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陳玉蓉纏在他身上，兩人翻雲覆雨的畫面。

 

我實在是不敢恭維。

 

匆匆掛斷電話後，我拿著孕檢單進了診室。

 

卻被醫院告知手續不足，無法異地產子。

 

無奈之下，我和喬清然隻能匆匆回國重新辦理手續。

 

喬清然前去繳費，我一個人去做檢查。

 

卻沒想到在產科診室。

 

撞見了陳玉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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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自己裹成個粽子，隻露出一雙眼睛。

 

看見我，她扭著水蛇腰湊上前來。

 

“這不是淑華姐姐嗎？”

 

“一個多月不見，你又胖了不少，看看這臉......”

 

她沒將話說完。

 

卻用挑釁的眼神對我上下掃視。

 

我沒搭理她，轉身進了診室。

 

卻被她拽住手腕。

 

“實話告訴你吧，我肚子裡懷著的是百川哥哥的種！”

 

我眼神輕瞥她。

 

“哦，是嗎？”

 

“需要我幫你給紀百川打電話？”

 

陳玉蓉愣了一秒，隨後破口大罵。

 

“識相點就趕緊給我挪位置！”

 

“別到時後被掃地出門，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我沒想和陳玉蓉繼續糾纏。

 

自然也就不會搭理她說的話。

 

可她卻不依不饒的纏上我。

 

“S肥婆，你聽沒聽懂我說的話！”

 

“百川哥哥一會兒就來醫院！”

 

“我要你們今天就去辦離婚手續！”

 

見我仍舊面無表情，陳玉蓉有些急了。

 

她太想上位了。

 

所以將小女生的心思展現的淋漓極致。

 

不管是這短時間裡秀恩愛的床照。

 

還是現在這樣歇斯底裡的模樣。

 

都極其愚蠢。

 

可我萬萬沒想到。

 

她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對我動手。

 

反應過來之際，我整個人已經朝身後仰去。

 

條件性反射下我胡亂在空中抓著。

 

陳玉蓉被我扯住裙擺，也跟著倒了下來。

 

診室外就是20階的樓梯。

 

我順著樓梯滾落。

 

陳玉蓉卻抓住扶手，穩穩站住。

 

手臂隻有輕微擦傷。

 

“溫淑華！你竟然敢拽我！”

 

我腦袋都是懵的。

 

路人將我扶起，才能勉強站立。

 

眼前閃過焦急的人影。

 

紀百川匆忙朝陳玉蓉奔去。

 

將她抱在懷裡。

 

仔細的上下打量。

 

自始至終連個眼神都沒分給我。

 

還是陳玉蓉靠在他懷裡嬌嗔。

 

“百川哥哥，我隻是碰巧遇見姐姐。”

 

“她上來就罵我是小三，還推我，我好疼啊，百川哥哥！”

 

這讓他才將視線轉向我。

 

隻可惜其中沒有憐愛更沒有疼惜。

 

隻有無窮的指責。

 

“淑華，我和陳小姐是清白的。”

 

“你真不該這樣無理取鬧！”

 

“陳小姐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包庇你！”

 

話落，他抱著陳玉蓉急匆匆離去。

 

看著兩人甜蜜相擁離開的背影。

 

我心涼的徹底。

 

腹部連續一陣刺痛。

 

羊水混合著溫熱的血液自身下緩緩流出。

 

身旁是路人驚恐的叫聲。

 

“血！是血啊！”

 

“醫生，醫生快來啊！”

 

“這裡有孕婦墜樓了！”

 

我一個字也聽不清。

 

意識模糊前。

 

我腦中隻有一個想法。

 

紀百川。

 

這次，我們真的結束了。

 

5

 

再次睜眼，我的眼前一片漆黑。

 

什麼也看不見，隻剩下無盡的黑暗。

 

喬清然說，是因為生產時胎兒壓迫神經。

 

這才導致我失明。

 

能恢復，但恢復時間。

 

不確定。

 

想象之中的崩潰絕望並未襲來。

 

我淡定的握住喬清然的手。

 

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堅定。

 

“清然，起訴離婚吧。”

 

“我不等了。”

 

喬清然愣了愣，連罵紀百川的聲音都停止。

 

“你真的想好了？”

 

我點點頭，“想好了。”

 

“孩子也生下來了，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

 

“就是財產方面要多麻煩你，畢竟手續沒走完。”

 

“想讓紀百川淨身出戶還是有些難度。”

 

我這番話說完，喬清然明顯激動了不少。

 

她緊握著我的手。

 

聲音高昂又激動。

 

“離！必須離！”

 

“我不僅要他淨身出戶，我還要他對你經濟賠償！”

 

離婚起訴的第二天。

 

紀百川衝到病房。

 

不由分說，奮力將離婚協議甩在我臉上。

 

“淑華！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心眼了？”

 

“就因為昨天我罵了你兩句，你就要離婚？”

 

“我不會同意離婚的！”

 

生產後的虛弱讓我沒有力氣說話。

 

鋒利的扉頁劃傷我的臉頰。

 

鮮血從傷口湧出。

 

很痛，卻不及心痛的萬分之一。

 

喬清然拉開房門進來。

 

看見紀百川在對我辱罵。

 

當即上前，拽著他的頭發就開打。

 

一邊打一邊罵。

 

“S渣男，還好意思問為什麼離婚！”

 

“你出軌的時候難道沒想到有一天會被發現？！”

 

“去S，趕緊滾，別在我面前晃悠，老子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紀百川還想繼續狡辯。

 

但喬清然壓著他打，光是聽叫聲。

 

我都能想象他有多慘。

 

等喬清然打夠了，我才不急不緩地出聲。

 

“紀百川，我和你離婚不是一時興起。”

 

“我有潔癖的，感情裡，我受不了一丁點沙。”

 

喬清然適時冷笑。

 

“你這還不是沙，是撒哈拉沙漠。”

 

“全身都是汙點。”

 

紀百川捂著受傷的頭。

 

“淑華，我和陳小姐真的沒什麼。”

 

“我們兩個是清白的，你莫名其妙上去打她本就是你不對！”

 

“陳小姐現在還在醫院做檢查......”

 

他的話還沒說完，喬清然又是一巴掌打了上去。

 

“左一個陳小姐，右一個陳小姐。”

 

“那個綠茶也就擦破點皮，你睜大眼睛看看淑華呢！”

 

話音落下，我感覺一道灼熱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紀百川的聲音裡透著難以置信。

 

他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卻始終不見我做出反應。

 

我淡然一笑，聲音裡透著疏離。

 

“紀先生不用測了。”

 

“託陳小姐的福，胎兒早產，壓迫神經。”

 

“我看不見了。”

 

紀百川聲音裡透著難以置信。

 

“什麼？看不見了？”

 

他伸手就想上來摸我，卻被喬清然推了出去。

 

“紀先生還是去陪你的陳小姐吧！”

 

“如果不是她仗著自己懷孕上來挑釁，淑華根本不會早產！”

 

話音落下，紀百川更震驚。

 

整個人聲音都在顫抖。

 

“什麼？！”

 

“陳玉蓉懷孕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6

 

喬清然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信不信隨你，趕緊滾別在這裡礙事。”

 

說著，喬清然就伸手去關房門。

 

紀百川攔在門前，語氣焦灼。

 

“孩子呢？”

 

喬清然冷哼一聲。

 

“在這兒鬧了半小時終於想起來孩子了？”

 

“淑華被陳玉蓉那個賤貨推下樓梯！”

 

“早產，磕到頭部，現在在ICU裡！”

 

紀百川整個人都是懵的。

 

喬清然不給他反應的機會。

 

重重將門關上，鎖S。

 

“淑華，你放心。”

 

“有我在，他們兩個賤人傷不到你。”

 

“我一會兒就去聯系轉院手續，和陳玉蓉那個賤人待在一個醫院。”

 

我們兩個異口同聲道：

 

“晦氣！”

 

......

 

紀百川失魂落魄的回到陳玉蓉所在的診室。

 

門一推開，原本還在生龍活虎的陳玉蓉。

 

立馬換上柔弱無骨的面孔。

 

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

 

“百川哥哥，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淑華姐姐太過分了，她仗著自己懷孕，就對我拳打腳踢！”

 

“我根本不敢還手，隻能被她看著打！”

 

說著，陳玉榮委屈巴巴的伸出手臂。

 

“百川哥哥你看看，這都是淑華姐姐抓的。”

 

“我好疼好疼，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

 

她話裡話外將自己的責任推卸幹淨。

 

本以為紀百川還會像之前那樣寵著她。

 

沒想到這次，紀百川眼眸深沉，語氣更是冰冷。

 

“是你主動挑釁的淑華，對不對？”

 

“也是你把她推下樓梯，害她早產，是不是？”

 

陳玉蓉愣了一秒。

 

立馬出聲解釋。

 

“百川哥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受傷的人是我，你怎麼還幫著淑華姐姐說話呢？”

 

“難道就因為他是你老婆，就可以被你這樣顛倒黑白的護著？！”

 

紀百川抓起桌上的酒精瓶。

 

用力扔在地上。

 

破碎的聲音換來了片刻寧靜。

 

他猩紅著雙眼，SS盯著陳玉蓉。

 

“你也知道淑華是我老婆！”

 

“你怎麼敢這樣對她，她萬一S了怎麼辦！”

 

“一屍兩命，你賠得起嗎？！”

 

陳玉蓉顯然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嘟囔著嘴，無所謂的出聲嘲諷。

 

“S了就S了唄，反正你也不愛她。”

 

“等她S了，你喪偶，我上位。”

 

“這是多麼兩全其美的方法！”

 

說完，她嬌嗔的笑著。

 

伸手環住紀百川的腰，眼裡滿是甜蜜。

 

卻在下一秒，被拽住頭發，硬生生扯到地下。

 

紀百川神情陰鸷狠毒。

 

“誰告訴你我不愛她？”

 

“我紀百川這輩子，隻愛溫淑華一人！”

 

陳玉蓉不服氣的朝他大聲嚷嚷。

 

“那我呢！”

 

“你不是說過，最愛我嗎？！”

 

紀百川凝眉，悄無聲息轉移話題。

 

“去把孩子打掉，你還是我最疼愛的情人。”

 

“要不然，我會讓你在京城，混不下去。”

 

“我說到做到。”

 

7

 

喬清然給我找了家安保性極高的月子中心。

 

除非我本人允許。

 

沒人能夠進入我的病房。

 

本以為隻要這樣拖著等離婚證發下來就行。

 

怎料某天下午，月子中心負責人匆匆忙忙找上我。

 

“溫女士，您的丈夫一直在門口朝著要見你。”

 

“他的行為已經幹擾到我們正常營業了。”

 

“還請您和他說說，再這樣下去，我們就要報警了。”

 

喬清然不屑出聲。

 

“報警就行，直接讓人把他抓走！”

 

“出軌惡臭男，誰要見他！”

 

負責人一臉為難的看向我。

 

我想到離婚官司進行的不是很順利。

 

還是松了口讓紀百川進門。

 

喬清然不滿的看向我。

 

“淑華！你還讓他進來，你好不容易恢復！”

 

“一會兒傷口又給你氣裂了！”

 

我擺擺手，“不會的，你放他進來吧。”

 

“離婚的事情不能一直拖著，我嫌惡心。”

 

聽我這麼說，喬清然這才沒有阻攔。

 

紀百川一進門，不由分說，直接跪在地上。

 

他一句話沒說，隻是不停扇自己的嘴巴子。

 

我看著他白皙的臉頰被扇得通紅。

 

嘴角隱隱滲出血絲。

 

蹙了蹙眉頭，冷聲問他。

 

“紀百川，你知不知道自己這樣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