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親曾是這四海八荒第一美人。
隻可惜她的原身是青丘最低賤的狐族——媚狐。
-1
媚狐顧名思義,長相無可挑剔卻偏偏是靠和男人歡好才能夠大漲修為。有些媚狐就靠這樣的方式一步登天,其他媚狐看了後便也效仿,直到後來隻有少數媚狐苦心修煉。可名聲早已被敗壞了,誰還會在乎你究竟是否潔身自好?所以我們這族的命運大多是送與其他上神玩樂。
我不解,“娘親,不靠男人不能活嗎?”
娘親一時間愣了神,隨後又換回笑吟吟的樣子,剛剛那個眉眼裡透著迷茫哀傷的人一下就消失不見。
“靠男人……能活的更好。”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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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每每和我說完這些都會摸著我的頭慶幸的嘆氣,“幸好,衾衾你沒繼承娘親我的美貌。”
我無語的抽動嘴角,“娘親,你這是在誇我還是損我呢?”
娘親打著哈哈,伸手摸著我的臉,冰涼涼的。
娘親的手一直很涼,就好像天生就在極北之地寒冰包圍著出生的。
我沒忍住打了個寒顫,娘親的眼睛分明看著我卻好像在透過我看著另一個人。眼裡是化不掉的哀傷。
應該是在想帝君爹爹吧,我想。
可每次帝君爹爹來的時候娘親從不給一個好臉色,明明說著靠男人能活的更好卻從不對著爹爹笑。
我聽灑掃宮殿的仙子們說,在帝君爹爹還是仙族太子的時候就喜歡上娘親了。那時候的娘親還不會像現在這樣,還是會對著爹爹笑。不知道為什麼如今的娘親對著爹爹隻會擺著臉。
他不顧別人的看法每天忙完公務便跑去青丘看娘親,鞍前馬後的拿著各種東西哄娘親開心。吃了閉門羹下次也還會樂呵呵的跑過去。
直到現在成了帝君也還是忙完公務便跑來找娘親,親熱的喊著。
“绾兒,我來看你了。你猜我今日又給你帶了什麼?”
爹爹每次都這麼問,但從來不等娘親猜就自己講了。
“是現下人間時興的九連環,绾兒你不是最愛解這些難題了嗎?說好了,不許用法力的。”
娘親本還給了點面子把玩這九連環,聽到此話嘲弄的一笑,“帝君怕是忘了,如今的我還有法力嗎?”
娘親的話讓原本還算溫馨的氛圍陷入了詭異的靜謐。
爹爹的臉好像有點崩塌,隻有娘親滿不在乎的解這九連環。
可娘親說的倒也沒錯,爹爹他從不讓娘親離開這座宮殿,包括我。
這周遭還設下了層層陣法,任是誰都無法進入感知到我們的存在。
爹爹愛娘親就是把娘親困在這裡嗎?我不懂。
娘親不告訴我,我隻好去問仙子姐姐們。
他們的臉上帶著憧憬,“這不是愛是什麼?帝君給了你娘親那麼大的宮殿,無論你娘親怎麼對帝君,帝君都還是笑眯眯的哄著,四處搜羅時興的東西給你娘親玩,數不清的衣服珍寶。倒是你娘親,身份低賤不識好歹。帝君多好啊~”
原來這樣,不懂情愛的我在他們輪番的洗腦下以為這就是愛。
我現出真身,一隻毛茸茸淺粉三尾媚狐,尾巴尖上還泛著濃鬱的紅。
輕輕一躍就到了帝君爹爹懷裡,親昵的拿頭蹭了蹭爹爹的脖子。
“爹爹,為何隻有娘親有禮物?衾衾的呢?”
爹爹臉色緩和了一點,眼裡卻有我看不懂的神色,像是厭惡?不,怎麼可能。可我卻眼瞧著娘親的臉色卻越來越差。
在娘親的注視下,爹爹將我舉起仔細端詳爹爹的眼神讓我沒由來的害怕,隨即爹爹的面色又恢復出以前那樣笑眯眯的。
“衾衾也快長成了吧?”
“還有兩百年!”我娘親急呼出聲,對著我爹爹冷冰冰的臉硬是擠出一個笑來,雖說這笑還沒有平時對我笑那般好看。
兩百年?可我記得分明我還一百年就成狐了。
爹爹玩味的一笑,點了點頭。把我放回了地上。我跳著又回了娘親懷裡。
“衾衾乖,等你成狐爹爹在送你一份大禮。”
-2
爹爹走後,娘親跌坐在地臉色蒼白的像是馬上要離我而去。
我隻好用尾巴緊緊的包住娘親企圖溫暖一點她。
娘親的性格真的很多變,有時候她笑吟吟的散發著溫暖的氣息,有時候莫名的坐在椅上發呆,眼裡盛滿哀傷,冰冷的氣息讓冷清的宮殿都要冷上幾分。可她卻很少哭,紅著的眼眶裹滿了眼淚就是不落下。
可今天娘親哭了,抱著我眼淚全部流到了我的毛裡。
娘親讓我化成人形,我乖乖的照做了。換做人間的話我現在的樣貌大概就是十三四歲姑娘的樣子。
娘親捧著我的臉看了又看,才松了一口氣抱著我親了又親。
娘親拿出一個黑乎乎的食指大小的藥丸,我看到藥丸的第一刻表情驟變。皺巴著小臉看著娘親用小刀割開了手指,鮮血一滴滴的落在黑乎乎的藥丸上。
碰到鮮血的藥丸閃過一道紫粉的光芒又重新變成了黑乎乎的樣子。
“衾衾,張嘴。”
我乖乖的張開嘴巴皺著眉吃完了這個藥丸。娘親才滿意的點點頭,安心的抱住我輕輕拍打我的背。
我從沒問過娘親為什麼隔了一段時間就要給我吃顆藥丸,大概是我知道娘親絕不會害我。
這次的爹爹沒過多久就又來看娘親了。還給我帶了一隻八哥,裝在一個很華麗的籠子裡,裡面有好多仙界的食物。
我竟突然覺得這像極了我的娘親。
“衾衾,這是爹爹去人間尋來的。還會學人說話,你自己去外面逗著玩。爹爹同你娘親有話說。”
或許是我的眼睛太過期盼,爹爹竟大發慈悲的讓我可以在宮殿四周玩玩。
我看了娘親一眼,她溫柔的看著我,“去吧,沒事的衾衾。”
我這才放心的提著八哥出去了。
爹爹也不是完全不讓我出來,在他要和娘親說話的時候就會讓我出來周圍逛逛。
我格外的珍惜出來的時間,每次回去後我都會和娘親講述外面的世界。可娘親聽著聽著總想哭,後來我就不說了。
我想的太過出神直直的就撞上了一個人。低著頭驚呼,“對不住!對不住!”
“無妨。”上方傳來聲溫潤如玉的聲音。我抬眼看去,清風霽月用來形容這個人簡直在恰當不過了。
此人身上的服飾布料看得出必定不是普通的小仙官,想起爹爹曾告訴我出門時不要惹是生非。
道完歉後我便想著繞到沒人的地方看看好了。
沒曾想那人竟一把拉住了我,盯著我出神。那眼神我好像看過。就像是……娘親透過我看別人一樣的感覺。
心底有些異樣的感覺,我掙扎想要掙脫開時那男人了然的笑出了聲。
“仙官如若沒事我便先走了。”
那人沒應我,看著我手裡的八哥。
“這八哥的籠子如此奢華,吃住都比一般仙子還高上幾分。”
我抿了抿唇,抓住籠子的手不自覺的捏緊。戒備的朝後藏。
“這是我爹爹送我的。”
“哦?”那人嘴角的笑愈加濃烈,眼底翻起一些S意。明明瞧著也就比我大上幾百年,自身的氣壓卻讓人害怕。
“我不想讓八哥待在這裡,我感覺他不開心。”
在我說完這句話後那人周遭的冷意都淡了下來,饒有趣味的看著我。
“你怎麼知道它不開心?人間的鳥可沒有這個待遇。”
我把手指頭從籠子的縫裡塞了進去,一下一下的摸著八哥的頭,它一點也不怕人乖巧的湊過來用嘴巴輕輕的啄我,可我卻越看越覺得心悶。
“我覺得它不想做困在籠子裡的玩物,它想要回歸藍天。”
久久的沉默後,那人伸出手點了一下八哥的腦袋。
隨後一陣風後,他消失了。
腦海裡傳來一道聲音,“衾衾,下次我還會來找你的,記住了,我叫姒蘅。”
姒蘅走後,爹爹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我身後。
“衾衾。”他眼神探究的看著我,“剛剛你沒有見到其他人吧?”
“沒有。”我搖了搖頭,總覺得我不可以把姒蘅告訴爹爹。
爹爹又盯著八哥看了好一會,最後才放心的走了。
當然在走之前還把我丟進了宮殿裡。
-3
自從那天爹爹見了娘親後,娘親就很不對勁。
那天我回來時宮殿裡到處找不到娘親的身影,跑到寢殿時才看見娘親渾身幾近赤裸的躺在床上仰面朝天,身上遍布著大大小小的青紫痕跡。
脖子處還有一道很紅的勒痕,兩條巨大的尾巴垂落在地,尾巴尖還滴著血,純白和殷紅產生鮮明的對比。
“娘親!”
顧不得手裡的八哥我哭著跑了過去。
“娘親你怎麼了?爹爹把你怎麼了?娘親嗚嗚嗚……”
我幻化出原身,輕輕的舔舐我娘親身上的口子。企圖用這樣的方式替娘親緩解疼痛。
娘親的身上好涼好涼,好像怎麼樣也溫暖不了。
娘親一直不應我,雙目呆滯靜靜地流著眼淚。那天我幾乎以為娘親就要走了。
我對心裡的認知產生了動搖,這不是真的愛。
我守了娘親一夜,實在抵擋不住困意累的睡了過去。醒來後娘親不在我的身邊。
我慌張的衝到了寢殿外,娘親正面色如常的坐在園子裡逗八哥。
看到我來了,娘親開心的朝我招招手。就好像昨天的一切都是假象。
“衾衾醒啦,快過來!這八哥會說話了。”
“娘親!”
我一把撲到了娘親懷裡,任憑眼淚肆意。
“我差點以為娘親就要丟下我了。”
娘親嘴角微微上揚著,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我的背,聲音輕柔的說著,“衾衾乖,娘親在呢,沒事的,沒事的。”
“衾衾乖~衾衾乖~”
八哥有樣學樣的在旁邊開了口。娘親高興的又喂了八哥一隻小蚯蚓,隻是那八哥好像不是特別願意吃蚯蚓。
最後娘親還是沒有告訴我,我在怎麼纏著問也沒用。
娘親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隻是更不愛笑了。雖說對著我總是笑吟吟的,可是那笑就是強擠出來的一樣,眼裡的悲傷怎麼也蓋不住。
娘親最近更愛破解那些機關了,九連環早早就解開了。她又在看書,好像是有關法術的,可娘親已經沒有法術看書又有什麼用。
我的心裡總是不安,總覺得要發生一點什麼。我寸步不離的跟著娘親,那八哥我給它打開了籠子也不走也跟著我。但娘親每天除了發呆難過就是看書。
就當我逐漸放下心來的時候,娘親不見了。
娘親不見之前還抱著我給我講故事,娘親說了一個有點悲傷的故事。
一對相愛的有情人,有情人的性命被人拿捏做威脅,另一人隻好委身權貴。可有情人呀卻以為是愛人貪生怕S,愛慕虛榮。他們天各一方,聽不到對方的消息,雙方都以為對方已經離世,如今得到了有情人還在的消息怎能不相見呢?
娘親問我,“衾衾你說該見嗎?”
我隻覺得娘親問我看法,不假思索。
“見,誤會總歸要講清的。”
第二天,娘親不見了,我這才恍然大悟娘親原來再說她自己。
爹爹布下的每個陣法都被破壞了一個小口,足夠一人出去的小口。
娘親明明法術全沒了,直到我看見了每個陣法處殷紅的血。
在看了那本娘親天天抱在手上的書後,我明白了,娘親用自己的心頭血硬生生破開了陣法。
要說我爹爹對我們也是放心,施的陣法是簡單的。可對娘親這個沒有法術的人來說卻也是廢了好大的功夫啊。每日的解的機關,翻得皺巴巴的書。全是為了出去做的鋪墊。
娘親啊,你這麼拼命出去想要見的人到底是誰?能讓你撇下衾衾不管不顧。
在我不知所措時八哥開了口,“衾衾,別怕。”
眼裡的淚又開始止不住的泛濫,這是我娘親對著八哥念了多少次才教會的話。
就當我以為八哥隻是學舌時,八哥又和我說,“衾衾,我是姒蘅。”
我震驚的看著八哥,不,應該是姒蘅。
“我娘親呢?我娘親在哪你知道嗎?”
我以為姒蘅本領那麼大,肯定能知道我娘親在哪。
可姒蘅沉默了,我以為娘親肯定出事了的時候。姒蘅開了口,“你娘親沒事,你首先要先去處理好你娘親看的那些書。”
我抹幹了眼淚不知道為什麼卻還是乖乖的照做,當一切收拾完時我還想在問姒蘅我娘親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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