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臨時系上的。
他笑了下解釋,「剛工作人員看我一直摸手,嫌我亂動,就臨時給我套了個繩子,還真挺有效果。」
他說著,順手把綠幽靈放進了褲兜。
「怎麼不帶上?」我問。
他歪頭睨了眼紅繩,笑得玩味。
「感覺這個還挺好看,偶爾換著戴戴也不錯。」
我垂下眼。
嫌他亂動的工作人員。
大概是化妝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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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葉宸楓還有個採訪,我去辦公室等他。
正閉眼坐在沙發上凝神,門突然被直接推開。
白老師拎著熟悉的專櫃袋走進來。
她與我對視一眼,淡淡地說:
「抱歉,我以為沒人。」
話雖如此,表情並沒有絲毫的歉意,反而有種居高臨下的不耐。
仿佛被打擾的不是我,而是她。
「以為沒人……就可以不用敲門進董事長辦公室?」
我歪了下頭,問。
她秀眉輕蹙地看向我,唇抿了一下,帶著幾分隱隱的不屑。
「葉董的東西拉在我辦公室了,我來還他,沒別的意思,葉夫人不用多想。」
她不卑不亢地說完,動作隨意地把袋子放下。
桌子矮,她沒歪腰,袋子落在桌上發出不輕不重的一聲,「啪!」
隨後掃了我一眼,面無表情走了出去。
我看著她的背影。
背脊挺直,美頸修長,烏黑長發和白色裙擺隨著她的動作輕盈擺動,飄逸灑脫。
像一隻優雅又純潔的白天鵝。
我把袋子打開。
果然是那種白色 Birkin。
葉宸楓回來,我把包拎在手裡,笑吟吟問:
「給我買的?」
他微怔,從我臂彎取下包,笑著說:
「你不是不喜歡白色?」
「那這是給誰的?」我問。
「之前買了送給一個重要客戶,大概是康奇沒送出去,呵,還得我親自出馬。」
他頗有些無奈的樣子,把包放進盒子。
「你要喜歡,下次再給你買一個。」
我注視著他。
「這個不行嗎?」
他勾唇,輕哂。
「下次吧,白色不適合你。」
我驟然僵住。
之前拍戲時,公司給我打造的是人設反差的路子。戲外隻穿白色,清純又保守,戲裡妖娆暴露,出場就是三點式。
我一度被網絡票選為「最不適合穿白色」的女明星。
擺脫合同束縛後,我也因為這件事,再也不穿任何白色。
隻是,我自己不選是一回事。
葉宸楓這麼說,還是讓我懵了一下。
他也意識到什麼,忙走過來摟著我,語氣輕哄。
「老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一直覺得你穿白色是最好看的,誰也沒你好看,純粹是你自己說不喜歡我才這麼說的。」
我沒說話。
他有些慌亂,嗓音也變得緊繃。
「老婆,不許生氣。」
「我們說好的,絕不因對方的無心之失吵架生氣。」
對視幾秒,我緩緩展露笑容,柔聲:
「當然。」
他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幾秒,確認我的確沒情緒,這才長籲了一口氣。
晃了晃腦袋,又有些失笑,他輕輕拍了下自己的臉,自嘲說:
「怎麼回事……結婚四年了,怎麼你一點不高興我還這麼亂七八糟緊張,跟當年在學校一個樣!」
5
從公司出來,我給君菁打電話。
「怎麼樣了?」
「見面聊,三點老地方見。」
我坐在夏日的街角公園,看了一個小時來來往往的人,才慢慢起身離開。
透過咖啡廳玻璃窗,我一眼就看見了一身中性打扮,利落短發的君菁,戴著擋了半張臉的墨鏡,酷酷地坐在窗邊喝咖啡。
君菁是娛樂圈狗仔出身,現在自己開了調研公司。當年我罵名正盛時,盯我盯得最兇的就是她。後來有一次她追拍我時不小心掉進河裡,卻是我跳進河裡把她救了起來。
葉宸楓感慨我手小的那天晚上,我就給她打了電話。
「你做好看的準備了?無論什麼結果?」君菁取下墨鏡,露出一雙眼尾上翹的丹鳳眼。
隻是語氣有些嚴肅,就如四年前她問我,「你做好嫁給那個男人的準備了?無論什麼結果?」
「是的。」
我的答復和四年前一樣。
她深深看了我一眼,將文件袋遞給我。
我坐在那個臨窗的咖啡座,安安靜靜看了一個小時。君菁自始至終沒有打擾我,兀自在筆記本上敲打著,給予了我足夠的時間和空間。
君菁果然不愧是這個行業的佼佼者,提供的這份文件裡,圖文並茂地展現了一個男人大肆追求一個女人的過程。
男人,是我的丈夫葉宸楓。
女人,是冰山美人白漓,人稱「白老師」。
兩人在一次活動中認識。
葉宸楓舉辦一場大型活動,請了很多化妝師給藝人們化妝。
所有人都熱情洋溢地圍著他這個董事長轉,唯有白漓清冷孤傲地站在人群外,一下子就吸引了葉宸楓的注意。
後來,葉宸楓用高於行業十倍的薪酬,將白漓挖到了自己公司,
他給她安排了公司最大,離他最近的辦公室,每日鮮花禮物不斷。白漓一概不收,統統送給了保潔阿姨。
雖然是公司聘請的化妝師,但她想給誰化就給誰化,不想給誰化就不給誰化。她甚至敢拂葉宸楓的臉面,直言說,「我是專業化妝師,隻創造我個人喜歡的作品。」
到後來,公司藝人都請不動她,因為她就隻給葉宸楓一個人化。
白漓生日,葉宸楓給她安排了一場盛大的無人機表演,她第一次讓他牽了手。
君菁不知從哪兒得來那天的照片。
數百架無人機擺出的巨大玫瑰花圖案下,兩人肩並肩,手牽手,看上去浪漫又夢幻,像童話故事裡的王子和公主。
葉宸楓那天接到電話出門,是因為白漓給康奇打電話,說生病了問康奇能不能送她去醫院。
康奇自然就給葉宸楓匯報了。
我看到了一張顯然是從網上截下來的照片,內容是病房裡,女人雪白纖細的手正在打點滴,男人笑著用雙手握住輸液管,在焐熱冰涼的藥水。
左下角還有拍攝者的標題。
【好羨慕,這個男人一定愛他妻子愛慘了!】
驀地,我輕輕笑出聲。
君菁抬起頭來,沉眉看著我。
「你沒事吧?」
我轉頭看向窗外的街道。
今年的夏天似乎格外漫長,都入秋了,日頭還是白晃晃的火辣。
「能有什麼事呢?無非是賭輸了。」
我拭去眼角泛出的一滴淚,輕聲說。
當年和葉宸楓結婚,所有人覺得我是天降鴻運,唯有君菁很不以為然。
「那個男人配不上你。」
「我在娛樂圈這麼多年,眼光一看一個準。你是個很有靈氣的演員,隻是被性感人設耽誤了,既然擺脫了合同束縛就該就扎扎實實接幾部戲,為什麼好好的事業不搞跑去嫁人呢!萬一他變了怎麼辦?唯有事業不會辜負!」
那時,我全身心感受到葉宸楓快溢出來的愛,信心滿滿地告訴她。
「我相信他,我願意賭一次!」
聲音猶在耳邊,卻已物是人非。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
君菁冷靜的聲音響起。
這幾年來,她的公司越做越大,人也越來越幹練沉著,我當年投在她公司的錢,已經翻了幾十倍。
「第一,接受。看在葉宸楓給你提供的物質生活和社會地位上,接受已經變質的愛人和婚姻。」
「第二……」她頓了一下,看著我,「瀟瀟,和那個男人離婚。你總是把婚姻看得太沉重。合則聚,不合則散,這是很正常的事。」
我垂眼,目光落在咖啡杯的花紋上。
繁復又漂亮,隻是金漆有了幾處脫落,顯得不那麼精致了。
「瀟瀟,你要盡快考慮清楚。如果你還愛他,放不下這段感情,那就不攤牌不對質,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但是如果你選擇離婚,我就要提前著手一些事情,為你後續爭取最大利益做準備了。」
6
我昏昏沉沉地回了家。
衣服也沒換,直直倒在床上。
直到此時,細細密密的痛才有了切身感知,在四肢百骸開始一點一點滲透、蔓延。
我沒想到,一個月前還沉浸在幸福婚姻中的自己,怎麼突然就走到要考慮離婚的地步了。
那份文件裡的葉宸楓讓我覺得陌生。
更讓我困惑。
明明從始至終,我感受到的葉宸楓的愛,那麼濃烈,那麼熾熱。
即便我讓君菁調查,初衷也不是想證實。
而是想證偽。
難道說,男人真的能將虛情假意演到那麼極致的地步?
……
天完全黑透時,葉宸楓回來了。
他笑吟吟推門進來,手裡拎著一隻鱷魚皮,得意地在我面前晃了晃。
價格是那隻白包的好幾倍。
「老婆,別生氣了,今天那個包到別人手裡過了一輪了,二手貨的東西怎麼能配得上你,瞧,我特意找了經理給你配了這個新品,這個檔次才配我老婆用啊。」
我怔怔望著他。
眸光真摯,嗓音繾綣。
一如這幾年愛我的那個男人。
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衝動。
我和葉宸楓,少年相識,而後重逢,他舍下全部身家拯救我於危難時,結婚四年,他溫柔待我,愛我……我們有什麼問題不能攤開來說清楚?
難道除了君菁說的兩個選擇,就沒有第三個?
「宸楓,我今天——」
我剛開口,葉宸楓突然低頭,從口袋拿出響個不停的手機。
他頭都沒抬,直接往門外走。
「瀟瀟,你等會,我去接個電話。」
我看著他的背影,凝然片刻,下了床,走到雜物間的窗口。
這裡和書房窗口相鄰。
葉宸楓和康奇視頻電話的聲音傳了過來。
【您真要去?白老師的奶奶家開車得 3 個多小時,明天下午預報有大暴雨,夠嗆能趕回來。】
葉宸楓笑了聲,【趕不回來更好,這座冰山美人,也該徹底松動了。】
【那夫人那邊——】
【她不知道就行了,你管好公司的人,但凡有人敢在她面前多嘴一個字,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葉董,我不明白,既然你這麼愛夫人,為什麼又對白老師這麼上心?】
沉默片刻,葉宸楓沉沉開口:
【這是兩回事。作為男人,喜歡的永遠還是純潔幹淨的女人。瀟瀟那幾年……雖然她說自己潔身自好,但有些事是驗證不了的。我固然愛她,可對於這一點,總歸是有些遺憾。】
我轉身,走出了雜物間。
沒有回房間,而是走到了陽臺上。
白天還是熱辣辣的溫度,這會已經有了秋日的寒意。
我閉著眼,靜靜感受季節更替的變化。
這個世界上有些變化,你永遠無法阻止。
比如氣候。
比如人心。
「老婆,今天變天了,小心著涼。」
身後,葉宸風溫柔的聲音融在夜裡。
我打開手機,當著他的面,給君菁發了一個信息:
【2】
葉宸楓歪頭,好笑地問,
「你這是發的什麼?」
我轉頭,看著他,莞爾一笑。
「以後你就知道了啊。」
7
關燈睡時,葉宸楓突然壓了過來。
灼熱的呼吸打在我耳畔。
「瀟瀟,我忍得難受,現在可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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