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梧眼尖,景帝也注意到了我的不對。
「陛下,我……」我捂著小腹暈了過去。
26
再次醒來,我頭頂是一片明黃,四周擺設奢華又熟悉。
知曉身在何處,我微微偏頭對上景帝狂喜的眼眸。
「貴妃,你總算醒了,嚇S朕了。」
我虛弱地問:「陛下,我怎麼了?」
「恭喜娘娘,賀喜娘娘,您有身孕了。」太醫滿面笑容地說。
我微微睜大眼,不可思議:「這……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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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時間,快一月了,娘娘今兒受驚不小心動了胎氣,才致見紅,今後可要好好休養。」
太醫的話叫景帝臉色變了變。
他又想起齊朗做的混賬事。
之前並非不生氣,隻是還不至於為我與兒子起衝突,如今我懷孕了,那就不一樣了。
吩咐太醫好好為我調理,景帝離開。
我知道,他要去找皇後問罪了。
畢竟齊朗躺在床上,後庭開花,暫時動不得。
而我,秉持趁你病要你命的準則,召見白婉婉,又以她左腳進殿的理由將她流放一千裡。
白婉婉做夢都沒想到我這般刁鑽:「你怎麼能這樣,我可是太子妃!」
我冷笑:「在你逃婚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了。」
當景帝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嗎?
白婉婉將大商皇室的臉丟在地上踩,皇帝皇後我她都得罪了個遍。
誰會幫她啊?
哦,太子殿下。
可不好意思,太子殿下現在還沒醒呢。
齊朗知道的時候,白婉婉已經上路一百裡了。
27
他怒氣衝衝進宮想找我,被景帝派的人按住,得知我懷孕之後,整個人差點沒崩潰。
「怎麼可能,這不可能!」
貴妃有皇嗣意味著什麼?
別說他成年了,又是太子地位穩固,也不看看他做了什麼。
先是帶人算計父皇的女人,又被幾個大漢奸汙。
就算柳梧S了那些人,壓下所有消息,但齊朗會不會就此變態,景帝心裡如何想?
現在就是孩子還沒落地,一旦我順利生產,還是兒子的話,呵呵,齊朗就離被廢不遠了。
畢竟,景帝可不知道自己還有兩三年可活。
而白婉婉這輩子還沒來得及說那條預言,我也不會讓她活到說的那一天。
三年,足夠我站穩跟腳。
28
為了成功生下孩子,我做了許多準備,先將雲柔等幾個堂妹接回來,一一為她們賜婚勳貴人家。
又培養了心腹,將自己的膳食起居維護得滴水不漏。
景帝對這個孩子十分看重。
他不止一次輕撫我的肚子,滿目期盼地說:「若是女兒就叫明月,若是兒子朕定給他全世界。」
我捂住他的嘴。
「陛下,切莫說了,臣妾隻求平安生下孩子,與您白頭到老。」
景帝拉著我的手,保證:「你放心,朕定然會保護好你們母子二人。」
我感動點頭,但心底並沒有完全信任他。
靠人不如靠己。
哪怕是景帝送來的東西,我都一一查驗才敢用。
這段時間齊朗一直慫恿皇後對付我,皇後覺得他小題大做。
「就算是皇子,你成年了且還有母後,怕甚?」
齊朗不敢說自己私下做的事,更不敢說出自己遭受過的苦痛。
十個月後,我成功誕下一子。
景帝大悅,大赦天下,親自為我的兒子取名:齊承!
承天地乾坤的承。
29
皇後這才慌了。
隻可惜,已經有些遲了。
這一年我雲家的女兒嫁入各大勳貴家族,與我有了姻親關系。
加之我生了皇子。
雖是幼子,但誰都看得出來景帝多喜歡他。
一時間人心浮動。
從龍之功的誘惑,歷來能叫人瘋狂。
何況,幼帝上位,能得到的更多。
我知曉許多人的算盤,對他們的投誠來者不拒。
齊朗沉寂一年,一直暗中尋找白婉婉。
前些日子終於知道她的下落,趕過去接人卻隻接回一具棺椁。
而我趁著他離京的機會,成功扳倒了皇後家族。
皇後家族在大商乃頂級勳貴人家。
想扳倒他們不容易。
但又很容易。
畢竟,太子年輕,景帝逐漸力不從心,本就對太子不滿的帝王,隻需我吹幾句枕邊風。
再憑借上輩子記憶挖出他們貪汙受賄、魚肉百姓、忤逆犯上的證據。
輕而易舉就掃平了他們。
皇後衝到我宮裡,大罵我狐媚惑主,禍亂朝綱,想攜幼子上位,做攝政太後。
我平靜看她:「娘娘,您猜對了。」
皇後震驚,仿佛抓到了我的把柄,狂喜:「本宮要告訴陛下去!」
我任由她去。
景帝會信才奇怪,真當我上輩子和他白相處的?
我早在懷孕第一天起,就給景帝灌輸我將來要帶著兒子和他一起遊歷山川的願景。
這也是我姑姑雲婳的願望。
皇後在冷宮自盡那天,齊朗剛回來。
得知噩耗的他疾步入宮,卻在踏上臺階最後一級時失足滾落,渾身是血,昏厥過去。
30
我在宮裡喂養兒子的時候,聽聞東宮出了事。
齊朗後腦勺有血塊,太醫說,若散不盡怕是再也醒不過來了。
這下子,廢太子重立的聲音冒出。
朝堂之上唇槍舌戰,刀光劍影。
景帝罕見地煩躁。
我抱著孩子一步步踏上金鑾殿外的階梯。
輕盈跪地:「臣妾雲氏及七皇子求見陛下。」
連呼三聲,才得以宣見。
抱著走路尚且顫顫巍巍的齊承入了殿內,在無數朝臣或譴責痛恨或明亮期盼的眼神中,我下跪請安。
「陛下,太子齊朗品性出眾,又為嫡子,不宜廢黜。」
「貴妃娘娘!」
「貴妃這般好心,莫不是以退為進吧?」
支持我的,支持太子的,神色都不可置信。
我是以退為進,也是表明自己,若齊朗真醒不過來,再提廢黜不遲。
最終景帝一錘定音,等!
這一等,春去秋來。
離景帝駕崩,不到三個月。
他身體明顯不濟,有時竟需我替他代筆批閱奏章。
朝堂之上,支持我的人再次提議重立太子。
齊朗昏迷,近一年了。
31
景帝提筆準備廢太子,聖旨擬好,剛要蓋印。
東宮來信。
齊朗醒了。
我心一沉,這時候醒,於我而言不是好事。
「啪嗒!」
玉璽墜地發出清脆的聲響,我猛地轉頭,就見景帝面色灰敗,忽然軟了身子。
「陛下!」我驚慌奔向他,連呼,「太醫,快去請太醫!!」
太醫沒來。
齊朗來了。
隻一眼,我就認出他的不對勁,這不是現在的齊朗,而是上輩子已經坐穩帝位,殘忍凌遲我的齊朗。
「貴妃?」他咀嚼這個詞,意味不明一笑,「朕又抓到你了。」
我扶著景帝,指尖收緊:「你對陛下做了什麼?」
「如你所見,父皇駕崩了。」齊朗信步踱到我跟前,抬手拿起書桌還未蓋印的聖旨。
「立七皇子齊承為太子,嘖嘖嘖,父皇還真是老糊塗了!
「還好朕早有準備,父皇你安心去,朕會好好照看庶母與弟弟的。」他咬牙切齒,帶著不加掩飾的惡意。
我聽他說完,忽然一笑。
齊朗一愣,身後勁風襲來,他立刻回身,後退數丈。
「柳梧!你居然敢對朕出手?」
下一刻——
「你膽敢自稱朕?!」暴怒的聲音響起。
齊朗震驚看向我扶著的景帝慢慢抬起頭,哪裡有一點病重要S的模樣?
32
齊朗昏迷不醒這種鬼話也就騙騙朝臣。
我和景帝都是不信的。
我不信是因為上輩子和齊朗交過太多次手,吃太多虧。
景帝則是天然帝王多疑。
既生疑,自然會關注,齊朗就算裝得再逼真,能騙過太醫也無法騙過龍衛夜以繼日的監控。
何況一整年,他並非沒有動作。
給我和景帝的膳食裡下藥,我比景帝先發現,不用查就知道誰幹的。
景帝大怒,對齊朗徹底失望。
為了給我和七皇子鋪路,特意做了這麼個局。
「雲卿,你這個賤人!!
「父皇,您不能相信她,她在利用您,想要顛覆我大商朝,我才是命定的一統之君!!!」
齊朗被拖下去的時候,破防大罵。
我無所畏懼,倒是景帝聽到他的詆毀更加生氣,連連咳嗽。
「陛下,別生氣。」我為他順氣,柔聲安慰。
景帝握住我的手,閉眸:「雲卿,朕時日不多了,接下來的路,你要自己走了。」
我一怔。
近三年相處,景帝從沒喚過我的名字,情動時喚的是姑姑的名字。
如今……是真的時日無多了。
「陛下,您別胡說。」我眼眶湿潤,將臉貼近景帝寬大的手掌。
景帝輕撫我長發, 我們靜靜相擁。
接下來的時間,景帝大刀闊斧地S人。
為七皇子上位鋪路。
而我, 去送了齊朗一程,叫上最好的凌遲師傅。
親眼瞧著他一刀一刀被片盡血肉而S。
33
三個月時間太短了。
景帝駕崩是在一個傍晚。
他一走,原本被他彈壓的文臣武將蠢蠢欲動。
支持我的派系護在我周邊與之對峙。
這些人目的很簡單, 想S我,挾幼帝以令天下。
如今亂世,各國紛爭。
景帝在世時就接連打仗,京中兵力最強者是禁衛軍和護城兵馬司。
禁衛軍人數不多, 掌握在我手裡。
護城兵馬司有三萬人馬, 由宗室掌握。
兵馬圍城, 我抱著齊承坐在龍椅上,聽宗室和那些擁趸你一言我一語逼我殉葬先帝。
似乎瞧我過於平靜,宗室眾人總算察覺不對勁。
「都說完了,不如也聽聽本宮的意見?」
「你能有什麼意見?」
「就是, 你識相就乖乖殉葬,我們會擁護七皇子好好坐穩皇位的, 為了兒子,你應該知道怎麼選。」
我微笑道:「我選擇, 諸位去S。」
「你說什麼——」宗室中為首的中山王跳腳, 剛要下令給我一點顏色看看, 就聽外頭鼓聲如雷。
大隊人馬長驅直入。
火把照亮宮廷,鐵馬踏血而來。
為首的人, 身姿比尋常士兵纖細,瘦弱卻異常兇猛, 揮刀斬落數個叛軍,聲如雷鳴:
「雲家雲鈴在此,誰敢造次!!」
「雲家麾下王虎在此!」
「雲家麾下……」
我控制不住地起身,痴痴看著三年未見的小妹。
雲鈴。
我的親妹妹, 三年前她被我送去邊疆父親曾戍守的地方,本打算讓她自由翱翔。
沒想到,她給了我這麼大的驚喜。
女將軍!
眼眶湿潤,我目光橫掃全場,傲然道:「還有誰不服?」
絕對兵力之下, 無人敢言。
這場宮廷變動被成功鎮壓。
34
齊承年幼登基,我作為生母理所當然地垂簾攝政。
有了之前景帝教導, 我上手政務還算順利。
雲鈴又回邊疆去了。
她說要替我和她的大外甥戍守邊疆。
我不舍卻也驕傲。
雲家女兒, 不遜男兒。
接下來幾年我勤於政務,建立了女學, 為天下女子找尋除嫁人以外的天地。
減免農耕賦稅。
開恩科,改科舉制度。
之後一次意外,我找到了雲婳姑姑留下的日記。
知曉了一個大秘密。
她來自一個科技高度發達的世界,她管自己叫穿越女。
白婉婉和她一樣, 也是穿越女。
怪不得她有預知能力, 原來是從歷史得知了國家走向。
通過雲婳姑姑的日記,我開闊了眼界,根據她的記錄一點點修改國家制度。
為民謀福。
十幾年後,我一手培養的齊承終於能挑大梁。
而我, 終得自由,選三兩俊美小郎君一起,遊山玩水去了。
(完)
我和周柏言分分合合三年。人人都說,京圈太子爺要為了一個小啞巴上岸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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