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該帶我去找宴兒了吧。”正說著,腹中卻突然傳來一陣疼痛。
臉上也冒出絲絲冷汗,我捂著肚子:“你給我喝的,究竟是什麼?”
“是參湯。”
突然,兩股之間一陣暖流,我用手去探,伸出來看卻是猩紅一片。
一直站在顧辰身後的嬤嬤見此,忙掀開被子:“夫人、夫人小產了。”
腹痛間,我又迷迷糊糊暈了過去。
恍惚間,我仿佛看見宴兒在向我招手:“娘親,快來陪我玩,我在這邊太孤獨了。娘親陪我好不好。”
我要將手伸過去時,顧辰卻突然用雙臂將我和宴兒隔開:“棠棠,和我回去。”
我要繞過他:“你已經有了林瑤,何苦來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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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我緊緊摟在懷裡:“棠棠,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我苦笑一聲:“苦衷?她不曾過門的時候,你便和她上了床,還讓我要包容,是苦衷?”
“你將林瑤娶進門那天,宴兒高熱不退,我要去請大夫,卻被護院趕了回來,你還說我是裝的,你說這叫苦衷?”我甩開他的雙手,要去找宴兒。
可一眨眼宴兒就不見了,隻剩下一堆煙霧和飄渺的聲音:“娘親,我好想你。”
我四處轉著,卻找不到他。
後來,宴兒的聲音不見了,變成了顧辰和林瑤爭吵的聲音。
“你說過,不會傷害棠棠,為何要給她灌下紅花!又為何要給宴兒下毒!”
“這是我爹的意思,你顧家的嫡長子,必須從我林瑤的肚子裡出來。不然,便將你裡通外國的罪證告到聖上面前。看你還如何做輔國大將軍。”
兩人陷入僵持,良久後,林瑤說:“將軍若還想和我林家結盟,最好專寵我。不然我爹爹可是會不高興的。”
顧辰和林家結盟?
林瑤必須生下顧辰的嫡長子?
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勾當,我怎麼越來越糊塗了。
我的世界又陷入無邊的寂靜。
5
我帶著無邊的疑惑醒來,顧辰和林家,究竟有什麼勾結?
雖然我的神志已經恢復,可為了能夠找到顧辰的罪證,為我的兩個孩子報仇,我必須得繼續裝傻。
於是,在嬤嬤驚呼:“夫人醒了!”的時候,我一臉懵懂地說出了那句經典臺詞:
“我是在哪裡?”
顧辰和林瑤聞聲趕忙過來查看,我是否恢復記憶。
見到兩人,我睜著無辜的大眼睛,夾著嗓子喊了一句:“棠棠想回家。”
林瑤怕我在裝傻,讓婢女從外頭的花壇中撿塊石頭過來,測試我是不是真的傻了。
她將石頭拿到我嘴邊:“棠棠乖,這是姐姐特意為你帶的糖,快嘗嘗好不好吃。”
林瑤的嘴上笑著,心思卻如蛇蠍一樣狠毒。
我張開嘴,林瑤正要將石頭塞進去的時候,嬤嬤回來了,將那石頭打掉:“林夫人這是做什麼,為什麼拿石頭給我們姑娘吃!”
我卻一邊哭鬧、一邊拍打床鋪:“那是姐姐給我的糖,嬤嬤壞,棠棠要吃糖!”
嬤嬤一邊給我順背,一邊哄我:“夫人乖,那糖已經壞掉了,不能吃的。如果夫人要吃糖,老奴一會去給姑娘取一些。”
我不依,仍不停拍打著床鬧著。
見我真的瘋了,林瑤和顧辰才都松了一口氣。
顧辰從荷包裡拿出一塊真的桂花糖送到我口中,“棠棠乖,夫君給你糖吃。”
看著那荷包,我心裡忽然莫名有些難受。
那荷包上面的鴛鴦戲水,是我花了一個月的時間給他繡的。
那時,情正濃,語正軟,夫妻正相眷。
他看著針腳粗糙的荷包,臉上抹過一絲笑意:“這個荷包是棠棠送我的第一件禮物,以後我就天天帶在身上,裝滿棠棠最喜歡吃的桂花糖,這樣,棠棠想吃糖的時候,就不用到處去找。”
那時,我還十分感動,可現在卻隻剩心酸。
我將他喂到我嘴裡的糖吐到地上:“不好吃,棠棠要吃姐姐給的糖!”
我還借著瘋傻勁兒扯下顧辰的荷包,將裡面的糖都倒掉,然後摸到床邊的一把剪刀要將那荷包剪碎。
“這個糖不好吃,哥哥騙我!我要剪碎哥哥的荷包!”
顧辰見我要剪碎荷包,突然急了,伸手就要將荷包搶回去。
爭搶間,他的手被剪刀劃出了血。
林瑤給了我一巴掌:“你竟敢傷了將軍!”
然後趕忙去檢查顧辰的手,顧辰卻一把將她推開,緊緊攥著那個荷包。
“這是我和棠棠的事,不用你管。”
說完,命下人看好我,便走了出去。
林瑤自知無趣,罵了我一句“賤人”,也跟了出去。
喊了我幾年的姐姐,不過剛進門沒兩個月,我便成了“賤人”,還真是有些好笑。
我躺回床上,思量著這些年,大概兩人早就暗通款曲了吧。
那日讓我撞見,不過是為了給林瑤進門找個臺階下罷了。
6
我在將軍府繼續裝瘋賣傻,騙過了所有人。
甚至不出兩個月,京城的人都知道顧辰的夫人因為一場病燒傻了。
家家戶戶交口稱贊顧辰是個念舊的人,就算糟糠之妻傻了,也沒有動過休妻或者將平妻抬為嫡妻的念頭,若誰能嫁給這樣一位郎君,真是幾生修來的好福氣。
我聽著外頭嘰嘰喳喳議論的婢女,心裡隻覺得好笑。
顧辰若能算好郎君,我就能白日升天。
當著我的面睡了別的女人,還是S我兩個孩子的幫兇,這樣的人落在他們眼中竟然是“好郎君”。真是沒天理了。
不過,有一天我會讓他們看清顧辰的真面目。
還有,林家的。
我憑著裝瘋賣傻,逐漸消除了顧辰和林瑤對我的戒備。
讓他們覺得我不過是個心智隻有六歲的小孩子。
林瑤每天說我小破孩,顧辰卻對我分外憐惜。
有一天,我突然就忍不住S機,和他說自己一個人睡覺害怕,想讓他陪我。
然後趁著他熟睡的時候將他斃命。
然而,那天晚上我裝睡了兩個時辰,想要睜開眼檢查他有沒有睡著時。
他突然捏起我的手,與我十指緊扣,側身在我身旁喃喃:
“棠棠,那晚我和林瑤睡了,並不是我喜歡她,而是她給我下了桃花劫。”
“後來,林尚書和我說,若我娶她,便可扶持我坐上皇帝的位置。”
“你我於微末時相交,都知道若身居下位,會遭受怎樣的白眼,那是我一生都不願再經歷的。”
“你也是,不是嗎?所以,我必須爬到最高的那個位置,那才能保證你我永遠高枕無憂。”
“還有,宴兒他沒有S,那天晚上,我一直讓沈岸守在你身邊,將你敲你暈了後,他便將你送了回來,把宴兒帶去看大夫。可惜宴兒中的毒太深,隻能去藥師谷治療,幸好現在已無大礙。”
“可沒想到,你卻傻了。等我將來成了皇帝,便將藥王谷的谷主請來為你醫治,相信一定能將你治好。”
“那時,我封你為後,讓林瑤再也不敢欺負你。”
封我做皇後,那林瑤和幫他奪取皇位的林家又會怎麼想?
林瑤又會被封為什麼?
他正欲繼續說,外頭忽然有婆子來敲門:“將軍,不好了,林夫人那邊又開始心窩痛,將軍快去看看吧!”
顧辰在我額上印下一吻:“棠棠,我去去就來,你等我。”
說完,便套上外衫出去了。
我從床上坐起來,拿起枕頭下藏的菜刀,對著空氣來回亂砍。
渣男!就算宴兒還活著,可我還是S了一個孩子!
還當皇帝,做你的青天白日夢,我要找到你的罪證把你告到皇帝那裡!
我想著左右也睡不著,林瑤將他叫走估計也不會回來了。
我便悄悄下床,打算去書房找找他的罪證。
梨香院是去書房的必經之路,路過的時候,裡面的那不堪入耳的聲音此起彼伏。
看來我猜的沒錯,顧辰去了梨香院便是回不來的。
在書房中,我沒有找到他和林尚書往來的書信,但卻在角落裡找到了一封和月氏國往來的書信。
一封信不過草草數字,“若顧將軍有命,月氏國隨時願意效勞。”
7
那夜之後,顧辰仍來我這裡用晚飯,卻再也不在我這裡留宿。
我問他為什麼,他笑說:“瑤兒愛吃醋,棠棠不要計較。”
我說:“我也喜歡吃醋,每天小廚房都在我的菜裡放很多醋,那哥哥為什麼不陪我睡覺呢?”
他摸了摸我的頭:“將來,我一定天天陪在你身邊。”
我又問:“將來是什麼時候?”
他笑了笑,不再說話。
我不罷休,用筷子敲打桌子:“辰哥哥,棠棠一個人在這裡太無聊了,想看書。”
“那棠棠想讀什麼書,我去派人給你送過來。”他將身子轉到我這邊,對著我。
“隻是無聊,聽林姐姐的婢女說,辰哥哥的書房裡有很多書,辰哥哥下次去書房的話,可以帶著棠棠一起嗎?棠棠會很聽話的。”
他拉起我的手,“當然可以,那我現在就帶你去好不好?”
“好!”我心下興奮,看來裝傻這招確實很管用。
我在書房裝作找書的樣子,讓他去忙自己的事情就好,我隻是想他陪著自己。
他笑說了聲“好。”便去讀書了。
從此,他每天都會找一段時間,讓我陪在書房。
我在書房看著話本子,他則看軍機要務,有時也會有一些信。
但那些信大多讀完就燒掉,偶爾也有一些不燒的,會放進一個帶著鎖的抽屜裡。
那把鎖,他會隨身帶在身上,與那個鴛鴦戲水的荷包綁在一起。
回去後,我不斷想著如何才能將那把鑰匙拿來。
正愁眉不展,外頭的婢女突然一陣嬉鬧,嬤嬤進來見我愁眉苦臉,便讓我去外頭瞅瞅,來了個會變戲法的小姑娘,可神奇了,能在手裡憑空變出花兒來。
我眼睛一亮,是啊,之前怎麼沒想到還有變戲法兒這個辦法呢?
於是搭上嬤嬤的手,去見那小姑娘。
眼見那小姑娘兩隻手空空如也,拳頭一握再一張,就出現兩顆桂花糖。
從我身邊風一般經過後,拿著一枚玉佩在手上晃悠,我這才發現自己的玉佩不知何時被他順了過去。
我拍手大叫:“好玩!好玩!我要她陪我玩!”
嬤嬤見我好久沒這麼高興,便將那小婢女提到房裡做了貼身婢女。
我央那婢女教我一種可以快速將荷包上綁著的東西換掉的戲法。
央了半個月,她終於答應。
我學這些東西一向快,隻一日,便可神不知鬼不覺將兩個東西換掉。
不過,據我長時間的觀察,那鑰匙和錢包纏得太緊,輕易不好拿掉。
思量半日,隻好再縫一個荷包。
一日,顧辰不知怎的,下朝十分早,他來的時候悄無聲息。見我在縫荷包,嘴角裂出一絲笑意:“棠棠在縫荷包?”
我趕忙將針線放下,藏到身後,“不過是嬤嬤怕我無聊,給我找的玩意兒罷了。”
他不依,走到我跟前,將手探到我身後拿出我正在縫的荷包:“鴛鴦戲水,正好我現在戴的這個荷包有些舊了,棠棠,可否再幫我也縫一個?”
我心裡自然不樂意,但為了自己的計劃還是勉強答應了下來。
將縫好的荷包給他後,他便立刻將以前的荷包換下,把鑰匙纏在了新荷包上,拉起我的手:“棠棠,以前是為夫不對,就讓那些過去消散如煙,你我的未來,就像這個新荷包一樣,重新開始,好嗎?”
我睜著懵懂的眼睛,似懂非懂地點頭。
他將我攬到身側,讓我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我心裡卻一陣惡心。
我問他,夜裡可不可以在我這裡留宿,他破天荒地點了頭。
我問他:“不怕瑤姐姐與他發火嗎?”
他說:“這是將軍府,她要分清楚,到底誰說了算。”
是夜,秋棠院點起了久違的紅燈籠,喜慶如過年。
可到了後半夜,院中又起了躁動,說是梨香院那位又鬧起了心口痛。
我起身,服侍顧辰穿衣過去。
顧辰好奇:“棠棠何時變得如此乖巧?”
我說:“不過是有幾次路過姐姐院外,老遠看見姐姐這麼服侍哥哥的,便學會了。”
他勾起我的下巴,在我額頭印下一吻,然後離去。
我握著手中的荷包,悄悄前往書房。
8
用鑰匙打開抽屜,果然找到了他和林家往來的書信罪證。
林家因為皇帝對自家嫡女的不重視,以及對前朝老臣的排擠,早就有了不臣之心。
想要借顧辰的手,將皇帝拉下皇位,他們這些前朝舊臣則統一戰線,輔佐顧辰上位。
條件是,顧辰一定要重用他們。
我找到最早的一封書信來往時間,恰好是林瑤爬上顧辰床的前一個月。
第二封信,是林瑤上顧辰床的第二日。
想來,第一次顧辰大抵是沒有同意,不然,第二封信上,林老尚書也不會和顧辰說:
【小女清白,盡數奉與將軍。】
【唯願將軍可聽老臣奉勸,與當今聖上一爭。】
【但若顧將軍執意冥頑不靈,莫怪臣不顧念您的名聲了。】
【小女清白倒是其次,隻是外界恐會議論將軍夫人。】
【願將軍三思。】
我將那封信放下。
雖然字字與我有關,可我仍然無法原諒顧辰的所作所為。
剩下的每一封信,便都是顧辰與林尚書、前朝老臣的計劃了。
我將那些信放回原處,悄悄回去,配了一把鑰匙,第二天裝作不小心碰掉顧辰的荷包,將那鑰匙還了回去。
現在,還不是告發的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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