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輔導員還算正常,隻是讓我先回去。
真逗。
他們為什麼覺得我會善罷甘休?
我今天是幹什麼來的?
我今天就是來要原因的!
所以,我上前一步。
拿出來手機,打開錄音,屏幕對著我那敬愛的輔導員說。
「齊老師,我開了錄音,希望您對自己接下來說的話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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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問您,為什麼我們寢室生活分數這麼低?希望您給我一個理由。」
齊老師不回答了,其他幾個人也不勸架了,生怕自己的聲音被錄進去。
呵,你不出聲就算完事了?
我繼續說。
「我打開錄音前,您給的理由是宿管阿姨投訴我們 602 味道太大,我不認可這個原因。」
「我問什麼時間地點投訴的,您說您貴人事忙不記得。OK,這也正常。」
「那我要求把宿管阿姨叫來,我們三方正式溝通一下,您現在有空嗎?我們去一趟宿舍樓下。」
齊老師徹底不回答了,變成她SS盯著我了。
還是沒人敢說話。
真是有趣。
一屋成年人,連個屁都不敢放了。
7、
結果,我還是技低一籌。
本來都已經掌控住局面的我,輸在了心軟上。
他們幾個人看對線不過我,換了個戰術,一通賣慘、勸慰,就是不給我原因。
所以我還是沒得到真實理由,被他們勸回去上課了。
我現在後悔的準備吃屎了。
因為我的心軟直接導致了更嚴重的後果,姓齊的孫子開始給我們穿小鞋。
在大學,輔導員和班長雖然權力大,但也不過就集中在那三項。
獎學金、助學金、入黨申請。
一切事關學業、成績、GPA,都是教授們說了算的,教授們才沒這麼多事兒,大家都是上課來下課走,哪有工夫跟學生發生矛盾。
你隻要不在乎那三項,其實在大學,這些人根本不能拿你怎麼樣。
可偏偏小西在乎,她需要拿獎學金還借款。
助學金已經給了班長的「貧困」室友,隻剩獎學金能爭取了。
到了大三的時候評選大二獎學金的時候,小西被刷掉了。
我驚了。
她績點全班第二,最後哪檔獎學金都沒她的?
後來她去問班長,班長告訴她去問輔導員,她又去問輔導員,我們敬愛的齊老師告訴小西,她沒有資格評獎學金。
沒有資格,聽懂了吧,是沒有資格。
因為我室友綜測有一項生活分,是零分。
原來輔導員這王八蛋那次給生活分給 0 是一箭雙雕,一邊惡心小西身邊的人給她壓力,一邊影響她拿獎學金。
而另一個同學,一個在班級 20 名徘徊的,比我還差,竟然評上了獎學金?
當天我陪室友去的辦公室,我就站在學院門口那塊破石頭那等她。
看著石頭上輔導員的大名,我恨不得拿筆在旁邊畫個王八。
室友出來的時候滿臉淚,想都不用想,又被一通羞辱。
她跟我說,輔導員對她說了一句話。
「獎學金是獎勵給人才的,有些人注定一輩子拿不到,注定一輩子成不了人才。」
啥?
獎學金诶!
看名字也知道了,針對學習的獎勵。
我室友成績第二,有恩必報,自律努力,這都不算人才?
班長那基霸玩意兒反倒成了人才了?
還是你齊老師自己是人才?
好好的國家獎學金,怎麼就被霍霍成這樣。
這次是真把我惹到了,獎學金我可以不要,但道理必須講明白。
8、
不惹事,不怕事。
那是我爸教我的。
我當初報考新聞專業,本著培養自己悲憫的情懷,有一天能替無聲者發聲,現在,正是時候。
我沒敢大範圍聲張,隻聯系了幾個同學。
首先,我們寢室裡的三個人(除了情緒低落的室友),加上兩個男生,一個是那天撂下一句「傻逼」就走了的男生,就稱呼他為「B 哥」吧,一個同樣沒交錢的楊不。
我們還起了個行動代號——PLAN F。
取英文 Fuck 的首字母。
我先是戲精上身,寫了一篇沙雕女主讀大學的文章,名為《為什麼我遇上了這麼奇葩的輔導員?》。
大家看標題還以為輔導員會成為我的男主,呃……
文章裡著重寫了班長和輔導員的偉大事跡,和輔導員對於石雕的鍾愛。
全網同時連載。
我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輔導員的姓氏、新聞系、xx 級、學校硬件設施的描述,幾個關鍵詞一組合,網友也猜的差不多了。
然後,楊不寫了一篇社論。
一看他寫的,我直接汗顏。
我怕是出了校園也就能當個網編,但是他,努努力應該可以直接進人民日報了。
比如這句。
——「懵懂單純」的學生,遇到了「急功近利」的教師,這讓本該為國家培養奮發精神的大學校園,彌漫著市侩之濁氣。
又比如這句。
——教育是阻斷貧困代際傳遞的治本之策,是國家邁向現代化的重要橋梁,怎可因一己之私破壞教育之公開公平公正?
這是「人」能寫出來的嗎?
我們幾個人直呼牛批。
當時我還瞎操心,給這篇起了幾個名字,什麼《大學校園教育亂象》、什麼《高校教育之我看》。
楊不都給否了,他起了個簡單的名字——《問責》。
又是一次高下立判。
極簡,還直指核心。
B 哥家有錢,電腦帶得動排版軟件,裡面裝著正版 Adobe Indesign,他一晚上給排了版,還自掏腰包找了一個離學校老遠的印刷店,印了 500 份。
我們當時很不解,互聯網這麼發達,咋還回歸紙媒時代了?
B 哥說,這就叫初心。
厲害,讓俺,再呼牛批。
然後趁著後半夜,我們把新聞學院學生主要覆蓋的兩棟宿舍樓都給掃了,每個房間塞了一張。
轉天,整個學院都知道了這件事。
這還沒完,娛樂化傳播還沒做呢!
另外兩個室友寫的腳本,也拍成了狗血短劇,創意取材自《歪嘴贅婿》,發在了 B 站和抖音上。
感謝有錢人 B 哥,還給買了抖加。
9、
各種平臺數據反饋都不錯。
要是傳播課老師知道了,怎麼也得給我們個滿分吧。
隻是美中不足的是——我們被校領導約談了。
估計是班長那孫子告的密,因為有一天晚上她讓我們籤字時,進我們寢室了。
辦公室裡,書記和輔導員分坐兩頭,把我們幾個人卡在中間。
輔導員先開口了,拿著短劇第二集封面誘導我們。
「是不是你們做的這個視頻?PR 剪得挺好的啊?紀錄片創作課可能得分肯定挺高的吧。」
我們沒人吭聲。
「別裝傻,是不是你們。」
我們還不吭聲。
看硬攻無效,輔導員改變了策略,瞬間柔和下來,演起了苦情戲。
隻是她那一張臉,換成可憐兮兮的表情,也讓人同情不起來。
「你們對我有意見可以直說,為什麼一定要傷害我,我就是個普通輔導員而已啊。」
真惡心,可別侮辱「普通」倆字了。
我們依舊不吭聲。
「你們以為你們針對的是我個人嗎?這個事兒一旦發生,就不會是我一個人的事兒了。」
「你們這麼做是給學院抹黑,給學校抹黑。」
書記立刻跟上,倆人就跟商量好的似的。
「目前還沒報上學校,你們看著辦,暫時還有機會改過。」
「傷害學校的名譽,輕則畢不了業,重則……侮辱誹謗……」
緊接著,又是一連串明裡暗裡的威脅,什麼告訴你們爹媽,以後找工作校招都會跟公司建議不要錄取我們,檔案上記一筆之類的……
深諳「坦白從嚴,抗拒從寬」之道的我依舊不吭聲,隻要他們沒有實證,我就不可能開口主動交代。
我們滾刀肉的樣子把兩個人逼急了,直接變了臉。
輔導員直接威脅。
「明天都不用去上課了,這事兒一天不交代,一天不用出現在課堂上。」
Shit,小鞋整大了。
10、
我這還開動腦醞釀怎麼反駁,B 哥直接開大了。
他突然抬起了低著的頭。
我當時害怕極了,不是要當叛徒吧。
在我們幾個的注目下,B 哥慢悠悠走到了輔導員辦公桌前。
大長胳膊一伸,突然抄起輔導員桌上的水杯,往辦公室中間一摔。
杯子「啪」一聲巨響碎了一地,裡面泡的黑枸杞也散落地亂七八糟,有幾顆還因為勁兒太大砸爛了。
我們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B 哥瘋了?
大家紛紛看向 B 哥,他撇了撇嘴,一副拽上天的樣子,不屑地看著書記和輔導員,右手食指正正地指著輔導員。
「憑你?」
「不讓我上課?」
輔導員不自覺地一哆嗦,我明顯從她眼中看到一絲害怕。
結果 B 哥下一句,把屋裡所有人都嚇了一條。
「你知道我爸是誰嗎?!」
B 哥說完,還冷笑了一聲。
我們都愣住了,B 哥有背景???
輔導員和書記也被嚇住了,半天沒接上話。
「不讓我畢業?」
「我保證最後讓你跪下來求我收下畢業證!」
「不信你就試試,齊-老-師。」
說完「嗙」摔門走了。
一如上學期罵完「傻逼」奪門而出的帥氣。
輔導員和書記沒想到 B 哥來這一出,也不知道怎麼繼續往下唱了。
二人對視了好久。
11、
我敬愛的、親愛的、可愛的 B 哥哥啊~
你倒是早說令尊能一手遮天啊,我們何必費這麼多事兒?
我們幾個出了辦公室後,趕緊買了個杯奶茶去找 B 哥。
那時,我的腿已經不是我的腿了。
而是狗的腿。
我把奶茶給 B 哥雙手奉上,八卦地打聽著。
一般這種家庭背景肯定不能輕易告訴別人,我得問的側面婉轉些。
沒想到 B 哥直截了當地告訴了我們真相。
他的父母……
都是……
在……
北京……
……
……
……
開淘寶店的????
我差點裂在當場。
我的思緒,都已經往故宮西牆外那嘎達飄了,結果當場就被極速拉回來了。
剛剛,B 哥都是裝的。
原來,都是臨場發揮。
B 哥,你的確是我哥。
當時被叫到辦公室之後,我就全程開了錄音。
B 哥裝 B 的這一套,被錄的清清楚楚。
輔導員和書記威脅我們那一套,也被錄的清清楚楚。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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