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太醫自然是診斷不出的。
畢竟,我用的東西,都是從S人身上挖出來的,活人...怎麼能知曉呢?
……
“皇上,我家娘娘病了,求您去瞧一瞧她吧。”
我在養心殿前磕破了頭,才終於見到了皇帝。
他此刻正斜倚在榻上,聽著苗貴人談著箜篌,苗貴人聽聞嫻妃重病,歪了歪頭,俏皮地對皇帝說道:
“這位嫻妃娘娘果真是身子嬌貴,皇上可要去瞧瞧她嗎?”
皇帝還未說話,她狀似哀愁地撫了撫弦,滿臉的小女兒情態:
“臣妾可是為了給您演奏苦練了許久呢,誰知今日如此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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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美人兒眼波流轉,少女的俏皮神色讓久居高位的帝王感受到了久違的青春與活力,他揮了揮手,面上的笑意不減:
“嫻妃素來身子便不好,朕去了也是枉然,你讓她安心養著,朕得空了便去看她。”
是了,嫻妃那身皮肉就算保養得再好,再嬌嫩,她也是實打實地比皇帝大了五歲,哪裡比得上這些真正年輕嬌嫩的少女呢?
6.
皇帝沉溺在年輕的妃嫔中,尤其寵愛那位苗貴人,不過一月間,苗貴人進位為苗嫔。
嫻妃好不容易調養好了身子,大病初愈之際,在御花園碰上了春風得意的苗嫔。
一個大病初愈,面色憔悴;一個青春正盛,頗得恩寵。
“嫻妃娘娘身子虛弱,還是少出門的好。”
苗嫔笑得諷刺,錦帕掩住口鼻,頗有些嫌棄的模樣。
“莫要將您身上這病氣過到旁人身上了。”
嫻妃氣極反笑,她盯著苗嫔鮮妍的年輕容顏,眼底的嫉恨幾乎化作實質。
“苗嫔,以下犯上,不敬本宮,即日起,每日由茯苓掌嘴二十,以正宮闱!”
是了,嫻妃即使恩寵不及往日,可手中依舊掌握著協理六宮的權力。
處置一個根基未穩的嫔,幾乎是易如反掌。
直到回到了青鸞殿,嫻妃依舊餘怒未消。
“本宮不過病中面容憔悴才不曾去找陛下,竟讓這個賤人鑽了空子……”
她陰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眼神裡的暗示不言而喻。
她讓我借著掌嘴的由頭,毀了苗嫔的那張青春美貌的臉。
那麼鮮妍年輕的容顏,幾乎讓她嫉妒得發瘋,發狂。
“皇上不過圖個新鮮才寵幸那些女人的。”
“您要相信,皇上心中最愛的,還是隻有您啊。”
嫻妃焦躁的情緒在聽到我的話時逐漸平靜了下來,可她依舊苦惱地蹙著眉。
她是真的愛皇帝,病中憔悴時不肯面聖,多年來費盡心思隻為美貌如初籠住帝王的一顆真心。
可如今,她早已不年輕了,哪怕皮膚被我調配的藥脂養的再細膩,可掩蓋不住她精明世故的眼神和帝王逐漸褪去的新鮮感。
“娘娘,奴婢有一物,能助娘娘心想事成。”
“男女歡好,有時並不非要動情,依靠香料、亦可固寵。”
皇帝不悅地來青鸞殿詰問時。
正瞧見嫻妃手捧一束嬌豔欲滴的花束,膚若凝脂,美如天仙。
而一旁的博山爐裡,正緩緩焚燒著我調制的暖情香。
嫻妃再次復寵,甚至在香料的作用下,比往日更加風光。
她幾乎被這隆恩盛寵衝昏了頭,平日裡過的愈發奢靡,鮮花泡澡,絲綢裹身,甚至就連沐浴後好幾個奴婢伺候她用藥脂調養肌膚。
可她沒意識到,自己的肌膚愈發薄了,甚至能隱隱瞧見跳動的血管裡,那些不斷鼓動的東西。
那是蛆蟲。
亂葬崗裡,S人身上才會有的蛆蟲。
7.
我奉嫻妃之命去鳳儀宮時,苗嫔也在。
她臉上的傷痕猶在,那些紅腫的痕跡讓她看起來滑稽又可笑,哪裡還有當日與嫻妃針鋒相對的氣勢。
“回稟皇後娘娘,嫻妃娘娘新得了一斛東珠,特地挑了最好的獻給您。”
東珠,那可是隻有皇後才有資格穿戴的。
可嫻妃一得便是一斛,還派了宮女送去了皇後眼皮子底下。
其中的挑釁之意,昭然若揭。
趁著交遞東珠的功夫,我悄悄打量著皇後的臉色,可轉臉卻與苗嫔若有所思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那雙深邃又沉靜的眼裡沒有恨,亦沒有那日所見的囂張跋扈。
我心下了然,躬身告退。
看來,我在這深宮中的盟友,又多了一個。
聰明人間的合作,不需多言,往往一個眼神便已明了。
8.
嫻妃的心安了還沒幾日,宮裡便又出事了。
我在苗嫔的斐韫軒掌嘴時,她忽然幹嘔一聲,緊接著便暈了過去。
——她有喜了。
恰逢此時,苗嫔的兄長查出貪汙案,皇帝大悅,苗嫔兄長連升幾級,連帶著後宮裡受著掌摑之罰,被皇帝淡忘的苗嫔也被冊封為妃。
嫻妃再也坐不住了,青鸞殿裡的東西被砸碎了一件又一件,直到夜幕降臨,嫻妃才堪堪冷靜了幾分。
苗嫔,不,現在已經是苗妃了,她才入宮半年不到,便從一個小小的貴人成了和她平起平坐的妃。
嫻妃癱倒在地上,宛如一隻喪家之犬。
她忽然想起了多年前,皇帝剛剛登基時的自己。
那時,她也如同今日的苗妃一般,懷著身孕,受盡了恩寵,比之皇後這個嫡妻子,竟是她更風光。
不,不會的。
嫻妃SS咬著唇,雙眸血紅,盯著那搖曳的燭火。
她有從龍之功,苗妃那個小賤人怎能和自己相比!
隻要自己稍稍使些手段便好...隻要一點點手段,便能籠絡住皇上的心了。
她瞧著指尖不知何時溢出的鮮血,忽然笑出了聲。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我看著她脖頸處蠕動的血管,興奮得渾身戰慄。
快了,就快了……
9.
幾乎所有人都想不到,嫻妃這次會這樣狠心。
她平日裡那樣珍愛自己身體的一個人,硬生生剜下了自己的一塊血肉用作藥引給苗妃送去,又親手抄了血經奉於佛前。
皇帝趕到時,她一襲素衣面色蒼白,淚水漣漣地哭泣道:
“皇上,臣妾一見到苗妃,便想起我們當年的那個孩子。”
她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模樣看得皇帝也湿了眼眶,將她抱在懷中安慰。
消息傳到鳳儀宮時,皇後垂下頭輕笑一聲,撫摸著自己即將臨盆的肚子,眼底全是嘲諷。
苗妃也在一旁,隻是面色憔悴,想來是被嫻妃那帶著人血的湯藥嚇得不輕。
“瞧著咱們這位陛下的模樣,是要給嫻妃一個孩子了。”
我垂下眼,掩住眸中藏匿不住的期待。
……
嫻妃愈發離不開我配置的藥脂和藥膳了。
我的地位也水漲船高,如今青鸞殿所有的奴婢,都尊稱我一句茯苓姑姑。
嫻妃的皮膚在我精心的調理下,變得愈發水嫩,隻消輕輕一碰,便會紅上一大片。
可皇帝似乎愛極了這種吹彈可破的肌膚,他愈發熱衷於和嫻妃的床底之事。
如此盛寵,加之皇帝的默許和我刻意調配的助孕方子,嫻妃很快便懷上了身孕,晉位貴妃。
烈火烹油,花團錦簇,用來形容此刻的嫻貴妃是恰如其分。
可嫻貴妃此刻,卻並不好過。
懷孕的不適比之她頭一次懷孕時更加劇烈,她幾乎難受得輾轉反側,連帶著性子也更加暴躁。
她的皮膚已經脆弱到了極致,為她梳頭的小宮女不過不小心扯下了她一根頭發,她便疼的發顫,硬生生將那宮女活活打S了。
這消息本是傳不出去的,隻是嫻妃派我去請皇帝時,我“太過害怕”,無意中將此事捅到了皇帝跟前。
皇帝手中飽蘸了墨汁的毛筆頓了頓,一滴漆黑的墨汁滴落,暈在潔白的宣紙上。
“政務繁忙,朕今日,便不去陪嫻妃了。”
話語中,是掩飾不住的疲倦和失落。
嫻妃那張偽善的假面,終於在皇帝面前裂開了一絲縫隙。
10.
宮中三位尊貴的主子有孕,滿宮上下都伺候得小心,幾位懷了孕的更是極小心。
可即使如此,宮中也還是出了事。
苗妃流產了。
太醫診斷,苗妃體內有用過麝香的痕跡。
而這麝香的來源,是皇後賞賜的那扇屏風裡繡著的金絲線。
彼時我正低眉順眼地垂手侍奉在嫻貴妃身邊,見她故作擔憂的神情和眼底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
“皇上,皇後娘娘自己亦是身懷六甲,怎能如此狠心害了苗妃的孩子呢?”
“臣妾真是害怕……”
還不等她繼續拱火,皇後身邊的宮女忽然直直跪倒在眾人眼前:
“皇上明鑑啊!”
“那屏風的確是皇後娘娘贈予苗妃不假,可、可那屏風上染了麝香的金絲線,是貴妃送給皇後娘娘,再由奴婢親手繡上去啊!”
皇後的臉忽然慘白一片,她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肚子,眼底滿是驚魂未定的惶恐:
“這麼說來,嫻妃本是想謀害臣妾,苗妃她、實在是無妄之災。”
一瞬間,嫻貴妃成了眾矢之的。
是了,皇後一向節儉,就連規制內的金器都不常用,更遑論這工藝繁瑣,貴重無比的金絲線。
嫻貴妃怎會承認。
可她即使哭訴又有什麼用?證據確鑿,就連當日送禮的禮單都還在,嫻妃辯無可辯。
她跪在地上,想像往日那般哀哀哭求以此博得皇帝的信任,可皇帝隻是瞥了她一眼,便嫌惡地皺起了眉。
她自然不知曉,自己現在的皮膚由於激動的情緒通紅一片,連青青紫紫的血管都那樣醒目可見,一眼瞧去,哪裡有半分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模樣,倒是十足的詭異。
“皇上,臣妾、臣妾絕沒有做過這樣惡毒的事,您是知道的...臣妾素來心軟……”
心軟?活活打S一個宮女的心軟?
是當年,設計自己第一任丈夫的心軟?
還是縱容父兄,勾結貪汙賑災錢糧的心軟?
皇帝的臉色愈發陰沉,他甩開被嫻妃扯住的袖袍,冷聲道:
“嫻貴妃謀害皇子,降為嫻嫔,禁足青鸞殿。”
“至於她身邊伺候的這些奴婢,全數杖斃。”
11.
就在我即將被拖出去時,嫻嫔仿佛忽然間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
她揪住手中的帕子,衝著冷臉的皇帝哭喊:
“皇上,皇上,臣妾腹中還有您的孩子,請您垂憐臣妾,讓茯苓繼續伺候臣妾的胎吧。”
嫻嫔的情緒太激動了。
激動到,那渾身雪白的肌膚,都變為了詭異而又奇怪的紅色。
而她似乎感覺很痒似的,忍不住用那尖利的指甲抓撓著脖頸處的肌膚,直抓的血肉模糊。
而與此同時一陣陣奇異的臭味兒也從嫻嫔身上飄散出來。
皇帝面露一絲嫌棄,可終究顧及著往日的情分允了她的請求,剛想讓太醫瞧瞧嫻嫔這詭異的情況時,一聲驚呼打斷了他的動作。
“皇上...皇上,臣妾,臣妾好像要生了。”
......
失魂落魄的嫻嫔被我攙扶回青鸞殿時,還尚有幾分恍惚。
“本宮沒有做過,茯苓,你知道的,本宮沒有做過……”
我打斷了她無措的辯解,溫聲勸慰道:
“娘娘,您隻要養好身子,隻待腹中的皇子落地,還愁沒有來日嗎?”
是啊,隻要她有了孩子,還怕無法東山再起嗎?
她捂住自己的胸口,慌亂地讓我為她調配安胎藥,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指尖已經被柔軟的帕子擦破,此時正不斷往外滲血。
而她脖頸處的血管裡蠕動的東西仿佛感應到了什麼似的,輕輕地動了動。
12.
次日一早,皇後順利產下一男胎。
我將寫好的方子遞給苗妃的人後,看著青鸞殿內恍惚的嫻嫔,一如既往地替她擦拭著藥脂。
她的皮膚極薄,像是一幅透光的美人圖,也是因此,她的肌膚極其脆弱,就連被子上的繡花,都會將她的肌膚劃破。
她本來對自己這嬌嫩的肌膚頗為自得,可漸漸地她發現,這肌膚實在是脆弱過了頭。
她的皮囊開始發爛了。
可她到底是皇帝的舊愛,尤其腹中還有個孩子,雖是禁足,可太醫亦是日日都來把脈。
可問遍了整個太醫院,無一人知曉這詭異的情況究竟是怎麼回事。
好端端的一個活人,怎麼會有S人身上的屍臭味和腐肉的腥臊味呢?
嫻嫔於是便愈發生氣,可她愈生氣,身上爛得就愈發快。
皇帝到底還是念著昔日的舊情,哪怕在前朝毫不手軟地收拾了嫻嫔的父親兄長,可到底也念著與她身懷有孕。
可他剛一踏入青鸞殿,便被那詭異的臭味兒燻得兩眼一黑。
他強撐著來到嫻嫔榻前,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眼前的一幕驚得倒退了幾步。
倒不是他膽子太小,實在是嫻嫔的情況.太過詭異了。
嫻嫔此時正躺在床上那幾乎半透明的皮膚下清晰可見的血管裡,仿佛有一隻隻蠕動的蛆蟲,正想突破那層肌膚爬出來。
那股子詭異的臭氣,便是從嫻嫔身上散發出來的。
他隻瞧了一眼便受不住那詭異的氣味匆匆離去,而嫻嫔仍然無知無覺地躺在榻上昏睡著,像一具能呼吸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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