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撒腿就跑:「得嘞!馬上去叫!」
13
一路上,我快活地和師兄弟們打招呼。
順便再神秘兮兮透露點祖師爺的現狀:
「嗨,祖師爺也不知吃錯什麼東西了,肚子可疼了!」
「嗨,祖師爺吃壞肚子了,憋得可難受了。」
很快,我來到師父房間,扶他起身,陪同他到了祖師爺面前。
祖師爺陰沉著一張臉,看到師父比看到我還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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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
我那身長玉立、貌賽潘安的師父,艱難地跪在了他師父面前。
祖師爺下意識瞥了床榻一眼:「褚元,你也不想想你多少歲了。幹出這等為老不尊的事來?!
「讓你教導淳竹,這些年為師不在,你都教了她些什麼?!滿腦……」
祖師爺一萬八千多歲了,但他是在及冠那年飛升,容貌一直保持著二十歲的樣子。
而師父雖然才五千多歲,可外表卻比他大五六歲。
被一個容貌比自己年輕的小年輕訓,師父不要臉面的嗎?
我看著緘默著不敢反駁的師父,心疼他老人家太老實,仗義開口:
「反正在床上,他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將能教給我的都教了。總比你好!」
14
自從五十年前仙魔大戰,師父受了重傷之後,這五十年來,他大多時間都纏綿病榻。
能在床上指點我們幾個招式,已然耗費了他太多心力。
這麼好的師父,我們師兄弟幾個,誰能忍得了他被罵?
我這話一出,師父竟連連咳嗽起來,白皙的臉上現出緋紅。
我連忙一手扶著他老人家,一手替他順背。力道比剛才給祖師爺拍背時要輕柔多了。
「小竹子,別亂說!」他嗔怪道。
「師父,我說的都是大實話啊。您難道不是在床上帶病教的……」
許是看到祖師爺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師父連忙拽了拽我的袍角,示意我別多嘴。
祖師爺的手都氣得輕顫了起來,口不擇言:
「床上?!淳竹,就他這副磕碜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隻貓,你也下得了口?」
師父眼睛生得大而長,微微上揚,嘴唇圓潤,下巴有頓感,的確是貓系長相。
「師祖您太過分了!像貓不好看嗎?我師父漂亮得很!」
我見師父的唇顫了顫,心知他委屈,為了給他出氣,便又多懟了祖師爺兩句:
「我為什麼下不了口?那時,師父比您還要難受,更需要我的寬慰。哦,就隻許我寬慰您,不許我寬慰師父了?」
我娘在仙魔大戰中戰殒,仙門上下無不悲慟,其中最傷心的就是師父了。
他和我娘從小青梅竹馬長大,又在差不多的時間得道成仙,感情就如親兄妹一般。
我娘S後,他愧疚自己作為大師兄沒能護好她,日日躺在床上流淚。
我們師兄弟幾個,哪一個不是想方設法寬慰他?
15
祖師爺的胸膛急遽起伏著,像是不認命般,沉著臉,犀利的眼神似乎要看穿我的靈魂:
「這麼說,你寬慰他……也是你主動了?」
寬慰人這活兒,還有被動的嗎?
真是服了。
我點點頭:「嗯吶,我主動。」
祖師爺沉默了很久很久,他手背上的青筋看得我膽戰心驚。
最後,他幽幽地瞥了我一眼,語氣冷得人想哆嗦:
「褚元,難為你帶著傷還要……教導淳竹。」
「教導」二字被他的牙齒磋磨著,一字一字吐出來時帶著森森的怨氣。
師父好看的眼尾微微耷拉著,忙低頭拱手:
「師父,這是徒兒應該做的。」
祖師爺呵呵了兩聲,陰陽怪氣:「那為師還真是謝謝你了。」
說罷,他廣袖一揮:「去仙魔邊界守著吧,沒為師傳喚,別回來了!」
據說上一任駐守仙將,足足守了一萬年。
我舍不得師父,攥著他的衣角不讓他老人家走,哭得涕泗橫流:
「黎衡,你這個小氣鬼!師父這麼好,你還要將他發配……」
在我的罵聲之中,我眼睜睜地看見祖師爺沉著一張臉,將他手中的玉骨毛筆捏成了齑粉。
嘶——莫名覺得自己身上好疼。
我識時務地住嘴了。
祖師爺幽幽地盯著師父看了許久,那神情,既嫌惡又憎恨,臉色差得讓我懷疑他反胃。
也是,吃壞肚子的人,臉色能有多好呢?
16
師父體弱,仙魔大戰消耗太多靈力,要他去鎮守邊界,若真的打起來……
我得救師父。
祖師爺氣的是師父沒能教導好我。
若我混淆視聽,不知能不能轉移這老小子的注意力?
剛才祖師爺發怒時的一幕幕在我眼前重現,我的腦海像是被一道亮光給劈開,頓時無限清明:
「您生氣,是怪我對師父像對您一樣,怪我對師父太主動,是不是?!」
他抬眼盯著我,眼神裡似是有一抹掙扎,又像是受了傷一樣沉痛。
「那你為什麼不發配其他人?我對他們也像對您一樣,我也曾主動寬慰過他們!按理說,他們都比你早,你這個後來者,不講究先來後到,仗著自己是祖師爺,欺負人算什麼本事!」
黎衡一聽,眼睛都瞪大了,驚詫、痛苦之色溢於言表:
「其他人?!你還……對哪些人……那樣過?!」
17
在我開口前,祖師爺喝令師父退了出去。
關上門後,他端坐著,神色古怪地將我盯了好久,看我的表情就像是看一塊被狗啃過的美味糕點,又舍不得扔又覺得它惡心。
他掙扎著開了口:「說,還有哪些人?」
我掰起手指如數家珍:「二師叔、三師叔、四師叔……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
每說一個人,他的臉色便黑上一分。
那隻被他握在手中的白瓷茶杯漸漸顯出裂紋,「咔咔——」,終於碎了。
我害怕得吞了吞口水:「是你……要我說的。」
「很好,說完。」
我怎麼感覺他說這話時陰森森的呢?
在越來越重的寒意中,我繼續:「大師姐、二師姐……」
他將那碎瓷片握得越來越緊,鮮血從他掌心滴落,砸在黃花梨木桌面上。
「你連……」他的神色灰敗,說起話來像是被人抽幹了力氣一樣,有氣無力,「女人也不放過……」
18
「師祖,您怎麼能說放過呢?我那是關心她們!」
大師姐、二師姐她們都是我娘的嫡親弟子。
大師姐和程遊沒攪到一處去的時候,最疼我了。
我現在能有這般修為,很大一部分歸功於大師姐暗暗教授。
畢竟,師父臥病在床行動不便,隻能在床榻間指點,並不能親身示範,我們所學也就打了折扣。
她搶我未婚夫歸搶我未婚夫,教我歸教我,一碼歸一碼,我還是實話實說了:
「好些招式,都是大師姐手把手教我的呢。」
祖師爺的臉色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花兒一樣,蔫蔫的,沒了生機。
我於心不忍,安慰他:「祖師爺,您倒也不必如喪考妣般難過……」
他抬起頭幽怨又無語地盯著我,好像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一樣。
許久之後,才轉移話題:「我流血了。」
他流血了關我什麼事?不是自己作的嗎?
有病。
但我是善良的淳竹。
因此,還是扯了扯嘴角,試圖安慰他:
「師祖,沒啥大事,這點血S不了人。我每月流的比您還多呢……」我可真善良。
可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給撵出了門。
我站在院子裡,看著緊閉的房門,終於敢放狠話了:
「黎衡,我恨你!你老小子真要敢把我師父發配邊界,我跟你沒完……」
門內似有響動,完了!他要追出來了!
我像是隻受驚的兔子,撒腿就跑,逃之夭夭。
19
我把弑神劍藏了起來。
今日祖師爺也表現出了對它的興趣。
他要是真出手搶,就算弑神劍自己有靈力,隻怕也敵不過他。
萬一師父真被發配,我少了座靠山,弑神劍被他搶走怎麼辦?
第二日,聽聞仙門弟子們都悄悄在傳,說祖師爺昨天拉褲子了。
我詫異不已:「這事兒我怎麼不知道?」
三師兄指著我:「好啊,淳竹,明明昨天你去請師父的時候,悄悄和我說的,祖師爺吃壞肚子憋不住的事。」
這……傳得也太離譜了些吧?
我連忙申明:「我不是,我沒有!祖師爺絕不可能拉褲子!」
祖師爺發了好大的火。
他將二師叔、三師叔、四師叔……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大師姐、二師姐……
都一一叫到了書房問話。
他們出來時,各個一臉鬱卒。
我前去打聽:
「我都說了,不信謠不傳謠。祖師爺那等謫仙般的人物,怎麼可能拉褲子。
「這下可好,要挨罰了吧?」
師兄弟們隻是唉聲嘆氣地搖頭:
「不過是傳了他老人家拉褲子的謠,就罰我們前去仙魔邊界平亂。他老人家這次親自帶兵出徵。」
幾位師叔鬱鬱道:「叫你們別瞎說,這下可好,弟子有錯,追究起師父教導不力的責任了。」
最無辜的是一心修行的二師姐,明明沒傳謠,愣是讓祖師爺找到了罰她的理由:
「淳竹,你是不是惹到他老人家了?怎麼連你寬慰我,他都會那樣生氣?」
大師姐更是鬱悶地看著我:「我連手把手教你學功夫,都是錯了?」
這一瞬間,我想起她以前的好來:「大師姐,你要是喜歡程遊,該和我說,我可以讓給你……」
「程遊?什麼狗屎東西,也配本小姐喜歡?!」
她憤怒地瞪了我一眼:「以後別在我面前提他!弑神劍呢?拿給我!」
行,提劍姐妹情誼瞬間破裂。
我翻了個白眼:「什麼狗屎東西,也配肖想我的劍?」
她氣得指著我,手指直顫抖:「行!行!你就罵吧,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說完,她轉身而去。
他們都走後,三師兄愁眉苦臉地湊了上來,鬼鬼祟祟地說:
「淳竹,你是不是真的蠢啊?我不是說讓你藏好那些冊子的嗎?怎麼被祖師爺給看見了?」
20
「三師兄,我藏得好好的啊。」
「你藏哪兒了?」
「被褥下,枕頭下。」
三師兄從袖子裡抽出一本冊子:「那這個,是怎麼到了師祖手中的?」
我翻開一看,正是昨天晚上入睡前看的那一本。
隻見上面動作難度不小,每一頁上書幾個大字,有:
魚比目、燕同心……
他哭喪著臉:「師祖說邊界平亂回來後,再收拾我……我完了!」
「以後別來找我要冊子看了!你呀,害S我了!」
祖師爺出關前一天,我碰巧發現三師兄有這等好物,便央了他借我幾本。
據說這些可都是有助雙修、提增功法的好招式。
我在一眾師兄弟姐妹中資質最為愚鈍,便想著每晚入睡前悄悄學習,說不定哪天能驚豔全仙門呢。
三師兄走後,我去祖師爺那裡據理力爭了一番。
說自己這般愛學習,他憑什麼生氣?
好學也值得生氣?簡直不明所以。
沒想到他更生氣了。
好家伙!
我找他要其他的冊子,他紅了耳尖:「沒有!」
並且警告我不許再看那些烏七八糟的玩意兒,否則定當狠狠罰我。
我才不怕。他一向隻會放狠話嚇唬人。
我鬱悶地回到自己房中,習慣性摸向自己枕頭下。
咦?怎麼回事?
冊子還在原處啊?
翻開一看,和三師兄剛才給我看的,一模一樣!
21
大概是我怨恨祖師爺要發配師父,晚上他再也沒能入夢,更別說我對他動手動腳了。
反而夢見大師姐和程遊來搶我的劍。
有一回,劍差點就要被他們搶去,我急得大叫:「師父!師父!」
醒來一看,發現祖師爺坐在桌旁,捏碎了手中的茶盞。
看他那臉色,仿佛碎了的不是茶盞,是他自己。
「你做夢都想著他……」他低聲喃喃,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挫敗。
「祖師爺,您流血了。」
我記得上次他說流血了,我沒處理好,他把我趕出房門。
這一次,我得挽救挽救,哄得他高興了,才能談條件。
我頂著一窩亂糟糟的頭發,起身來到他身邊,抓住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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