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妖體損傷極大。
我捏著藥丸,盯著他:
「你為何要救我?」
「受人所託。」
玄清望著我,舉起手中半塊玉佩。
那是?
阿姐的玉佩。
「芙芯姑娘,久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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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我回來時,裴景依然緊摟著我。
「阿朝,你......受委屈了。」
「你......為何不為自己辯解啊?」
當日,凌霄指出我是妖孽幻化,近來宮中的怪事都是我在作怪。
他請求為陛下除魔衛道,以正乾坤。
那時,我隻是靜靜跪在地上,不出聲,也不辯解,仿佛默認下這一切罪行。
裴景望著我,目光沉痛:
「若你肯辯解......」
我笑著搖頭:
「若我辯解了,陛下您會相信嗎?」
裴景一時語塞。
沉默許久,才輕嘆道:
「對不起,阿朝。」
「是朕被凌霄子的名聲唬住了。誰能想到他那般道行的高人,竟然...哼,純粹就是騙子!」
「阿朝,以後朕再不會疑心你了。」
氣氛在這一刻顯得溫情又旖旎。
卻聽得咚得一聲悶響。
裴景一慌:「阿朝,什麼聲音?」
「沒什麼。」
我彎腰,一臉的雲淡風輕:
「我的頭......掉地上。」
「嘿嘿,沒事,我這就安上。」
17
裴景到底是帝王。
被我嚇了一場,蘇醒後隻覺得自己做了場噩夢。
跟沒事人一樣。
凌霄被關進了天牢,隻等秋後問斬,以儆效尤。
淑妃依舊瘋瘋癲癲。
這樣鬧了一個月,玄清入宮稟報:
「臣以為淑妃娘娘得了失魂症。若能找回丟失的魂魄,娘娘定能痊愈。」
裴景大喜:「那還等什麼?快為宛兒招魂啊!」
「招魂儀式需要練就一盞引魂燈。」
「而制作引魂燈需要修為高深的術士魂魄,再配上......」
裴景一眼瞥見了凌霄呈上來的奏折。
這老小子終於想到了子孫果。
他花光畢生積蓄,託人打點關系,才將這份密信送到了裴景面前。
可裴景看都沒看一眼:
「這不是有個現成的嗎?拿他練吧!」
18
凌霄修為高深。
我再練個兩百年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可皇帝一聲令下,他的腦袋便連夜離家出走了。
他原本可以做個世外高人,卻偏偏貪戀權利富貴。
用阿姐的血肉鑄就了自己的名聲。
所以,今日S於權貴之手也算求仁得仁。
術士魂魄便輕松找到了。
可制作引魂燈還需要一味引子——龍肉。
「真的要割肉嗎?割別人的不行嗎?」
裴景在一旁,面露難色: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況且,朕的身體關乎社稷蒼生,若是有個三長兩短......」
割取龍肉必須得他心甘情願,否則便沒有任何效用。
可他卻絮絮叨叨,屁話一籮筐。
原來,他對淑妃的愛也不過是珠寶珍玩,以及深夜裡的進進出出。
這些東西看似華貴,可對一個帝王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但凡走心的東西,他是一點不舍得啊。
眼見要過了誤了時辰,我焦急喊道:
「陛下到底願不願意割肉救人?」
「自然願意啊。」
「宛兒與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自然願意豁出性命救她,但是......」
下面的話,我沒讓他說完。
反手將他一把推倒,扯掉了他的長靴。
凜凜寒光閃過。
裴景驚了嗷嗷亂叫。
待看見飄進了熔爐的隻是腳底的一塊S皮時,他的臉色尷尬極了。
七天後。
引魂燈,成了。
19
可招魂時又出了問題。
因為想要招回離散的魂魄,便需要招魂人以自己的血肉獻祭。
獻祭的血肉越多,成功的幾率便越大。
「阿朝啊,這次我再割一塊腳皮行不行啊?」
那個被他放在心尖上寵愛的女人,原來就隻值他的一塊腳皮。
我根本一個眼神都懶得分給他。
自袖間掏出匕首,狠狠從我腿上削下一塊血肉。
裴景驚得退後幾步:
「阿朝,你......你對宛兒......」
「陛下,娘娘這是愛屋及烏啊。」
「娘娘對您愛的深沉,這份虔誠自然也可映射到淑妃娘娘身上。」
玄清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轉頭又慌忙搶走我的匕首:
「娘娘,夠了,夠了。」
他湊近我耳畔輕聲道:
「你阿姐知道了,會心疼的。」
20
招魂需要七日不眠不休。
日夜冥思苦想著心中的那個人。
越是虔誠,成功的概率越大。
我勸裴景離開。
他不肯,非要留在這裡陪我。
但顯然,他了高估自己對淑妃的感情。
不倒一日便熬不住了,以國事繁重為由,偷偷溜了。
偌大的丹房裡隻剩下我和玄清。
我問他:
「阿姐離開時可有交代過什麼?」
「朝瑤仙子說她有個妹妹叫芙芯,是個頂好頂好的姑娘。笑起來眉眼彎彎,很可愛。」
「還說了什麼?」
「還說希望芙芯日後不要偷懶,要好好修習法術,將來位列仙班,求得佳偶。」
「還有呢?」
「不要替她報仇——」
哐當。
面前的魂燈炸裂,藍色光焰之上飄著一道淡薄的人影。
裴景恰好推門進來:
「宛兒。」
「仙子。」
「阿姐。」
21
我將那縷魂魄收在心口,以自己為爐鼎,日夜滋養。
這對我的妖力耗費極大。
因此,我臉上起了星星點點的瘡疤,皮膚打皺,整個人萎靡不振。
為了不讓人起疑,我一揮手,清醒美豔的淑妃上線了。
裴景喜出望外。
這段時間,他專寵淑妃,到我宮裡的次數越來越少。
深宮大院裡的人最會捧高踩低。
以往熱鬧的芷蘿宮竟漸漸蕭條起來。
相反,帝王以血肉救治愛妃的故事在民間傳為佳話後。
淑妃活成了天下女人最羨慕的樣子。
她春風得意,立刻帶著烏泱泱的一幫人衝到了芷蘿宮。
一見我形容枯槁的樣子,頓時滿臉得意:
「哎呀,本宮有些懷念朝嫔妹妹跳掌中舞的樣子了。要不,妹妹再來舞一曲?」
她命人幫我換上當初那套舞衣,強令我當眾獻舞。
我抬眼,望著她:
「娘娘,我跳不了舞了。」
淑妃一巴掌甩在我臉上:
「不知S活的賤人,當年生日宴上搶了我的風頭,你不是很得意嗎?」
「怎麼?這麼快就遭報應了?」
原來,她還在對那件事耿耿於懷。
她命宮女架著我,強逼我復刻當年的舞姿。
我身上疼得厲害,幾乎站立不穩,一次次從舞伴的掌心摔下來。
磕得滿嘴滿臉的血。
在場的眾人皆面露不忍。
唯有淑妃笑得開懷。
直到。
身後傳來裴景的陰沉的怒喝聲:
「住手!你這個毒婦!」
22
裴景這次真的動了怒。
「姜宛兒,你可知阿朝為你做過什麼?」
他越過眾人,將我扶住,伸手撩開我的裙擺,露出一條血肉模糊的腿:
「她為救你,不惜割肉祭燈。因為不想讓你有負擔,還特意讓朕瞞著你......」
「後來,你醒了,她又勸我多陪陪你,甚至幾次三番將朕趕出芷蘿宮。此等深情厚誼,連朕看了都動容......」
裴景說得情真意切。
他以為淑妃也會被打動,進而痛哭流涕,幡然悔悟。
可惜,他還是不懂姜宛兒。
他的話還沒說完,淑妃便梗著脖子嘶吼:
「割肉祭燈的人不是陛下您嗎?為什麼會是這賤人?」
我明白淑妃的委屈。
她活在帝王營造的愛情童話裡,至今日才猛然發現那不過是一場騙局。
救她的竟然是她最厭惡的人。
這比S了她還難受。
「陛下您不是也在嗎?您為什麼不肯救我?」
「為什麼要讓這賤人救我?」
額。
別問了。
問就是你的陛下隻肯為你犧牲一塊腳皮。
裴景怎麼也沒想到淑妃會是這個反應。
他啞口無言。
淑妃的委屈越來越多,嘶吼聲也越來越大:
「所以,你來我毓秀宮,也是因為聽了這賤人的話?」
「裴景,你薄情寡義,辜負我便算了,為何要這樣羞辱我?」
「既如此,當初何不讓直接我S了?S了幹淨!」
她猛然起身,直直撞向了裴景。
裴景後腰處結結實實挨了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
但他還是將我穩穩護在身前:
「阿朝,你沒事就好。」
「淑妃娘娘身體不適,」他轉向淑妃,眸色冰冷,「送......她去冷宮休息。」
23
姜宛兒像是瘋了。
被架到冷宮時,她還在胡言亂語:
「都S!」
「都給我S!」
我踏進冷宮時,她立刻SS瞪著我:
「賤人!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對啊」
我拍著手笑:「我就是來看你笑話的。」
「你這賤人,我早就知道你不會那麼好心腸。」
姜宛兒驚聲尖叫著,猛然撲向了我,卻被我一腳踹開。
我蹲下身子,捏緊了她的下巴。
她的關節咯吱作響,像是隨時會碎成一堆破零件。
我盯著她,眉目間的冷意鋒利如刀。
她的眼裡終於有了恐懼:
「你已經得到了裴景的愛,為什麼還肯放過你?」
為什麼?
因為啊。
我的阿姐不在了啊。
我撫摸著身上的狐裘,斜睨著她:
「淑妃娘娘還記得那個叫朝瑤的姑娘嗎?」
「朝瑤?」
姜宛兒神色大變,起身欲逃,被我揪著頭發一把摔在地上。
她哆哆嗦嗦望著我:
「你......你也是狐妖?」
我一巴掌甩在她臉上:「叫狐仙!」
她嚇得連哭都忘記了:「你......也是狐仙?」
「不是啦。」
我笑了:「我是白骨精啦。」
「我也想剖開你的心,好瞧瞧人和妖到底有什麼不同......」
她急急打斷了我:「妖......不可以S人的,不然會......犯天條,會遭雷劈的。」
我又是一巴掌:「這用你說。」
「你......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啊?」
我冷笑出聲:「放過你?笑話,我為什麼要放過你?」
「姜宛兒,朝瑤也曾求過你的。」
「她把金丹和狐皮都給了你們,並立誓絕不復仇,隻求你們能給她一條生路。」
「可你們是怎麼做的?」
胸口微微發燙,我感覺到阿姐的元神躁動不安。
心中一痛,我嘔出一口鮮血。
「哈哈哈......」
姜宛兒忽然拍手大笑:
「司朝,你傷成這樣,根本扛不住天雷的。」
「別裝了,你不敢S我。」
「我確實不敢立刻SS你。但——」
我眯著眼瞧她,揮手將一縷屍毒送入她的鼻腔。
「——我可以慢慢SS你。」
姜宛兒脖頸間瞬間一片焦黑。
大片的潰爛迅速漫延至脖子、臉頰。
她的雙目裡寫滿了驚恐。
可是,眼球很快就被腐蝕掉了。
隻剩下兩個血淋淋的黑洞。
「七日後,屍毒漫延全身,你將變為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七日後。
阿姐,你應該就能回來了吧。
24
當晚,阿姐入了我的夢。
她站在桃樹下,笑得和煦溫柔。
「芙兒,疼不疼啊?」
我撲進她懷裡傻笑:「不疼,一點都不疼。」
阿姐也笑:
「傻芙兒,你私制引魂燈已違天條,若是再沾上人命,會魂飛魄散的。」
「阿姐不能害了你。」
「阿姐,該走了。」
我崩潰大哭:
「阿姐,帶我一起走吧,求求你,帶我一起走吧。」
「傻芙兒,你的心意,阿姐都知道。但這是阿姐的命數,不是你的命數,你莫要強求,更不能因此搭上自己的性命。」
「不,我偏要強求。」
我伸手想要抓住她,卻什麼也沒抓到。
「你不準走。你要敢走,我現在就去S人,我要S光所有人。」
「不會的,我的芙兒不會的。」
「我會的。我是妖孽,我天生冷血嗜S......」
「不會的。」
「我的芙兒是個好姑娘,一直都是個好姑娘。」
......
我從夢裡驚醒時,枕畔已經一片濡湿。
胸口冷冷的。
我和周柏言分分合合三年。人人都說,京圈太子爺要為了一個小啞巴上岸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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