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之位……」他頓了頓,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我可以放棄。」
我愣了一下,這小子,認真的?當年我一時興起招惹他,不過是想利用他修復魂魄,他怎麼還當真了?
「司空幽,你還是太年輕,容易被情愛牽絆。」
我淡淡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我上千歲了,你才幾百歲?」
他猛地抬頭,眼中的受傷清晰可見,卻倔強地反駁:
「我不在乎!年齡不是問題,我們又不是人,我們用天地同壽……」
突然,一道低沉威嚴的聲音打破了這曖昧的氣氛:「逆子!你在胡鬧什麼!」
司老頭兒不知何時出現在我們面前,他臉色鐵青,眼中滿是怒火。我心虛地縮了縮脖子,暗道不好。
「父親,」司空幽卻沒有絲毫畏懼,他將我護在身後,語氣冰冷,「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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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司老頭兒怒喝一聲,「鳳傾華跟你在一起,不過是為了利用你修復魂魄,你當真以為她對你有半點真心?」
我的心猛地一沉,羞愧難當。司老頭兒說得沒錯,我接近司空幽,的確是帶有目的的。
我低著頭竟然不敢直視司空幽的眼睛,他把真心捧給我,卻被我踩在了腳下
「我知道。」司空幽的聲音出奇的平靜,
「我早就知道她是利用我修復魂體,你耗著她數百年,她的魂魄都要消散了,是我先招惹的她。」
「你……」司老頭兒顯然沒想到他會這麼說,頓時愣住了。
一聲巨響在我腦中轟然炸開。所以他從一開始便是知道的嗎?
「幽兒,這女人怕是不知,你強行突破,導致彼岸河的煞氣侵入你的魂體。你與這女人雙修,也是想借她體內鳳凰真氣幫你壓制煞氣罷了。」
我的臉瞬間變得煞白,身體晃了晃,差點沒站穩。
「閉嘴!」我怒吼一聲,打斷了他的話,「你們父子倆的事,我不想聽!從今以後,我和你們冥界,恩斷義絕!」
我轉身就走,卻被司空幽一把抓住。
「姐姐,」司空幽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低沉而沙啞,「別走,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耳畔,帶著一絲絕望的懇求。我的心猛地一顫,幾乎就要心軟。
不!鳳傾華,你不能心軟!
我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劇烈的疼痛讓我瞬間清醒過來。為了逃離這一切,我瞬移就回到鳳梧山的寢宮裡。
18.
自從我回來後,就再也沒出過門,就連長輩來見我都沒踏出過寢宮。
但我的寢宮卻很熱鬧,鳳凰們總是來來往往。
「姐姐,姐姐!」一隻五彩斑斓的小鳳凰撲騰著翅膀飛進來,嘴裡還叼著一封信,
「冥王殿下又來信了,你真的不看嗎?」
我接過信,看都沒看一眼就扔到了一邊,桌上、地上已經堆滿了各種信件和禮物。
真是陰魂不散!我就不明白了,那傻小子到底看上我哪點?
「姐姐,你就看一眼嘛,冥王殿下為了你,特意尋來了千年雪蓮!」小鳳凰苦苦哀求。
「不就是千年雪蓮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嘴上說著不在乎,心裡卻忍不住有些動搖。
不行,鳳傾華,你不能再心軟了!
我深吸一口氣,提起筆,在一張灑金信紙上寫下一行字:
「我們之間,不過是各取所需,你我兩清,往後不必再來打擾。」
寫完,我毫不猶豫地將信紙塞進信封,遞給小鳳凰,冷冷道:「送去冥界,就說我說的!」
小鳳凰見我態度堅決,也不敢再多說什麼,隻好叼著信,垂頭喪氣地飛走了。
那封絕情信送出去後,我耳根子總算是清淨了幾日。誰知這清淨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司空幽那家伙,居然帶著聘禮,硬闖了鳳梧山!
「姐姐這是要嫁給冥王了嗎?」、「冥王殿下對姐姐一片痴情,真是羨煞旁人!」
小鳳凰們嘰嘰喳喳地議論著,完全忘了之前是誰讓她們給我送絕情信的。我狠狠地瞪了她們一眼,這些牆頭草,一個個都被司空幽收買了吧!
更可氣的是,平時對我管教甚嚴的長老們,這次居然也對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就眼睜睜地看著司空幽帶著聘禮,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我的寢宮。
19.
「你來做什麼?」我坐在梳妝臺前,冷冷地問道,連頭都沒回。
「姐姐,我來娶你。」司空幽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像是在哄一隻炸毛的小貓。
我猛地轉過身,怒視著他:「誰要你娶!你給我出去!」
司空幽卻像是沒聽到我的話一樣,自顧自地走到我面前,伸手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臉頰,眼神溫柔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姐姐,別鬧了,跟我回去吧。」
「誰跟你鬧!」我一把甩開他的手,怒道,「你少在這自作多情!我根本就不愛你,我隻是……」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猛地一把拉進了懷裡,他的唇狠狠地堵住了我的嘴,炙熱的氣息瞬間將我包圍。我掙扎著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抱得更緊。
「唔……」我被迫承受著他的吻,他的吻霸道而熱烈,帶著一絲懲罰的意味,卻又讓我無法抗拒。
「姐姐,你再說一遍,你不愛我?」他一邊吻著我,一邊在我耳邊低語,聲音沙啞而性感,「嗯?」
我被他吻得頭腦發暈,渾身無力,隻能無力地靠在他的懷裡,任由他予取予求。
他總是逗弄我,和以往順從溫柔的他不一樣,他一遍一遍的索要,卻又在關鍵時刻停下問我「姐姐,你愛我嗎」
我被他惹的連連求饒,顫著睫毛說愛他,不知他是失控了,還是往日克制了自己,總歸我是累得手指都抬不起來,隻能順從地蜷縮在他的懷裡。
我醒來時,隻覺得渾身酸痛,像是被一輛牛車反復碾壓過似的。
我身上還殘留著他的氣息,混合著雪松的味道,霸道地侵佔著我的感官。
我撐起身子,寢殿裡一片凌亂,曖昧的氣息揮之不去。
「醒了?」司空幽端著一碗甜酪進來,見我醒了,一向面無表情的臉上竟露出一絲笑意。他將碗遞到我面前,「多少吃點,對你有好處。」
我接過碗,隨便喝了兩口。「司空幽,你老實告訴我,彼岸河的煞氣是怎麼回事?」
我直直地盯著他,希望能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
他一下子僵住,無奈道:「姐姐,你一定要在這個時候問這種事嗎?」
司空幽見我不搭理他,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微微嘆了口氣。隨後,他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衫,聲音恢復了往日的穩重:
「姐姐,我有些公務要去冥界處理,可能要忙上一段時間,我過段日子再來找你。」
我懶洋洋地應了一聲。
他的腳步突然一頓「姐姐不會舍不得我嗎?」
見我沒說話,司空幽苦笑一聲:
「姐姐,你是吃準了我離不開你,所以你才這麼肆無忌憚,是不是?」
他走到門口,回頭看我,眼中閃爍著不舍的光芒「我會盡快回來。」
待他離開,寢殿裡再次恢復了寧靜
20.
其實我早已動搖,鳳族奶奶探望我時告誡我
「我早已恢復神格,六界無人可拘我,我更應該隨心而為,怎的和凡人一般為世俗所困」
如果司空幽隻是單純想利用我消散煞氣,其實隻用在我日常輸送靈力時偷上幾分,大可不必把自己也搭進來。
更何況他每一次看向我那湿漉漉的眼神都充滿愛意,為討我歡心也是親力親為。
我為世俗所困,又苦於我的利用之心,而後又介意他利用我,一遍一遍將他推走。
可以一開始,我願與他雙修,也是有那一絲絲愛意的。
我的思緒卻如同一鍋煮沸的湯,咕嚕咕嚕冒著泡。
翻開了司空幽之前送來的信件,多數都是他處理公務的日常和表達對我的思念,唯有一封信。
「姐姐或許不記得了,我們幾百年前見過一面。那時你英姿颯爽,為了守護鳳族靈脈,不惜與天兵天將大打出手。而我那時還隻是個修為低下的黃口小兒……」
信中,他訴說著自己對我的愛慕,字裡行間,滿是少年人的青澀和愛戀。
幾百年前天界貪圖我族靈脈,派了天兵天將來搶奪,我那時年少氣盛,哪裡肯讓,便衝冠一怒,但最終還是未能保住靈脈。
原來他對我早有預謀,我魂魄飄零後需要輪回珠才給了他幾乎,他借口需要我的神火之力,需要我的鳳凰真氣都隻是為了讓冥帝留下我,而他預謀已久,早就知曉雙修對我有用,引我上鉤。
信尾寫到「皆是因為太愛,所以我才步步為營,如今我願放下一切,隻求姐姐垂憐」
我此刻心裡軟的一塌糊塗,什麼世俗,什麼利用,我如今才明白我怕的隻是他對我的愛,是從利用開始。
我提筆寫下「聘禮已收,早日回來商量成婚事宜,沒有阿幽陪伴我會夜夜難眠」
看著小鳳凰撲騰著翅膀賊眉鼠眼飛走的背影,我開始期待與他一起的生活。
「姐姐,可以邀請父親嗎」準備婚禮宴客名單的司空幽突然頓住,
我斜躺在床邊,手裡捏著一塊鳳羽酥,漫不經心「請啊,當然要請,這四海八荒都要來」
大婚當日,我穿上了火紅的嫁衣,鳳冠霞帔,耀眼奪目。當年我涅槃重生也不過如此吧,我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得意地想。
「姐姐今日真美。」司空幽一身喜服,墨色的長發用玉冠束起,襯得他越發俊美無儔。他深邃的眼眸中倒映著我的身影,滿是痴迷和愛戀。
我嬌嗔地瞪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他輕笑一聲,走上前來,輕輕將我擁入懷中,在我耳邊低語:「姐姐,從今往後,你便是我的妻,我很高興。」
我勾起一抹嫵媚的笑容,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輕一吻,「阿幽,我也是。」
賓客盈門,熱鬧非凡。天帝攜天後前來道賀,送上了一柄玉如意,說是能保佑夫妻和睦,永結同心。我皮笑肉不笑地接過。
冥帝冷著一張臉坐在高堂之上,看著我和司空幽拜堂成親,眼底的情緒晦暗不明。我朝他舉杯,笑得一臉燦爛,仿佛在說:老家伙,你的寶貝兒子現在是我的了!
喜宴上,觥籌交錯,熱鬧非凡。我一杯接一杯地應酬著賓客,喝得有些上頭。
「姐姐,少喝些酒。」司空幽見我一杯接著一杯,忍不住出聲提醒。
我擺擺手,醉眼迷離地看著他,「沒事,我高興!」
賓客散盡已是深夜。我百無聊賴地踢掉繡鞋,房門突然被推開,司空幽走了進來。他身上還帶著淡淡的酒氣,俊臉微紅,眼神卻比平時更加灼熱。
他幾步走到我面前,一把將我摟進懷裡,聲音低沉沙啞:「等急了吧,我的小鳳凰。」
我故作嬌嗔地推了推他:「你幹什麼呀,一身酒氣,快去沐浴更衣。」
他卻一把抓住我的手,將我拉到床邊,深邃的眼眸緊緊鎖住我的目光:「春宵一刻值千金,哪裡還有時間沐浴更衣?」說罷,便低頭吻了下來。
我假意掙扎了幾下,便半推半就地依偎在他懷裡。他身上的酒氣和雪松混合在一起,讓我有些沉醉。
「阿幽」我一遍遍喚著他,聲音嬌媚得不像話,連我自己都聽得面紅耳赤。
他動作頓了頓,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著我,聲音暗啞:「姐姐,喚我夫君。」
我被他眼中的情欲燒得有些迷糊,乖乖地喚了一聲:「夫君……」
紅燭搖曳,帳暖香濃。
跟系統鬧掰後,我徹底留在了這個世界。 但一向寵愛我的男友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他當著所有人的面羞辱我。 罵我是惡心的舔狗,愚蠢的戀愛腦。 他大笑著問我:「你為我拋棄一切,不會真以為我愛你吧?」 我也笑。 我好不容易留下來,他不會真以為我是為了男人吧?
"「姐姐,」鐵鏈拖在地上叮當作響, 「藏好了嗎?」「藏好了,我就要開始 找了哦。」"
分手後第三年,總裁偷走了我養的薩摩耶。我上門要狗,卻 看見他將狗抱在懷裡喂奶。
嫁給裴聞商的第三年,我懷孕了。我迫不及待想告訴他這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