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心遊戲
第2章
可是我確信,江野對我的外貌絕對不會厭惡。
無人知曉,我今日的重點攻略對象,其實是他——江野。
他們做賭我會心甘情願當小三。
那就走著瞧,最後失去自尊的人,會是誰。
7.
我調整方向,在江野可以看見的角度,我局促而又拘謹地站著,顯得尤為無助。
演技表演課不是白上的,老師告訴過我該怎麼哭才最惹人憐——讓眼淚,成為玫瑰花瓣上的一滴露珠,晶瑩剔透懸在那。當所有人都在注視著它,期盼著它垂落的時候,再如珠玉下墜。
我曾看著視頻,對鏡反復練習了數千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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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江野朝向我這裡走來時,我就知道,自己的演技派上了用場。
但生活不是劇本,總有跳出情節之外的東西。
江野的腳步停住。
秦鸷半路插足,用手掐住了我的下巴,在看清我微湿的眼眶後,眼底暴露出驚人的摧毀欲。
下巴傳來刺痛,我發出一聲輕哼。
秦鸷有輕微的施虐癖,我的聲音似乎是刺激到了他某種愛好,隻見他眼底透露出古怪的興奮。
「聲音倒是好聽。」
他的手指在我的下巴處不斷摩挲,而我隻覺得惡心。
我確信,在這一刻,秦鸷是想看見我哭出來。
下作的狗!
我在心底罵了嘴。
下巴指尖傳來的力度越發大,我在心底默默倒數,等餘光掃到江樹冷著臉出現時。
我毫不猶豫地一拳砸在秦鸷鼻尖上,如同幼鳥歸巢,撲進江樹懷裡,抽噎著喊著他的名字:「江樹。」
秦鸷沒有預料到我的動作,捂住鼻子發出一聲痛哼,隨後眼底泛起炙熱的光。
背後那道濃烈的,如同注視獵物一般的視線,緊緊跟隨著我。
我餘光掃到江野因為遲疑停留在半道的腳步。
我垂眸調整著表情,隨後扯緊江樹袖子,一副驚恐未定瑟瑟發抖的可憐模樣。
江樹低頭安慰著我,在他低頭的那一剎那,我恰好抬頭。
唇恰巧碰上他的下巴,一吻轉瞬即逝。
江樹的動作頓住。
而我像是沒在意到這個細節,隻顧著害怕。
如黑色綢緞般長發從他指尖滑落。
這場雨隻被江樹看到。
江樹蹲下身,我的將眼淚一滴一滴擦淨,隨之冷聲對秦鸷道:「你剛剛對眠眠做了什麼?」
我和別人的肢體接觸,並不在江樹的預想範圍內。
當看見我下巴上的紅痕時,江樹眼神一沉,視線停頓了許久,眼底閃現一絲躁意,語速都加快了幾分。
他的這副態度,不是愛,隻是男人的佔有欲在作祟。
搶奪佔有,這這群所謂上流社會貴公子們天然的劣根性。
「隻是開個玩笑而已。」
秦鸷散漫無比,把玩著剛剛扯下來的一根頭發,這點逾矩的動作在他看來並不算什麼事,畢竟他們好到會「談」同一個女友。
我摸了摸自己的頭,告狀一般扯住江樹的手。
江樹看著秦鸷的表情更加冷淡,他安撫地摸了摸我的頭。
站在一旁的江野忽然出聲:「哥,一個月後把她給我,我覺得她有些眼熟。」
江樹的動作頓住。
8.
江野這句話是用法語說的,我看向江野,眼睛眨了眨。
秦鸷嗤笑一聲,看著江野陰陽怪氣:「什麼爛借口,看上了就說看上了。有~些~眼~熟~嘖——」
秦鸷奚落完江野後,又看向江樹,「難得遇到這一款的,要不賭約作廢,你先出局,讓我和你弟玩?反正你最近不是和高媛打得火熱嗎?」
江野英挺的眉毛擰了一瞬,眼底帶上些許冷意,隨後直接用法語罵道,「你玩個屁。上次就你出的餿主意,害得江樹用我小號聊天被木頭刪了。」
秦鸷黑臉:「關我什麼事,誰知道她那麼難搞,為了個手繩都能刪人。你不是最厭惡這種長相的女人?怎麼也參與進來?」
江野扯了扯領口,沒有再說話,隻是眼神沉沉看著我,帶著探究。
秦鸷嗤笑一聲,毫不留情奚落道:「江野,你可要小心一點,萬一又被同一類型的騙了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不如把這小貓送給我調教一番。」
江樹見他們為我爭執起來沉著臉,攬住我腰的力道猛然收緊,罵了句髒話:「你們在發什麼瘋?」
沒有人知道清純小白花才是江野的取向狙擊。
眾人隻聽聞江野在高中時候網戀過一個白裙子的女生,結果人沒追到反而被騙了幾百萬。
從此,外界都傳言江野厭惡長相清純的,從沒女生敢在他面前穿白裙子,甚至高媛也特地避開了這個打扮。
可是,人怎麼能逃得過生理性喜歡呢?
剛巧,從一開始我盯上的人就是他。
江樹想讓我做小三,很巧,我和他想法一樣。
畢竟,人多才熱鬧。
我對上江野的視線,露出一抹害羞腼腆的笑。
江野眼底暗色更濃。
至於江樹和和我聊天的號其實是江野小號,我早就心知肚明。
準確來說,我甚至比高媛要更早知道他們是在騙人。
因為很不巧,傳言裡騙了江野幾百萬的女生——是我。
9.
初中時候我和江野在一個班,他是我後桌。
每次上課不是拿桌子擠我後背,就是揪我的辮子。江野仗著自己家世好沒人敢惹他,整日為非作歹。我和老師告狀,老師也隻是和稀泥。
我幼時是個暴脾氣,和他打了一架,結果卻被他推搡摔下了樓,腿受了傷,留下了後遺症。
從此再也不能學自己喜歡的舞蹈。
他們家高高在上想要賠錢了事,我們家面對高額的賠償金很快就同意了。
小孩子的那些私人恩怨,沒有人會在意。
成年人會有自己的利益選擇。
我不甘心和母親爭執,吵鬧。
「如果我父親在一定不會對我這樣!我不要錢!我隻要江野對我道歉!你一直要求我事事都爭第一!憑什麼現在要我轉校!」
我摔門離家,沒再接母親的電話。
最後我收到的是一條短信:「媽媽可能陪不了你多長時間了,卡裡有八十萬,是媽媽這些年的積累。你去找你父親吧。」
後來我才明白,她答應收下錢是因為她活不了多長時間,所以為我攢了最後一筆錢。
但是江家在我母親S後,並沒有如約打錢。
我去找到了素未謀面的父親,憑借著自己與生俱來的演技,迅速博得了他的憐愛和極少的父愛。我從此掩藏了性子,謹言慎行地討好,觀察著每一個人。
當意識到繼母並沒有表面上那麼喜愛我的時候,我就主動和父親提了出國,出去避了避風頭。
好巧不巧,在國外的第一年,我就遇見了江野,並且認出了他。
我總覺得,他是一切不幸的根源。所以在長大後認出他的第一時間,就花了一年多的功夫對他下了套。
真是一段孽緣,這哥兩居然都想禍害我。
更可笑的是,當初的霸凌者居然真的會對我S心塌地。
在我單方面斷聯的那幾年裡,江野不斷換著號給我的郵箱裡發著信件。
到現在為止,我未讀信件已經積累到了一千多封。
他的郵件發了又撤回,不斷試探對面是否有人已讀。
年少的愛意,總是炙熱而又直白。
但是,誰會稀罕一個爛人的愛?
倘若我沒自己兜底,恐怕人生都會因為他而完蛋。
10.
突兀的手機鈴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在江樹手機亮起的一霎那,我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頭像。
是高媛在查崗?
江樹不動聲色摁下熄屏鍵。
手機在不斷震動,他眼底閃現一絲不耐煩。
「不接電話?」
秦鸷的聲音傳來。
江樹警告性看了秦鸷一眼,隨後對江野道:「照看一下眠眠,別欺負她。」
江樹沒有發現,他已經不自覺對我產生了維護。
我低著頭,整理著自己的表情,果然這張臉還是很有用,不愧是我花了錢精心保養的。
當江野靠近時,我撥開頭發,露出了耳垂上的一顆小痣。
近在咫尺,已經超過了安全距離,我聽見了江野的呼吸聲。
由平靜變得急促。
「你是誰?」
江野的語氣裡帶著隱隱的希冀與期盼。
我曾經給他發過側顏照片,隻露出過耳垂,上面這個位置,正巧有一顆小痣。
他說過,那顆小痣長得很漂亮,隻要以後看見它就能認出我。
而我在答應和他見面的那天卷錢跑了。
我整理完頭發,笑容乖巧而幹淨:「我是宋眠。你哥哥沒有介紹過我嗎?」
聽見我的名字,江野不自在的別過頭。在這些天,他沒少罵我這個名字,叫我木頭。
「你喜歡我哥?你之前哪個學校的?之前有喜歡的人嗎?」
江野和以前一樣,總是耐不住性子,還沒沉默多長時間,就如同機關炮一樣,問了一堆問題。他SS盯住我的眼睛,試圖探詢出些東西。
我不躲不避,細聲細語回答:「對的,很早就喜歡了。」
「很早是多早?」江野追問,手抓住我的袖子,一時間有些失了分寸。
秦鸷的目光一直盯在這邊,在發覺江野和我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後,露出意味深長的一笑,「查戶口呢?你可別看見一個穿白裙子的,就上去問她是誰?」
「白裙子?」我接話,歪了歪頭,「不能穿嗎?江野?」
我靠近他的耳畔,用最低的音量輕聲道:「你沒認出我,騙子。」
江野眸色一滯。
11.
說完這句話後,我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江野抓住手,拉離了現場。
拉扯間,撞到了酒杯。
杯子碎地。
旁邊人傳來一聲驚呼,場面失了控。
到了無人的包廂,我掙脫他的懷抱。
「放手!」我怒氣衝衝看著他。
江野語氣急切禁錮住我的動作,「你是不是她!」
還沒等我回答,他便咬牙道:「你還敢回來!」
理論上,一個騙了人幾百萬捐款跑的我,應該是不敢承認自己身份的。
可是,這局是他理虧。
誰讓他們用的是當初江野和我聊天的小號?
新的謊言再次開始,當初我能把他騙得團團轉,現在新仇加舊恨,就別怪我了。
我放軟聲音,小聲道,「我是來還錢的。」
「還錢?」江野眉頭緊鎖。
那個時候,他和家裡吵架飛去國外,身上存款就幾百萬。
我裝作解語花和他聊天,開導著他,直接讓他對我掏心掏肺。
他對我說自己是孤兒很缺愛,我就假裝自己打三份工去資助他,每月都寄去各種東西,給予無微不至的關愛。
網戀最大的魅力就是,會讓人在未知的情況下,帶著濾鏡將對方無限美化。讓人沉迷於虛幻,誤以為自己遇到了靈魂伴侶。
他也不想想,一個打三份工的貧困生,哪來那麼多時間和他闲聊。
他甚至主動開口想要和我組一個新家,所以當我說缺錢的時候,他咬咬牙毫不猶豫將身上的錢都轉了我,讓我去找他。
當時我不知道那是他所有的錢,在拿到錢後,就毫不猶豫刪人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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