾經在網上衝浪看到一個話題——如果有天你變成一個男人,第一件事會做什麼?
我發布了一個高贊回答:撸他一把。
現在收回自己的豪言壯語。
做男人好難。
第三次從洗手間铩羽而歸,我衝到關睦的工位,拉起他就往廁所飛。
「嗚嗚嗚,我尿不出來。」
我夾著腿,面色潮紅。
關睦有些錯愕,瞬間反應過來上來就扒拉我褲子。
「關氏的總裁憋尿憋S了,這事兒傳出去我都不用活了。」
「趕緊把褲子給我脫了。」
脫就脫,吃虧的又不是我。
「你腳分開點,太僵硬了。」
「你早上睡醒沒上過嗎?」
按常理來說是要上的,這不早上被嚇回去了。
「別怕,我不介意的,就當被豬蹄摸了。」
滾蛋,明明是我摸了豬鞭。
「嗚嗚,還是尿不出來。」
我欲哭無淚,蹲著站著姿勢換了個遍。
他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彎腰嘆氣:「這東西認主,我還是自己來吧。」
......
走出衛生間的時候,我不禁感慨:「沒想到站著小便還挺難的。」
「啪!」
回頭看到一同事撞到牆壁,另外一個溜之大吉。
......
關睦閉了閉眼,神情有些絕望:「就算之後真的換回身體,我也不想活了。」
腦子宕機10秒......
我能收回剛才說的話嗎?
「蘇特助特別到幫老板把屎把尿」這一爆炸性新聞估計會榮登公司群的八卦榜首。
回到辦公室,我登上公司內部群。
消息99+。
果然,世上的牆都是透光的。
「家人們誰懂啊!我嗑的CP成真了,清麗學霸秘書和禁欲高冷老板。」
「蘇特助和關總真的在談戀愛嗎,難怪感覺她變漂亮了。」
「關總不愧是我心中的男神,連大小便都不用親自動手。」
「天吶,她居然幫他做那種事,好刺激!」
「辦公室禁欲戀我先嗑為敬。」
......
消息源源不斷,看的我目瞪口呆,頭昏腦漲。
我也不想活了。
4、
關老爺來的時候,我正幫關睦穿內衣。
他把前排扣的內衣穿反了。
我自然而然地伸手去摸胸。
他身體一僵,下意識擋住我的手。
我服氣:「這我的身體。」
他放下手,耳廓漸紅,蔓延整個臉頰。
我這才注意到今天的「我」有些不一樣。
以往的裝扮都是最普通的黑色職業裝。
眼前這套淺色系的小香風套裝,襯得整個人泛著名媛氣息。
衣櫃裡有很多此類衣服和配飾,都是關睦給的。
說是合作品牌方送的,他用不到,讓我幫他處理掉。
有次我問他,有沒有用不到的錢,我也可以幫他處理掉。
他聞言抬頭看向我,若有所思。
「蘇特助,人類在進化腦子的時候,你肯定躲起來了。」
我不要臉地恭維他:「關總,你還年輕,把錢給我,你再去賺就是。」
他哼了一聲,眸色漸深,突然俯下身擒住我的眼睛。
「也不是不行,但是我的錢隻給我媳婦花。」
他這話說的讓人想入非非。
我感覺一股熱量直衝臉頰,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臉肯定紅了。
逼自己收回拉絲的眼神,我佯裝鎮定。
「答應我,別便宜任何一個女孩子,自己孤獨終老好嗎?」
他有些挫敗地看著我,眸中的情緒在翻騰。
話說回來,他若知道我把那些東西都發到二手平臺出售,估計會氣得噴火。
會不會噴火不清楚,現在他噴鼻血了。
我動自己的身體,他流哪門子的血?
「你們,你們在幹什麼!」
關睦迅速扣上衣服,我倆雙雙轉頭。
關老爺和關威一臉震驚杵在門口。
我騰地站直身體,迅速進入角色扮演。
看向來人:「爸..把...把門關上。」
關睦你大爺。
腳要被你踩扁了。
6、
關睦他家有點復雜。
早逝的媽,再婚的爸,還有一個破碎的他。
要不是他爺爺臨終前將關氏直接越過他爸交到他手上,他比我還慘。
他爸對他愛答不理,對後媽生的兒子全心全意。
不同媽不同命。
我清清嗓子:「有什麼事?」
關老爺瞥了一眼還穩穩坐在老板椅上的某人,一臉嫌棄:「像什麼樣子!這種魅惑主上的助理趁早給我開了。」
「......」
他在想屁吃!
若他知道,我曾經甩過他兒子,他不得自閉。
當初關睦拒絕他的青梅竹馬的校花,轉頭跟我表白。
若不是知道我跟他的白月光長得像,我差點以為那些好是我的專屬解藥。
後來,我拒絕了他。
也傷到了他。
「我是關總親自請進公司上班的,工作上從來沒犯過錯。」
「您隨隨便便一句開除就抹掉我的所有付出,這不合適吧。」
身邊的男人,哦,現在是女人。
語調不高,卻隱含著讓人無法質疑的力量。
我很配合地點頭稱是。
老頭子臉上沒光,畢竟他在公司沒有實權。
咳嗽一聲,拿過關威手裡的文件,扔在桌面上。
「你弟看上一個投資項目,你籤字批一下。」
我下意識看向關睦。
「大哥。」關威陰冷的聲音響起。
「籤個字而已,你還需要徵求助理的同意?」
我:「那啥,我考....靠!」
我的腳,嗚嗚嗚。
「這個女網紅演技這麼爛, 還要投資五千萬,你這是公報私囊!」
耳邊緊隨著響起一道冷冽的聲線:
「要不要把你這兩年投資過的項目收益拿到董事會上展示一下?」
「毫不誇張地講,給你萬畝良田,結果顆粒無收。」
「賠錢的買賣你是做上癮了,什麼樣的貨色你都來著不拒。」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男人嘴太毒,中年會發福。
我點點頭:「蘇特助的話就是我的意思。」
「你......」關威的臉漲得通紅,正要發飆,被他爸截胡。
「這事先放放,和白家千金聯姻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
怎麼還有聯姻的劇本?
白家千金,白麗莎?
那關睦的白月光怎麼辦?
趕緊搖撥浪鼓:「我不考慮。」
關睦抬頭看我,面上似有愉悅,嘴角淺淺勾起一抹笑。
姐懂你,不用謝。
......
離開時,關老爺罵罵咧咧的聲音延綿不絕。
還有一旁關威拍馬屁的聲音:「爸,大哥不娶,我可以娶。」
關睦他爸:「滾犢子,人家看得上你個屁!」
嗯,有被爽到。
7、
終於熬到下班,各回各家。
無意間撇了一眼手機日歷,想想日子。
我嘆了一口氣,認命地去了隔壁。
每次來關睦的豪宅,我都要間接抑鬱。
有錢的很高級是什麼樣,這房子就是什麼樣。
這房子的主人,堪稱人生贏家。
哦,對門那套也是他的。
我是暫住。
再打量這豪宅,卻像冷冰的樣板房。
轉念又想,自己也配可憐除了錢一無所有的霸總?!
霸總確實有些可憐。
蜷縮在床上直呻吟。
倒是他家的小辣椒見到我,興奮地圍在腳邊上蹿下跳。
說出去都沒人信,關睦家裡養了一隻串串犬。
關睦見了我,眼眶發紅。
「蘇寄漁,你這身體素質不行,我就喝了瓶冰水,肚子就疼得要命。」
我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
喝冰水,活該疼。
將手上的安心褲遞給他:「把這個換上,不然你這昂貴的床單床墊要遭殃。」
......
從廁所裡出來,他整個人蔫巴巴的。
嘴裡虛弱地嘟囔:「你怎麼從來沒告訴我經期這麼疼。」
告訴你幹嘛,你是止痛藥嗎?
我把熱水袋遞給他:「這個放在小腹,會好些。」
他垂眸看我,神色晦暗不明,聲線有點低。
「你以前一定很難過吧。」
有那麼一瞬間,我看著自己的臉出了神。
剛來初潮那會,福利院的孩子多,沒人顧得上我。
後來高中被破格錄取,在一眾家庭優越的同學間,我顯得別具一格。
奇怪的動物都被保護起來,奇怪的人卻遭受排擠。
即使成績拔尖,闲言碎語依舊像牆角潮湿的青苔,粘在我身上。
晚上室友都睡得香,我痛得不敢出聲怕吵醒她們,隻能用手揉肚子。
那種感覺,又難過又難說。
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問過我,會不會難過。
心中那塊一直強撐的堅強不覺有點塌了方,一股酸澀翻湧而起。
我不動聲色仰了仰頭,將眼底那股熱意倒逼回去。
「習慣了。」
關睦沒說話。
我察覺異樣,撞進他的眼睛,裡面柔情暗蘊。
他緩緩抬起手撫在我肩上,停了半響才開口:「沒事了,過去了,以後我替你疼。」
我慌張移開目光,心跳如鼓擂。
他的聲音溫柔要化成水淌出來。
「為什麼大半夜還過來看我?」
為什麼?
我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摸著小辣椒身上柔軟的毛,認真思索了一下。
「如果你晚上疼得睡不著覺,我這張臉會長黑眼圈的。」
「......」
淦,這人怎麼說變臉就變臉。
8、
公司舉辦盛大酒會。
我和周柏言分分合合三年。人人都說,京圈太子爺要為了一個小啞巴上岸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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