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遇寧,你昨晚就跟他在一起嗎?」
「對。」
我點頭,提醒他:
「我們分手了,和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
他盯著我,嗤笑一聲:
「宋遇寧,這種招數對我並沒有用,很低級。」
多可笑。
他料定我不會背叛他,隻是想用這種方式,逼他低頭。
江燃忍不住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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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哥們,人家老梆菜吃夠了去吃點新鮮的不很正常?你挺大歲數了咋還這麼自信呢?」
陸隋瞬間臉一沉,指著江燃:「你給……」
我冷聲打斷他:
「陸隋,我拿完東西就走,不多打擾你。」
我徑直走進房間,將自己的證件袋取出。
「等等,把你的東西都拿走。」
陸隋跟在我身後,冷冷提醒我。
「我不要了。」
我起身。
「衣服不要了?」
「不要。」
「還有你那一堆的包和首飾。」
「不要。」
過去他對我向來大方,整個衣帽間都是限量的包和高定。
如他所說,我的一切都是他給的。
我什麼都不帶走。
他愣了愣,又問我:
「車也不要了?」
「不要,都不要,都還給你。」
我起身要走,他盯著我,丟下句:
「隨你,你的東西我會都丟掉,我也不會要。」
「別別別,我要,我要還不行?」
江燃突然湊了過來,急切的很。
我看了他一眼:
「喜歡法拉利嗎?」
他一臉驚喜,連連點頭:
「喜歡,喜歡。」
「送你了。」
江燃興奮得眼睛放光。
陸隋皺著眉,冷聲提醒我:
「宋遇寧,你不是小孩子了,這種人,不就是想騙你錢嗎?」
我側頭看他一眼,自嘲地笑了笑:
「總比騙感情好吧?」
16
江燃開著我的小車,像中了大獎一樣興奮。
我實在忍不住問:
「不是,你一超級富二代怎麼混這麼慘?」
他無奈嘆氣:「家裡不讓我搞音樂,停了我的卡,勒令我回家管理公司,還要我結婚,光相親就安排了幾十場了。」
說著,他狡黠一笑,
「後來,我就帶了個男人回家。」
行吧,怪不得都說江家的小少爺不著調。
「去哪?」他問我
「最近的理發店。」
到了理發店,我坐在鏡子前,看著那頭留了多年的長發,對理發師說:
「剪掉。」
長發一縷縷落地,我望著鏡子裡的自己,一時有些陌生。
「醜嗎?」
我問身旁的人。
他愣了一會,驚呼:
「不是姐姐,你這看上去妥妥一純情女大啊,比我都嫩。」
「啊那不行。」
像大學生,在職場容易被欺負。
我忙吩咐理發師:
「再設計個造型,成熟一點。」
一番修整,頭發微微燙了卷,又染了個低調的咖色。
少了幾分稚嫩,多了幾分沉穩。
我很滿意。
過去,陸隋喜歡我的長發,我便一直留著。
他喜歡我穿淺色衣服,衣櫃便被淺色填滿。
他喜歡我積極上進,我便一刻不停地充實自己。
想想,自己好像一直在無意識去取悅他。
本以為失戀會痛不欲生,而事實卻是,剪完頭發後,感覺自己無比輕松。
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釋然笑笑:
「挺好的,從頭開始。」
江燃在一旁看著我,神色有些猶豫:
「姐姐,你……要離開了嗎?」
「對呀。」
「其實,我覺得吧……不就是失個戀,沒什麼的,沒必要走吧?」
我不解:
「不是,我頭剪完了不走幹嘛?」
他有點懵:
「啊,你說的是離開理發店?」
「你以為呢?」我更懵了
「我以為你要離開這座城市……」
他悻悻解釋,
「小說裡不都是女主分手了,離開這座傷心的城市,出國或者回自己家鄉嗎?」
我:「……」
「你少看點小說吧。」
「再說,分手又不是我對不起他,我為什麼要走?要走也是他走!」
「我打拼了這麼多年的事業都在這,還得抓緊時間搞錢呢。」
這七年,雖然不少人眼紅我是靠男人上位。
我也不傻,懂得以色侍人不長久的道理。
說起來,陸隋真的教會了我很多。
我的本事和能力也是實打實的。
秘書這個職位,雖聽起來普通,但職責範圍很大。
這些年,我從管理陸隋的日常瑣事,一步步成長到左右公司決策。
我買了新手機,補了卡。
準備找新的住處。
給江燃轉過去了一萬塊錢,表示:
「小意思,姐姐還是有點小錢的。」
這些年自己的收入,還有公司的股權分紅,其實已足夠自己躺平了。
「姐姐,你是我的神!」
他驚喜又感動,
「等我有錢了,我雙倍還你。」
「房子你慢慢找,就住我那裡就好,我不收房租。」
17
我和江燃到家時,剛一推開門。
就聽到一聲熟悉的問候:
「回來了。」
「媽呀,大哥,你怎麼還不走?」
江燃嚇一大跳。
江總沒理他,直接看向我:
「宋秘書,我公司的項目,你什麼時候能上手?」
我不好意思解釋:
「江總,我從陸氏辭職了,項目我真的做不了。」
江總眼睛一亮:
「那正好,來我公司,陸隋給你開多少,我不會比他少。」
「以前挖你,你因為男朋友不肯跳槽,現在不正好?」
說起來,江總還是我的第一個大客戶。
當年剛入職時,所有人都覺得我是出賣色相的花瓶。
當年去和江總談合作時,他也是對我充滿質疑。
「宋小姐,你就別費心思了。」
那時,我就每天在他公司樓下守著。
後來,竟莫名被他請到了辦公室。
我用十分鍾簡短講了一遍自己的方案,他當場便籤了合同。
我很好奇問他,為何突然給了我機會。
他說,偶然間看到,我在樓下等他時。
寫字樓旁的單車被風吹倒了一片,我就在那一輛輛的扶起。
就這樣一個很簡單的小事。
再後來,他向我拋出橄欖枝,邀我去他公司做業務主管。
我拒絕了。
那時他說,
「小姑娘,你的能力會被私心埋沒的。」
從前當局者迷,如今成了局外人,才明白這話的深意。
我還是婉拒了江總:
「江總,謝謝您的賞識,但我還是不能答應您。」
「怎麼,有了新的去處?」他有些好奇。
「沒有。」
我搖搖頭,解釋道:
「這次,我想做莊家。」
給別人打工,永遠屈居人下,哪怕走得再高,都難以掌控自己的命運。
我從來都不怨陸隋,相反,我感謝他,給了我眼界、資源、見識。
可他唯獨沒有給我野心。
從前,我隻想做好他的輔助,替他打理好一切。
可如今,我想拼一把。
哪怕輸了,也總好過十八歲一無所有的自己。
可若贏了,我就不再是那個依附於人的宋遇寧,我的孩子,也不會像自己一樣,在面對生活困境時,那般無力。
江總聽完,眼中閃過一絲贊賞,
「有志氣!」
「盡快,我的項目還等著你呢。」
說著,他又一臉不解地看向江燃:
「你說你挺好個姑娘,你怎麼看上我家這個混球了?」
我:「……」
「不是,江總,我和您弟弟真不是那種關系。」
他一臉嫌棄看著江燃,命令他:
「有時間帶回去給爸媽看看。」
「還有,趕緊給我滾回公司上班。」
18
江總走了。
我和江燃面面相覷。
「姐姐,要不我們合作吧!」
他突然提起,我有點懵:
「怎麼合作?」
「咱倆結婚吧!真結也行,辦個假證也行。」
他滔滔不絕給我分析:
「你創業肯定需要人脈資源,有了江家這個背景,肯定方便不少,你就可以猛猛搞錢了。」
「我呢,不喜歡做生意,也不想被家裡逼著相親結婚,我就隻想專心做自己喜歡的音樂。」
他說的倒也沒錯,如果有了江家這層關系,給我帶來的資源和便利,絕對能少走很多彎路。
可我想了想,還是提醒他:
「江燃,我的名聲並不好,我和陸隋好了九年,在別人眼裡,就是個靠色相上位的女秘書。」
他滿不在乎地聳聳肩,自嘲:
「我的名聲也很差,什麼紈绔子弟,不著調富二代,我也沒本事,唱歌掙不了幾個子,家裡不給我錢,我可能還要吃你的軟飯。」
我想了想,覺得可行。
「那行,合作愉快。」
江燃帶我回家見了他爸媽。
他父母不出所料的反對。
「不行!那女孩名聲不好,也沒有家庭背景,玩玩可以,結婚不行。」
「行了,你們還挑上了。」
江總卻無語搖了搖頭,
「小宋我認識很多年了,人品不錯,工作能力也優秀,家庭差就差吧。人樣樣都好的富家千金能看上你兒子?」
「非等他找個精神小伙結婚,你們就老實了。」
說罷,又無奈提醒他們:
「有女孩願意要他就不錯了,過幾年沒準還能給你們添個大孫子,偷著樂去吧就。」
老兩口還是有些猶豫:
「可是,這姑娘比你弟弟大不少啊……」
江總:「女大三抱金磚,抱兩塊不更好?」
江家父母一合計,瞬間變了臉。
「兒媳婦,媽剛語氣不太好,你別往心裡去。」
19
我和江燃飛速領了證。
從民政局出來,陸隋的來電一直響。
我狐疑接起,電話那頭他聲音有些無力:
「寧寧,我的袖扣放在哪裡了?」
「衣櫃下方第二個抽屜。」
「內褲呢?」
「側面收納箱裡。」
「還有……」
我直接打斷他:
「陸總,我一會給您匯總個表格發你郵箱。以後這種事,不要問我了。」
他沉默了幾秒,沙啞開口:
「你什麼時候回來?」
他聲音放軟,帶著點討好:
「寧寧,我們和好吧,不生氣了好不好?沒有你,我睡不著覺。」
我平靜告訴他:
「陸隋,我結婚了。」
「你說什麼?」
我將結婚證照片發給了他。
「江總的弟弟,比我小六歲。」
他聲音裡透著憤怒:
「你和他結婚,為了江家的背景?」
我沒否認,又繼續同他說:
「你剛說和好,可以呀。」
「畢竟我和你一樣,結婚隻是個形式。我們還和以前一樣,什麼都不影響的。」
「宋遇寧,你竟然想讓我當第三者和你偷情!」
他瞬間震驚又氣憤。
我不置可否,不解問他:
「怎麼了嗎?我知道你委屈,但江家能給我帶來更大的利益,你先忍忍,等過兩年,我就離婚了。」
他陷入沉默。
聽筒裡隻有他沉重的呼吸。
我漠然一笑:
「陸隋,刀不扎在自己身上,是感覺不到痛的。」
「你曾說你家庭不幸福,父母商業聯姻,因著家族壓力有的你,父親外面養著別的女人和孩子,你厭惡父親的不忠,討厭繼母的虛偽。可你,分明是想讓你我,成為你最討厭的人。」
20
同江燃結婚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圈子。
眾人議論紛紛,無非是說我本事了得,嫁不進陸家,反而另尋捷徑。
我隻當是笑話聽聽。
開始全身心投入創業。
招聘消息剛發出去,原本團隊的幾個員工紛紛來應聘。
大家相處了多年,工作上合作得也很默契。
正好江總的項目,我們輕車熟路。
大筆的項目資金到位,我大手一揮,直接給獎金翻了倍。
大家瞬間動力滿滿,接連又籤了幾個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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