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照單全收。
滿京城風向立馬變了,因為我父兄戰S,我又落選太子妃一事,雲家門可羅雀。
而如今,門庭若市。
我沒有見這些人,以養傷的名義在院中不見人。
實則與微服私訪的景帝下棋。
10
景帝身著月白錦袍,龍紋隱沒在層疊的褶皺中,坐於我對面,優雅如闲散王爺。
他在故意裝嫩。
我看出來了,卻視若無睹,將自己扮演成一位後輩與長輩那般,客氣、尊敬、孺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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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又輸了。」
我輕聲:「是陛下故意讓臣女。」
這幾日,他除了第一次來的時候贏過,之後都在輸。
我對自己的技術有幾斤重心中明了。
上一輩子與景帝下棋,學了他許多,卻也不足以贏他。
這輩子又憑什麼智商增長?
景帝把玩著黑色棋子,眼底的暗色比那棋子還深邃,他笑:「你很聰明,那你可知朕之意?」
我一派對長輩的尊敬:「陛下憐惜臣女少時失怙。」
景帝:「……」
帝王從沒這般吃過癟,更不知迂回為何物。
直白開口:「想不想入宮伺候?」
我身軀一顫,抬眸震驚,壓著顫抖問:「是以雲家女的身份嗎?」
景帝噎住了。
他自然不想讓我以雲卿的身份入宮。
畢竟我爹曾私下說過,景帝還是皇子時與他在軍營稱兄道弟,拜過把子的。
11
景帝悻悻而歸,數日不再來。
而我,悠哉窩在府中,品茶讀書,並不在意,也無視牡丹擔憂的目光。
女子名聲重要,但重要不過家人。
這日,下人來報:「小姐,太子來了,還有……」
12
還有白婉婉,她一直著急見我。
今日,齊朗帶她來,就是為了讓我不得不見。
雲家看太子駕到,不敢攔。
我得知後讓人恭敬地請二人去正廳,隨後換了一套華麗衣裙而來。
看見我,齊朗明顯一愣,眼底閃過驚豔。
我知自己容貌明豔國色,隻是出身武將世家,不愛妝點。
如今一打扮,豔光四射。
白婉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齊朗,鄙夷低語:「服了,是在雌競嗎?」
我挑眉。
雌競這個詞,上輩子我聽她說過好幾次。
除了這個,白婉婉還經常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有些離譜到齊朗都震驚。
比如,景帝之S。
景帝如今正值壯年,她卻斷言,不出三年景帝必崩。
那會子別說我,齊朗都不信,哪怕白婉婉預知能力之前得到過驗證。
偏偏,如她所言,三年後身強體壯的景帝忽然倒下。
沒過幾日,駕崩。
她還說齊朗必成一統天下之君,建不世之功。
我被囚禁折磨三年,齊朗坐穩帝位,大商之師戰無不勝。
離一統,寸步之遙。
想到這裡,我不禁有些心焦,必須盡快讓景帝接我入宮,還需以雲卿的身份昭告天下,不能不明不白。
「齊朗,我想和雲小姐單獨說會兒話。」
我的思緒被白婉婉堪稱沒有規矩的話打斷,我看向齊朗,他沒有絲毫被人直呼名諱的不悅。
警告地看我一眼,點頭應允。
我知道白婉婉想說什麼,說實話我沒甚興趣,不過她的話如今倒對我盡快入宮有些許幫助。
13
府中荷花池,四下無人,我看向白婉婉:「有話直說。」
白婉婉深吸一口氣:「雲卿,你才是天命太子妃。」
這話我上輩子就聽過了,彼時我對齊朗大鬧選妃宴一事耿耿於懷,傷心不已。
我想做太子妃不單隻為家族,亦有少女情動。
不過如今,我隻想他S。
當然,還有面前這位……
我面色倉皇,連連後退:「你……你胡說什麼?!」
「我沒胡說,你和齊朗天生一對,你才應該是太子妃。」白婉婉向前一步,抓住我的手,一字一頓,眼底閃著奇異復雜的光。
這眼神我難以形容。
很真誠。
說實話,要不是有過上輩子的犯蠢,我可能還會信她。
「白小姐,慎言!」
我面色蒼白地提醒她:「你才是聖旨欽定的太子妃。」
白婉婉焦急抓住我的手:「不是的,雖然不知道哪裡出錯了,但你天生鳳命,注定尊貴,母儀天下……如果我們不把這個錯誤撥亂規正,會出大事的!」
我知道她有預知能力。
但即便預知也不是一成不變的,用不著這麼激動吧?
白婉婉的反應,過於奇怪。
隻是當我套話,她又緊閉口風,隻重復說我才應該是太子妃,沒有人能搶。
我懶得問了。
目的已經達到,就看景帝坐不坐得住了。
14
景帝確實坐不住了。
當天夜裡,我剛沐浴回到臥房,推門就被一強壯的身體擁住,男人侵略性的氣息撲灑而來。
與景帝相處過一年半,我對他的氣息十分熟悉。
但故作不知,低低驚呼,抬腳就踢。
這點小武功當然難不倒一個打仗皇帝,他輕而易舉抓住了我的腳,我們姿態曖昧地貼在一起。
窗外一縷月光灑進來,落在他深邃挺拔的眉眼上。
我露出驚訝神色。
「陛下!」
景帝大手摩挲著我的小腳丫,嗓音低沉危險:「天生鳳命?」
我小臉煞白。
「陛下恕罪……」想蹲下行禮,但做不到。
隻能哭喪著小臉說:「臣女不知白小姐為何說那些話,臣女當真沒有絲毫覬覦之心。」
景帝哼笑:「別怕,朕沒怪你。」
「……」
我信你個鬼。
景帝確實不是薄情皇帝,但絕對多疑不好糊弄。
今日之言,我若撇不幹淨,哪怕和他心中人長得像,也得S。
我如驚弓之鳥,顫聲落淚:「臣女最開始是想做太子妃的,但並非對太子有情,而是為雲家。」
「嗯?」景帝似乎在等我說下去。
我也確實老實交代了自己最初的心路路程:「我父兄戰S沙場,我身為嫡長女,理應撐起門楣,然我是女子,手無縛雞之力,不好上戰場……」
說到這裡,我眼睫低垂,一滴淚滑落。
若我是男子,何苦糾纏太子,完全可憑自己建功立業,保雲家滿門。
但我不是。
所以為家族,唯有嫁人一條路。
臉頰的淚被人抹去,我抬起哭紅的眼,看著景帝,楚楚可憐。
景帝眼底閃過心疼:「想要尊貴,何必隻拘泥於太子妃,朕可以給你更好的。」
我一臉震驚,抽泣著問:「陛……陛下什麼意思,要給我……給臣女賜婚麼?可,可什麼比太子妃更尊貴?」
「傻妮子。」景帝哭笑不得,捏了下我的鼻尖,「朕讓你做貴妃。」
我一臉驚訝,呆滯住了。
景帝見我不語,微蹙眉頭:「怎麼,你不願?」
當然願意。
我隻是沒想到,景帝會這麼大方,貴妃之位。
上輩子,我隻是個皇帝出宮意外邂逅的孤女,到S隻是普通妃子,如今,卻能以雲氏嫡長女的身份入宮。
為貴妃。
齊朗啊齊朗,這句庶母,你非喊不可。
15
這晚之後,景帝立刻下旨冊封我為貴妃,還命欽天監挑了個特別好的日子迎我入宮。
不知是不是巧合。
那一天,也是太子與白婉婉大婚的日子。
整個京城津津樂道。
我差點被選為太子妃的事,不是秘密。
皇後氣瘋了。
她萬萬沒想到差點成兒媳的我,一扭頭成了她的姐妹。
更難過的是,太子還得娶個沒背景沒家世的孤女!
白婉婉人傻了。
她萬萬沒想到我不僅沒成太子妃,還搖身一變成了貴妃。
連東宮都有些動靜。
據我安排的人告知,太子齊朗聽聞我成貴妃的消息,失手捏碎了一個茶盞。
差點成正妻的我,忽然成他小媽了。
是個人也繃不住。
我開心得多吃了兩碗大米飯。
雲家眾人也很激動,二嬸嬸她們提起的心總算落回肚子,高高興興替我操辦嫁妝,哪怕我是去做妾的。
貴妃,再尊貴,也隻是妾。
全家唯有雲鈴不高興,小臉如河豚,鼓囊囊的。
「阿姐,你可不可以不進宮?」
夜晚,我抱著雲鈴一起睡,聽著她童真的請求,淺笑:「不行哦,聖旨已下,抗旨是要S頭的。」
「我不怕S頭,我隻不想委屈阿姐。」雲鈴抱著我,聲音悶悶。
我酸澀了眼眶,平靜:「阿姐不委屈。」
「可是陛下比阿姐大許多,都快和爹爹一樣老了。」
我失笑:「爹爹是因為在邊疆,風吹日曬,為民操勞,陛下雖然也為國事操辦,卻還好。」
雲鈴沒見過景帝,聞言好奇:「是嗎,那他俊俏不?」
我毫不猶豫:「當然。」
「多俊俏?」
「比太子還俊俏。」
雲鈴哇了一聲,纏著我問更多細節。
我無奈地編了一會,平心而論,陛下確實比齊朗長得更俊美,然再會保養他也比我大了許多。
不過我不在意這些。
我隻要權勢。
說這些,也是故意的,一則為安妹妹的心,二則嘛……
人後的好話,才是馬屁的最高境界。
16
第二天,我又收到了許多賞賜。
奇珍異寶、綾羅綢緞鋪得正廳滿滿當當的,還有不少需得放在門外才放下。
還未進宮,滿京城都知道我這位貴妃有多受寵。
二嬸嬸過來幫忙的時候,期期艾艾靠來:「雲卿,之前的事,是我口不擇言了。」
我笑了笑:「二嬸嬸說的哪裡話,我們是一家人。」
上輩子,白婉婉替我身份出嫁。
與之同時是妹妹雲鈴失蹤,我暈倒在雲府門口,若非二嬸嬸庇佑,怕也沒有入宮為妃那天。
二嬸嬸紅了眼,哎了一聲,很快別過頭去,擦掉眼淚。
準備入宮這些日子,我沒闲著。
一面清點嫁妝,一面盯著東宮。
齊朗和白婉婉如前世那般,開啟了你追我逃的糾葛。哪怕皇帝已經下旨定了她為太子妃,白婉婉也沒有即將成為太子妃的自覺,在東宮和齊朗一天吵吵鬧鬧十幾遍,樂此不疲。
我每天光聽匯報他們的雞毛蒜皮都要花費足足半個時辰。
終於,半月後,白婉婉忍不了了,上門找我。
17
「你說什麼?」
我看著坐在客座上的白婉婉,面露幾分看傻逼的眼神。
白婉婉重復:「我不想做太子妃,你幫我離開東宮好不好?」
我冷笑出聲:「白小姐,你當你是誰?我為什麼要幫你?」
「因為你才應該是太子妃呀!而不是貴妃。」白婉婉急切地說,甚至帶了幾分鄙薄,「你為什麼非得入宮?難道是覺得太子妃沒貴妃尊貴嗎?難道年輕有為、俊美非凡的太子沒有一個老男人來得香?」
「放肆!」我臉色一變,想也不想上前,給了白婉婉一記響亮的耳光。
狠狠地,帶著泄憤的味道。
「本宮選什麼,不需要你一個孤女來置喙。」
白婉婉捂著臉,不可思議地瞪著我:「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我冷笑:「一個孤女,就算我不是貴妃尚且可以抽你,何況你對陛下出言不遜。」
這個蠢貨。
她知道隔牆有耳的道理嗎?
她想S,我可不願陪她。
白婉婉卻沒聽這些,深陷震驚和癲狂,一直在呢喃我居然敢打她,還說什麼這狗屁王朝真是沒一點天理,自己好心被當驢肝肺。
我微蹙眉頭,剛想細聽,忽然白婉婉撲通給我跪下了。
驚得我後退兩步。
白婉婉仰起頭,一側臉頰紅腫:「雲卿,就算我求你,幫我逃離東宮好嗎?我向你保證,我是為你好!」
這話,她上輩子也說過。
還不止這些,她還重復不停地告訴我,我就應該是太子妃,齊朗其實很喜歡我。
因她預知能力,加上對齊朗的心動以及家族,各方緣由,讓我豬油蒙了心,幫她出逃。
下場就是被齊朗關押在大牢裡一個月,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之後還被判了流放五百裡。
我忽然改變了主意:「好,我幫你。」
白婉婉驚喜萬分:「真的嗎?你真好!」
我勾唇。
還會有更好的。
18
我如上輩子一樣,幫白婉婉籌謀,約定了時間地點。
等她出來之後,雲家的馬車迅速駛離東宮,朝著大獄而去。
為了讓事情順利,我在茶水裡下了蒙汗藥。
白婉婉一無所知地喝下,然後昏S。
把人丟進大獄之後,我與看守之人交談幾句。
哪怕知白婉婉身份,也願意幫我。
畢竟她是準太子妃不錯,我亦是準貴妃,且我父還於他有恩。
踏上馬車,我回眸交代:「不必客氣,讓她吃些苦頭。」
嘗嘗我上輩子吃過的苦頭。
被老鼠咬得不敢睡。
被牢頭用蘸了鹽水的鞭子抽。
被餓得頭昏眼花。
此後三天,我一面聽東宮傳來齊朗到處找人的消息,一面得知牢獄之中白婉婉將我曾經的苦,全受了一遍。
我和周柏言分分合合三年。人人都說,京圈太子爺要為了一個小啞巴上岸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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