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開周淑雲,離開了家裡。
周淑雲紅著眼睛惡狠狠地瞪著我。
“我變成這副樣子,你開心了?
你就是見不得我好是不是!
滾出去,給我滾出去!”
我沒說話,關上了門,周淑雲歇斯底裡的罵聲從門內傳來,進了我的耳朵。
14
姑父和周淑雲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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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淑雲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那天下午,姑父一家都過來了,一群人圍著周淑雲讓她籤了字。
共同財產她一分錢都沒拿到。
她隻能暫時住在我家,我爸倒是沒意見,她自己先受不了了。
她受不了每天被熟悉的鄰居議論紛紛,受不了自己在別人眼裡從體面富貴的副廠長夫人變成婚內出軌的女人。
她想走,可她沒錢了。
於是她想到了我。
可我的賬號永遠不會再登錄了。
我給她留了一段話。
“我覺得姐姐說得對。
我的確應該努力學習,賺更多錢才有資格愛姐姐。
我去準備一場很重要的考試了。
姐姐,等我,我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她沒有辦法,親戚朋友都知道她的事情,沒有人願意幫她。
她隻能去找其他和她網戀的人。
而那些人,早就收到了我發過去的聊天記錄。
周淑雲真的到了孤立無援的地步。
她再一次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
那天下午她把我爸支出去,煮了湯給我。
“周晴,以前呢,確實是我這個當姑姑的不對。
我給你道個歉。
你嘗嘗這湯,我親手燉的。”
我面無表情地喝了下去。
一個小時後,我靠在沙發上,她以為我睡著了。
門被打開,進來了一個聽聲音有六十歲的男人。
“就是這個?
挺年輕啊。
真是女博士?”
“嗨,我哪兒能騙你啊。”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
“就怕這念過書的不好控制啊。
你說她醒了要是告我怎麼辦。”
“我是她長輩,再說了她爸也聽我的。
你放心吧,一定不會有任何問題。”
“行,這五萬先給你,等我嘗完這丫頭的滋味,剩下的兩萬再給你。”
那隻手離我越來越近,在碰到我衣領的時候,我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老臉,上面全是瘡,半張臉被紅紫色的胎記蓋住,眼睛色眯眯地盯著我胸前。
“老爺子好興致啊。
看起來六十有了吧?
一把年紀了還管不住那二兩肉不如我給你割了下酒怎麼樣?”
兩人愣在原地,都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我看著周淑雲。
“我早就把安眠藥換成維生素了。”
15
我爸回來了。
我靠在門上抱著手看他。
“讓周淑雲從這兒滾出去。”
“周晴,她是你姑姑,是我親姐姐!”
“房產證上的名字是我親媽!
我媽走的時候明確說了房子歸我。
你要是舍不得你們姐弟之間的感情,你跟她一起滾出去。”
最終滾出去的自然是周淑雲。
三天之後,她進了醫院。
別人說是她在路上遇到了陳海一家,突然撲過去,對陳海說當時給他找媳婦,隻給了一萬塊,可那天陳海卻要走了兩萬,要陳海把錢還給她。
陳海本來就氣不過,被她一激,拿起路邊的石頭直接拍在了她頭上。
沒S,但是傷得很重。
陳家慌了,畢竟他們隻有這一個寶貝兒子。
但是周淑雲不願意籤諒解書,她堅持要陳海去坐牢。
聽到這個消息,我翻出了那片衛生巾的檢測報告,去了警局。
他活該坐牢,越久越好。
“艾滋病?!
你他媽胡說什麼呢!
我怎麼可能有那種病!”
陳海拎起凳子就要砸我,被警察一腳踹在膝蓋上。
“我叫醫院查了那片衛生巾,上面有艾滋病人的體液。
接觸過它的隻有我們兩個,我敢做檢查,你敢嗎?”
陳海爸最先反應過來,大聲質問我。
“就算我兒子真的有這個病,他也不知情,肯定是被外面哪個女人給傳染的!
你口口聲聲說他故意傳播病毒,你這就是誹謗!”
他轉頭招呼警察局裡其他人。
“這裡可是警局,大家都看看清楚。
這個女人說我兒子故意傳播病毒,可是我兒子什麼都不知道啊!
他自己都是一個病人呢,那麼可憐,還要被汙蔑!
周晴,你這是在歧視艾滋病人嗎!”
好一頂帽子。
我不得不稱贊他們反應快。
陳海此時也回過味來,看著我的眼神從兇狠變成了無奈和悲傷。
“我也不知道自己得了這種病。
你怎麼能這麼說我,誰會覺得艾滋病是小事呢?
我怎麼可能會把這種東西傳染給其他人呢?”
我沒再和他們掰扯,拿出了周淑雲微信的聊天記錄。
裡面就有跟陳海的。
一句一句說得清清楚楚。
“我有艾滋這件事你可別告訴你侄女啊。”
“放心吧,哪兒能呢。
我知道,艾滋就是個小問題,現在的年輕人就愛大驚小怪。
等她跟你結婚了再說出來也不遲。”
陳海還要罵我,被一個稚嫩的聲音打斷。
“我也能作證舅舅有艾滋病。”
是陳海表姐帶著她的女兒。
小姑娘跑過來把手裡的玩具遞給我。
“那天舅舅把我叫去臥室玩遊戲,問我都學了什麼。
我跟他說老師教了我們跟艾滋病有關的知識,舅舅突然生氣了。
他說老師都是騙人的,艾滋沒有那麼嚴重。
他就有艾滋,不還是好好的。”
她指了指我手裡的玩具。
“我的玩具可以錄音的,那天我都錄下來了!”
16
由於周淑雲的傷特別嚴重,再加上故意傳播病毒,陳海被判了十六年。
我去了醫院,見到了周淑雲。
那塊石頭砸到了她頭上的一部分神經,要是不好好休養,她後半輩子能不能起來床還是兩說。
“周晴?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我平靜地坐在床邊。
“一個好消息,兩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什麼壞消息?”
我給她掖了掖被子。
“那就先說好消息吧。
趙啟遭報應了,他中風偏癱了。”
周淑雲沒了神採的雙眼猛地聚焦。
“你說真的?!”
她插著管子的手微微顫抖,聲音帶著雀躍。
趙啟的確出事了。
結婚以來,他一直看不起周淑雲。
周淑雲盡心竭力維護婚姻,想讓他改觀。
可他依舊覺得周淑雲上不了臺面。
他忽略了周淑雲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
每次他喝完酒,周淑雲都會細心地給他拿藥、煮湯。
和周淑雲離婚後,或許是因為成了單位的笑話,他越來越沉迷於喝酒。
一次酒後中風,醒來時已經動不了了,被人送去醫院。
偏癱了,很難好起來。
周淑雲快意地笑了。
“老天有眼。”
我垂眸看著她。
“第一個壞消息,你不想知道你這麼多年生不出孩子的原因是什麼嗎?”
周淑雲愣住了。
“周淑雲,你沒問題。
趙啟有先天性無精症。”
她臉色僵住,接著轉為茫然,然後怨恨。
她一直以出身農村卻嫁給有錢人為榮,即使因為沒生孩子背負那麼多議論,也一直抗著。
她一直以為是自己的問題。
可趙啟不這麼覺得。
一個沒讀過書出身農村的女人,要不是他有先天性無精症,也不會和這種女人在一起。
“趙啟...畜生,你這個畜生!
你騙了我一輩子!”
“那你呢?
周淑雲,你騙了多少女孩兒的一輩子?”
她愣住了。
“我知道你們那個媒人群。
你為了錢,肆意安排別人的人生。
有想過你自己也在被算計嗎?”
她不說話,我也懶得等她的回應。
“還有個壞消息呢。”
我在她面前打開手機,登錄我的交友軟件賬號。
“你...
是你?
不、不可能的,你騙我,你把他的號盜了是不是!
你騙我!”
我當著她的面,展示了我怎樣調出來的聲音,並給她看了收支記錄。
她的錢全在我的賬上。
“你!”
她此時已經說不出什麼話了,喉嚨裡像是堵著什麼,發出嘶啞的聲音。
我摘下她手上我送的金戒指。
“這麼驚訝幹什麼?
你敢算計我,就沒有想過有一天,我也會算計你嗎?”
“你...不得好...”
最後一個字,她臉漲紅了也沒發出聲音。
我站起身。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正月十四那天把聊天記錄發出來嗎?”
“那天是我媽S的第十二年。”
她動作一頓,指著我的手無力地垂了下去。
我媽在十二年前離開了我。
她生產時留下了病根,加上本身有心髒病,一天比一天虛弱。
她心髒病發的那天,我哭著求周淑雲讓趙啟開車送我媽去醫院。
“大過年的去什麼醫院?
晦氣!
我就不信兩三天還挺不了。
矯情,作給誰看呢。”
離開病房前,我回頭看了最後一眼。
“你們專門騙人結婚的那個群,我已經告訴警察了。
很多人都被罰款或者判刑了。
你的確躲過一劫。
但是周淑雲,三年前被你介紹給一個暴躁症患者的那個女孩兒,也不在了。
你睡得安穩嗎?”
她的嘴唇翕動著,想說什麼,我卻沒有耐心再聽下去了。
懺悔有什麼用,不悔又能怎麼樣呢?
反正以後她活著的每一天,都在贖罪。
17
我再也沒回過家,半年後,我接到了我爸的電話。
“你姑父S了。
他沒有孩子,親戚家都想瓜分一下他的遺產,隔三岔五去療養院找他。
他被氣S了。”
我沒什麼波瀾。
“哦,然後呢?”
“你姑姑出院了。
可她活著還不如不活。
她傻了,明天瘋瘋癲癲的。”
我有些不解。
“所以呢?
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周晴,這是你想看到的嗎?”
我沒說話。
“你是從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呢?
我記得你小時候明明很乖,怎麼現在變得這麼殘忍,連你自己的親人都下得去手。”
我打斷了他。
“你知道我大學學的什麼專業嗎?”
他沉默了。
“你知道我愛吃什麼嗎?
你知道我海鮮過敏嗎?
你知道我做什麼工作嗎?
你知道我現在在哪個城市嗎?”
回應我的隻有沉默。
我挺想笑的。
一點都不了解我,有什麼資格說對我失望呢?
“周晴,就算我對你忽視了,但是你也不應該那樣對你的親人。”
親人?
我喊了最後一聲爸。
“爸。
我六歲的時候,趙啟把我往臥室裡拖那天,你就在一邊,對嗎?”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我掛了電話。
已經是夏天了,太陽似乎要把我骨頭縫裡最後一絲寒氣抽走。
我摩挲著我媽親手給我做的玩偶。
陽光灑進窗戶,室內一片明亮。
我的餘生也是,一片明亮。
(完)
"我是個惡毒千金,我才知道。 在我將女主脫得寸絲不掛,準備拍點小視頻之後。"
"我是侯府流落多年的真千金。 因為太子需要我的血液救命,而被找了回來。 可就在我治好太子之後,太子翻臉不認賬,抱著我那侯府假千金妹妹指著我說: “你這個惡毒的潑婦,要不是溫婉善良大度,你以為你能嫁給我嗎?孤養你,不如養條狗。” 下一秒,我就將太子變成了我的大黃狗,讓他深刻地體會一把,溫婉有多善良多大度。 後來身為大黃狗的太子被溫婉打得皮開肉裂,差點成為狗肉煲時,哭爹喊娘地罵道: “溫婉,你這個惡毒的潑婦,孤要殺了你……” 我看他們愛得如此熱烈,心裡開心極了。"
"落魄的侯府小姐是個體面人。 她擔心災民搶粥吃不體面,就把賑災款捐給寺廟祈福。 她心疼死刑犯光著身子上刑場不體面,就逼著我半夜給他們送衣服。 結果死刑犯心生歹意,我為護她慘遭凌辱。"
"去接秦斯禮時,我不小心聽到了他和朋友的聊天。 「林衫昨天回國了,你不打算再努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