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幾近放棄的時候,我又聞到外面那股若隱若現的香味。
對氣味的職業敏感性,讓我很快反應過來那是誰,大喊“沈佳城!”
程強上來就給我一巴掌,繼續道:“亂喊什麼?程家村幾百年都沒有姓沈的人!”
其他人一臉嘲笑,可唯獨開始高坐臺上的小公子開始慌亂,道:“把她嘴給我堵上!”
“沈佳城,救我!”
我知道那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一團怪味的抹布一樣的東西被塞在我嘴巴中:“沈...”
我甚至來不及再叫出一句沈佳城的名字。
可是我卻聞到這個味道越來越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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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他多半是聽到了我在叫他!
兩個婆子把我正要往那個木制物件放過去,就聽見沈佳城的聲音:“這是做什麼?”
“大哥,這是又關心起我這屋裡事了?”
小公子雖然還是一副懶散的模樣,但聽得出他語氣中的慌亂。
“你這些物件,我很早說過,全都丟了的。”
“大哥,你在大城市讀書工作,這些年來,見識了這麼多東西,難道不能寬容弟弟這一點點癖好嗎?而且我這個人一向出手大方,她們從無怨言。”
“你說的從無怨言,就是如此這般捂住她們的嘴?”
聽著這話,雖然我是背對著他們,但我就知道此刻沈佳城的視線必是在我身上的,我立刻開始“嗚嗚嗚”的發出聲音,同時不斷的扭動我的身體,以希望得到沈佳城的注意。
可也是此刻,有人衝我背上狠狠的來了一下,我感覺到劇痛,下一秒意識到我發不出聲音了。
沈佳城說過,在城南那邊的村子有的地方仍然有人會那些已經失傳的絕學。
我都是當志怪故事來聽的,不料此刻竟然發現這也是真的。
我就隻能聽著他們對話。
“情趣而已,”小公子還是堅持那個說辭,很快又阻止:“大哥,你不是素來覺得這些髒嗎?還是別汙了你的手。”
沈佳城似乎是帶著一點呢喃,道“她脖子後面的那個粉色圓形胎記,有些眼熟。”
我已經換上了當地服飾,這是很包裹身體的一種服裝,大概是剛剛劇烈掙扎才把那胎記顯出來的。
我和沈佳城我的小名叫圓圓,就是因為我自小就有這個圓形胎記。
我聽到有對峙的動靜。
沈佳城的聲音開始嚴肅了許多,問道:“她到底是什麼人?”
我聽到這話,立刻抓住機會,繼續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把她嘴裡東西拿出來,我親自問。”
“既然是自願的,既然是談好價錢的,有什麼不能問的。”
兩句話就在我耳邊,隻是我卻無法繼續發出動靜讓他注意到。
沈佳城的聲音又一次傳來:“昨晚鬧那麼大動靜,是因為她?”
“她昨晚有些激動,以前沒這個...”
大概是沈佳城走到了靠後的位置,看到了我腳踝上的傷,聲音驟然非常嚴肅道:“你們還在找人做藥引子。”
他曾和我說過的那些古怪習俗隻怕多半是來自程家村。
而他隻看一眼便能下這個論斷,必然他也對此非常熟悉。
應該是我腳踝上的傷。
“村子裡這些年一直有些晦氣,一直都是生女的...”
是程強的聲音。
“生男生女都一樣,我說過很多次。”
“程家定,他們不知道,你讀了那麼多書,你難道不知道生男生女隻是遺傳規律?”
原來那個小公子叫程家定。
那個男人叫程強,這裡是程家村。
那沈佳城怕也是假名了。
他多半也是姓程。
“程強,我是不是很早就說過廢除了,你把我說的話當什麼了?”
我也是第一次聽到沈佳城這樣說話。
他總是溫溫柔柔,慢慢悠悠的,很典型的文科男生。
“把人放了。”
最後四個字落地,我心中的石頭算是半落地了。
“這個人是三丫她們找來的,她說這女人她認識,花了不少錢....”
認識?
三丫到底是誰?我身邊可沒有一個叫三丫的人。
“我說的話,聽不懂嗎?”
“大家都指著她呢....”一個婆子的聲音。
“要我動手?”
這幾個字落地,很快就有人把我解了。
可我卻沒有力氣轉過去看他。
我感覺到有人在轉我的身體,想把我轉過去,一邊對我說:“小姐,你怎麼...”
視線相對的那一刻,我在沈佳城眼中看到的滿是難以相信。
四
“楊小姐!”
他還是那般帶著最開始認識時候的禮貌叫我楊小姐。
明明已經在曖昧期,可他卻繼續堅持這種叫法。
我想開口回應他,卻發現根本發不出聲音,而且大概我是真的太累了,知道此刻多半我是安全了,也不想再做動作,隻衝他做了個口型:“睡覺。”
他自然是看懂了,立刻把我抱起來,同時對周圍人道:“把醫生給我請來,讓廚房做點蟹黃面。”
他知道我最愛吃蟹黃面。
看著他近在眼前的臉龐,我突然覺得有些心安,靠在他懷中漸漸睡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而我映入我眼簾的就是沈佳城的臉。
“醒了?”
“醫生給你看了,基本是外傷,現在都塗了藥,需要好好養著。”
他聲音有些抖。
“程先生。”
算是回最開始那句楊小姐。
沈佳城明顯愣神,我一向都是佳城叫他,此刻他感知到我語氣不悅,小心道:“你知道了。”
“不難猜,所以程先生你叫什麼?”
“在這裡叫程家深,但我身份證上名字都是沈佳城....”
程家沈,沈佳城,倒也確實好猜。
正反倒序而已。
“不重要,”我搖搖頭:“我要打電話。”
現代人得先拿到手機才有安全感。
“這是你手機,”他連忙遞給我,道:“都充好電了。”
我接過手機,掃他一眼,他立刻察覺到這件事還有餘地,繼續說;“我改名是不想和程家村有聯系,現在所有的事物都是交給程家定打理,我自從大學畢業之後就沒回來過。”
“所以本來應該是你打理的?”
程家深本就是很敏銳的人,三兩句話就知道在我這還沒被判S刑,連忙坐在床邊,想繼續往下說。
我掃他坐下的動作,他連忙站起來,道:“本來應該是這樣,程家定是私生子,按照舊俗,他沒資格接手村上事物,但我自小就不想在這個封閉落後的小村子裡,我考取大學之後就走了。”
“但是為什麼你講話似乎比常年管理他們的程家定有用?”
我緊緊的盯著程家深,不允許他說一分假話。
“也是因為迷信,我父親是村裡上一任天師,而據說我生下來,就有神跡保佑,所以從小就被奉為小天師。”
他說出這些語氣滿是嘲諷,一個深受二十一世紀現代教育的人,對這些東西自然是嗤之以鼻。
而我也深受震驚,玄幻小說的橋段就這樣出現在我面前。
“所以其實大家更相信你。”
他點點頭,道:“那些人我都關起來了,你想怎麼處理?”
“程家定也在嗎?”
“對。”
“我感覺他和其他人不太一樣,他不像是因為所謂‘生子神藥’而做的那些事。”
“他自然不是,”程佳深冷笑一聲,目光有些閃躲,道:“他知道我喜歡你,是為了報復我,又借用舊俗煽動其他人,策劃了這次事件,隻是沒想到我會回來。。”
“再怎麼說,他也喊你一句大哥,這怎麼....”
程家深搖搖頭,道:“家族舊怨,他對我有天生的敵意,父親自小就把他視為家族的恥辱,他怎麼努力在父親眼裡都是得不到認可,故而滋生了他很多變態的癖好。”
想到那個木制物件,和他那些手段,心底一陣惡寒。
“按照你們這的舊俗,是不是對於他這種忤逆兄長宗族,也有處理方法?”
“對,有的,”程家深提到那些舊俗,表情中的鄙夷很明顯。”
“很多時候,我們需要順應他們的思維去做事,讓他們意識到這是錯的,這樣才能避免下一次出現這類事情,所以你說說看。”
“就是打板子,用木板子在犯人身體上連續抽打。”
“那就先讓他按照宗族懲罰,之後讓程家定把他屋子裡那些折磨人的物件都經歷一遍,最後移交派出所。”
“要讓警方查查他過去還幹過的其他變態勾當,我看那裡面東西不像是剛做的。”
程家深點點頭,問道:“其他人呢?”
“把我之前經歷的那些讓程強試一遍就行,其他人其實都是愚昧無知或者被唆使,一並移交派出所。”
“好,我這就去辦。”
“三丫是誰?”
這是我最好奇的,其他事情其實我也已經看明白了,但這人不知道是誰。
“你不知道嗎?”
我應該知道?這話更有意思了,看起來是和我很熟悉的人。
我搖搖頭。
“是程月,程月小名三丫。”
“為什麼?”
這個完全出於我意料的答案,我和程月室友四年,這次本就是去當她的伴娘,一直以來,幾乎形影不離。
“程月也是程家村長大的,這件事是他和程家定互相勾結,程家定和我說的是程月對你有恨,所以她讓其他人在她家樓下策劃這起車禍,之後幫你綁到這裡來。”
對我有恨?
這幾個字和程月放在一起真讓我覺得很意外。
程家深說完這些,見我沒有要問的了,就出去了。
我坐在屋子裡,回想我和程月的過往,從讀書到工作,都無法找到一點錯處,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哪方面讓她生恨。
五
程家深懲罰那些程強和程家定的時候,我和程家村一眾群眾都在場。
長木板每一下都狠狠的打在程家定的身上,最開始的時候是忍痛的哼唧聲,在第五下的時候,我聽到了第一聲“啊”,我知道這是扛不住了,在隨著後面的板子打下去,他聲音越來越低,直致再也發不出聲音。
而程強則被經歷了脫臼,接骨,再脫臼,再接骨的循環,這是個本身不是很大損害,可是卻極為痛苦的過程,在那之後,他又被那竹片一下一下抽著,我就看見那細細麻麻的傷口在腳踝上,都不知道那一天我到底是怎麼扛到程家深出現的。
這是我和程家深一起過的第一個年,我渾身的皮外傷看著很是可怖,回家會讓家人徒增擔心,故而選擇在程家村養傷了。
他做好一桌豐盛的年夜飯,隻有我兩一起吃。
我看著正在收拾碗筷的程家深問道:“程家深,你上次說喜歡我。”
上次我醒來之後,他說程家定傷害了他很喜歡的人。
他動作一滯,似是做了什麼決定一般,轉頭看我:“是,我很喜歡你。”
“那按照流程,你是不是應該正式告白?”
在處理程家定的時候,程家深有很明顯的上位者的氣勢,S伐果斷,極具有震懾力,而他在我面前卻總是顯得小心翼翼,甚至有些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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