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電視時,丈夫摸著我的手笑。
「你的手怎麼這麼小。」
心裡咯噔一下。
我知道。
他在外面摸過別人的手了。
1
我轉頭,看了葉楓彥一眼。
他慵懶地倚在沙發上,藏藍緞面睡衣折出道道微芒,一貫的隨性放松,完全沒意識到這句話有什麼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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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他挑眉問我。
我將手抽出來,微笑。
「你最近經常不回家,公司現在很忙嗎?」
「想我了?」
葉楓彥掀唇,扯了個好看的弧度。
「那我以後多抽點時間陪陪你,」
手機響,他睨了一眼,是助理康奇。
那邊不知在說什麼,他歪著頭,闲闲聽著。手有一搭沒一搭撫著睡褲的褶皺,最後輕笑了聲,摁斷電話。
「唔,公司有點事,我得去看看。」
他看著我,有些無奈,但似乎又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興奮。
讓我想起很久以前的他。
我的視線落在他修長有力的手上,沒說話。
「舍不得?」
他嗓音含笑,湊過來在我臉上輕啄了一下,「那我不去了,總歸什麼事都大不過陪老婆。」
「還是別了。」我微微撅嘴,「別又被人說我這個妖冶禍水拖累你。」
葉宸楓雙手捧起我的臉,對準他,表情變得有些嚴肅。
「瀟瀟,不準你這麼說自己。那些營銷號已經一個個公開道歉了,你是我葉宸楓的老婆,他們算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評價你!」
我「噗呲」笑出聲。
「好中二!」
見我笑了,他也笑了。
「男人至S是少年!」
手驟然從我臉上移開,站起身換衣服。
他站在門口帶手表,一身藍色定制西裝,襯得身材高挑,矜貴又帥氣。
見我定定看著他,笑了下,又走過來,彎腰在我發頂落下一吻。
「明天抽空去趟專櫃。」
「什麼?」
「你看中的那個包,我讓人調了貨。」
我眨了眨眼,有些驚訝。
「你怎麼知道?」
雜志扉頁上模特的包,我不過闲來無聊時多看了幾眼。
葉宸楓寵溺地刮了下我的鼻子。
「自己老婆心裡在想什麼都不知道,我這個老公豈不是白當了!」
門關上,屋子恢復了安靜。
我坐在沙發上,靜靜看了會對面掛著的一張大幅照片。
那是五年前葉宸楓向我求婚成功的瞬間。照片裡,他緊緊抱著我,眼眶通紅,長睫凝著一滴淚,晶瑩剔透。
葉宸楓很喜歡這張照片,特意找人放大掛在牆上。
他說,那是他人生第一次感受到極致的快樂和幸福。
是我們要幸福一輩子的起始和見證。
轉天,我去了專櫃。
SA 很殷勤地把包捧給我過目。
我怔了一下。
「是不是拿錯了?」
眼前是隻白色的包,我看中的是一隻大象灰。
經理急匆匆走過來。
「抱歉,葉夫人,是拿錯了。」
走時忘了拿車鑰匙,折回去,聽見 SA 在委屈申辯。
「葉先生一次訂兩隻,我以為都是葉夫人的啊。」
經理訓斥。
「葉夫人討厭白色誰不知道,還好人家沒生氣……」
2
是的,我討厭白色。
我是豔星息影。
二十三歲那年,我頂著「小白花豔星」的稱號,被黑粉和競爭對手一輪又一輪抨擊,到後來人們根本不關心事實,變成了惡意發泄和網暴。
「既要當婊子又要離牌坊。」
「脫都脫了,裝什麼純潔?yue!」
「她的確白,上下都白,我看過。」
承受不住時,我在父母面前下跪,求他們拿出賠償金,哭著說寧願S也不願再完成接下來的戲。
「那你就去S。」
媽媽表情冰冷,「等你S了,我和你爸帶著你命苦的弟弟下去給你陪葬。」
離開時,爸爸跟出來,嘆了口氣。
「別怪你媽,她也是沒有辦法……」
我戴上墨鏡,昂起頭,一句話也沒說,踩著高跟鞋蹬蹬蹬走了。
為了盡快完成合約裡那個高不可攀的數字,鏡頭前,我按照公司打造的人設賣弄風情,搖曳生姿;鏡頭外,我沉默寡言,恐懼被注目。
我逐漸不認識自己,逐漸討厭白色。
逐漸自厭。
葉宸楓就是那個時候出現的。
某次晚宴,剛從國外回來接班的葉宸楓,越過一眾笑臉相迎的當紅女星,穿過人群,徑直走到我身邊。
用一雙染著笑意的眸子看著我。
「學委大人,好久不見啊!」
我們是高中同學。
我作為班上的學習委員、老師眼中的好學生,被安排給調皮搗蛋的他做過一對一學習幫扶。
一別四年,我實在沒想到和葉宸楓的再見面,竟是那般不堪的境地。
我以為他會取笑我。
但是他沒有。
他定定看著我,很認真地說:
「李瀟瀟,我來晚了。」
那天後,葉宸楓不顧一切地對我好。
大戰旗鼓,轟轟烈烈。
作為大集團接班人備受矚目的他,時常來我所在的劇組探班,陪我坐在角落聊天等戲,引得導演不得不把我的戲份提前。
劇組給我這個「惡毒富家女配」提供的衣服廉價又暴露,他安排專櫃送來一排排真正的奢侈服飾任由挑選,又給我換了專門的化妝師和發型師,我整個人變得精致又閃亮。
網上關於我的一切負評,包括編撰的黑料,惡意剪輯的視頻,以模仿取笑我為樂的各種營銷號,一夜之間忽然消失殆盡。
當年那個桀骜不馴的少年,成長為一個成熟幹練,無所不能的守護者。
我幾乎毫無抵抗之力地淪陷了。
隻是,葉宸楓向我這個「三流豔星」的步步靠近,遭受了巨大壓力。
某次,他突然消失幾天,再出現時卻瘸了腿。他拄著一根拐杖,大大咧咧衝我樂,「沒事,滑雪摔了,我年輕力壯很快就好了!」
網上忽然傳出葉宸楓被取消集團接班人的消息。我擔心地問他,他無可無不可地笑,眸光明亮地注視著我,「我選了更重要的。」
深陷泥沼太久,我早已不是曾經那個明媚自信,對未來的一切熱情期待的「好學生」。
我一邊幸福,一邊惶恐。
默默做好了幸運如煙火轉瞬即逝的心理準備。
某一天,經紀人突然打電話讓我回趟公司,我在當年摁下合同手印的董事長辦公室,看見了葉宸楓。
他搭著長腿,笑吟吟看著我。
「李瀟瀟,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旗下的藝人了。」
我震驚地睜大了眼。
他拿起桌上一份文件,當著我的面,一下一下撕得粉碎。
「你自由了!」
我後來知道,葉宸楓拿出全部身家收購了我隸屬的媒體公司。
代價是放棄家族集團繼承權。
而為了和我在一起,他被家族大家長生生打斷了一條腿。
那一刻,我看了看捆綁我多年的合同碎屑,又看了看目光炯炯注視著我的葉宸楓。
眼淚洶湧流淌。
我在黑暗中瑀瑀獨行許久。
千瘡百孔,面目全非。
他就像刺破黑暗的一道光,照在了我身上。
暖烘烘,大咧咧。
毫無保留。
一年後,葉宸楓在雪山上單膝跪地向我求婚,我含淚答應。
婚禮宣誓時,葉宸楓紅了眼。
「李瀟瀟,我終於娶到你了!」
「這個世界我什麼都可以不要。」
「我隻要你。」
我那時想。
上天終究是仁慈的。
曾經遭受的苦楚和委屈,有了最好的補償和結局。
3
葉宸楓的綠幽靈忘了戴。
那是他的幸運手串,有幾次還特意折返回來取,說手腕空空不得勁。
我帶上,給他送去公司。
康奇笑著迎出來。
「葉董有個雜志專訪,正在準備。」
他是個做事一板一眼,憨厚樸實的青年,跟了葉宸楓很久,很受信任。
我跟著康奇一路轉彎,刻意忽略眾人有意無意投射過來的目光。
息影四年,在人群中被注視就心慌氣短的毛病還是沒好。
所以我很少去人多的場合。
公司也來得不多。
拍攝棚忙碌的人群裡,我一眼就看見了葉宸楓。
化妝師正在給他化妝。
兩人靠得很近。
他沒動,任由一隻纖纖白玉手擺弄,臉上漾著淡淡的笑意,目光卻直直注視著眼前的人。
這樣的目光,我曾經見過多次。
代表著欲望,佔有,勢在必得……
我不由自主看向化妝師。
她背對著我,長發白裙,身材纖瘦。
葉宸楓穿的白襯衫,領口敞開,露出高聳的喉結和深邃的輪廓。
化妝師微微仰著頭,呼吸正正對著他的喉結處。
燈光映照下,白裙和白襯衫仿佛融合在一起,將兩人包裹住,散出一層夢幻般的柔光。
葉宸楓嘴角一彎,似乎說了句什麼。
化妝師化妝盒「啪嗒」一聲關上,盈盈站起,繃著小臉轉身離開。
我看著她。
五官精致,眉眼清冷,是個美人。
大概是因著葉宸楓那句話的緣故,她表情很冷,帶著一絲被冒犯的微慍。
葉宸楓歪著頭看她的背影,低笑,仿佛已經司空見慣。
化妝師和我擦肩而過時,冷冷出聲。
「讓一下。」
康奇出聲,「白老師,這是葉總夫人。」
白老師抬眸,瞥了我一眼,輕飄飄說了聲,「哦,那不好意思。」
隨後身子一側,利落走了。
康奇的聲音含著幾分抱歉。
「您別介意,白老師是國際金獎化妝師,性格高冷,對誰都這樣。」
「她是臨時請的,還是公司員工?」我問。
「之前是偶爾來,後來葉總看她化得不錯,公司有些藝人也很認可,就高薪挖了過來。」
葉宸楓插著兜走過來,看見我有些高興。
「你怎麼肯來?」
我把綠幽靈遞給他,「怕你不習慣,特意給你送來。」
「還是老婆周到。」
他接過去,卻沒立刻戴上。
我看向他的手腕,袖口處,露出一圈紅繩,接口處簡單打了個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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