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白月光夢嬌嬌派小廝送來一筐李子。
她的傳話丫頭說:“劉郎君醫者仁心,多虧喝了劉郎君喂的柴胡,我家公子才能安穩度過這時疫。”
“文人常說投桃報李,夫人特命我特送來一筐早李給郎君嘗嘗新意,還望夫人莫要推辭。”
我默默收下李子,隨後就派媒婆上門提親。
都說救命之恩,應當以身相許。
這莫大的恩情,哪是一筐李子就能了結的?
夫君知道了,立馬從醫館趕回來,怒斥我:“我不就送了一株草藥,人家好心來道謝的,你能別這麼自私嗎?”
我自私?那可是我女兒的救命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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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與他爭論,隻是命丫鬟清點好我的嫁妝。
是時候回自己家了。
1
我抱著我的囡囡,溫柔道:“爹爹不好,我們不要他了好不好。”
女兒臉蛋通紅,但好歹熱度是降下來了,隻是燒了什麼久,壞了嗓子。
她抓著我的手,沙啞道:“娘親別傷心,爹爹不好,不要他,安安永遠最愛娘親。”
我轉過頭去抹去眼角淚水,緊緊抱住我的囡囡。
這麼乖的寶貝,我差點就要失去她了。
武平城外上個月爆發了夏疫,患病者高燒不退,胸脅脹痛,導致城內的柴胡高價難求。
夫君本就是一名郎君,醫館內這些常用草藥總會備一些。
我聽到消息,特地命小廝帶上銀兩前往醫館,命夫君給我留一份柴胡,以備不時之需。
我們是夫妻,本來可以不計較這麼清楚,但夫君說:
“你是我妻子,更要以身作則,要是每個親戚都憑著關系來我這免費領藥材,那我這醫館還開不開了。”
“更何況醫者,眾生平等,我怎可憑關系親疏賣藥看病。”
夫君話一出,身邊百姓紛紛誇贊其無私無我,清正廉潔,我也為夫君的品性感到驕傲。
定下柴胡沒幾天,囡囡就發起了高熱,囡囡從小身子就不怎麼好,一旦城裡爆發什麼疾病,她總是要沾上幾分。
我趕忙帶著孩子趕往醫館,卻被告知我的藥早就被夫君送給了夢嬌嬌的孩子治病。
據醫館裡跑堂的說:“那日夢娘子帶著自己的孩子來求藥,那孩子面色紅潤,聲音清脆,哪像個得了病的。”
“夢娘子非說自己的孩子體溫比平常高,都不用坐堂大夫看,我都能看出病因,大熱天的跟其他小孩站太陽底下玩螞蚱,能不體溫高嗎。”
“我叫她帶孩子去旁歇一會就好了,誰知那蘇郎君瞧見了,上來就呵斥我多嘴,隨後就命下人將那柴胡熬成了藥,親手喂那娃娃喝下,旁邊剛剛給小孩診脈的李大夫看見了,還上去勸了。”
李大夫:“這孩子隻是體溫有些高,但脈象平穩,身子並無不妥,喝幾口涼茶多歇會就好,用這柴胡實在太……”
蘇郎君皺著眉不贊同道:“這藥就是用來治病的,這孩子年紀這麼小,提前吃下,也有助於預防,不至於將來染上那熱疾再來遭這個罪。”
“後來掌櫃的催那娘子結賬,結果蘇郎君說那藥早就結過賬了,還說這娘子是他友人,以後用藥賬記他頭上即可……”
跑堂的喋喋不休說個不停,我卻沒有心思再聽,因為囡囡已經開始輕微抽搐。
我跑遍了武平城的每一個醫館藥館,都說無藥可買。
沒有辦法,我隻好一遍又一遍地用湿巾給女兒擦身子降溫,命小翠去放話,願以三百兩求一株柴胡草。
原以為這是囡囡命中注定的劫難,好在最後還是求得了草藥成功降溫。
2
等到囡囡體溫平穩了,蘇茂才匆匆趕回來,人還沒到聲音先傳了過來:
“劉瑩,我不是說了嗎,我出診時不要打擾我,有什麼事不能等我回來再說。”
我守著囡囡,連個眼神都沒分給他。
“不是說安安病了嗎?還不快讓開,讓我診個脈。”說著就把手伸了過來。
我一把拍開他的手,冷聲道:“不用了,已經退燒了。”
以為他會多關心女兒幾句,沒想到張嘴就是訓斥:“既然已經退燒,那就不是什麼大病,這麼火急火燎地派小廝來喚我,讓其他病人怎麼看,我不是說了工作時,你與其他病人沒什麼不同。”
“收收你那些小心思,我沒時間陪你玩這些小把戲。”
接著又把視線放在女兒身上:“這身子這麼差全是你給慣的。”
我怒目瞪著他:“我女兒我願意嬌慣著養,不像你,自家女兒不關心,跑去照顧別人家的孩子。”
“我問你,那柴胡明明是我給安安準備的,你怎麼能……”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厲聲打斷:“夠了!你不是不知道,嬌嬌的孩子由於早產,身子一向不好,萬一發起熱症,那是會要命的,你能不能別這麼自私。”
我被他氣笑了:“我自私?那好,那藥我當時是花二兩銀子買的,既然你願意給那夢嬌嬌買賬,那就把這錢還我。”
蘇茂滿臉震驚地看著我:“劉瑩,你現在怎變得如此市侩,你嫁過來後,這蘇府的開銷,哪一個不是走的我的賬,如今這點小錢你都要跟我計較,你實在太令我失望了。”
說完就命小廝收拾好書房,轉身離去。
我為他的話感到十分可笑,府裡的開支,不走他的賬,難道走我的嫁妝?那我還嫁於他作甚,他入贅我劉府好了。
隻可惜,那時的我偏偏非他不嫁,平白讓囡囡受了這麼多委屈。
3
第二日一早,夢嬌嬌就派小廝送來一筐李子。
旁邊的丫頭傳話道:“劉郎君醫者仁心,多虧喝了劉郎君喂的柴胡,我家公子才能安穩度過這時疫。”
“文人常說投桃報李,夫人特命我特送來一筐早李給郎君嘗嘗新意,還望夫人莫要推辭。”
“我家夫人還說,昨日是她突感身體不適,才耽誤了郎君回家,郎君厚德至善,蘇夫人可千萬別怪罪了郎君。”
我笑盈盈地命丫鬟收下李子。
轉頭就命小翠帶上城內最有名的媒婆去上門提親。
都說救命之恩,應當以身相許,這莫大的恩情,哪是一筐李子就能了結的?
蘇茂知道了此事,立馬趕回了府。
他平日工作時最是嚴謹,從沒有白天回過府,一回來就對我拍桌子。
“劉瑩,你還要我說幾遍,我與那夢嬌嬌清清白白,隨我出診的小廝都能為我作證,你能不能收收你那妒婦行為。”
“我不過給她送點草藥,看個診,你就這麼小肚雞腸,上門胡鬧,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再說了,人家一姑娘家,丈夫S了,一個人帶著孩子,本就容易惹是非,你今日之舉不是讓她平白落人口舌嗎?”
“你明日就給我上門道歉去。”
我笑著回道:“她沒了丈夫,你沒了妻子,你們不正好湊一對嗎?我可是在幫你。”
“你胡說什麼?”
“我可沒有胡說。”說完我就把早就寫好的和離書往他面前一推。
“籤了它,安安和我以後與你都再無關系。”
蘇茂嗤笑道:“劉瑩,你好歹一上了年紀的婦人,怎麼還學那些小姑娘似的拈酸吃醋,連和離書都備好了。”
“我跟你說,沒用,明早就跟我上門道歉去。”
“還有劉瑩,你要是還想繼續好好過日子,就收起你這些可笑之舉,當初嬌嬌母女回城,是你說不介意的,現在這又是鬧哪般,真是平常太慣著你了,越發的驕縱。”
說完就當著下人的面背身離去,絲毫沒有給我這個當家娘子半分臉面。
我苦笑,不愛你的人,求個公平,他都覺得你索要太多。
我怎麼就到現在才醒悟過來。
當初夢嬌嬌孤兒寡母回城,蘇茂跟我說,她如今家親已逝,武平城就他一個知己,他難免照拂一二,希望我不要介意。
我雖不喜,但也能理解,並未多言。
誰知差點害了囡囡的命,這次我絕不會退讓!
4
第二日,我帶小翠去清點我名下的鋪子。
我家世代經商,出嫁時,娘親怕我跟著蘇茂受苦,給了我不少旺鋪。
當時我還說娘親大驚小怪。
誰知嫁過來後,蘇茂動不動就布善施藥,分文不取,那醫館根本沒有盈利可言,都靠我的嫁妝和鋪子撐著。
當地百姓都誇他是活菩薩,說我是一個有福之人。
我曾跟他委婉提起,好善樂施雖好,但也要有度,畢竟醫館裡的人也是要開工錢的,他卻指責我眼裡隻有錢。
商人逐利,醫者問心,說我既嫁於他蘇茂為妻,就要修身修心,切莫把娘家那些蠅營狗苟帶過來。
現在想來,他不過借我的手給自己獻佛罷了。
清點完店鋪,看到對面有賣桔紅糕的,想著囡囡最近吃藥,嘴裡沒個滋味,這糕點正好潤喉止咳,又能解苦,買回去囡囡肯定高興。
排到我時,剛好是最後一份。
剛要走,就被一丫鬟攔住了去路。
“蘇夫人,我家小公子最近食欲不振,今鬧著要吃這桔紅糕,我這不巧出門晚了,這是三文錢,您看,就將您手上這份讓與我吧。”話還沒說完手就伸了過來。
不等我動作,小翠一把拍開她的手,搶先答道:“你這丫鬟真是好生無理,哪有上來就要東西的,你是街邊乞丐還是路邊山匪啊,既然出門晚了,那就明日趕早。”
“你家小公子要吃,那是你家的事,我家姑娘還等著呢。”
我看著小翠這氣憤的模樣,才想起來,這不是上次送李子傳話的那丫頭嗎?
還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丫鬟,都喜歡吃別人家的東西。
我不欲與她糾纏,轉身要走。
“劉瑩,你怎會在此?”蘇茂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晦氣。
我轉過頭看向他:“我為何不能在此?”
他皺著眉道:“我不是讓你去道歉嗎?禮品都備好了,小廝沒跟你說嗎?”
小廝說了,隻是我為什麼要去道歉?
他看我不為所動,接著道:“我知你心裡不喜,但做錯事就要認,下次也好長個教訓。”
一張嘴就是一個說教者的姿態,旁邊的丫頭見了立馬附和道。
“蘇郎君,昨日因著那事,我家夫人頭疼症又犯了,因...怕人誤會,這才不讓我找您。”
“可憐我家小公子,身子本就不好,因擔心娘親,昨日都沒怎麼吃東西,今天好不容易想吃點桔紅糕,可偏偏蘇夫人非要搶這最後一份。”
“奴婢好言相勸,蘇夫人不但不聽,還罵奴婢,蘇夫人未免也太不講道理了。”
蘇茂聽了,先是一臉關切道:
“頭疼症怎又犯了,今日好些沒?我剛好今日新調制了一安神香,專治頭疼腦熱,你過會隨我取,算了,還是我親自送去吧。”
“以後有什麼事,大膽來找我,我行得端坐得正,不怕人說,你家夫人就是太心善,老是想著別人,情緒鬱結於心,能不頭疼嗎?你這做丫鬟的要機靈點。”
隨後怒斥我:“劉瑩,你能不能冷靜一點,現在連小孩的東西都搶,你的禮數呢?”
“你也不用回府了,現在就帶著你這糕點隨我上門道歉去,這禮雖有些輕薄,但夢娘心善,不會計較這些。”
小翠直接攔在我的身前,護著我道:“姑爺也太偏心了,這糕點明明就是我們先買的,怎麼就變成搶了?”
“我家夫人受這麼多委屈,這要是還上門道歉的話,這六月天都該飛雪了。”
蘇茂臉色陰沉:“我跟夫人說話,哪輪得到你插嘴,她如今變成這副囂張跋扈的模樣,看來就是被你們這些丫鬟給帶壞的,你今日就給我滾出府去。”
我真是被蘇茂這副窩裡橫的模樣給氣笑了:
“這是我娘家給我買來的丫鬟,身契都在我這,去留哪輪得到你說話。”
我直接沒管蘇茂臉色,拉著小翠就回府去了。
5
當天下午,爹娘派了二十多個壯丁來接我和囡囡回家。
爹爹說:“你沒錯,不用低頭,我就是要讓全城的百姓看看,我劉家女的底氣。”
娘親心疼地抱著我直哭:“沒事了,沒事了,一切有娘在呢。”
我癟了癟嘴,終於再也忍不住抱著我娘哭了起來。
爹娘一直都不看好蘇茂,說他非良配,是我偏要一意孤行。
我和周柏言分分合合三年。人人都說,京圈太子爺要為了一個小啞巴上岸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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