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爹和姨娘趕出王府後,我娘獨寵我。

第1章

我娘是個穿越女,我及笄那年,她病逝。


 


她走的時候,眼中含淚說有愧於我,我卻為她感到解脫。


 


娘為了我,默許爹寵妾滅妻。


 


她該走的,若能回到她心心念念的故土。


 


害S我娘的罪魁禍首卻不信,崩潰地地跑到我娘棺椁旁,嘴裡嘟嚷:不可能不可能……


 


1


 


我剛入宅,便聽聞我娘回光返照的消息。


 


她早年嬌生慣養,後來陪爹流放奔波,又在青燈古佛中陪伴教導我,她瘦弱的女子之軀早已不堪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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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說過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玩笑說或許S去就能夠回去,但她一直很惜命。


 


我看著她奄奄一息的模樣,眼睛酸澀刺痛,喉嚨堵得難以呼吸。


 


「娘,你要回去了嗎?回到原本屬於你的時代。」


 


娘艱難地擠出笑顏。


 


「傻丫頭,我也不知道,我要S了……」


 


「我可憐的清清……我不在,誰護著你呢?」


 


我輕輕的摟著她,我們沉默靠在一起。


 


最後一抹暖陽消散,我感到娘的肢體越來越冷,越來越僵硬。


 


我嘗著淚的苦澀,笑出聲。


 


太好了,她終於解脫。


 


2


 


我娘本是尚書得寵的嫡女,生得明眸皓齒,偏偏才華橫溢,幾步成詩,一舞動京城。


 


我爹隻是不受寵的王爺,被青梅竹馬的白月光視為無用之材,遭到退婚。


 


上元佳節,燈火闌珊,人群騷亂,娘與家人衝散,惶恐不安。


 


暮然回首,爹言笑晏晏主動幫助,佳人才子,兩人郎情妾意,一眼定終生。


 


我爹是當朝太子的親弟,在三王爺跟太子爭奪皇權鬥爭中,我爹不幸作為犧牲品,替罪流放。


 


那時他們剛新婚,外人看來情誼並不深厚。


 


我娘卻毅然拒絕留在京城安居的安排,陪著爹流放三百裡,雖有我外祖家接濟,他們的日子也不太好過。


 


兩人扶持彼此,一路相濡以沫。


 


那時清苦日子,亦是爹娘最甜蜜的日子。


 


後來有我,爹珍視娘對他情誼,兩人愈發Q誼深厚。


 


我娘嬌生慣養,自然是少不了些小脾氣。


 


在濃情蜜意時都偶爾會跟我爹拌嘴吵兩句,我爹總是笑著答應。


 


我依稀記得幼時,家中貧寒,冬日外暖陽比家中火爐要暖。


 


一家三口,爹攬著娘,娘抱著圓滾滾的我。


 


我們在荒涼的園子裡依偎著彼此,曬著暖陽。


 


「別鬧她,一會鬧哭你哄啊」


 


「你看她的臉圓嘟嘟的,五官又精致得像你,多可愛。」


 


爹故意捉弄昏昏欲睡的我,鬧得我眼淚汪汪,娘笑著看爹手足無措得哄著我。


 


爹把我舉到高高的地方,好像能夠得到暖陽。


 


「清清,永遠都是我們的寶貝。」


 


太子登基,我爹平反官復原職,不日將要回到都城。


 


兄長貴為當今聖上,我爹地位也水漲船高。


 


返京途中,遇到地痞山賊打劫,我娘替我爹受下毒箭。


 


我看著我爹發狂似的抱著我的娘,惡狠狠地砍下賊人頭顱。


 


在醫館放狠話,若是治不好我娘,就讓大家都陪葬。


 


雖救治及時我娘卻依舊落下病根,從此再難有孕。


 


我爹當即跪在我娘床邊發誓,眼眶泛紅,「此生不納妾,隻要你們母女二人。」


 


我娘抱著受驚的我,感動得一塌糊塗,當即立誓。


 


「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3


 


回到京都,爹娘不離不棄伉儷情深的事跡廣為流傳,稱之為佳話。


 


隻緣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


 


晨時,爹執手青黛帶為娘畫眉,陪我們娘倆用膳。


 


下朝,先和娘親親抱抱,又逗弄我,再處理工作。


 


上元佳節,爹娘大張旗鼓慶祝,回憶他們遇見。


 


一人一隻手牽著我,走過相同街道。


 


告訴我,他們如何相遇相知相愛,一年又一年,樂此不疲。


 


娘最是嬌氣,卻在三年間不知喝了多少苦藥,扎了多少針,試了多少偏方。


 


終於等來有孕的消息,未來得及告訴爹,就等來爹在外有子的消息。


 


三年前,爹在外應酬喝醉酒,他曾經青梅竹馬的白月光,如今教坊司的舞女白悅。


 


當初主動退婚的白家跟三王爺勾結,太子登基的時白家被抄,白悅被充為較坊司的舞女。


 


聽聞兩人迷情意亂,春風一度。


 


誰知白悅命中好孕,生下爹唯一的兒子。


 


白悅精心設計,隻身一人帶著孩子來到王府門口哭訴,這是王爺流落在外的親骨肉,求我娘網開一面,留她們母子。


 


世人皆知,娘再難生育,爹膝下無子。


 


偌大王府,斷不會讓我一個女子繼承。


 


白悅正便是看準機會,明目張膽的向王府施壓。


 


白悅帶著她少不更事的稚子跪在前堂向我娘磕頭。


 


我探頭去看,卻被娘把頭按進懷裡。


 


爹看娘的臉色,娘沉默不語。


 


白悅悽楚地癱坐在地上,楚楚可憐地看著爹娘,聲淚俱下地控訴,仿佛她才是受害者。


 


「夫人也是母親,也能理解我的吧……我隻是想讓我的孩子活下來而已。」


 


「夫人也有孩子,可憐我一顆父母心吧……」


 


「求求夫人……我不會於你爭王爺的,我隻是太愛王爺了……我想給他留下一絲兒息……」


 


「好!好啊!好一個可憐天下父母心!一個拋棄他的女人如今上演情深意重的戲碼來!」


 


無子是我娘唯一痛點,我娘抱著我冷哼拂袖離去。


 


爹追出來,接過娘懷裡的我,緊緊牽住我娘的手,著急道。


 


「知意,我此生不會負你,我說到做到。」


 


娘拍開爹的手,眉間緊皺,「那孩子都三歲了!你打算瞞我多久?!」


 


「知意,此子非我本意,你信我。」


 


「哼,最好是像你說的一樣。」


 


後來這件事不了了之,爹未給她名分,卻她母子倆留在精致別院好生照顧。


 


從那時候開始,娘抱著哄我睡覺時,常常說些奇怪的話。


 


「我是新時代的女性,她行為雖然可惡,卻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我無意與她爭寵。」


 


「我又能把她們母子如何?S了嗎?是人命啊……」


 


「可是,我也…有孕了」


 


「男孩……真的那麼重要嗎?」


 


「唉,再這樣下去,感覺真是要被這個時代同化,我不能再這樣下去。」


 


我每每聽不懂,覺得恐慌,緊緊抓住娘的衣襟問道。


 


「娘,你在說什麼呀?我要有弟弟妹妹了嗎!」


 


娘笑笑,輕輕摟著我,拍著我的背。


 


「清清快睡吧,等你長大,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你。」


 


4


 


小雨忽至,淅淅瀝瀝落在窗沿。


 


娘原以為爹會去母留子。


 


可是今天卻發現,白悅一直被養在別院。


 


爹瞞得很好,隱隱有留她在府中意思。


 


第一次,爹娘爆發激烈爭吵。


 


娘失去往日雍容華貴的優雅端莊,像潑婦般厲聲質問爹。


 


「當初你說,不會負我,那你是怎麼做的?她為什麼還在宅子裡?」


 


「你不能讓她走嗎?你是不是對她還有情?」


 


爹瞳色瞬間冷下去。


 


「知意,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


 


「孩子很小,不能沒有娘,你又不願意撫養他,你要我怎麼辦?交給一個陌生的人撫養嗎?他可是我唯一的兒子。」


 


「知意,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你就我這一次。」


 


娘眼底的光黯淡下去,衝著爹吼,「你給我滾!」


 


爹眼眸閃爍幾下,「要不是你生不出兒子……知意,現在不一樣,我是王爺,需要兒子繼承我的……」


 


娘啞口無言,那也是第一次,爹沒有向娘低頭認錯示好,從此往後也再也沒有過。


 


爭吵完那夜,娘攬著我,眉眼傷感地念叨,流淚不止。


 


「氓之蚩蚩……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她微微低下頭,柔弱的脊梁彎著,眼睫湿潤,聲音低得幾成氣音。


 


「清清,記住了嗎?」


 


我似懂非懂點點頭。


 


「你爹不再是你爹了」


 


她惆悵地望著清冷的明月出神,她說那個地方有她的家鄉。


 


世間並非沒有真心,隻是真心瞬息萬變。


 


5


 


從那以後,娘再沒有給過爹好臉色。


 


或許是孕期,娘身材變得臃腫,脾氣反復無常。


 


但她依舊選擇瞞著爹……


 


又或許,她根本並不打算留下這個孩子……


 


卻又狠不下心。


 


爹娘之間越來越生疏,他們之間常常不是沉默就是拌嘴。


 


爹反而被白姨娘甜言蜜語哄得暈頭轉向,別院常常歡聲笑語。


 


「你能不能學學白悅?說點好聽的?」


 


「你覺得她說的好聽,想聽好聽的,就別留在我這兒」


 


「許知意!你這個驢脾氣!」


 


「溫雲安!你這花心蘿卜!」


 


春末風夾帶著夏日躁意,吹得樹葉沙沙作響,湖面微波輕蕩。


 


我娘帶著我在花園裡撫琴玩耍,吟詩作對。


 


跑來圓滾滾的小胖子,撞到我娘腳邊。


 


我娘皺皺眉頭,自然知道他是誰,喚下人趕忙把他帶走,不要礙我們的眼。


 


誰知傍晚爹回來以後,傳喚我娘到前廳,質問她。


 


白姨娘抱著她發高燒的兒子,梨花帶雨地控訴我娘。


 


「我知道你心裡對我有恨,但是你不該害我的兒啊,他可是王爺唯一的兒子。」


 


我娘不怒反笑,直視爹。


 


「你也覺得這件事是我做的,我會去害一個孩子?」


 


爹眼底閃爍,回避娘逼問的眼神。


 


他們夫妻多年,對彼此知根知底,難能不知道我娘的人品。


 


更何況這件事明擺著就是血口噴人。


 


他隻是不想落白姨娘的面子,更想挫我娘的銳氣,讓我娘先向他低頭服軟。


 


「我隻是需要一個交代。」


 


白姨娘一直在旁邊哭哭啼啼,反復念叨求我娘不要再害她的兒子。


 


相比我娘凌厲的模樣,爹眼底戾氣一閃而過。


 


「隻是想問清楚,並沒有說指責誰的意思。」


 


我娘一身傲骨,從沒向誰服過軟。


 


爹如今身居高位,更是不肯退讓。


 


兩人爭鋒相對,爭執得面紅耳赤。


 


「就算是真是我做的?你能把我怎麼樣?」


 


「許知意,你敢!」


 


「好啊!從此這個宅子裡有她沒我,有我沒她,你看著辦吧!」


 


「你一個婦道人家也敢在我面前拿喬,你要反了天是不是?是我之前太慣著你!沒讓你學會後宅的規矩!」


 


「好好好!」


 


我娘氣得渾身發抖,牽著我離開是非之地。


 


後來,娘對爹的所為失望透頂。


 


用一碗墮子湯結束她對爹的愛……


 


往日的恩愛,全化為湯藥的苦澀。


 


她帶著我到寺廟旁清修,雖條件比不上家裡,沒有煩人的爹和姨娘,少了窺視,多了自在。


 


娘常教導我一些聞所未聞的東西,比如用九九乘法表管理賬本,制造石灰碱……


 


從她的口中,我了解到一個自由平等的世界,那是她心心念念故土……


 


6


 


剛開始爹逢年過節還是眼巴巴地帶著禮物跑到寺廟陪伴我們。


 


或是是我娘的冷淡,又或許是爹的心已經被白姨娘籠絡,他來的次數越來越少。


 


幾月幾年,再也見不到父親一面。


 


旁人都勸我娘向我爹服軟,三綱五常,夫為妻綱,就算她不在乎自己也要考慮到我是個女兒。


 


王府不僅掌握著我的媒妁之約,更是女兒大了留不住,終歸是要嫁到別家,老至孤苦無依,不如把那個孩子拿到膝下撫養。


 


我娘表面笑著應下,背地裡卻教育我,女子一生不能全心系在嫁人上,尤其是女子必然要有安生立命的本事,誰都不靠,自己能活。


 


她的女兒,要嫁就得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每每說到這她的眉眼間盡是落寞。


 


我知道她在思念爹,過去的爹。


 


我外祖家遭人誣陷,全族羈押入牢,不日抄斬。


 


那是我娘第一次向爹服軟,她拉著我長跪在我爹面前。


 


懇求他向他皇兄求情,留外族家全族一條命。


 


娘瞳孔裡翻湧著痛苦悲楚,字字懇切。


 


「我父兄在我們早年奔波多有照料,念及舊情,也當求情一番」


 


爹原已答應,卻因白姨娘吹得耳旁風猶豫。


 


一念之差,遲了一天求情。


 


外祖家滿門抄斬,後來被查出被誣陷,追悔莫及。


 


從那以後,我爹跟我娘徹底決裂。


 


爹自知愧對我娘,常常送幾件禮物進門求情示好。


 


奈何我娘實在是倔,不肯原諒他。


 


三番兩次我娘不領情後,爹公務繁忙,盡數耐心消失殆盡。


 


7


 


直到我及笄,白姨娘授意爹,提及我的婚事需由侯府定奪。


 


娘才勉為其難松口,我們回到闊別十餘年的王府。


 


剛下馬車,就見白姨娘依舊是那副楚楚可憐模樣。


 


我娘說她就是一朵陰險的老白蓮,惡心!


 


她的兒子肥頭大耳的站在她旁邊,遠看就像圓球。


 


她假惺惺地問候娘,「姐姐在外清修,妹妹暫時接管王府……」


 


娘不願看她矯揉造作,冷哼一聲帶著我直接無視她和爹,冷漠走過。


 


我回頭看到,白姨娘湊近爹,似乎向爹告狀尋求安慰。


 


呸,惡心的狗男女。


 


8


 


曾經我們一家三口歡樂,如今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住在王府,娘難免觸景生情鬱結於心,正逢換季沾染寒氣,高燒不退。


 


我拿帖子請醫師到府中為娘診治,卻半路被白姨娘攔截。


 


說公子最近食欲不振,正好請過去看看。


 


一拖一個時辰,我看著我娘在床上燒到昏迷。


 


我三番兩次派侍女上門請,卻一無所獲,隻好親自上門去請。


 


別院門口,白姨娘攔著我不讓我見醫師。


 


她嘴角漾起弧度,語調端的絲毫不在乎,「稍等片刻,你弟弟還沒看診完呢。」


 


看著我心急如焚,白姨娘臉上笑意漸濃。


 


笑?我看你能笑道什麼時候?


 


我一時衝動,反手拿出我娘給我定制防身的匕首震懾眾人。


 


白姨娘囂張跋扈慣,以為我隻是做做樣子。


 


卻不想我手起刀落,直接在她脖頸快速劃過。


 


白姨娘頓時花容失色,大聲尖叫,「S人啦!啊——」


 


鮮血湧出,眾人驚呆在原地。


 


誰也不敢阻攔我。


 


她一下癱倒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吼叫,「快去叫王爺!啊我要S了啊啊啊——」


 


我下手有輕重,頸部輕傷雖不至命,可好起來時瘙痒難耐,最是折磨人。


 


我對她新仇舊恨疊加,愈發厭恨,故意整治她。


 


我懶得理她奔潰失態地大喊大叫。


 


徑直走到屋子裡,帶走醫師。


 


我心裡明白,若不是爹的默許,白悅終究是個姨娘,不敢做出此等殘害我娘的事。


 


直到人心易變,不愛舊人,亦能如此無情。


 


夜晚,白姨娘帶著爹過來討要說法。


 


爹在我娘的病榻旁,不顧我娘病體對她厲聲呵斥。


 


「你怎麼教的她!竟敢以下犯上,對長輩動手。」


 


白姨娘哭哭啼啼地扯著爹的衣袖,仿佛受了天大委屈。


 


「夫君,清清是被姐姐慣壞,教導一番就好……不過沒關系的,我的傷已經不疼……你不必為我難姐姐,姐姐在寺廟辛苦勞累,對清清管教不及也正常……」


 


我是我娘的底線,但凡觸及我,我娘必然據理力爭。


 


「我教的孩子輪不到你管!若不是你扣留醫師,清清救母心切,你怎會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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