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昨兒她剛來,大娘克制著,愣是沒罵過王大花,今天就憋不住了。
要是以後還住在一起,她可能沒有辦法工作。
燒炕,就得弄柴禾,去哪裡搞呢。
“大娘,你知道哪裡能弄柴嗎?能燒炕就行。”
“柴啊……”大娘皺眉瞅她,“不好弄,就算有的地裡有枯木柴,那也是公家的東西。你是外人,就是分了,也沒有你的分。再說,也沒啥柴,都是燒玉米杆和苞米核的多。”
陳可秀並不意外,試探性地問道,“如果用東西換的話,能換到嗎?”
她並不敢說買,隻能說換。
王大娘立刻明白了,這是想要用她那一屋子的柴禾,還可以拿點東西還,甚至是給錢。
她有些心動,每年開始都會剩點的。
看起來每天都燒炕,其實就是入冬第一次燒麻煩,熱起來以後,隨便燒就是暖和的。
她琢磨了下,柴也換不了多少東西,要得多了,回頭左鄰右舍啥的一說,小陳指定生氣,她還給著一個月兩塊錢呢。
“小陳啊,做這些多麻煩的。就和我們睡吧,還是老樣子,你有空的時候,教教大花認字。三個人睡,屋裡還暖和點呢。”
陳可秀搖搖頭,“大娘,有空的話,我還是會教大花的。不過,我這個比較奇怪,就愛一個人呆著。”
畢竟大娘的炕,好睡是好睡,跳蚤也太多了。
而且她是真的吵,沒有辦法日夜都在一起。
王大娘聽她這麼說,立刻說道,“那行,我幫你燒炕吧。至於東西……過幾天是花兒的生日,能不能給我們半斤面粉,吃個面條?”
Advertisement
第23章 不買就滾一邊去
過生日,能吃碗熱騰騰的面條,就不錯了。
以前都沒吃著過呢。
她就是嘴碎,也喜歡把生活的不如意,在王大花身上發泄出來,不過她還是在乎這個孩子的。
陳可秀點點頭,“好,那麻煩您了。要是有空的話,幫我燒一下,我去趟供銷社。”
她的被子,應該買了。
這邊賣的被子,沒有包裹棉花的,隻是彈好壓平的棉花,甚至還有不少雜質。
她得覺得炕太硬了,得墊兩床,然後蓋一個。
還得要床單,以及被套。
現在的棉花還挺沉的,也是發硬的那種,一點都不松軟。
蓋的棉花,她想要好點的。
可是售貨員有好的不給拿,還是拿帶著黑絲的棉花給她,她再好脾氣也不樂意了。
“同志,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說了我要那一床棉被,幹嘛非得給我這個?”
售貨員皺眉,沒好氣地問道,“不都一樣嗎?你事兒真多!”
陳可秀把東西都放在櫃臺上,耐心地和她掰扯,“既然你覺得都一樣,勞煩同志把這兩床也換成白一點的,謝謝了。”
售貨員冷笑一聲,“找茬來了是吧,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你說換就換?我們都給你服務得了,不用管大家群眾了。你要就要,不要我全部放回去。”
整個鎮上,就一家供銷社,現在大雪,縣裡的車也不通了,不在這裡買,準備凍死去?
陳可秀幾乎都氣笑了,原來不是男人脾氣大,這女的脾氣也挺大。
換言之,這是有點小權利的,脾氣都挺大唄。
她深吸一口氣,慢吞吞地說道,“我有錢,也有票。購買什麼,都是符合標準的。你要是不賣給我,我就找你們主任投訴去。因為你們把著物資,搞資本主義特權。”
不管這話對不對,她大帽子一個勁的往售貨員頭上扣了再說。
售貨員也不心虛,嗤笑了一聲,“咋的,下雪天的。物資過不來,這裡的棉被賣完了,你有什麼意見嗎?”
陳可秀捏了捏拳,就怕控制不住給她一巴掌。
這種人,到底是怎麼長成的。
明明有新的,就是不賣,非要把新的變成舊的,甚至有點受潮發黑,才願意賣。
對她到底有什麼好處啊?
損人不利己。
她站在原地,“你非要這樣?那就別怪我給縣裡或者市裡寫信投訴了。”
現在關於寫信投訴的事,是專門有人處理的,隻是不到那份上,誰也不會真的這麼做。
售貨員把白眼翻上了天,“沒完沒了了?要寫就去,你知道縣長的投訴信箱門往哪裡開嗎?”
她說著就開始上手,推搡著陳可秀,“不買就滾一邊去,別耽誤後面的人買,煩人精。”
因為吵架了,帶著氣,她手上的力道很大,推得陳可秀一個踉跄。
陳可秀穩住身體,冷冷地盯著她,一個售貨員,橫到這份上,刷新了她的三觀,卻又無能為力。
“幹嘛?想打架?”售貨員把剛拿起的織針和毛線往櫃臺上一摔,板著臉喝道,“我給你一次機會,要買就拿走。不然,信不信你在這供銷社,買不到任何東西。”
“怎麼回事?”林少同走了過來,看向陳可秀的目光灼灼,他猜得沒錯,女大十八變,越來越漂亮了。
雖然裹著灰藍色的棉服,臉上白白淨淨的,還帶著幾分書卷氣,像電影裡的大學生。
他突然覺得可惜,她男人能有現在的地位,怕是三十大幾了,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陳可秀不太喜歡他的目光,皺眉偏了偏頭,“你們供銷社的員工也太蠻橫了,揚言讓我買不到任何東西。供銷社不是國家的嗎?什麼時候成了她的?”
林少同臉色沉了下來,看向賣棉花的售貨員,“你說的?”
售貨員一改剛剛的態度,推卸責任,“我沒說,是她一直找事。不要這個不要那個,耽誤工作。”
陳可秀也沒爭論,隻是問道,“那你現在能把新的棉被給我嗎?”
她語氣平靜,完全沒有想計較的意思。
林少同不免高看了幾分,和他是老同學,也知道他在這個供銷社權限很高,卻沒有靠他撐腰的意思,一點也不市侩。
他更加覺得可惜了。
斥責了售貨員幾句,“看看人家多大氣。咱們就是給群眾服務的,這都能吵起來。還不趕緊給人拿東西。”
售貨員橫了陳可秀一眼,嘴皮子翻了翻,嘟囔了一句,“靠臉勾引男人的騷貨。”
聲音很小,陳可秀聽不真切,可她的嘴型和臉色都能看得出來,她剛剛在罵人。
知道她罵人,陳可秀也不能抓著她的頭發質問,隻說道,“我想買的是新的,三床被子,都要新的!”
售貨員本來就有氣,聞言被子也不拿了,怒氣騰騰地轉過頭來,“別狗仗人勢,得寸進尺。”
“哦,狗都會說成語了。”陳可秀不等她罵街,就看向林少同,“我出錢,也有票,不買舊的黑的,不違背公序良俗吧?不違反規定吧?是我作為人民群眾的合法權益吧?”
林少同聽她吵起來了,都還是秀氣有禮的,完全不像當初的鼻涕蟲,忍不住笑起來。
他扶了扶眼鏡,點點頭,“是的。我會整頓整頓不良風氣,棉花都放到黑了,給群眾帶來很多麻煩。”
售貨員很不服氣,“大家都是這麼買的,你不要,他不要,誰也不要,那這棉花扔掉嗎?這是浪費國家的資源!林副主任,你說話要考慮清楚。”
“你是說,上面分過來的棉花,本來就是黑的嗎?據我所知,不是這樣子的,那我可要好好問主任了。”
林少同正愁沒機會捅咕主任一下子,好在這裡站穩腳跟,棉花這事,是現成的機會,他怎麼可能放過。
售貨員瞬間沒話說了,都是在供銷社工作的,誰還不知道呢。
每年都會剩一些,黑了以後,申請損壞了。
剛開始是低價出售,用作獎金。
當然,大頭是主任拿走了。
後來,幹脆就把黑了的當無瑕疵的賣掉,賬面上新進的棉花,沒有實際的那麼多。
這邊偏僻,也沒人管,這樣好幾年了。
現在林少同非要糾纏這事,他爸還是公司總部那邊的,不好搞。
想到他要是鬧起來,別說是她,就是主任也得吃官司,售貨員後怕起來。
她立刻給陳可秀拿了被子,三床都是新的,甚至還有薄薄的透明塑料封著。
“這位同志,剛剛是我的不對。隻是不想浪費,既然你實在不願意,那這被子,就給你新的吧。”
陳可秀看出了其中有貓膩,不過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供銷社內部的事,和她無關。
她給了錢和票,拿了東西,“林少同同志,多謝你了。今天要不是你,我怕是連黑的也買不到。”
售貨員賠著笑,“怎麼可能,開個玩笑,你怎麼還當真了呢。”
第24章 你是不是偷懶
林少同看了她一眼,沒再說話,伸手拿過一床被子,“陳可秀同志,我送你回去吧。下雪天的,現在沒通車,距離軍區還是不少距離。我有摩託車,方便。”
陳可秀很無語,雖然林少同剛剛幫了她,語氣也很正常,可是她能嗅出他在炫耀。
有時候,總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直覺。
不想有過多牽扯,婉言謝絕,“不用,我就住在鎮上。多謝林同志了,你忙吧。”
林少同笑容擴大了些,“沒事,送送你。大雪天的,你一個人怪不容易的,都是同學,不用太客氣。咋的,你是看不起我呀?”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陳可秀也不好太過強硬拒絕,笑著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見林少同笑著搖頭,一副斯文的模樣,陳可秀忍不住想道,難道是她想多了?
對方隻是熱情,沒有炫耀他家境地位的意思。
不然,這麼幫她幹啥。
她又不是單身,還是軍婚呢,況且他家條件好,找啥樣的找不到,不至於對她有想法吧。
“林同志,你送到這就行,謝謝你了。”
到了院子門口,陳可秀禮貌謝過他。
林少同看了一眼破爛的院子,大門上都破了口子,好奇地問道,“你不是隨軍嗎?怎麼不住家屬院?”
陳可秀懶得編理由,隨口說道,“感情不合,準備離了。”
“哦,這樣啊。”林少同點點頭,提議道,“我幫你送進去吧,你一個人不太好拿。”
陳可秀不想和他在門口推讓,“多謝。”
“這麼客氣幹嘛,他鄉遇故知,不知道讓我的心多溫暖呢。”
林少同把東西進去,放到了她的炕上,“回頭一起吃飯吧。”
“行,過段時間請你吃飯。今天這裡亂糟糟的,就不留你了。”
陳可秀想也沒想就同意了,人家把她當老鄉,也的確得了照顧,回頭有錢了,請一頓飯,也沒什麼。
“行,恭候佳音。到時候我們再好好聊。”
林少同走得不拖泥帶水,十分爽快,陳可秀越發覺得,應該是誤會人家了。
什麼裝逼,挺熱情的一個人。
她在把被子都拆了,撲在炕頭上,燒的時候會更熱一些。
不撲滿,買兩床是覺得太硬。
又撲上了床單。
至於用之前洗一洗,那是不存在的,反正也不脫衣服睡覺。
沒有針線把被子訂起來,隻能去找王大娘借。
我和周柏言分分合合三年。人人都說,京圈太子爺要為了一個小啞巴上岸收心。
"綠茶 Omega 假扮 Alpha 入學,喊著清醒獨立,卻默默享受我男友的寵愛照顧。 後來,男友拋下易感期的我,跑去保護 Omega。"
"元宵夜七輛超跑在小區門口集體起飛時。 我弟正對著炸飛的井蓋狂喊「感謝老鐵刷的火箭」。 物業經理把監控甩在我臉上:到底你們姐弟倆誰往化糞池扔二踢腳引爆沼氣,勞 斯萊斯庫裡南維修費280萬。 我媽在派出所哭著掐我胳膊:昭昭快說是你幹的,你弟檔案不能留汙點啊! 我看著家族群裡刷屏的「當姐的該替弟弟扛事」。 突然笑出了聲。 這次你的鍋就自己背吧,我的老弟——光宗“耀祖”。"
"我是勵志電影裡,混混男主的炮灰前女友。 一次次勸男主改邪歸正,他卻從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