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進屋歇歇吧,注意身子。」
怕齊夜和他身邊伺候的人還沒走遠,秋蘭沒敢提「孩子」兩個字,隻說了讓我注意身子。
「無事,準備一下等會兒該去前廳了。」
聽我這麼說,秋蘭愣了一下。
「小姐,要不然咱們就別去前廳了。」
我勾起嘴角,將桌子上的書拿起來。
「怎麼能不去呢,我畢竟還是齊夜的正妻,納妾的日子我若是都不出面的話,那傳出去,丟的是我國公府的顏面,外人隻會說秦國公教女無方。」
我不願意讓國公府因為的緣故再蒙羞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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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時辰差不多了,我領著秋蘭去了前廳,齊夜見我出現在前廳,不禁有些驚訝。
不過下一瞬,他臉上便露出了些許的滿意。
「這才對,侯府雖然是你的夫家,卻是你後半輩子需要仰仗過活的,你能想清楚最好了。」
我坐在主位上並沒有多言,我出現在這裡,沒有半分是因為侯府和齊夜的緣故。
他在我身側的位置坐下,不多時,婆子便攙扶著姜柔兒從外面走了進來。
「姜姨娘,您需要向夫人敬茶。」
站在一旁的丫鬟將茶盞遞到姜柔兒手中,隨即又把地上的蒲團擺正。
姜柔兒走到蒲團跟前跪下,接過丫鬟手裡的茶盞。
「妾室姜柔兒向夫人敬茶,夫人請喝茶。」
7
她拿著茶盞舉過頭頂,秋蘭雖然對姜柔兒很是不喜,但也沒想在這種場合找她難堪。
可秋蘭不想,不代表姜柔兒願意安分。
就在秋蘭準備將茶盞接過來的時候,姜柔兒一松,想要故作不經意地將茶盞摔在地上。
可她千算萬算算漏了一點,我身邊的丫鬟是會些拳腳功夫的,見她手指松開,茶盞馬上要摔下來時,秋蘭扶正了茶盞。
不過茶盞裡的茶水倒是灑了些,順著姜柔兒的頭發落在了衣襟上。
「姨娘可要拿穩些,灑了可就不好了,把敬茶弄灑了這不是不尊敬侯府的主母嗎?」
秋蘭對著姜柔兒笑了笑,隨即將茶盞拿到自己手裡。
「夫人莫怪,興許是因為最近身子弱,這才拿不穩的......」
姜柔兒白著臉,像是受了欺負一般,順帶著還能用孩子當個借口。
「快將柔兒扶起來,回院子裡換身幹淨衣裳。」
齊夜一聽姜柔兒身子不舒服,趕忙讓一旁邊的婆子將她從蒲團上扶起來。
秋蘭從姜柔兒手裡接過茶盞之後便一直拿在手裡,她覺得姜姨娘的這盞妾室茶,不配讓她們小姐喝。
齊夜納妾這件事並沒有太多宣揚,但知道的人還是不少。
8
納妾的第二天一早,姜柔兒帶著貼身丫鬟,穿得珠光寶氣地來了我的院子。
「妾身參見夫人,謝夫人大度,能讓妾身在侯府有一席之地。」
我端起茶盞,輕抿一口,姜柔兒話裡話外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都是在後宅裡過活的女人,說句不好聽的,她一抬身子,我都知道她要放什麼屁。
「謝我幹什麼,你應該謝謝你自己。」
姜柔兒聽我這麼說突然笑了。
「夫人說得對,不過,您我應該也是要感謝的,畢竟要不是您這些年無所出,怎麼會被我逮住機會呢?」
秋蘭已經握緊手裡的鞭子了,但因為沒我的吩咐,她不能對著姜柔兒直接出手。
「所以呢,你是覺得你有手段,你的手段很精明?」
姜柔兒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但從她的表情我能看出來,她的確是這麼想的。
見她這個樣子,我忍不住想笑,是應該說她天真好呢,還是說她傻好呢?
「夫人,你留不住的男人,以後我幫您留,您以後便能歇著了。」
「好啊。」
既然她想留,那便留吧,反正我也不稀罕了。
姜柔兒感覺自己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樣,她本以為我會震怒,我會同她起爭執哦,結果我什麼都沒說,她預想的那些東西甚至連用都沒用上。
等到了夜裡,府裡傳來了一個消息。
齊夜在下朝回家的路上不知道被誰套進麻袋裡揍了一頓,扒光了官袍,隻剩裡衣便直接扔在大街上。
若不是被侯府出門尋找的下人瞧見,明早齊夜怕是會成為整個京城議論的對象。
老侯爺和老夫人知道齊夜被人套進麻袋揍了一頓的消息之後,直接震怒,讓下人一定要查到是誰下的黑手,結果一連半月都沒有半點線索。
就連齊夜本人都不清楚他那晚是被誰揍了,隻知道一點,那就是對方下手很重,像是同他有什麼仇怨一般。
這段日子,他一直住在漣漪閣,也是姜柔兒一直在照顧他。
9
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過去之後,我便讓秋蘭帶著自己親手做的點心還有衣裳回了趟國公府。
秋蘭雖然是空著手回來的,但我見她情緒不是很好,便多少也猜出了些。
「是我父兄沒將東西收下嗎?」
秋蘭搖搖頭,聲音有些沙啞。
「不是小姐,奴婢在門口喊了半天,國公府的門都沒開,奴婢隻能將東西放下國公府門口便走了。」
我低下頭,故作不經意地笑了笑,但握緊帕子的手卻暴露了我此時的情緒。
「可能是他們還在生我的氣吧,過陣子,再過陣子就好了......」
我想不出別的來,隻能用這句話來安慰自己。
秋蘭嘴唇嗫嚅了一下,最後到底是什麼也 沒說。
如今父兄不肯見我,姜柔兒又懷有身孕,往後我在侯府的日子隻會更加艱難。
而齊夜也算準了父兄早已對我失望,不會再為我出頭,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辱我。
從讓我答應把姜柔兒納進侯府開始,便是試探我和我父兄的底線的開始。
10
三日後,陛下為班師回朝的父兄舉辦了慶功宴,滿朝文武皆留在宮中參加宴會。
讓南安頭疼了幾年的匈奴就這麼被我父兄給擊退了,還為兩國爭取到了十年免戰的契約。
陛下龍心大悅,賞賜了秦國公府不少的金銀珠寶、名貴字畫。
但這些賞賜全都被父兄給拒絕了,他們隻求了一個賞賜,便是要我和秦夜和離,並且讓陛下封我為郡主,可以私立府邸。
齊夜也在慶功宴上,在聽見我父兄所求的賞賜之後,趕忙跪在殿前求我父親收回之事作罷。
「嶽丈大人,我與煙兒恩愛多年,您為何突然讓聖上賜我與煙兒和離?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您此般若是煙兒知道,怕是要傷心的……」
齊夜這番話倒顯得自己很是無辜,好像自己是被冤枉了一般。
「呵,你將我女兒娶走的時候是怎麼說的?絕不納妾,不讓她在侯府受一絲委屈,如今你許諾之事全都沒做到,還不準老夫請陛下為你們和離?」
我父親常年在戰場上廝S,身上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眼下因為震怒,臉上的表情更是駭人。
若不是還在宮裡,我覺得父親恨不得提刀追著齊夜砍。
陛下雖然不曾出宮,但身邊暗探多如果牛毛,侯府的那些破事他自然是知道的。
以至於在我父兄提出讓我與齊夜和離的時候,陛下臉上半分驚訝都沒有。
齊夜見陛下一直不曾開口,心裡不禁有些慌。
11
「嶽丈大人,大哥二哥,煙兒不會答應同我和離的......」
他試圖拿我當擋箭牌,讓父兄松口,但他這句話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不會答應和離?她若是不答應和離,我便親手將她打S,就算是打S扔臭河溝子裡,也比在你侯府蹉跎來得痛快!」
我父親聽齊夜這麼說,直接伸手揪著他的領子,若不是大哥攔著,他那個砂鍋大的拳頭下一秒就會砸在男人臉上了。
「我勸你還是答應的好,要不然你那個表妹未婚先孕還被你養在外面的事情,明天就會抖摟得慢京城全知曉。」
「或者你想再體驗一遍穿著裡衣被扔在大街上?這次可就不是晚上了......」
大哥湊在他身邊小聲開口,在聽到最後一句話時,齊夜臉上的驚恐已經遮掩不住了。
見自己說了這麼多都沒用,齊夜隻能把自己最後的籌碼給拿出來。
「嶽丈,您可要想好,若是秦煙同我和離,那往後若是再嫁人怕是就難了,滿京的勳貴,誰願意娶一個嫁過人的女子?」
「我秦家的兒女,不管如何都是好樣的,即便是嫁過人又如何?有國公府做後盾,又有郡主的封號,誰敢低看半分?隻要老夫能徵戰一日,她便有一日安穩日子,就算老夫沒了還有她的兄長。」
齊夜以為自己能把我父兄嚇唬住,但他們本就是武將出身,如何能被他簡單兩句話就給恐嚇了?
陛下坐在高位上,瞧著殿下好一通爭執,最後適時開口將事情定下了。
「就如秦國公所願,賜秦煙為樂安郡主,準郡主與齊小侯爺和離之事。」
12
慶功宴結束之後,陛下的聖旨就已經到了侯府,是陛下身邊的主管太監親自帶著聖旨來宣讀的。
聖旨到的時候,老夫人還以為是宮裡來了賞賜,忙帶著姜柔兒到前廳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封親國公府嫡女秦煙為樂安郡主......」
齊夜的母親在聽見內官稱呼我為親國公府嫡女時還愣了一下,畢竟我現在的名頭是齊夜的妻子,應該是侯府少夫人才對。
不過內官一句話便將疑惑解開了。
「賜樂安郡主與齊小侯爺和離,欽此。」
皇上賜婚是很常見的,但賜和離怕是數十年來也就僅此一例。
老夫人在聽見皇上賜我與齊夜和離時,臉上的表情很是茫然,她不太清楚,陛下為何突然封我為郡主,更不明白為什麼下旨讓我與齊夜和離。
姜柔兒倒是臉上寫滿了興奮,像是已經做好當侯府夫人的準備了。
「樂安郡主,您快接旨吧,這可是國公爺和兩位公子用軍功替您換過來的。」
內官將聖旨合上,走到我身邊笑著開口道:
「臣女接旨,謝主隆恩......」
此時才知道這郡主的封號還有同齊夜和離是我父兄用軍功換來的。
我伸手將內官手裡的聖旨接過來,隨即讓秋蘭取了個木匣子過來。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王公公拿著喝茶吧。」
最開始王公公還推辭了幾下,最後還是將盒子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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