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提前幫我訂好了禮服和首飾。

 

從來沒有參加過宴會，異常的激動和緊張。

 

怕長胖，所以中餐晚餐都改成了沙拉。

 

陸津澤：「晚上還要值夜班，吃這麼點營養不足。」

 

邊說邊把盤子的牛肉夾進我的碗裡。

 

我迅速把碗端開，一臉愁容，「我肚子上長了好多肉，腰也粗了一圈，再吃到時候連禮服都穿不上。」

 

上次回家，我媽見我第一句就是胖了胖了。

 

陸津澤看我，沉默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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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了嗎？我怎麼沒看出來，給我摸摸看是不是胖了。」

 

我：......

 

吃得太少結果就是晚上睡前容易餓。

 

我起來喝了杯牛奶躺下，結果跑了一趟廁所又餓了。

 

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陸津澤白天在工地裡忙活晚上躺著呼呼大睡。

 

我輕輕叫了幾聲他的名字，沒有反應。

 

輕悄悄地下床穿鞋，走到廚房裡面煮了一包辛拉面外加青菜，火腿，雞蛋。

 

湯咕嚕咕嚕響，看著就讓人流口水。

 

明天再減肥吧，反正距離宴會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

 

背後響起男人喑啞的聲音：「我也餓了。」

 

我嚇得一大跳，轉過身來，陸津澤頂著個雞窩頭站在後面，睡眼惺忪。

 

「可......家裡就隻剩下這一包面了。」

 

我現在餓的連這個碗都能吃下去。

 

「沒關系，我可以喝湯。」

 

這樣顯得我很殘忍......

 

所以吃面的時候我分了陸津澤一口，為了報答他提出主動洗碗。

 

重新躺在床上，一邊摸著圓滾滾的肚子一邊開始後悔為什麼要吃那一包面。

 

「陸津澤——」

 

「嗯？」

 

「按住我。」

 

他突然坐了起來，表情很興奮。

 

嘴角抽了抽。

 

「幫我按住腿，我要做五十個仰臥起坐才睡覺。」

 

「哦。」他眸色黯了下來，語氣有些失望。

 

「夾緊一些，這樣我好做。」

 

「順便幫我計數。」

 

「一」

 

「二」

 

......

 

「十——五」

 

好久沒鍛煉，做到第十五個就不行了，開始喘氣。

 

陸津澤眸色逐漸沉了下去。

 

「老婆，你能不能注意一點。」

 

我有些懵。

 

「注意什麼？」

 

「你的聲音有些......大......」

 

我拿起旁邊的枕頭往他頭上扔，有些惱羞成怒。

 

「陸津澤，你腦子裡天天在想些什麼！」

 

「你——」

 

11

 

宴會那天，我大姨媽提前來了。

 

腰疼得挺不起來，臉色慘白，向醫院請了半天假回家。

 

有些失望，漂亮的衣服不能穿了，首飾也不能帶了，聽說這次宴會我喜歡的男明星也要來參加。

 

身體又虛又疼，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

 

感覺一陣陣熱意從肚子上傳來，收伸進被子摸了摸，是個熱水袋。

 

旁邊陷下去了，溫熱的手伸進衣服，貼著皮膚給我揉腰。

 

整個人舒服了很多。

 

我推了推陸津澤，「時間快到了，你快點去啊。」

 

「不去了。」

 

「我沒事，你快去不去的話爸媽不好交代。」

 

「快點去，不去你今天晚上就到客房睡。」

 

「我去，但我隻待一個小時，馬上回來。」

 

半小時候，一個視頻打了過來。

 

今天陸津澤打扮的很帥氣，領口那兒還系了溫莎結，頭發噴了發膠。

 

「老婆，我幫你嘗過了這裡的甜點很好吃，你想要吃什麼我給你帶回來。」

 

陸津澤打開攝像頭前置，讓我挑選。

 

聲音沙啞：「提拉米蘇，馬卡龍，閃電泡芙。」

 

「你自己在酒店吃飽了再回來啊，今天晚上我不能給你做飯。」

 

陸津澤點了點頭，「我剛剛吃了點兒，這兒廚師做的飯沒你做得好吃。」

 

「我看你氣色好了很多，還很疼嗎？」

 

「睡了一覺好很多了。」

 

「陸津澤！」

 

有一個女生突然出現在視頻裡，拍了拍他的肩膀。

 

聽語氣兩人還挺熟的。

 

他後退了一步，語氣有些嚴肅：「我結婚了，你別對我動手動腳的，你嫂子看到了會生氣。」

 

求生欲很強啊。

 

女生對著鏡頭笑著跟我打招呼。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

 

跟陸津澤隨便聊了幾句就掛了。

 

12

 

我和陸津澤的生日就差一個月，他在九月二十四，我在八月二十四。

 

之前沒有給男生買過禮物的經驗，再說陸津澤有錢什麼都不缺。

 

我想破腦袋，索性直接問他：「陸津澤，你生日想要什麼禮物。」

 

他畫著圖，抬頭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我：「你。」

 

我瞬間明白過來，

 

「你答應嗎？」

 

我沉默了一會兒，紅著臉點點頭。

 

提前去商場買了睡衣和一套新的內衣，還有一瓶阿瑪尼的香水。

 

導購推銷的時候宣傳這是一瓶男票噴了，你就把持不住的香水。

 

我很好奇，是不是真的有這樣的功效。

 

生日那天，我做好了燭光晚餐，買了蛋糕和花花，家裡布置的十分有情調。

 

等了陸津澤一兩個小時，他都沒回家。

 

電話打過去也是關機。

 

按理來說這個時候已經下班了。

 

開車去他公司，公司早已經關了。

 

回頭正好看到陸津澤從對面的大商場出來，旁邊還挽著一個女生，手裡大包小包的。

 

女孩跟上次視頻裡的有些像。

 

我打電話給陸津澤，那邊突然接通了。

 

聲音冷冷：「陸津澤，你在幹嘛了我在家裡面等了你好久。」

 

陸津澤：「老婆，我在加班，馬上就回來。」

 

心頓時拔涼拔涼的，顫抖著拍攝他們兩個出雙入對的照片。

 

我比陸津澤先回的家，牛排蛋糕送給了鄰居，香水拿去噴廁所。

 

嘴裡哼哼唧唧，想著怎麼報復回去。

 

去抖音裡瘋狂去刷那些心動帥哥。

 

門開了，陸津澤手裡提著大包小包。

 

「老婆，你怎麼不開燈啊。」

 

「哼，別跟我說話，陸津澤。」

 

燈開了，整個客廳都亮了起來。

 

我拉著一張臉，眉頭緊皺著。

 

狠狠道：「陸津澤，我們談談離婚的事情。」

 

他臉立刻沉了下來，認真問道：「為什麼要離婚。」

 

我冷哼了一句：「你自己不清楚嗎？這麼大年紀，還幹這種事情！」

 

照片裡看那女孩隻有十八九歲的樣子。

 

陸津澤自動忽略前後兩句話，皺起眉頭，聲線肅穆冷酷：「許檸，你說誰老了？」

 

腦子也跟抽了風似的，嘴裡冒出來了一句：「說誰誰清楚，老牛吃嫩草！」

 

陸津澤氣炸了，咬牙切齒：「許檸，今晚你別求我。」

 

我陰陽道：「求你再堅持一分鍾？」

 

看到他危險的眼神，我立馬捂住了嘴。

 

……

 

一分鍾不是胡謅的。

 

婚禮那天，我和陸津澤都喝多了。

 

他是高興喝醉的，我是借酒消愁。

 

醉酒後，眼神迷離，看陸津澤都覺得順眼幾分。

 

其實他長得挺帥的，隻不過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而且這婚是家裡人逼的，所以有些討厭他。

 

大紅色的床單，撒上了玫瑰花瓣，燈光昏暗，空氣裡彌漫著淡淡的麝香。

 

不幹點什麼真的有點對不起這麼好的氛圍。

 

接吻了，我被親得迷迷糊糊。

 

他從被子裡伸出手，撕開小口袋。

 

我緊閉上眼，不能說一點不痛，隻能說毫無感覺。

 

我冷不丁地說道：「這……就結束了？」

 

連一分鍾都沒有。

 

陸津澤臉色漲得通紅，也有些難以置信。

 

我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沒關系，可能是酒喝太多的緣故。」

 

13

 

一通電話突然響起，我看了一眼是一個叫顧笙笙。

 

陸津澤直接掛斷電話。

 

我嘲諷道：「心虛了吧。」

 

他蹙了蹙眉，有些迷茫。

 

「我心虛什麼。」

 

我打開手機照片，面無表情道：「你自己看吧。」

 

他掃了一眼，按了按太陽穴。

 

「老婆，你誤會了？」

 

「我誤會什麼了，陸津澤，你別想洗白說這個女生是你妹妹姐姐之類的！」

 

「是她扒拉的我，我努力躲開了，而且還不小心把她手腕別斷了。」

 

「怎麼回事？」

 

「顧笙一直騷擾我，今天我去商場給你買禮物，她看到我了直接朝我撲了過來熱情地要挽著我, 我掙脫的力氣有些大，用寸勁了, 不小心把她手腕別到了剛剛送她上醫院了。」

 

「哦，是這樣啊。」

 

雖然事情不是我想得那樣，但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那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 你為什麼騙我說你在加班。」

 

陸津澤垂著眸子，語氣委屈：「我想給你一個驚喜。」

 

「老婆，你不是給我準備了燭光晚餐和蛋糕嗎？」

 

「給鄰居了。」

 

陸津澤：......

 

陸津澤聲音悶悶：「老婆，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給你說清楚。」

 

「什麼事情。」

 

「我虛歲三十, 實歲二十八, 隻比你大六歲。」

 

「所以呢？」

 

他認真看著我, 強調道：「我不老。」

 

沉重的氣氛裡，我差點破防了。

 

強抿著嘴唇，讓自己不笑出來。

 

我點了點頭，認真道：「嗯嗯, 你很年輕，並不老。」

 

他眸光突然變得很危險：「你不信？」

 

我搖了搖頭, 又點了點頭，「我信！我信！」

 

這件事情我也有錯, 向陸津澤道了歉。

 

好好的一個生日過成了這樣。

 

生日禮物還被我拿去當廁所的空氣清新劑。

 

陸津澤：「想要彌補我, 有一個辦法。」

 

我眸色立刻亮了起來。

 

「什麼辦法？」

 

他笑了笑, 勾起手指，在我鼻梁上刮了一下, 淡淡道：「我買了好幾套睡衣，你今晚輪番試穿給我看。」

 

我臉爆紅。

 

他試探性地問道：「可以嗎？」

 

我羞恥地點了點頭。

 

晚上, 陸津澤像是憋了很久要一次性報復回來。

 

14

 

婚後一年。

 

陸津澤下班進了浴室，在裡面喊道：「老婆，我內褲忘記拿了，你幫我拿一下。」

 

我扯上被子蓋住自己的臉。

 

他又喊了幾聲。

 

聲音悶悶地從被窩裡傳出：「自己出來拿。」

 

他走過來彎腰, 扒開被子。

 

「我看著你拉回來。」

 

「孩但」「陸老板，注意文明請把褲子穿上。」

 

他窸窸窣窣穿好褲子，關心道：「到底怎麼了，我沒做錯事啊。」

 

我鬱悶道：「陸津澤，我好像懷孕了。」

 

他楞了楞，隨後激動地握住我的手。

 

低頭吻了吻我。

 

陸津澤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激動, 晚上翻來覆去，一會兒親親我的臉, 一會兒摸摸我的肚子。

 

悄悄在我耳邊說道：「老婆, 好神奇诶，我們竟然造了一個人。」

 

我嘴角抽了抽。

 

懷孕前三個月, 我沒有孕吐，相反陸津澤吐得很厲害。

 

什麼味道都聞不得，一直抱著我，頭埋在我的頸窩, 悶著聲音說：「老婆好香。」

 

我紅著臉。

 

孕晚期的時候, 肚子像個氣球，感覺隨時快要炸。

 

有一天出去散步的時候，突然感覺一陣陣疼。

 

陸津澤開車送到了醫院，也要跟著進產房。

 

但被我拒絕了, 我可不想被他看到生孩子叫得撕心裂肺的樣子。

 

生孩子生的滿頭大汗，一種撕裂般的疼感覺很不適。

 

但聽到孩子哇哇的哭啼聲，整個人感覺一陣輕松。

 

孩子取名為陸修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