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我在婆家掀桌子
第2章
「妹子,我也是打工的,別為難我。」
我是真沒想為難他,隻好嘆口氣,低頭收拾東西。
我小姑見狀得意起來。
「乖乖回去吧,我們原諒你,你有臺階就下,別不知好歹!」
這句話刺痛了我,我猛然抬頭,恨恨道:「我就是要飯,也不會回你家!」
那幾個鄰居,聽我們說的話不對勁,馬上湊到一起開始吃瓜。盧大夫拉著一個保安詢問。
「那你就要飯去吧!快餓S時也別回來!」
小姑見我嘴硬,氣不打一處來。我拖著行李從車庫出來,剛要走,被盧大夫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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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要離婚嗎?昨天晚上你婆婆鬧了一晚了,我們都沒睡好!」
我突然懂了,大概這就是「敵人的敵人是戰友」的意思。
這個盧大夫,可以拉到我這邊助攻。
我忙停下腳步,含淚道:「不是我大過節的讓大家不舒服,是我長了個瘤子,醫生讓盡快手術,可是他們家不肯給我錢。」
「什麼瘤子?」盧大夫的職業病犯了,我忙掏出病歷和化驗單遞給她。
「這還拖什麼?要馬上做手術!」盧大夫的聲音都變了,她是有職業操守的,此時關注的是患者,不是吃瓜群眾和鄰裡關系。
「我沒有錢,隻能等離婚後分到錢才能做手術。」
我苦笑道。
「離婚?那得多久?還有離婚冷靜期呢,到時全身轉移,黃花菜都涼了!」
「那能怎麼辦?他們不給錢,我一點辦法沒有。」我的眼淚在眼圈轉。
「這是人做的事?他們是瘋了嗎?」盧大夫怒吼一聲,小姑突然就有點怕了,慢慢後退想跑。
「你別走,我找樓長去,今天必須給你討個公道。」
盧大夫說完,拉著我就往電梯走,小姑見勢不好,轉身就往回跑,去報信兒。
5
樓長聽到我的遭遇氣得肺都炸了。
我在我們小區的名聲一直很好,他們都知道我是個孝順兒媳,萬萬沒想到我混得連個保姆都不如,現在連救命錢家裡都不肯出。
盧大夫和樓長氣勢洶洶帶著我S回婆家去。
婆婆他們已經嚴陣以待,聽到我們上樓就把門打開,一點懼色沒有。
「人挺齊啊,我們為了你們家兒媳的事兒來的……」
「樓長,你也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跑個腿、發個通知的角色,你還真把自己當幹部了?」
我婆婆直接把樓長的氣焰給打下去了。
「你怎麼說話呢?」盧大夫急了。
「你小心點,這要是把我氣出個頭疼腦熱的,我讓你家繼續掏錢。」婆婆指點著盧大夫得意洋洋地說。
盧大夫被說到痛處,臉色一變。
「怎麼,你訛人家一次還上癮了?我可不慣著你這毛病!程立民,你馬上掏錢讓你媳婦住院去。」樓長開門見山提條件。
「這是我們家的私事,你們管太寬了吧?」程立民昨夜也沒睡好,眼皮都是腫的,見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懟完那二人,就衝我發脾氣,「你趕緊回來!這家都讓你鬧成什麼樣了?」
「我回去,等S嗎?」我問到這句話時,聲音已經哽咽了。
「長個瘤就得手術,你也太矯情了?誰子宮裡沒幾個瘤子?」小姑一句話,把盧大夫氣到無語了,翻了個白眼。
「拜託,有點文化,多學點知識S不了!病理報告上寫了!」盧大夫揮著報告單,都快懟到小姑臉上了。她悻悻後退兩步,站在婆婆身後。
「誰規定的?她有病就得我們家給治,又不是我們讓她長的。我們沒錢。」婆婆幹脆耍起賴來。
「就是,女人要獨立。你看我,生病了也是自己看呀。」妯娌總在關鍵時刻顯示自己的優越。
「你感個冒都要把孩子送過來給我帶,還真是獨立。」我忍不住反唇相譏。
「哎,你這人真是小心眼,怪不得長瘤!你看我們怎麼不長?」
我忍無可忍了,上去一個耳光。
妯娌哪裡受過這委屈,「嗷」的一聲就撲小叔懷裡了。
小叔早就在等機會了,他衝過來就要打我。
盧大夫和樓長早把我護在身後。
「我們走,跟這種人講不了道理,我們走法律程序!」
6
盧大夫人很好,把我帶回了她家。
盧大夫的媽媽迎上來,一牆之隔的鄰居,平日裡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隻是因為婆婆跟他們家的關系,所以我都會回避一下。現在見面我還有些尷尬。
「我都聽到了,你要幫幫這孩子,這孩子人好著呢,總幫我把垃圾帶下去。」
我一進門,盧姥姥就拉著我的手,原來我平日裡做的事,她都看在眼中了。
「我知道,早就看出她跟他們不是一路人,怎麼上的賊船?」盧大夫嘆口氣。
我隻有苦笑的份兒,想來是我太缺愛了,程立民給我一點好,我就跟著跑了。
盧大夫從回來就一直在忙,她的女兒是學法律的,幫我申請法律援助,還積極幫我聯系醫院。
我很不安:「盧大夫,現在聯系醫院有些早吧?我還沒籌到錢。」
「很多時候醫生是在跟S神搶患者,你現在耽誤的不是時間,是生命,我不能看著一個可以挽救的生命在我面前消磨掉,你聽我的安排,他們不出錢,我出。」
這一瞬間,我突然覺得不委屈了,這人間很值得,隻是我走錯了路,遇錯了人。
又是不安穩的一夜。我聽到隔壁一直沒消停。
中間好像小姑弄翻了什麼,全家都驚動了,婆婆破口大罵,程立民跟她爭吵,公公也加入進來,小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兒。
後來有摔門的聲音,應該是小姑走了。
我滿意地翻了一個身,睡著了。
第二天我醒來時,盧大夫去醫院值班了。盧姥姥告訴我,盧大夫讓我吃過飯就去找她,她會帶我進一步檢查。
我現在就是乖乖聽話,爭取能健康地活下來,這才會有能力報答這些對我好的人。
可能是因為看到了希望,我整個人都輕松了。出門到電梯,熟悉的幾步路,第一次走得很輕快。
現在過了高峰期,電梯裡沒有人,我剛回身要按一樓,就見程立民衝進來。
我想出去已經晚了,被他堵在電梯裡,他毫不客氣地關上門,又按下了停止鍵。
「你要幹什麼?」我有些慌,胸口悶得上不來氣兒。
「秦素素,你不要太過分了!」
他的臉色很差,身上還有些不可言說的氣味,應該是小姑走後,照顧婆婆的活兒落到了他的身上。
「程立民,這些年我對得起你了,你但凡有點良心,就放我走吧。」現在我不敢激怒他,試圖喚起他的良知。
「你把我家攪得雞犬不寧,你還對得起我?這些年,我養條狗都比養你強。」
「你沒有在養我,你一天也沒有在養我!我沒有付出嗎?」我的委屈突然就爆發起來。
「你多少年沒上班了?心裡沒點數?我一個月給你一萬元的生活費,你還想怎麼樣?」
「那一萬元生活費,是給我花的嗎?你媽吃藥就要三千,孩子上學加訂贊的費用就得三千多。你弟弟妹妹沒事就回來蹭飯,菜少了就不高興,十來口人一個月吃飯花四千,很多嗎?」
這賬早在我心裡算得明明白白,隻是沒機會跟他說罷了。
「呵,這才叫會過日子,我給多了,你去養小白臉嗎?」程立民的嘴臉真的是讓我惡心,我趁他唾沫橫飛還在講話,從他的胳膊下鑽過去,在電梯面板上按下去。
他一把將我拽回來,SS按在電梯牆上。
「我再給你個機會。如果你答應不離婚,還像原來一樣,我給你錢治病。」
「想讓我再回去給你家當免費保姆,那是不可能的!我一定要離婚!」
「你一定要離婚?那可別怪我不客氣。」
「你要怎麼樣?」
「我打聽過了,你的病不能拖了。隻要我把離婚無限期拖下去,你沒錢治病,到時癌細胞全身轉移,就是S路一條。」
我的身上一陣陣發冷,這就是曾經跟我同床共枕的人說的話,他在要置我於S地時,一點也不手軟。
「你知道這是謀S嗎?」我盯著他,一字一頓問。
「S人不見血吧,誰又能說什麼?你命不好。」程立民笑起來,那張臉更醜了。
這時電梯門開了,有人要上來,見我們的姿勢古怪,怔在門口。
程立民尷尬地松開手,我趁機逃出去。
7
我到醫院時,盧大夫等我很久了,見我臉色不對,忙問發生了什麼事。
我神情還有些恍惚,簡單說了一下。
「這些人,真的是心都黑了。放心,我會幫你想辦法的。」盧大夫安慰我。
這次檢查的結果更不樂觀了,手術的時間必須提上日程。看盧大夫跑前跑後地聯系人,我心裡酸酸的。不知道我自己爭不爭氣,能不能過這一關。
晚上我們一起回了盧大夫家,剛下電梯,就吃了一驚。
盧大夫家門口被潑了很多髒東西,不用問就知道是誰幹的。
她開門進屋,裡面漆黑一片,盧姥姥一點聲息也沒有。我們慌了,打開燈找過去,盧姥姥躺在廚房地上,是突發了心髒病。
盧大夫忙進行急救 ,我叫了救護車,還好我們回來得及時,盧姥姥脫離了生命危險。原來程家人為了報復,趁著我們出門,馬上來砸門、辱罵,盧姥姥又氣又急才心髒病發作的。
盧大夫守在盧姥姥的身邊,一直流淚不止。
盧大夫人緣好,這麼大動靜鄰居都知道了,趕過來看戶,我又聽到一個很令人意外的消息,樓長被免職了。是程立民去舉報的,說她私闖民宅,公報私仇。
這時盧大夫的女兒打來電話,哭著說被威脅,要告她論文造假。不用說,就能猜到是誰搞的鬼。
我真是低估了他們,程立民這類人能混得風生水起,就是因為足夠壞。我還是太嫩了,不是他的對手。
「對不起,我不能給你們添麻煩了,那些人是禽獸,我們太善良了,對付不了他們。」
我給盧大夫留了一張字條,就回了程家。我的生命並不重要,不值得這些好人為了守護我受到傷害。
程家人似乎猜到我會回來,也沒有太吃驚。
「這誰呀,還不是得回來……」
小姑子還想嘚瑟一下,被婆婆用目光制止了。她這兩天也受夠了罪,知道離了我生活很艱難,所以現在我能回來,他們也達到目的了。
「到底我們是一家人,你跟外人攪在一起,是不是缺心眼?你的病我們會給你治的。」婆婆說著指著桌上一碗黑乎乎的東西,「這是你老姨淘來的偏方,什麼瘤子都能消掉。」
我一言不發,拎著行李進了臥室,換上衣服,走進婆婆的房間。
她的房間充斥著排泄物的氣息,我開窗通風,又把床上的被褥全換成新的,這才用消毒水擦地。
婆婆滿意地看著我幹活。等我把她拖進浴室時,緩和了一下語氣說:「樂樂媽,你好好幹,再過一年半載我身體康復,你就不用這麼累了。」
我沒有理她,讓她泡在浴盆裡,拿著她的衣服去洗。
晚上程立民有應酬沒有回家。他應該是知道我回來了,去放松一下。我走這兩天家裡亂成一團,他也焦頭爛額。
我躺在熟悉的床上,卻睡意全無。
兜了一圈,我又轉回來了,難道重生的我還是個廢材嗎?這一世我也不配活下去?
黑暗中我攥緊了拳頭,那就一個一個來吧。
這還是春節期間,程立民採購的食材很多,我也不辭辛苦,每天大魚大肉地做,餐桌上堆得滿滿的。
我看他們大快朵頤,心裡是高興的,吃一頓少一頓,都好好吃。
門鈴響起,我大步去開門,一群人呼啦一下擁進來,把我嚇得連連後退。
餐廳的人都被驚動了,看過來。
8
「誰叫程麗麗?!」
他們是來找小姑的。
「我,怎麼了?」小姑從來沒怕過事,更何況這是她的主場。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過來就把小姑的頭發薅住了,左右開弓,轉眼幾十個耳光,小姑的眼珠子都充血了。
從他們進來,小姑的老公臉就變了顏色,他起身就往陽臺鑽,想藏起來。
可是這麼大個房間,燈火通明的,想藏身是不可能的,那群人打完小姑就奔他來了。
程立民嚇得一動不敢動,婆婆到底心疼女兒,顫聲問:「是不是有誤會啊?怎麼進來就打人?!」
「你閨女嘴欠,打的就是她!」
那男人還不想放過小姑,拿著煙頭就往她的臉上燙。
「別呀!那不是毀容了?立民你管管!」婆婆用拐棍懟程立民,讓他出面。
「大,大哥,有話好說,到,到底怎麼回事?」程立民慫得不行,話都說不完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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