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經常加戲的我。
如今也嘗到了被人搶話加戲的滋味。
果然這世上,沒人能逃過深淵的凝視。
我木著臉,冷漠道:
「要是治不好他,你們就給我看好他!」
「要是讓他走出這個房間一步,呵呵……」
我冷笑一下,從果盤裡拿了顆橘子,捏爛。
在眾人驚恐的眼神裡,我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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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
我媽還在和化妝師發型師美容師服裝設計師們交流保養秘籍。
甚至沒有人發現我離開過。
我遛進衣帽間,想把八釐米高跟鞋換回我心愛的洞洞鞋。
一進門,有人從身後抱住我。
我剛好脫了一隻高跟鞋,拿在手上。
正準備拿它當兇器時,身後的人出聲了。
「姐姐,你不要和謝倦在一起,好不好?」
是枝枝。
我松開鑲滿真鑽的高跟鞋。
好險,差點就又開一個瓢了。
我不太習慣別人抱我。
「那啥,禮服有點擠,我喘不過氣。」
我的意思是,讓枝枝把我松開。
沒想到「chua」的一聲。
她替我拉開了拉鏈。
我的背瞬時暴露在空氣裡。
涼飕飕的。
下一秒,枝枝又貼了上來。
她的身子緊緊貼著我的背,臉埋在我肩頸處,小聲呢喃:
「姐姐,你是我的……」
「我也可以保護好姐姐,就像以前一樣,你保護我,我保護你,不要謝倦。」
擠是不擠了,就是有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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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神龍擺尾,擺開了枝枝。
她眼神受傷,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姐姐?」
「你不要枝枝了嗎?」
我才注意到她聲音啞啞的,眼睛紅紅的,有哭過的痕跡。
像一朵迎風帶淚的小白花。
怪可憐的。
也許是那該S作者的惡趣味。
枝枝平時總是很容易招惹狂蜂浪蝶,還總容易被女生排擠欺負。
這種無處不在的惡意,更是讓枝枝默默黑化成徹頭徹尾的陰暗比。
拉所有人下地獄那種。
我S了以後,她更是把自己變成復仇工具。
最後仇報了,權也奪了。
她什麼都有了,可又像什麼都沒有。
我不想讓她這樣。
為了不讓她黑化的那麼厲害。
這麼多年來,我為她翹過課,打過架,撕過書,跟煞筆同學發過飆,跟變態老師對過峙……
但忘了世界有那麼一句話——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未曾見過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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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枝枝的世界裡,也許我就是那個太陽。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
「女兒當自強,我們要做自己的太陽。」
「靠家裡,靠背景,不如靠自己。」
「不服輸,不泄氣,頂天立地。」
在我的感召下,枝枝擦幹了眼淚,挺直了胸膛,扭頭道:
「媽,姐姐又犯病了。」
「這個婚別訂了,我們送她去醫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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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枝還是低估了人性。
我爸媽避免夜長夢多,決定提前舉行訂婚宴。
我直接被送去訂婚了。
現場隻有兩個詞可以形容——人山人海,窮奢極欲。
鮮花是從世界各地空運過來,據說光是運花就運輸了 42 架次飛機。
酒席據說有三百多桌,菜單是無限量供應的黑松露、鵝肝、澳龍、帝王蟹……
我媽還在一旁說:
「檸檸,這個訂婚宴委屈你了,要不是時間來不及,也不至於那麼隨便應付。」
隨便應付嗎?
我不這麼覺得。
也可能是小時候拿銀行卡買東西,總被老板們趕走。
長大後,我看很多東西,都會先想到價格,再想它們值不值得。
這個訂婚宴在我眼裡,一文不值。
可它卻浪費了那麼多錢。
我想起昨晚看的小說,主角是個窮鬼,一塊錢都恨不得掰成兩塊來花。
現實和小說,說不清哪個比哪個更荒誕。
我爸還在臺上,扶著麥侃侃而談,從奮鬥史講到創業史。
不等他講到成功史,我就提起裙子,衝到臺上。
不露痕跡地將我爸擠到一邊。
我龍阿檸的癲名早已出名。
看到我上臺,賓客們露出非常精彩的表情。
拿到麥了。
賓客表情更精彩了。
為了防止我爸開掛,我雙手雙腳SS將麥盤在懷裡。
麥在,龍在。
麥亡,龍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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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龍阿檸。」
「聽說今天是我的訂婚宴,很高興,我能和大家一起吃席……不對,出席。」
「雖然我從很小的時候起,就想不通人為什麼要結婚。」
「是遊戲不夠好玩嗎?還是小說不夠好看?」
「又有人跟我說,幸福是遇到一個對的人,攜手相伴一生。」
我看著臺下的媽媽。
媽媽也看著臺上的我。
此時,謝倦頭上纏著紗布,臉色蒼白地走進宴會廳,「阿檸,我來晚了。」
不知道哪來的燈光師,一下子把聚光打到他身上。
我不服氣。
沒有人能在我龍阿檸的主場搶戲。
哪怕他是主角也不行!
我從酒水臺拿起酒杯,敲了敲,吸引大家注意。
沒人理。
呵呵。
我又重重敲了幾下。
敲爛了一個杯子,多了幾個人看我。
謝倦還在朝我走來,逆著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我想他一定是在挑釁。
我冷冷一笑。
走到九層香檳塔面前,重重一推。
噼裡啪啦。
kinglingkuanglang。
塔倒了,玻璃碎了一地。
許仕林雷峰塔救母也不過如此聲勢。
在眾人驚恐的眼神中,我淡定發言:
「碎碎平安。」
「我不同意非要遇到誰才會幸福的觀點。」
「如果世界上,一定有那麼一個人,遇到『ta』以後,我才能獲得幸福。」
「那麼這個人,也隻會是我龍阿檸。」
謝倦停下腳步看我,眼神晦暗不明。
這一刻,我知道,他輸了。
「所以,我龍阿檸為什麼不能和自己結婚呢?」
臺下哗然。
我被消音了。
哪怕沒有聲音,有些話我還是想說:
「我宣誓,我將永遠忠於自我,偏愛自我,不猜忌,不背棄,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無論健康還是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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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誓還沒宣完。
在周圍驚恐的眼神裡,我突然倒地。
原來消我音的不是麥,是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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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醒來,已經是一周後。
我暈倒以後,謝倦還是成了我的未婚夫。
對這個結果,我也早有預感。
小說主線強制劇情而已,又不是沒走過。
第一次被強制下線而已,我下次還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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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到謝倦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陰陽怪氣:
「第三者,不要臉。」
「男小三,狐狸精。」
他嘴角抽了抽,像是想說什麼。
但最後他什麼也沒說,隻是看了眼我的點滴。
「點滴快打完了,該換藥了。」
他摁了下呼叫鈴。
可是等了很久,醫生還沒來。
謝倦起身道:
「我去找醫生。」
「不用!我有手有腳,能自己找。」
不等他走出房間,我就拿著吊瓶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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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盡頭是私人醫生們的辦公室。
為了搶先抵達,我一路疾走。
謝倦勸我,「你走慢點,沒人跟你爭。」
敵人的話反著聽。
我走得更快了。
辦公室遠遠傳來嗯嗯啊啊的聲音。
謝倦搶先一步走到我面前。
他看了一眼辦公室,回頭跟我說:「醫生不在裡面。」
敵人的話不可信。
謝倦還想擋我。
我一把將他推開。
辦公室裡,我媽坐在桌子上,衣衫不整地背對著我們。
屁股底下,坐著一件白大褂。
桌子下面,隱約還有個人影。
哦豁。
醫生 play。
我爸這幾天還在家。
我媽越來越會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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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裝沒看到桌子底下忙碌的身影,徑直走進房間。
「媽媽,你在幹什麼呀?」
我媽打了個激靈,聲音顫抖。
「我……在呼吸新鮮空氣。」
「新鮮空氣?媽媽,你覺不覺得房間有點悶嗎?」
我媽又打了個激靈,搖了搖頭。
「不……覺……嗯……得……」
我慢悠悠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還故意在辦公桌旁邊來來回回。
我媽打了好幾個激靈,終於忍不住問我:
「寶貝~你在找什麼啊……」
「媽媽~我在找醫生呀!」
「寶貝~啊~醫生不……在……這裡。」
「這樣啊,那我出去找。」
我轉頭就要離開。
還不等我媽松完一口氣,我又突然回頭,「媽媽——」
我媽一下子踢翻了什麼東西。
我假裝沒看到,
「如果你看到醫生,記得叫他給我換吊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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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離開辦公室的時候,還特別貼心地替我媽關上房門。
真是個好大女兒。
我給自己豎起大拇指。
謝倦沉聲道:
「你要是不開心的話,可以哭出來,不用強顏歡笑。」
「啊?什麼強顏歡笑?」
我抬頭看他,一臉不解。
他一臉沉鬱,苦笑道:
「有時候我真羨慕你,可以當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子。」
「你才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我忿忿不平。
這小子想的什麼,我能不知道嗎?
不就是觸景生情,想起當年他雙雙劈腿的父母親了嗎?
謝倦這個人啊,道德感極強,還有精神潔癖。
當年還會說「錯的不是我,而是這個世界」這種中二話語。
也難怪後面想不開要當佛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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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嘆了口氣。
「你名字取的不好。」
「又謝又疲倦,一聽以後就很容易禿。」
還有句話我沒說……京圈佛子這個人設,一聽就是個禿驢啊。
謝倦望著我,就差罵一句「神經病」。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要是不想禿,那就讓自己活得輕松點。」
「道德感太強的人,除了容易禿,還很容易進精神病院。」
「與其內耗折磨自己,不如發瘋折磨別人。」
「你該學會當一個沒素質的人了。」
謝倦望著我,幽幽道:「沒素質,學你嗎?」
呵呵。
這小子。
我一時竟分不清,他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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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謝倦訂婚宴舉行沒多久,京大就開學了。
哎。
這也意味著新劇本要開演了。
在京圈佛子還不盤佛珠,旗袍美人還不穿旗袍的時候,他們倆就認識了。
他,是京大計算機系的風雲人物,受無數人追捧的禁欲系男神。
她,是京大歷史系最離經叛道的學生,人稱德化白瓷花瓶美人。
他是料峭雪山上未融的雪,她是寂靜夜空上盛放的焰。
他和她相遇,全靠薛定谔定律。
他和她相愛,全靠我制造障礙。
作為炮灰女配的我,主打一個承上啟下作用。
我要瘋狂打旗袍美人的臉,再瘋狂被京圈佛子打臉。
他們愛得越深,我的臉越疼。
最蚌埠住的是……
「倦,我排了三個小時的隊,給你買了你最愛的蛋糕。」
「隻要你開心,我就一點都不累了。」
「你別不說話啊,我好害怕……」
我面目猙獰地說著舔狗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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