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討厭紫色!
直到快要大學開學,班長聯系我們同學聚會,我才在這裡見到沈遇。
他家明明就在我家隔壁,他明明就在我家有一個房間,他明明陪了我十年。
但我們說不見就是可以不見。
明明才短短兩個月,他好像又瘦了點,臉色也不好,胡茬都長出來了,本來就清瘦的身體,這下真沒多少肉了,手腕上多了一隻顯眼的蝴蝶。
不懂,紋身那麼痛,紋它幹嘛?
他在包廂裡找了很久,才在角落裡找到我,不顧周圍人的眼神一把抱住我,聲音低啞又沉重:「別不理我。」
有點好笑。
真的很好笑啊,誰不理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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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肩膀慢慢有湿意,我的胸腔跟著他的慢慢共鳴,慢慢一起震動,手還是無意識地抬起,搭在他身上:「好。」
就這樣吧,妹妹也挺好。
但我還是不喜歡紫色。
他說我一回頭他就在,我想我也走不遠。
等到我意識到我隻是女配的時候,我除了不甘心更多是無奈。
沈遇沒有按原劇情,而是被我帶出來了,但他還是怕黑怕打雷。
我告訴自己我是一個完整的人,我有自己的思維,有自己的想法,我有愛我的親人和朋友,我能成為我自己的女主。
但我隻能成為沈遇的女配。
我媽給我一巴掌把 emo 扇沒了:「到點了,給我找下遙控換臺。」
……
遙控找到了,我這會想 e 也 e 不起來了。
我媽這會想到點什麼,一邊咬著蘋果一邊跟我說:「韓家那小子好像回來了,想跟你聯絡一下,我答應了,你跟他出去玩會。」
不是,他聯絡我你答應什麼?
我說:「媽,你女兒上班呢。」
我媽眼睛都沒從電視上挪一下:「你是說,你上的那個每天追追電視劇、逛逛購物網站、泡泡咖啡、點點菜的班?」
???
沈遇是不是告狀了?!
離譜。
我站在遊樂園門口,就離譜。
我來就算了,沈遇是怎麼知道的?
他們倆一個站我一邊,黑著臉。
現在我們三個人鬧得像要桃園三結義。
我扭頭看了下遊樂園的牌子——繽紛桃桃樂。
韓言見我失神,對我笑了一下:「慕慕,怎麼了?」
我說:「我尋思找個爐子來結拜。」
……
沈遇拍我的頭真的很痛,他摟著我的肩,對韓言打了個招呼。
我前不久才 emo 過,一把就把他的手甩了,成何體統!
韓言眼神在沈遇身上打轉:「這位是?」
沈遇被我甩了也沒在意,扯了扯他和我同款的衛衣的帶子:「我是……」
我打斷他:「哥哥。他跟我這穿親子裝呢。我是他爸。」
韓言的眼神亮了一下,他在我和沈遇混亂的親戚關系中找到了重點:「哥哥好。」
沈遇雙手環臂,低頭瞥了他一眼:「我是她媽媽的弟弟的朋友的二姑的爺爺的同事的外甥的侄子的舅舅的姐姐的表侄子的哥哥的叔叔的兒子。」
?
韓言被他說得愣了:「啊?」
沈遇自上而下看著他:「理明白了嗎,就亂叫。」
韓言被他嚴肅的語氣唬住了,下意識地搖頭。
沈遇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枚不知道哪來的硬幣,拋給他:「去超市門口搖明白再說。」
我:「.……」
或許是沈遇說得太認真,也或許是我從小聽他的聽習慣了,我下意識就開始掰指頭:「爸爸的爸爸叫爺爺……」
沈遇用手捂住我的嘴:「叫他搖,你擱這玩什麼呢?」
我真的會尷尬,但他們兩個一個比一個淡定,隻有我一個人覺得尷尬縈繞著我。
韓言不認識沈遇,也不知道沈遇和我的關系。
當然我和沈遇確實沒關系。
韓言是之前我旅遊的時候認識的朋友,我也不知道他認識我媽。
好吧,我坦白,主要是他給我表過白。
誰知道他轉頭就找上我媽來了。
我媽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就答應了。
我說我要去玩旋轉木馬,兩個人就一起陪我去了。
排著隊,我上了一匹很好看的綠色的小馬,這一趟人挺滿,我周圍都坐滿了人,隻剩一匹馬了。
韓言想要上,正走著,走一半不動了。
我一看,沈遇拉住了他的衛衣帽子。
韓言被勒住了命運的咽喉。
沈遇上前兩步,韓言也上前兩步,兩人跟連體嬰兒似的。
然後我感到身後一重,連著我的杆子也一抖,我旁邊的那匹馬坐上了人。
我一回頭,
是一個看起來三四歲小朋友。
嘴裡還念著:「爸爸的爸爸叫爺爺……」
看來剛搖回來。
身邊站著一名身軀龐大的大媽,她指揮著沈遇和韓言擠在同一個馬車裡。
兩個一米八多的大個子窩在同一個芭比粉的馬車裡,兩個人互看不順眼,黑著張臉,收著手和腳,一絲衣角都不想接觸到。
我笑了。
我立馬打開了相機,當然要拍照記錄啊,這樣的沈遇又不是每天都能見到。
一圈下來,我意猶未盡,我問:「再來一次?」
他們倆的頭一個搖得比一個響。
無聊。
我隻好妥協,陪著他們逛。
我上次和沈遇去遊樂園還是上次,總之很久沒來了。
我看著遠處賣氣球的,莫名興奮,感覺有股力量湧入體內。
韓言順著我看過去:「喜歡?」
我頭點得跟搗蒜一樣。
韓言走過去,遞給我好多花花綠綠粉粉紅紅的氣球,都很可愛,就是我的力量源泉不在這。
沈遇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回來了,帶回來一個賽羅的氣球。
韓言鄙視地嗤笑:「慕慕不會喜歡。」
那語氣比我自己還篤定。
沈遇沒理他,自顧自地把我手上的一把氣球換成他的這一個孤零零的:
「要嗎?」
他哪來的自信?
也沒等我回答,就在我手腕上打起了結。
我的胸口湧動,是熟悉的力量!
韓言走過來:「你幹什麼,慕慕不會喜歡!」
我隻感覺全身通透,
是光的力量!!!
我拍著韓言的肩膀:「小伙子,你不相信光嗎?」
韓言:「……」
沈遇學著我:「小伙子,我隻是多了解她一點點而已,隻是她選擇了我而已,我知道弟弟大度,不會介意的,是不是?」
我:?
沈遇越來越沒譜了。
韓言提議去坐過山車。
沈遇:「妹妹可是恐高,弟弟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不會吧不會吧?」
韓言去給我買棉花糖。
沈遇:「謝謝弟弟,哥哥剛好低血糖了,弟弟不會眼睜睜看著吧?」
我們去吃午飯。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竟然點了螃蟹,沈遇筷子竟然還伸了過去。
我立馬把螃蟹和其他菜換了個位置:「自己什麼過敏不清楚?」
沈遇嘴角翹了一下,看著韓言:「弟弟不會生氣吧?妹妹隻是關心我而已,畢竟我和妹妹十六年了,妹妹了解我是應該的。「
我不知道韓言吐沒吐,反正我要吐了。
我踩了他一腳,警告他收斂點。
沈遇眼神暗了一下,人也安靜了,乖乖吃飯沒說話。
吃完飯,韓言提議去鬼屋。
沈遇怕黑,我拒絕了。
但沈遇看了我一眼:「好啊。」
離譜。
沈遇,你有本事答應,沒本事松手嗎?
沈遇你說話啊!沈遇!
他緊緊握著我的右手,我的左手被韓言握著。
我感到很不自然,微微掙脫了。
韓言轉過頭問:「怎麼了?」
我搖搖頭,把沈遇牽著的手向後藏了藏。
我們三個人就這樣向前走。
鬼屋越來越黑,放的音樂也越來越驚悚。
我們玩的是真人鬼屋,會有真人 NPC,我們前面的那隊叫聲此起彼伏,配著音樂更嚇人了。
我感到手一緊,慢慢放慢了步伐,遮住沈遇的眼睛,他長長的睫毛在我手心裡一顫一顫的,掃得很痒。
真人 NPC 出來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還是被嚇到了,我遮住沈遇眼睛的手也揮了起來。
韓言也再一次抓住了我的手。
快到出口,外面的光打了進來,照到沈遇臉上,劉海打下一片陰翳,看不清表情。
他把韓言的手用力扒開,拉著我就往水池去,
打開水龍頭衝。
他沒說話,讓我想起以前。
以前也有人握過我的手,他也是像現在一樣打開水龍頭對著我的手衝,完了還嫌不夠,握著我的手非常用力,用力擦洗,想洗掉什麼。
我的手通紅,像他的眼睛一樣。
我當時沒忍住,痛得出聲,他才像清醒了一樣,明明痛的是我,哭的又是他。
我問:「你要像以前一樣嗎?」
他身子一僵,嘴抿成一條直線:「不會,我和以前不一樣了。」
「和以前不一樣了。」他喃喃地重復,他手上的蝴蝶紋身沾上水珠,在路燈的照射下反射著光。
我不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也不想費勁去猜了。
我不想和他玩這種哥哥妹妹的遊戲了,我累了。
我把手抽出來:「你是在吃醋,還是單純的佔有欲作祟?
「你是看不慣我和別人一起玩,還是想我隻和你玩?
「你是把我當妹妹,還是其他?
「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我一股腦地問出來,不做了,做他媽的妹妹。
我那麼喜歡他,能忍受個屁!
我跟他保持這種沒有血緣的單方面的血緣關系六年。
就在我覺得我都要麻木的時候,小白花出來了。
她有女主光環,她能和沈遇各種巧合地偶遇,能和沈遇一起經歷很多事情,能和沈遇成為情侶,成為夫妻。
我的心像是被一隻手揪住了一樣,痛得不行。
我才發現我這種兄妹想法像個笑話,我嫉妒小白花,準確說我嫉妒每個可能成為他妻子的人。
我爭不過,也總要試一試。
大不了不做妹妹,不做朋友,不做鄰居,做個陌生人。
他沒出聲。
「沈遇,我問最後一遍,你喜不喜歡我?你不回答,以後我們就不要再見了。」
他終於上前抱住我,聲音顫抖,像強忍著什麼:「我在吃醋,我隻想和你玩,沒有把你當妹妹。
「我喜歡你,想和你接吻,想你和做,想讓你成為沈太太的那種喜歡。」
我也抱住他:「你哭什麼?愛哭鬼。」
我不想知道沈遇之前是不是真的把我當妹妹,現在不是就行了。
他手放開我,卻捧起我的臉,低下頭,劈頭蓋臉地吻下來。
很兇,也很鹹。
我差點喘不過氣,用勁拍了他一下,他才放開我。
沈遇你可不得謝謝我,你差點成為嫌疑人進橘子!
我擦掉他滑過嘴角的眼淚:
「沈遇那你要不要當我男朋友?」
我和周柏言分分合合三年。人人都說,京圈太子爺要為了一個小啞巴上岸收心。
"綠茶 Omega 假扮 Alpha 入學,喊著清醒獨立,卻默默享受我男友的寵愛照顧。 後來,男友拋下易感期的我,跑去保護 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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