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媽,我想過了,離開是對的。給我點時間,我會去國外找你的。”
電話那邊的母親嘆了口氣。
“乖女兒,媽知道你不舍得。去和他好好道別吧,無論你倆發生了什麼,這些年我沒法在你身邊,多虧了他照顧你把你帶大,這份情誼是真的,還是該好好的謝謝人家。”
“知道了,媽。”
電話掛斷,我的視線落在一張童年合影上久久不能移開。
那是我的小叔,陸槐。
造物弄人,顧家與陸家世代交好,我們的命運猶如粒子般糾纏在一起,卻無法真正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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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我才六歲。
我的父母突逢車禍,父親當場S亡,母親失蹤,是陸家的陸槐將我帶回了陸家養到身邊,當時的陸槐年僅十四歲,力排眾議將我帶在身邊,一點點帶大。
他不顧課業繁忙,每天親自接送我上下學,直到我長大成人。
理所當然的,我喜歡上了這個從小陪伴我長大的人。
他如此帥氣,體貼,溫柔。
有那個少女能不心動呢?
可是我不能說出來,我怕說了,就再也沒辦法心安理得的黏著他,享受著他那獨一份的寵愛。
我以為,日子就會一直就會這樣過下去。
直到那一天。
那天我18歲,陸槐推了公司所有的會,趕回家為我過生日。
那一天,陸槐因著太過高興,在一聲聲的祝福中喝多了酒。
在賓客散去,我送他回房的時候,看著他因著酒意上頭而微紅的臉,那俊朗的面容以及豐潤的唇。
我借著酒意,到底是沒忍住心中悸動,趁著他閉上眼,吻了他。
陸槐瞬間驚醒,難以置信的推開了我。
“顧洛洛!你瘋了!你在幹什麼!”
我一直是敢想敢做的性子,若不是陸槐在我心中的地位著實太高,我也太過了解他,患得患失的緊,我早就表白了。
既然被發現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對陸槐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陸槐,我喜歡你。”
“你瘋了顧洛洛,我是你小叔!你怎麼能!怎麼敢的啊你”
“可是我們本就沒有血緣關系,不是麼。”我看著陸槐那不可置信的樣子,一字一句的說道“陸槐,你姓陸,我姓顧,我們本就沒有血緣關系。”
見我是認真的,陸槐沉下了臉“顧洛洛,我比你大了八歲,你今年才十八,你還小,你根本分不清什麼是親情,什麼是愛情。”
“陸槐,我懂的,我很早就喜歡上你了。”
“我已經十八歲了,我成年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一向是很聽陸槐的話,這還是這些年來我第一次如此直接的反駁陸槐。陸槐的面色愈發沉重,他本以為我隻是一時衝動,可他就像我了解他一樣的了解我,他知道,我說的是真的。
“顧洛洛,你想清楚,你對我的根本不是愛情,隻是這麼多年的親情讓你混淆了,你還太小了...你...”
陸槐的話音未落,我就打斷了他。
“陸槐,你是因為我太小而覺得我在開玩笑嗎?你等著我,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我喜歡你,是認真的。”
“瘋了,你真的是瘋了...”
那一天的爭執最後是怎麼結束的我已經不記得了,我隻知道,我十八歲的生日願望便是。
同陸槐在一起。
十九歲,我的生日願望也是同陸槐在一起。
二十歲,我的生日願望依舊是同陸槐在一起。
二十一歲,依舊還是。
陸槐總是說我很倔強,像一頭倔驢一樣。
他說的對,我認定的事情不會輕易改變。
還有一個月就是我二十二歲的生日了,可是今年我的生日願望,不再是和陸槐在一起了。
我決定要走了。
我決定要,離開陸槐。
2.
在十八歲的那個晚上,我同陸槐告白之後,每隔一段時間,我就會向陸槐再次告白。
雖然每次都被陸槐直截了當的拒絕。
但是沒關系,時間還長,總有一天我會成功,隻要一天陸槐不趕我走,那麼我就總有成功的那一天。
可是,變故來的如此之快。
半年前,我接到了來自大洋彼岸的電話。
是媽媽。
當年她車禍之後被好心人搭救,ICU裡搶救了一個月才轉危為安。可是因為傷勢太重,她失憶了。她同救她的人一起出了國,重新組了家庭,也有了孩子。
近期她終於恢復了記憶,這才輾轉找到了我。
她想接我去國外一起住。
本來我是拒絕的,因為我的心裡,陸槐是如此的重要,我希望有朝一日他能接受我的告白直到三個月前的那一天。
那一天我照舊等著陸槐回家一起吃飯,但是這次不是陸槐一個人回來的,還有一個姑娘。
我鼓足了勇氣,問道:“陸槐,她是誰。”
陸槐淡淡的看著我說道:“這是我女朋友,論輩分,你該叫她,嬸嬸。”
女孩嗔怪的錘了陸淮一拳“什麼嬸嬸,都給我叫老了。”
然後轉頭笑意盈盈的看著我“你就是洛洛吧,經常挺陸槐提起你。你可別聽他的叫我嬸嬸,都給我叫老了,我和你同歲,我叫李清沐,你叫我清沐就好。”
我的心一下子冷了。
同歲,原來,不是因為我太小了嗎?
待清沐去換衣服的功夫,我眼底一片悽然,顫抖著問出了口:“陸槐,你,你是不是怪我纏著你,所以你故意找了個女朋友來刺激我?讓我放棄?”
陸槐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道:“顧洛洛,你究竟在自作多情什麼?我不是早就和你說清楚了嗎,我是你小叔,我們是不可能的。”
那一天,清沐在陸家留了宿。
我在小花園裡坐了半宿,坐在那個能直接看到陸槐房間的凳子上,隱隱約約的,還能看到窗簾後兩個人影在糾纏,擁吻。
終究,看到陸槐的房間燈滅了。
我的眼淚一瞬間就留了滿面。
那一刻,我決定放棄了。
我要放棄喜歡陸槐了。
清沐留宿的第二天一早,我收拾好了一切,等到平常陸槐起床的時間到了,走到他的房門前,叩響了門。
半晌,陸槐皺著眉頭打開了門:“你做什麼?”
我眼中苦澀,自從十八歲那年告白之後,陸槐對我就不似從前一般溫柔,他開始說話冷漠,不再想方設法的哄我開心,也不會在我難過的時候送上我愛吃的小蛋糕了。他甚至會借口加班而故意不回家。
我知道他是在躲著我,希望我能知難而退,可是我又怎麼能舍得就這樣放棄。
所以就算他再冷漠,我也始終如舊的黏著他,貼著他,像他撒嬌,向他示好。
雖然換來的,是他更加冷漠和傷人的舉動。
是時候了,我在心裡告訴自己,是時候放棄了。
雖然,決定已經做下,可是怎麼心會那樣的疼痛呢?
“小叔。”一夜未睡滴水未進的我嗓音幹涸沙啞。
聽著我叫回了小叔,陸槐眉頭一皺。
自從那年告白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叫過小叔,我幼稚的認為,隻要我不再叫這個稱呼,我們之間就會少掉這個隔閡。
可是現在,既然放棄了,那就讓一切回到原點吧。
“你究竟要做什麼?我不是說了讓你沒事別來打擾我嗎?”陸槐語氣有些兇狠。
“小叔,我想換個房間。”
我的房間是當年陸槐親手給我挑選的,採光良好,裝修精致。
最重要的是,離陸槐的房間很近。
就在陸槐房間的隔壁。
當年十四歲的陸槐是這樣說的。
“洛洛住在離我最近的地方,方便我隨時照顧她。”
現在,他有了其他的要照顧的人了,我也不能不識相,主動讓出來,總比之後被人趕出來的好。
陸家未來的女主人,和陸家的一個養女,孰輕孰重,我還是分的清楚地。
“你想換就換。”陸槐一臉不耐煩,啪的一聲,把門在我面前合上了。
我把房間換到了樓下靠裡的角落,隔壁就是一個廢棄的書房,現在用來存放雜物。除了保姆定時的收拾衛生,很少會有人過來這邊。
搬家的這段時間,陸槐從沒露過面。
應該是,和自己的女朋友,樂不思蜀了吧。
搬完了房間,順帶著清點了物品,我給母親打過去了電話。
“媽,我考慮好了,我和你去國外”
3.
既然決定要去國外了,那就得辦理相關的手續。
我把申請材料填寫好遞交了相關部門之後就在等候證件的下發了。
在這期間,我和陸槐除了每天餐桌前偶然的見面外竟然再無交流。
原來...原來我和他之間竟然早就隻剩下了我的一廂情願。
一旦我不再主動靠近,我們竟然就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甚至還不如陌生人,陌生人可能還會有偶爾的溝通,而我們除了見面點個頭竟然連話都不能多說一句。
李清沐果然搬進了我之前住的那個房間。
我看著曾經屬於我的房門李清沐進進出出,苦笑一聲。
他們...都已經那樣了,還何必分別住兩間房裡掩人耳目個什麼呢?不如直接住一起的好。
李清沐貪睡,我從來沒在上午看見過她下樓。
這天卻難得的在早晨的餐桌上碰到了她。
我草草的吃好了飯,向兩個人點了點頭道“我吃好了。”
隨後默不作聲的就往外走。
我的突然冷淡讓陸槐有些不習慣。
“你要去哪?我送你吧,外面下雨了。”這是陸槐,三年來第一次主動說要送我,從那年我告白之後他就避我如蛇蠍。
很久沒聽到他說主動要送我了,我竟然有些受寵若驚:“不用了,今天是七夕,你們好好約會吧,我去學校填個表格就回來。”
陸槐微怔:“七夕?”
我收拾了下心情,擠出了一個微笑:“你不是還給清沐準備了一個大禮嘛,你好好過節。”
“你在說什麼?”陸槐好看的眉頭皺到了一起。
“我都看見新聞了,陸家下一任當家人拍賣會大顯身手,千萬價值極品翡翠手镯收入囊中。”我把新聞的標題一字不差的復述了出來。
天知道,當我看見這個新聞的時候心有多痛。
還記得十七歲的時候,陸槐問我:“洛洛,明年你的十八歲,想要什麼生日禮物呀?”
“我呀,我想要個手镯,小說裡常描述的那種,隨隨便便來個玻璃種的就行。”我笑嘻嘻的開著玩笑。什麼手镯,再好的禮物都比不上陸槐。
當時的陸槐淺笑著刮了下我的鼻頭。
“還玻璃種手镯,小妮子挺貪心的嘛。”
...
原來,他還記得。
隻不過,不是送我的而已。
陸槐怔在原地“那是我送給....”
他的話被清沐打斷。
“陸槐你給我準備了禮物呀,是什麼呀?”清沐從餐桌上起身,親親熱熱的樓住了陸槐的胳膊,語氣嬌俏。
陸槐沒再借著自己剛才的話頭。
“那你注意安全。”轉身摟著李清沐就上樓了。
果然如我所想,現在的我,終究是個外人了。
等籤證下來,就盡早走吧,就別留在這裡惹人嫌棄了。
“好的,小叔。”
4.
去學校填完了表格,去附近的商場喝個咖啡消磨下時間,竟然偶遇了小學的班主任。
一陣寒暄後,聊到了近期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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