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性涼薄,已過及笄之年卻無人敢娶。
爹爹無奈,仗著權勢將我硬塞給了新科狀元。
新婚夜,我看著站在喜床前俊朗的新郎,面無表情道:「我沒有七情六欲,不懂什麼是愛,你若介意,我可以……」
我可以替你多納幾房小妾。
我話還沒說完,狀元郎就笑得和風如煦地打斷我:「沒關系,我愛你就夠了。」
1
我生性涼薄,生來便缺少七情六欲。
娘親去世那日,我木著臉站在門後,眼底一片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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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傷心欲絕,押著我跪在靈前,使勁抽著我的手心:「你哭啊!你倒是哭啊!」
祖母捶胸頓足:「孽障啊!我兒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沒心肝的啊!」
我情感遲鈍,一向不受祖母喜愛,但好在爹娘感情深厚,雖然我娘親過世了,但在爹爹的庇護下,我從未受過苛待。甚至爹爹還請了師傅,不僅教授我琴棋書畫,還容我學四書五經。
我從小才名遠揚,眾人皆贊我柳絮才高,不栉進士,便是比起男子也不遑多讓。
說我將來肯定能嫁一個好夫婿。
可隨著長大,我冷清的性子越發明顯,大家都說我冷心冷肺,自私涼薄。
所以縱使我爹高位於丞相,也沒有一人敢上門向我提親。
我爹愁得每日唉聲嘆氣:「你才貌雙全,又是我丞相府嫡女,怎麼就嫁不出去呢?」
我坐在案幾旁邊看書,對我爹的嘆息充耳不聞。
嫁不出去更好,不必囿於後院,我樂得輕松自在。
幾次過後,我爹似乎看出了我對婚事半點不上心,他嘆了一口氣:「我曾答應過你娘親,要好好待你。你放心,將來你若是真的嫁不出去,我自會好吃好喝地養你一輩子。」
我頷首點頭:「那便多謝爹爹了。」
其實好不好的都無所謂,我要求不高,有口飯吃就行。
日子過得不緊不慢,眨眼快要入秋了。
這日爹爹差人來叫我。
我去了他書房,他正對著娘親的畫像喃喃自語。
他似乎很高興,喝了些酒,紅光滿面。
看到我,他眼睛一亮:「卿兒,你的婚事終於有著落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誰這麼想不開?
「今年的新科狀元,謝瑾辰,雖是寒門學子,但品行端正,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敢情我是非嫁不可嗎?
我想掙扎一下。
淡淡開口:「我這性子,還是不要去禍害別人了。」
爹爹抿了一口酒,繼續說:「我問過了,他願意娶你為妻。」
願意?
莫不是我爹以權壓人?
畢竟我爹是當朝丞相,寒門學子好不容易考上了功名,若是得罪了丞相府,以後的路可不太好走。
我皺了皺眉。
我爹連連擺手:「為父豈是那等以權謀私之人?」
哦,那就是那人主動攀附。
也是,寒門學子初入朝堂,若是攀上丞相府這棵大樹,對仕途肯定大有裨益。
2
我爹生怕我嫁不出去。
緊著日子,把婚期定在了十月初九。
也就是下個月。
備婚的時候,我爹問我要不要先見見對方。
我搖了搖頭:「不用了吧。」
管他高矮胖瘦,是人是狗,總歸是要嫁的。
見不見,又有什麼區別呢?
3
還是有區別的。
我以為寒門出來的學子,無非中人之姿。
但此時站在喜床前,剛挑起我蓋頭的這個人,長身玉立,面如冠玉,儀表不凡。
我一時有些發愣:「你就是謝瑾辰?」
「正是。」
謝瑾辰笑了笑,眉眼和煦。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
謝瑾辰隻盯著我笑,也不說話。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聽聞,你是狀元?」我沒話找話,「學問應該不錯,改日切磋切磋。」
「好啊。」謝瑾辰笑意更深了,眉眼彎起來,「聽聞娘子是京城有名的才女,能與娘子較量一番,我也挺期待的。」
他一口一個娘子,叫得我好生不習慣。
我佯裝咳嗽兩聲,企圖緩解我尷尬的神色。
沒想到咳嗽聲一落,謝瑾辰便神色緊張地開了口:「娘子可是今日太累了?受了寒?」
神情關懷,語氣緊張,倒不似作假。
我順勢擺了擺手:「無礙,喝兩口水便好了。」
「好,那我替娘子倒水來。」
今日大婚禮儀繁瑣,自早上開始,我便水米未進,此時確實又渴又餓得厲害,一連喝了兩杯水,才稍稍舒服了些。
「可有吃的?」
「自然。」
謝瑾辰起身吩咐了候在屋外的丫鬟兩句,緊接著好幾個丫鬟便端著盤子魚貫而入。
飯菜還是熱的,想來是早早備下,又一直溫著的。
飯菜味道不算很好,但此刻我飢腸轆轆,倒也吃了不少。
飽暖思淫欲……啊不對,吃飽了直犯困。
想來是今天太累了,我吃完飯便一直哈欠連天。
反正我和謝瑾辰也僅僅初識,不算太熟,又實在找不到什麼好聊的了。
索性睡吧。
我抬手去取頭上的釵環:「無事的話,早些歇了吧。」
謝瑾辰「嗯」了一聲:「都聽娘子的。」
說罷,他抬手幫我取下了頭上的釵環,又準備幫我拆盤發。
我抬手阻止:「這些讓丫鬟來做便是。」
謝瑾辰笑笑:「那不行,能替娘子梳洗,是我的榮幸,怎能假手於人?」
他把我的頭發梳順,又親自去打來水,伺候我梳洗幹淨,待我上床躺好,還幫我掖了掖被子。
「娘子早些歇息,我去吹燈。」
謝瑾辰起身。
「不可。」我拉住了他,認真道,「喜婆說,龍鳳燭要燃一整晚,不然不吉利。」
雖然我向來不信這些,但……尊重吧。
謝瑾辰的動作一頓,他猶豫道:「那屋內燃著燈,娘子可會睡不安穩?」
不待我回答,謝瑾辰坐回床邊,窸窸窣窣一陣,把床帳子多放了一層下來:「這樣就不會太亮了。」
「多謝了。」
我客氣地道了謝,背過身準備睡覺。
剛閉上眼睛,就感到有一具滾燙的身軀貼了上來,從身後抱住了我。
我身子一僵。
「今夜,是洞房花燭。」
謝瑾辰的語氣有些遲疑,聲音還有些喑啞。
「抱歉,平日裡一個人睡習慣了。」我轉過身,直視著謝瑾辰的眼睛,「開始吧。」
謝瑾辰被我盯得微微側過了臉,耳朵有些發紅。
「要先脫褻衣嗎?」我不懂就問,「你脫還是我脫?」
出嫁前,嬤嬤倒是教了我一些要領,但此間細節卻沒有說,想來是要兩人探討摸索的。
謝瑾辰輕笑了一聲:「娘子倒也不用問得這麼直白……」
他聲音低沉,略有些沙啞,眼眸深邃,盛著一種無法言喻的欲望,眼尾隱忍的一抹猩紅,看起來勾人又魅惑。
我不自覺地攀上了他的脖子。
謝瑾辰試探著抱緊了我,嘴唇擦過我的側臉,溫熱的呼吸噴在我耳畔:
「如此,便僭越了。」
4
謝瑾辰與我皆未經人事,雖嫁娶前有嬤嬤指導過,但過程中還是多有生疏。
以至於我第二日醒來時,腰背酸疼得厲害。
謝瑾辰抱著我,眼裡滿是歉疚:「辛苦你了,娘子。」
辛苦倒是談不上,就是累了大半夜,有些餓了。
我的肚子應景地「咕咕」叫了兩聲。
謝瑾辰笑出了聲,好看的眸子彎起,燦若星辰。
他捋了捋我額邊碎發,道:「娘子昨夜累了,再躺一會兒吧。我去吩咐下人準備膳食,好了再來叫你。」
說罷,他起身更衣,在我額間落下一吻後,走了出去。
我愣愣地躺在床上,抬手摸了摸額頭被他唇瓣觸碰的地方。
頗有些不習慣這突如其來的親密。
沒過多一會兒,謝瑾辰端著水盆進來了。
「娘子,早膳快好了,我先替你梳洗,一會兒就可以吃了。」
我躺著不想動,但耐不住肚子餓,糾結了一下,揉了揉腰還是起了身。
謝瑾辰趕忙過來扶我:「娘子當心。」
「無妨。」我坐起來,禮貌地頷首,「梳洗這種事,讓丫鬟來吧。」
謝瑾辰笑了笑,手上動作卻不停,他一邊替我更衣,一邊道:「那不行,昨夜便說過了,以後伺候娘子梳洗這種事,隻要我在,便不能假手於人。」
謝瑾辰以前大概也沒怎麼伺候過人,動作有些生硬,替我梳頭發的時候好幾次發絲滑落了下來。
他緊張起來。
我開口解圍:「今日不出門,便不用梳復雜的發髻了,簡單即可。」
謝瑾辰應了一聲,手型一變便在我頭上挽了個單發髻,他一手挽著頭發,一手在我妝匣裡挑揀,最後選了一支白玉桃花簪,固定住了發髻。
很是清新雅致。
一切料理完畢,早膳也剛巧好了。
我與謝瑾辰坐在餐桌旁安靜地吃著,頗有些歲月靜好之感。
吃到一半,我突然想起一事。
得與他說清楚。
我放下筷子,認真地看向謝瑾辰:「想來你娶我之前,我爹爹已告知你我性子冷清……」
「我也不願瞞你,我生來就無法感知七情六欲,亦不知愛為何物,在旁人眼中,我或許就是一塊冰冷的木頭。」
我神色淡淡地看著眼前俊朗的狀元郎:「你若是介意,我往後可以多替你……」
我想說,多替你納幾房小妾。
可我話未說完,謝瑾辰便笑著打斷了我:「沒關系。」
他抬手輕撫我的眉眼,吻在我鬢邊:「沒關系的,娘子。」
「愛一個人很難,卻也很簡單。往後我教你,若學不會,我愛你也就夠了。」
5
朝廷允了謝瑾辰三日假。
謝瑾辰哪裡也沒去,就在院子裡陪著我。
我看書他便看書,我練字他便練字,就連我偶爾撫琴,他也一直撐著腦袋坐在旁邊。
「你沒有自己的事做嗎?一直跟著我做什麼?」
我受不了他這麼黏膩,皺著眉頭。
謝瑾辰絲毫沒有被嫌棄的自覺,望著我笑:「能日日守著娘子,便是我最想做的事了。」
我很無奈,扶額想了想,索性開口:「你既無事,不如我們比試一番。」
洞房那夜我曾對謝瑾辰說過要與他切磋學問,不如就趁這個機會吧。
謝瑾辰挑了挑眉:
「都聽娘子的。」
謝瑾辰不愧是狀元郎,學問才華均為上等,隻是……
不知為何,無論是四書還是五經,他皆輸給了我。
謝瑾辰眉眼帶笑,向我拱手行禮:「娘子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我甘願認輸。」
我懷疑他故意讓著我。
「不行,再來比一局。」
「娘子想比什麼?」
「比……棋藝吧。」
我吩咐丫鬟擺上棋盤,落子過程中一直細細觀察謝瑾辰,想找出他刻意輸給我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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