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凱旋歸來,帶來一個穿越女。
穿越女栽贓汙蔑我,謀害她腹中子嗣。
昔日愛我如掌心寶的將軍大怒,決意同我和離。
可惜,她不知道,這世道以女為尊,我隨時能趕他們出家門,招贅婿。
1.
“夫人,將軍回來了!隻不過……”春桃站在我身側,支支吾吾。
“隻不過什麼?”聞言,我心頭雀躍,描眉的速度加快。
“他還帶回一個懷著孕的奇女子。”春桃小心地打量我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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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描眉的手停住,銅鏡中的臉比起新婚時,已然多了幾道歲月的痕跡,我也從爬樹逗狗的性子出落得沉穩。
我與謝將軍年少相識,青梅竹馬,順其自然成了婚,在別人眼中那是一對神仙眷侶。
他出徵那日,握著我冰涼的手道:“外面天冷,別多送,回屋暖暖身子,等我凱旋而歸。”
我再握著眉筆比劃,怎都覺得奇怪,終究落不下,嘆口氣,於是裹上外衣前去大廳會客。
“我瞧這女子出落得水靈,可比謝夫人嫩多了。”
“謝夫人也是上了年紀,別說了,她來了。”
大堂內,還未卸下戎裝的周慶跪得筆直,老太太氣得滿臉通紅,高高舉起的巴掌就要落下。
我掃視過兩個竊竊私語的奴僕,是將軍身邊的人,“老太太這是動了什麼怒?”
一聽見我的聲音,她怒氣更勝,繼續指著周慶一頓罵,“你現在也真是出息了,不知廉恥,還把野女人帶回家中……”
老太太素來疼愛周慶,怕不是演給我看,我便不出聲了。
周慶認真道:“夫人,事出有因,你有什麼氣衝我來,別對外人發火。”
出徵前,他也是這般護著我的。
老太太聞言氣極,舉著拐杖就要重重落下,看我沒反應,臉上僵硬幾分,一時間騎虎難下:“你還敢多說!”
我上前擋住老太太的拐杖,“將軍想必是累了罷,一路顛簸,還沒好好安頓下來,我命下人備了早膳,母親可先前去用,有什麼事,一家人坐下來好些商量。”
老太太如蒙大赫,一口應承下來,臨走之前擔憂地回望周慶。
我扶起周慶,他的盔甲上還覆蓋著風沙。
他神情放松些許,握著我的手輕輕揉捏:“夫人消瘦不少,想必是府中事物勞累繁忙,夫人當真辛苦。”
這府是我嫁妝,周慶從前未提及此事,一來怕我想起娘爹傷心,二來怕我認為他惦記。
我不著痕跡地皺眉,抽出手,“將軍說什麼胡話呢?這本該是我的分內之事,將軍先回房歇息歇息,我先前去陪母親用早膳。”
“好。”
“春桃,去問問將軍身邊的探子,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我都要知道。”
“好。”
2.
“小謝,你同周慶青梅竹馬,你也是我從小看到大的,莫要因外人生了間隙。”老太太殷勤地把菜擺到我面前。
我的鼻尖湧起一股酸意:“我從小早早沒了娘爹,我敬您一聲母親,不隻為周慶……”
周慶姍姍來遲,我即時住嘴。
他隨意吃了幾口,意有所指地說:“夫人,來者便是客,早膳虧待了也不妥,霖兒一路懷孕,奔波也實屬不易,何不如讓她同我們一起用早膳。”
我的筷子有點握不住,老太太啪地一聲把筷子拍到桌上,急忙打斷:“豈有此理?你怎敢說出這樣的話?”
周慶面色不愉,擱置碗筷起身,“母親,霖兒懷中的孩子也是周家血脈,小謝此生恐難有孕,我也隻不過想給霖兒一個名分,母親何故大呼小叫?”
老太太望著周慶離開的身影,面容僵住,筷子上的肉滑落桌上也未成察覺。
頂撞母父為世道所不齒,何況周慶也早早沒了爹,老太太一個人把他拉扯大。
我斂下眉眼:“母親,消消氣,周慶可能是太累了,總不能是因為一個外人同你置氣……”
嘆氣。
老太太食不知味,便也離去。
回到房中,春桃已經把事情理清楚了。
周慶口中的霖兒是京城林侍衛之女,平時默不作聲,數月前落水發了高燒,醒來時連性子都變了,經常嚷嚷著人人平等,託林母關系混入大軍。
她看準了周慶,私下二人眉來眼去,出徵總不過六月,林霖懷胎便也五月份大了。
繞是從前再如何情深義重,我此刻也算看清了周慶是何人。
隻不過這女子也無志氣,無權無錢盯著別人的丈夫,怕是要嫁進府中,雖也有這樣的事發生,卻也是少數。
夜幕昏沉,周慶敲響了我的房門,聲音為難:“夫人可歇下了?”
我躺在床上閉眼裝不知。
他的腳步聲靠近,在我床前停下,遮住我面前的燭光。
半晌才出聲:“夫人,別怪我,霖兒為了救我才懷上這孩子。”
我也曾為他抗下過刀刃,貫穿腹部的疤痕隱隱作痛。
他頓了下,“她與你不同,也算是清白人家的女子,我萬萬不能糟蹋了。”
我蜷縮在被褥裡的手指扣入掌心,一陣鑽心的刺痛。
我是罪臣之女,自然算不上清白,他分明知道我最在意這個。
他還在念叨著:“夫人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夫人懷不上孩子,我隻是想給周家血脈的孩子一個名分,過兩日找個吉時給她迎進門。”
我早年間同軍廝S,長時間營養供給不上,月經稀疏,於敵方手中救回周慶,軍醫稱落寒水太久,恐難有孕。
他的腳步漸漸遠去,最終在門口停住:“當然,無論你同意與否,都攔不住我,夫人,你有時管太寬了。”
一夜未眠,枕上湿意寒涼。
3.
第二天晨起,春桃慌裡慌張地跑進房中,看著我水腫的眼,憤懑道:“將軍這也太不是人了,回京第二日,便要所有人都知道他要娶林家姑娘,這不是讓夫人難堪嗎?”
我仔細遮掩住眼下烏青,答非所問,“若是這樣趕周慶出門,母親會不會很傷心?”
春桃一愣,怒氣消失一半,“夫人想得通便好,他今早都將那女子帶給老太太瞧了,來日更不把夫人放在眼裡,隻是部分嫁妝還在他手中......”
站在一旁服侍我的秋竹打斷道:“若夫人想,把周慶養著當小寵解悶也未嘗不可。”
我在雙頰補上胭脂,確保自己看上去面色紅潤,不落人下風:“我曾以為身邊至親至信之人不過母親和慶郎,等闲卻道故人心易變,先去散散心罷。”
馬車晃悠悠開到城中最熱鬧的布莊,在這採買的非富即貴。
店家瞧見我,親親熱熱地迎上來:“喲,這吹的什麼風把您吹來了?今日來了新料子,我瞧著款式您一定喜歡,本想著給您送到府上,沒成想,您親自來了。”
我扶住她的手,往裡走去,“掌櫃的客氣了,來給母親備下生辰禮,親自過來瞧瞧,總歸是一份心意。”
“謝夫人當真有孝心,”她打趣道,“元寶,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給謝夫人拿新料子。”
“是。”
我挑來挑去,最終選下一塊正紅色布匹,“掌櫃的,就要這匹布,還有另外那幾匹我也要了。”
店家笑彎了眼,還未答話,布匹上放上一隻修長的手,身側一道清麗少女音響起,“慢著,這些布匹我都要了。”
眾人紛紛側目,隻見這女子身材嬌好,腹部微微凸起,面容清秀,面上似笑非笑,杏眼含挑釁之意。
比畫像上出落更為清秀,是周慶口中的霖兒。
店家尷尬地瞧她一眼:“這位小姐,這布匹已經被訂下了,您要不再瞧瞧別的?我給您推薦推薦。”
她白了店家一眼:“你會不會做生意啊?我出雙倍價格,這位夫人,有的東西,我便是想搶,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你這人怎麼這樣?”春桃氣憤地指她,伸出的手指被我攔下。
“這位小姐,想必就是傳聞中煮奶茶、做香皂的林霖姑娘了吧?可有人同你說過,隻有垃圾能被搶走?”我盯著她,緩緩開口。
她的表情從錯愕變為不屑,拽著布匹,那布匹穩穩地在我手中,她沒拽動,欺身靠近我耳語道:“是啊,我百般新鮮花樣能哄他高興,自然不是舊人能比得上的。夫人若當他為垃圾,怎又SS護著不肯放手?”
我正欲說什麼,她忽地松手,往後摔去,頭發散落,眼淚湧出,“我隻不過是同周將軍情投意合,你便要謀害我腹中胎兒嗎?”
“謝風蘊,你對她做了什麼?”周慶聽見動靜,著急跑來,滿眼心疼,咬牙切齒地對我怒目而視。
原來年少情深,也能走到兩看相厭。
4.
“疼,夫君,霖兒好疼,好怕,我們的孩子......”她緊緊抓住周慶的衣裳,嬌弱地靠在對方胸口,語氣虛弱,偷偷得意地瞧我一眼。
“霖兒撐住,我給你找郎中,”周慶握緊她的手,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就要把她打橫抱起。
“咱家有郎中,可來給姑娘瞧瞧。”店家抹去額頭上的冷汗,急忙道。
“好好,霖兒不怕。”周慶松了口氣,抱她到椅子上坐著,這才有空瞧見一旁站著的我,“謝風蘊,你竟是如此善於忮忌的女子,可算是我看錯你了。”
趕來的郎中斷過脈象:“稟各位大人,胎兒脈象安穩,多注意養生即可。”
我突而覺得乏味極了,松開火辣辣的掌心,不去看那一道道指痕,轉身離開。
“你給我站住,雖霖兒此次無事,保不齊之後你還想對她下手,回來同她道歉,否則我休了你。”
眾人哗然,聚焦在我背上的視線灼熱,我卻從頭涼到腳底,走回他們面前:“周慶,我母父戰S沙場前帶著軍令和書信把我託付給你,你接過將軍位置時誓言多深重,你是忘了,還是根本就不在意呢?”
周慶握緊拳頭,平時裡最厭惡別人提及此事,總覺得落了面子,也不信我舍得同他分開,“好好道歉,我既往不咎。”
林霖下意識看向周慶,嬌軟的手撫上周慶臉龐:“我的夫君可不需要什麼軍令,當上大將軍也是遲早的事。”
周慶溫柔似水地回握她的手。
我冷笑一聲,“也罷,周將軍同林姑娘感情深厚,諸位有目共睹,我就此休夫,請兩位收拾收拾離開將軍府罷,我的家業可養不起這麼多人。”
周慶不可置信地低低喊了聲:“你若是走了,我便再也不認你。”
語落,我一刻也沒停留。
店家在我身後訕訕笑著,“這布匹......”
“夫君,霖兒想要布匹,夫人是為了這布匹才推我的,想必她也非無意。”
“區區幾匹布,她竟如此心胸狹窄,買便買了。”
“謝將軍,三百兩黃金,您看?”店家道。
“什麼布要這麼貴!”發覺自己聲音變大,他聲音減弱,“我出門沒帶這麼多銀子,先送到府上再結賬。”
秋竹聲音傳來:“慢著,你沒帶這麼多銀子,姑娘可帶了,掌櫃的收好了,送到府上指明給夫人。”
春桃道:“這布啊,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穿,也不是什麼狼心狗肺之人能買得起的。”
直到秋竹同春桃上了馬車,馬車才啟動,緩緩朝府中行去,兩丫鬟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惹怒我。
一進府,老太太揪著手帕迎上來,往我身後望了望,沒看見想瞧見的人:“小謝啊......”
“母親有話不妨直說。”我命人取來紙筆,落座。
“周慶這些年同你也不容易,這家是多虧了你兩才撐起來的,如今他想迎娶外人,你也大度些,別把家整散了。”她跟著坐到一旁。
5.
我提筆的手一頓,墨水低落紙張暈出一團漆黑,“母親所言極是。”
她松了口氣,喜上眉梢,看清紙上三個大字,驟然大聲:“休夫書?你這是做什麼?未免太過小題大做了。”
“讓他們團聚在一起,也算是我大度,棒打鴛鴦可不是什麼美名,母親放心,就算我休了他,也不會虧待你一針一線。”
老太太睜圓眼,啞了聲,在房中來回踱步幾下,往外走去。
我命人送去休書,派秋竹看著他們搬走行李。
聽聞秋竹說,那兩人一開始還憤憤不平,回復一點行李都不給,就要關他們出去,他們倒老實收拾了。
我翻過家中賬簿,給將士們打賞銀兩,又給他們母父丈兒送了些過冬衣物,邊籌備母親生辰宴,邊拿起手邊常年沒碰的劍練起。
我實在不甘心就這樣把將軍位置拱手讓給忘恩負義之輩。
這休夫傳聞落到宮中,於將軍打勝仗,回宮論功行賞美名算不上好聽,一大早派了人請我進宮面聖。
自打卸甲洗手作羹湯,我已同聖上許久未見,她看著我長大,母父斃命後,她期盼我接過母父手中大任。
見我辭去官職,她為我不爭不搶所不恥,勸誡過幾次,倒也作罷。
當時的我擺擺手隻道,再看不得場上廝S。
此次進宮,她瞧見我身上盔甲,上前扶我,連道三聲好,“不虧是朝中女子,有血性有志氣,你今後有何打算?”
我目光如炬:“靠我本事搶回來。”
我和周柏言分分合合三年。人人都說,京圈太子爺要為了一個小啞巴上岸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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