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我要出國定居,班主任王老師一臉詫異。
“出國?那你還回來麼?”
“應該是不回來了。”
“那你小叔能同意麼?”
我不驚訝她提起小叔,當年小叔去學校給我辦轉學手續的時候王老師見過他,她是個很好的人,感嘆我的境遇,這些年斷斷續續的還幫了我很多,所以對我的事情還是很了解的。
“他同意了,我們又沒有血緣關系,這麼多年一直麻煩他也不好。媽媽恢復記憶了也想我去那邊陪她。”
王老師點點頭:“確實,你這和母親也是久別重逢,是該陪陪他。”
“不過你小叔對你真的是沒的說,我還記得那年你被小混混糾纏,你小叔明明剛做完手術身體還沒恢復硬是找他們幹了一架,還進了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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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許久,最後王老師叮囑我“洛洛,你是個好孩子,出國了也別忘了你小叔對你的好,那年他來給你辦轉學手續的時候也還是個孩子。他也挺不容易的,你別忘了他,別辜負他。”
我鄭重的點點頭。
心中默默道:“怎麼會辜負他呢,我恨不得,把我擁有的一切都交給他。”
不過王老師說的對,小叔這些年對我這麼好,從來沒少了我的吃穿,甚至什麼都給我提供最好的,我是應該,在走之前,把這一切都算清楚,還給他。
回了家我換了衣服就開始算賬,想把這些年的花費算出來。
可這又怎麼能算的清楚呢?大的花費還好說,可是那些小來小去的,還有隱形的消費,這又怎麼能算得清。
算到最後,我把筆一扔,攤在床上嘆了口氣。
算了,不算了。
既然算不清,那就把所有的都給他就是了。
我環顧了下四周,房間裡到處都是陸槐的痕跡。
陸槐送的包,陸槐送的衣服,陸槐送的鞋子。
陸槐。
到處都是陸槐。
我聯系了中介,把顧家的老房子發給他,請他顧家和幫忙售賣,然後就開始一件件的收拾陸槐送給我的東西,再一件件的拍照上傳到二手網站上。
陸槐也不可能用我用過的二手的東西,那就都賣了錢,還錢給他吧。
他養了我這麼多年,我多給他些錢,也是應該的。
5.
第二天傍晚陸槐才帶著李清沐回家,看著李清沐手腕上的镯子,我心底了然。
果然猜得沒錯,是送給她的。
也是,不送給李清沐難道送給我嗎?我自嘲道。
見到我,李清沐親親熱熱的摟了上來,她性格極好,對我一向也很親熱。
“洛洛,我給你準備了禮物,快來看看。”說罷把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遞給了我。
我木然接過,一邊告訴自己不要在意,自己也沒資格在意,一邊眼睛卻怎麼也離不開李清沐的鎖骨處那個草莓的痕跡。
李清沐好像沒有察覺,見我還沒拆盒子,輕笑的推我了我一把,“快拆開看看喜不喜歡,昨天我和陸槐逛街看到這個就覺得很適合你就買了下來。”
我謝過她,拆起了盒子。
李清沐一邊幫我拆盒子一邊說起了明天的一個晚會。
“陸槐,明天史家的成人禮,帶洛洛一起去吧。”
“她不去。”陸槐直接拒絕道。
從我進了陸家之後,就再也沒出席過任何的宴會。原因無他,隻不過是因為身份尷尬,陸槐怕我被人嘲笑所以幹脆就都不讓我參加了。是以,這麼些年我從沒亮相過任何宴會,除了十八歲那年在陸家由陸槐親自幫我籌辦的成人禮。
還被我自己親手搞糟了。
“去嘛。”李清沐不知道前因後果,隻道是陸淮不想我參加,她挽著陸槐的手撒嬌道:“你就讓她去嘛,我們都去了留她一個人在家多無聊嘛。”
陸槐竟然沒再堅持,點頭同意了。
李清沐向我擠擠眼睛,意思是她成功了。
我隻能微笑點點頭、
心裡一陣酸澀。
看來,陸槐真的是愛慘了她,能為她這麼輕易的放下多年來的堅持。
也是,李清沐這樣溫柔大方家世好還會撒嬌的女孩子,誰能不喜歡呢?
也好,陸槐幸福就好,就算那個陪到他身邊的人不是我也無所謂。
他幸福就好。
宴會上卻出了事,一個吊燈意外墜落,陸槐把李清沐推了出去,卻沒辦法照顧就在不遠處的我。
最後,掉落碎掉的吊燈碎片劃開了我的小腿。
鮮血淋漓。
陸槐卻毫不在意,他忙著安撫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到的李清沐,隨手指了個保鏢,讓他送我去醫院,全程都未曾想要看一下我的傷口。
心早就已經冷掉了,也不差這麼一點。
我跌跌撞撞的去了醫院,等處理好傷口縫了幾針回了家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陸槐還沒回來。
腿上的傷口隱隱作痛,睡不著覺隻能關了燈看著房頂發呆。
順便計算著還有什麼能賣出去。
一晃,就是四點了。微微有點困意襲來,正要睡覺,房間們卻被打開了。
我正想喊保鏢,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陸槐。
他滿身的酒味,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看來是喝多了。
我看了看他身邊,沒有別人。
“小叔。”我輕輕的喊他,他卻沒有回答,隻見他跌跌撞撞的走到了我的床邊,隨後就直接撲了上來,把我壓倒在身下。
“陸槐,你做什麼?”
陸槐沒吭聲,一言不發的吻了上來。
我本來想推開他,可是剛碰觸到了他的身子,卻散下了氣力。
他喝多了,我要走了。
那就再做一次夢吧,就當這隻是個夢。
我沒再拒絕,加深了這個吻。
隻是當陸槐想更進一步的時候,理智將我拽回了現實。
我一口咬到了陸槐的肩膀上:“陸槐,你醒醒,我是顧洛洛,我不是李清沐!”
雖然...雖然我貪戀他的溫柔,但是他現在是有女友的人,我不能,我不能讓他犯錯誤。
一個吻已是我的奢求了,我不能再讓他陷入深淵。
或許是疼痛喚起了他一絲絲的清醒,他沒再動作,翻了個身,睡著了。
我嘆了口氣,輕輕的摸了摸他的面頰,把被子給他蓋上就去了客房。輾轉反側許久,天已經微亮了,我這才睡著。
6.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剛睜開眼就看見陸槐神色莫辨的坐在了床邊。
“顧洛洛,昨天晚上,是你把我弄到你的床上的?”
“我警告你,這種心思不要再有,不然我隻能讓你搬出去了。”
我有些無語,明明,明明是他...
但是,想到那個吻,想來我解釋他也不會信的,索性就這樣吧。
因為價格掛的很低,老房子很快就賣了出去,再算上零零碎碎的東西,卡裡也湊了四千多萬。
我想了想,那就湊夠五千萬吧。
還陸槐個整數,這樣也好看。
東西賣的七七八八了,剩下的短時間應該也出不了手,要怎麼能賺錢呢?
環視了下房間,現在已經空了大半,剩下的就是一些我闲來的畫作了。
我是學畫畫的,這些年也小有名氣。
那就辦個畫展賣畫吧。
挑了個時間同陸槐說了自己的想法,正好李清沐也在籌辦畫展,於是兩個人幹脆就一起辦了。
半個月之後,我們兩個人的畫展同時在美術館舉辦了。
李清沐還特意找了媒體,想進行一波宣傳,還找了一些認識的名流想趁這個機會把她的名氣打出去。
而我的畫展,就顯得有點寒酸了。
我們在一個美術館的不同樓層辦,她那邊人聲鼎沸,我這邊無人問津。
像極了我們兩個人在陸槐心裡的不同地位。
我倒是無所謂人多不多,藝術不是所謂的人越多越好的。知己難求,可是,有了李清沐的對比,很多人都不知道這個美術館還有另外的畫展,這樣都沒人知道,我怎麼能賣畫呢。
差的錢可怎麼辦呢?
幫我辦展的師姐見我有點失落,想來安慰我,卻被師兄的一聲尖叫給打斷了。
“洛洛,出事了,有人說你抄襲!”
我趕忙拿過了師兄的手機,熱搜第一位赫然掛著我的名字。
“新人畫家顧洛洛抄襲李清沐。”
是了,竟然是李清沐。
點進熱搜第一條就是一個人做的調色盤。從畫面內容,到構圖色彩,基本上是一模一樣。
而畫作的落款,一個是顧洛洛,另一個是李清沐。
熱搜的數值還在上升,得益於李清沐今天請的媒體,風向已經完全的朝向了她。
在人民群眾嚴重,我已經是那個十惡不赦的抄襲狗了。
“洛洛,這幅畫是我們看著你畫的,我幫你作證。”師兄義憤填膺,師姐也躍躍欲試。
我攔住了他們“謝謝你們,但是沒用的,他們不會相信的。”
“洛洛,那你要怎麼辦,你不能就這麼認了啊,那你的一輩子也就毀了。 ”
“我回家找一下底稿,你們幫我看一下畫展,謝謝你們。”
告別師兄師姐,我打車回家翻找,可是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卻始終沒有找到。
正在苦苦回想還有哪裡沒找到,師姐轉發給我了一個鏈接,讓我如墜冰窟。
李清沐舉辦了新聞發布會。
而我的底稿,在她的手上。
7.
剛剛得知被汙蔑抄襲的時候我沒哭。
被網友開棺定論辱罵的時候我也沒哭,可是看著那張底稿出現在李清沐手上的時候我哭了。
我給陸槐打去了電話。
“我的底稿,是你給她的嗎。”
陸槐沒有絲毫猶豫,“是我。”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我繃不住了,哭的歇斯底裡。
“清沐隻是一時糊塗,這是她第一次正式亮相,她不能有差錯。”
“陸槐,陸槐你瘋了麼?我呢?那我呢?背上這個汙點,我這一輩子就毀了啊,陸槐你為什麼?你為什麼啊?”
“為什麼。”陸槐突然冷笑一聲“顧洛洛我告訴你為什麼,就憑我養了你這麼多年,讓你背個鍋是抬舉你,當時讓你學畫也不過就是讓你分散個注意力而已,現在無非就是以後你別畫了就是,哪那麼多為什麼。”
說完,陸槐幹淨利落的掛了電話。
這...這還是那個當年為了我能和全世界為敵的小叔嗎?
是我變了,還是他變了?
亦或是,我們都變了?
抄襲的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得到了陸槐的回答我也沒有了再爭辯的打算。
畫展泡湯了,我的畫家身份也就這樣泡湯了。
錢更是沒有賺到一點。
畫展的事情結束之後,李清沐對著我再也沒有了一開始的親切與如沐春風。甚至還會時不時的刺我兩句,而陸槐,也並沒有阻止的意思。心傷的多了也就習慣了,我滿腦子都是如何能賺夠這幾十萬,幹脆就借口學校有事,搬了出去。
還有一個星期就要出國了,我還差幾十萬就能湊夠五千萬了。
為了能盡快的籌到錢,我託朋友給我介紹了個給高端會所做服務員的工作。
這份工作小費很高,如果遇到一個闊綽的,我可能一下子就湊夠了所有的錢。
一切都很順利,然後就在上班的最後一天,我碰到了陸槐和李清沐。
陸槐,向李清沐求婚了。
一旁起哄的朋友把手機地給了我,讓我給他們拍個視頻,說完就衝向了兩個人。瘋狂的起哄聲和祝福聲淹沒了我的耳朵。
我木然的錄完了視頻,把手機遞給了身邊的同事,借口有別的工作,轉身離開了包廂。
沒有遲疑,也沒有猶豫。
難過,可能有,也可能沒有吧。
陸槐沒有問為什麼我為什麼會出現在哪裡,我也沒有問他為什麼出現在哪裡,我要過生日了,我的二十二歲生日。生日過後的第三天,就是我離開的日子。
我和周柏言分分合合三年。人人都說,京圈太子爺要為了一個小啞巴上岸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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