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娘邊給她找針,邊八卦道,“我剛剛看到有個男的給你送東西,你不是說,還沒離婚嗎?那你可要想小心點,別回頭別人說你在我這搞破鞋。”
陳可秀噎了下,這都能想到搞破鞋去?
是花前月下了,還是月黑風高了。
“大娘,我來咱這個地方的時間短,不太清楚當地的規矩。這邊的情況是,隻要是男同志幫助女同志,兩人就一定有問題嗎?”
王大娘聽她這麼說,有些尷尬地說道,“我就那麼一說,隻是覺得你年輕,提醒你注意點。”
陳可秀笑著哦了一聲,“我知道了。您放心,我不會惹事的。”
“嗯。”王大娘把針給她,嘴裡嘟囔了幾句很有地方特色的方言,她疑慮沒聽懂。
她本來就有語言天賦,前世就能聽懂這個地方的方言,不過老輩人的口音太重了,她也得連蒙帶猜。
要是不注意,可能就聽不懂對方說什麼。
她現在嘟嘟囔囔,吐字不清晰,還多是土話,陳可秀就聽不明白了。
聽不懂,她就選擇當聽不到,拿著針就走了。
把被子訂好,保證不會露棉花出來,又把屋裡裡裡外外用雪擦了一遍。
去還針的時候,舀了幾碗面粉過去,雖然沒過稱,一斤肯定是有的。
別說給王大花吃,王大娘也能吃頓好的。
王大娘得了面粉,喜笑顏開,立即張羅著給她燒炕,還保證道,“每天都給你燒得熱熱的,你看起來嫩,可經不起凍。”
陳可秀無奈,怎麼什麼話從她嘴裡說出來,聽起來都不像好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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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天色,也該做晚飯了。
忙碌了一天,她決定焖一碗大米飯獎勵自己。
她忽略王大娘的目光,熟了就端回屋裡,扮了點豬油和鹽吃了起來。
眼淚不自覺地掉在碗裡,前世主食都吃不了兩口的她,現在覺得此時此刻是幸福的。
畢竟,差點就什麼都吃不上了。
來了一個月了,估計也回不去了,想到姥姥和爸爸媽媽,難受得不行。
再難過也無濟於事,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
等離婚了,她打算去前世這會兒姥姥她們住的地方看看,也許還能看到剛出生的媽媽呢。
吃完飯,她沒舍得碗底沾的油,硬是到了熱水涮了涮,當做湯喝了下去。
如此一來,碗也幹淨了。
收拾好就準備工作,這兩天太過懈怠了。
剛寫了一會兒,王大花過來敲門。
她進來後,站在門口,結結巴巴地說道,“陳…陳老師,我奶奶說,讓我來…來學認字。”
說話間,她的臉更紅了。
陳可秀了然,王大娘年愈六十,身體還不錯,最重要的是嗓門大啊。
隔著牆都聽到了她說的悄悄話,“你是妮子是蠢啊?沒聽她說嗎?不一定離婚,指不定下個月就回家去了,有這個機會,你多寫一個字是一個字。去,趕緊去,當我炕是白燒的啊?”
所以,陳可秀知道會有這麼一出,隻是嘆了口氣。
“你把你的那些字,都熟悉了再說,全部能寫對讀對,我再教你新的。”
王大花捏著衣角點頭,安安靜靜地拿著早上她給的一頁紙比劃。
一個寫,一個學,倒是也相安無事。
可沒一小時,王大娘在門外的聲音傳進來,“今天晚上學習,怎麼不出聲音啊?花兒,你是不是在偷懶!我拿東西給你換來的機會,你這是不好好珍惜?”
王大花看了眼臉色微沉的陳可秀,咬咬嘴唇,坑坑巴巴地讀出聲音。
“這才對嘛!要好好學,聽老師的話。”王大娘的語氣裡帶著滿意,隨即是她進屋關門的聲音。
王大花口音有點重,可能因為緊張,一個字都念不踏實,沒有朗朗讀書聲,像是蚊子叫。
陳可秀被擾得難以忍受,根本沒有辦法思考劇情,索性站起來,她要和王大娘理論。
她不是不教孩子,柴禾也可以花錢買,但是不能影響她的工作啊。
第25章 難怪她男人要離婚
她剛站起來,瞥見王大花匆忙下炕,試圖拽她的衣角,不小心噗通一聲摔在地上。
她抬起頭,糊得滿臉都是眼淚,可憐巴巴地看著她,眼裡都是祈求。
陳可秀皺眉,“你這是幹啥?”
“我奶奶不是罵你,她就是、就是……”
王大花的聲音越來越低,頭垂得很厲害。
陳可秀嘆了口氣,她該怎麼說和一個十歲的孩子說,王大娘就是在指桑罵槐?目的在催促她。
她把王大花扶起來,“我不是說她罵我,但是你也看到了,我在工作,她時不時過來打擾,影響了我的工作。我也不是要找她吵架,別害怕。”
王大花嗫嚅著唇不吱聲,陳老師不會和奶奶吵架,可是奶奶會罵人難聽啊。
到時候把陳老師氣走了,誰教她讀書寫字?
她沉默著,堅定地擋住門,“陳老師,我去和奶奶說,不叫她打擾你。”
說完就打開門出去了。
陳可秀扯扯嘴角,得了吧,這小蘿卜丁,不被她奶奶罵得狗血淋頭才怪了。
她跟了過去。
果然,王大娘已經捎眉耷眼的指戳著王大花的額頭罵了。
“死妮子,你蠢得像豬。老娘要不是提醒著,她能盡心盡力的教你嗎?多學幾個字,過幾年給你找婆家,人家都會高看你一眼,難道你還真想隨便嫁個瞎的瘸的?”
王大花眼淚汪汪的,捏著衣角,小聲說道,“奶,陳老師要工作,你一會兒喊一聲的,太……”
“啥意思!”王大娘氣衝衝地打斷她的話,一巴掌拍在她腦門上,“你嫌老娘煩?當初你爹死媽嫁人,你幾個叔叔姑姑都怕你拖累,是老娘累死累活拉拔你,現在你嫌我話多了?沒有老娘死乞白賴的,那點公分能養你這麼大麼。”
劈頭蓋臉一頓罵,王大花幾乎把頭垂到了褲襠裡,一句話也不敢說,抽抽噎噎地哭。
“哭哭哭,恁就知道哭,十歲的人了,腦子也不夠用。老娘還能害你?讓你幹啥你就幹啥就行了。”
陳可秀看不下去,輕輕敲了敲門框,“王大娘,我們……”
“幹啥!”王大娘嚷了一嗓子,瞪著她說道,“你撺掇我孫女和我鬧,安了什麼心。說好的我每天給你燒炕,你教她讀書寫字。那些柴,是我和花兒秋天一點一點背回來的,也不是白來的。”
陳可秀噎了下,她也知道來之不易,不是要白用,那也不能把她所有的時間都換了這點熱乎氣吧?
看著王大娘實在生氣,按捺住火氣,平靜地說道,“大娘,我不想佔便宜。隻是我也有自己工作,而且大花剛開始學習,貪多嚼不爛,得把功底打扎實了,才能教新的東西。您上去私塾打聽打聽,教東西是不是一點點來的。”
她不吵不鬧,王大娘倒是不好繼續嚷,把臉扭到一邊,“那你的意思,你不好好教,還是為了我家花兒好咯?”
“我沒不好好教。”陳可秀把即將蹦出嗓子眼的髒話死死按住,深吸一口氣,“您如果不放心我教的,那您請別人吧,這炕的事,我會自己想辦法的。”
既然王大娘年邁,弄的柴禾都有多餘的,別家自然也有多的。
她就不信了,兩碗糧食換不來一大捆玉米秆!
看著她回屋關門的背影,王大娘撇撇嘴,嘟囔道,“走路妖妖娆娆,還識文斷字,誰知道是哪家臭老九的種,難怪她男人要離婚。”
王大花垂著眉眼,突然有些不舒服,明明陳老師挺好的,奶奶還說這種話。
生得漂亮,字也好看。
她猶豫了下,問道,“奶,識文斷字不好嗎?那我還要不要學。”
“學啊,怎麼不學!”王大娘吵鬧了一通,心氣順了點,拽了她的胳膊說道,“你聽好了,咱家幾代貧農,身份幹淨得很,學多少字也不是臭老九。小陳現在生氣了,你去和她哭一哭,不然怕是不教你了。”
見王大花站著不動,她又舉起手,“去啊!不聽老娘的話了?”
“哦,曉得了。”王大花害怕她,也不敢反駁,隻得鑽出了屋裡。
或者是王大娘年齡大了,耳朵有了毛病,她以為的很小聲,聲音都挺大的。
陳可秀在隔壁聽得分明,除了王大娘嘟囔的幾句罵人的話沒聽到,其餘的都聽得真切。
遲遲沒聽到王大花敲門,隻好打開門查看,王大花就站在門口,被凍得瑟瑟發抖,鼻涕泡都快成凍了水晶燈泡。
心煩又同情她,把她拉進屋裡,“這麼冷的天,站在外頭幹啥?”
就那麼兩件衣服,白天活動著也還好,晚上又冷,還呆呆地站著當門神,打算凍死啊?
王大花進了屋裡,暖流燻得她鼻涕流了下來,胡亂用袖子抹了抹,“陳、陳老師,你能不能繼續教我?”
“可以。”陳可秀點點頭,“不過,讓你奶奶來和我說。”
教是可以教,得約法三章。
不然,她覺得王大娘找個小姑娘過來欺負她。
王大花又不說話了,就站著哭。
陳可秀不理會她,坐回了炕上,也不看她。
要是因為王大花哭了,她就妥協,以後肯定沒完沒了。
房租都交了,也算安頓下來了,也不能因為這點事,說搬走就搬走。
哪怕是去了別的人家,這種事也不會少,不如處理清楚。
王大花見她冷漠,不知所措,哭都不知道怎麼哭,最後隻能默默的打開門回去了。
陳可秀本以為能聽到王大娘罵罵咧咧的聲音,沒想到倒是挺安靜,她安心寫了會兒東西。
直到睡覺,也沒人吵鬧。
第二天一早,王大娘特意在門口說道,“小陳啊,昨天的事你別放在心上。我不懂你們文化人的事,以後大花你想怎麼教就怎麼教,我還給你燒炕。洗臉水留在鍋裡了啊。”
陳可秀本來還想和她聊聊,以租客的角度要求她聲音稍微小一些的,可她既然退讓了,也沒必要不依不饒的。
住在一起,互相容忍點,也就行了。
她打開門,笑眯眯地說道,“大娘說的什麼話,我哪裡是文化人,就是認了幾個字而已。不過我也是守承諾的,大花能學多少,我都傾囊相授。”
王大娘也沒完全聽懂,知道她的大概意思,也沒糾纏,“哎,那行,那我回屋了。”
隻不過嘴上不闲著,嘴皮子動了動,嘟囔道,“不就是連和男人都不好好過的破爛貨,還得人哄著,什麼東西。”
第26章 玩玩嘛
大冬天的,雪蓋了三尺厚,生產隊沒活,基本上都是在家裡貓冬。
陳可秀也是這樣,有吃有喝的,雖然沒有蔬菜,她也就這麼湊合著,隻想努力寫作,賺錢。
早上教王大花認字,檢查她的學習成果,吃了午飯就工作。
就是幾天沒吃菜,她上個廁所,能在茅坑蹲得快成了冰雕,腰酸腿麻的。
還有嘴唇也幹燥得起皮。
如此憋了七八天,她實在是受不了了,哪怕知道大娘家有點白菜,她也不敢吱聲,生怕要用其他不知名的東西來換。
去供銷社溜達了一圈,別說綠菜葉子,就是白菜蘿卜都沒看著,能當菜的,除了土豆就是土豆。
想吃個水果,都成了奢望。
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回家的路上,遇到了林少同,他脖子上加了一條黑色的格子圍巾,看起來更加斯文了,一眼就能看出是大城市來的。
陳可秀本來想假裝沒看到,奈何他打了招呼,“這幾天還好嗎?”
“挺好的。”陳可秀點點頭,順嘴寒暄,“你也好吧?”
我和周柏言分分合合三年。人人都說,京圈太子爺要為了一個小啞巴上岸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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