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侯爺成親的第六年,我有孕了。
還不等我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他,齊夜便將他同樣有了身孕的青梅竹馬小表妹帶到跟前來。
他同我說,六年無所出本就是我的錯,讓我拿出當家主母的大度來,不要同他鬧。
我看看齊夜和姜柔兒交握在一起的手,笑著說了句「好」。
我不願同其他女人共侍一夫,我的孩子也不能過那種和別人搶爹、求著爹疼的日子。
與其如此,不如去父留子來得痛快。
1
我是國公府的獨女,上面有兩個哥哥,大哥秦墨,二哥秦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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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兩個哥哥還有父親母親寵著,我從小便是金尊玉貴、錦衣玉食地長大的。
五歲時,母親帶我去侯府參加賞花會,我遇見了比我大兩歲的齊小侯爺。
後來,每次馬球會、詩會,還有各府的宴請,我都能瞧見齊夜的身影。
再後來,等我及笄時,他帶著聘禮到我家提親。
齊夜跟我保證,一生一世一雙人,隻要娶了我,絕對不再納妾收填房。
我信了他的話,所以義無反顧地選擇嫁給了齊夜。
因為母親過世得早,父親和大哥又常年徵戰在外,隻有二哥一直留在京中照看我。
齊夜上門求親時,父兄全都不答應這門婚事,我若是嫁給齊夜便屬於低嫁。
雖然我與齊、夜兩家都屬於勳爵人家,但勳爵和勳爵也是不一樣的。
而且齊夜的母親不是個好相與的,她刁蠻霸道的脾性在京中是出了名的。
父兄勸了我許多,可我仍是執意嫁給齊夜。
嫁到侯府之後,父兄便很少同我來往了,他們都說齊夜並不是良配,但我當時腦子糊了豬油,根本不信。
嫁給齊夜六年,我也未曾懷上孩子,可他對我的態度好像還和剛成婚時一般,就連老侯爺和侯爺夫人的壓力他也一並頂著。
哪怕侯爺夫人已經把妾室已經送到院子裡,他依舊不為所動,立刻便會將人送走。
滿汴京誰不稱贊齊夜是位世間絕無僅有的好夫君?
就連他在帶著懷有身孕的姜柔兒回來之前,我也是這麼覺著的。
我本以為能同他一直這麼走下去,可沒想到人是會變的。
齊夜說他同姜柔兒是青梅竹馬,我同他又何嘗不是?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年少情深也可以走到相看兩厭。
2
齊夜摟著秦姜柔兒,同她並肩站在我面前。
他說因為姜柔兒是庶女的身份,在舅舅家生活艱難,如今懷了他的孩子,不僅要給她一個名分,還讓我在府裡給她安置一處院子養胎。
我冷靜地看著他同姜柔兒交握在一起的手淡淡道:「你說過娶了我之後,便不會再有別的女人,如今你食言了。」
齊夜嘴唇嗫嚅了下,可能是心虛,在對上我的視線後他下意識地避開了。
「秦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罷,但我現在要納柔兒為妾,她隻是個妾,絕對不會動搖你在府裡的地位,我向你保證,而且六年無所出本就是你的錯,你應該拿出自己侯府主母的氣度來。」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他好像找到了什麼底氣一般,從原本的心虛開始變得理直氣壯。
從前他隻會叫我煙兒,今日卻當著他小表妹的面,連名帶姓地叫我,仿佛是在同我撇清關系。
我看看齊夜,又看看姜柔兒,就在二人馬上繃不住的時候,我笑著開口:
「好啊。」
3
本以為在看見齊夜帶著其他女人回府時,我會崩潰痛哭,但事實卻是我很冷靜,甚至已經將後面的事情盤算好了。
等齊夜牽著姜柔兒的手從我的院子離開後,秋蘭倒是先哭了。
「小姐,姑爺他是不是被這個小妖精迷暈了頭了,我之前瞧她就是個狐狸魅子,成天往侯爺身邊湊,可您也有身孕了……」
「不哭,沒什麼好哭的,不過是花了六年時間看清一個人罷了,不虧,再說了若是齊夜沒那個心思,姜柔兒就算有手段也不能得手不是?」
我拿著帕子,給秋蘭擦了擦眼淚。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姜柔兒是有錯,但我不願將一切過錯都賴在姜柔兒一人身上。
這世上的女子本就不易,不管是世家貴女還是平民姑娘,誰沒有身不由己的苦楚?
「小姐,那我去告訴姑爺您有孕了,將姑爺請過來。」
見她要出院子,我直接伸手將秋蘭的手腕扣住。
「你若是為了你家小姐好,便將這事爛在肚子裡,我懷有身孕的事情,除了你我,再不能讓別人知曉。」
秋蘭雖然不理解,可還是乖乖地聽了我的吩咐。
這丫頭向來是站在我這邊的,平日裡不管對錯,都是向著我說話,當初還在國公府的時候,她便事事都想著我,就連大哥二哥因我犯錯說我一句,她都會幫忙遮掩。
齊夜帶女子回家的事情很隱蔽,並沒有讓任何人知曉。
估計是也怕會對姜柔兒的名聲不好。
畢竟古代的女子名節比命還重要,若是被人知道姜柔兒無名無分還懷了男人的孩子怕是S一百次也不為過。
4
晚飯時,齊夜身邊的小廝便來通稟,說是給姜柔兒選了碧落院,晚飯也在那裡用,便不過來了。
秋蘭不等我開口便直接將小廝用棒子打了出去。
碧落院是離齊夜書房最近的院子,他嘴上說著即使納了姜柔兒為妾,也不會影響我府中的地位半分。
可他不知道的是,如今他這些個決定都是當著府裡幾百號下人的面在打我的臉。
如今怕是府裡的下人都在背後議論開,有些甚至已經想著該怎麼討好姜柔兒了……
碧落院當晚就點起了紅燈籠,聽說齊夜的母親還派人給姜柔兒送了不少的補品和金銀珠寶。
丫鬟小廝來來回回送了幾十趟,就差把碧落院的門檻踏平了。
入夜後,他們院子裡還放了煙花,我低著頭,小口小口地吃著飯,像是沒聽見外面的動靜一般。
秋蘭看了我一眼,走到門口想將房門關上。
我直接開口打斷了她的動作:
「如今正是盛夏,把門關上未免太過悶熱了,就這樣吧,還能看看煙花挺好的。」
秋蘭手上的動作一頓,最後還是聽了我的話,慢慢地挪到我身邊來。
更何況就算把門關上,外面的聲音也還是能傳進耳朵裡。
我將筷子放下,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
「父親和大哥可有消息?」
「回小姐,國公爺和大公子還有三日就回京了。」
秋蘭從來不叫我夫人,她跟我是從小一塊在國公府長起來的,即使是嫁到了侯府,她也一直叫我小姐,從來沒變過。
「該回去看看了,過幾日我親自做些點心,你幫我送回國公府,我之前給父親還有大哥二哥都做了幾身衣裳,你幫我一起帶回去。」
這些年,雖然我一直沒回過國公府,也同父兄沒怎麼見過面,但隔三岔五地我便會讓秋蘭送些自己親手做的點心回國公府。
知道父兄可能不想見我,我便隻讓秋蘭回去。
「小姐,這次回去奴婢要將侯爺將外室帶回府的事情同老爺和公子們說,讓老爺為小姐做主!」
秋蘭到底是氣不過齊夜這麼對我,更何況將未婚先孕的外室帶回府,這簡直是在打主母的臉。
?
「不準說,一個字也不要跟我父兄說,當初嫁給齊夜是我自己選的,所以哪怕是栽了跟頭,也要自己受著。」
秋蘭還想說什麼,但見我堅持,便也就作罷了。
5
第二天一早,齊夜就急不可耐地把姜柔兒抬進了侯府,看樣子是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要不然,府裡也不會準備得那麼齊全,不過一晚上的時間就將紅綢子全都掛了起來。
「侯爺夫人,小人們奉侯爺的命令,說是全府都要掛上紅綢子,您的院子門口也是要掛的......」
秋蘭見他們都欺負到院門口了,直接端著一盆水潑了出去。
「呸!你們這幫見風使舵的狗東西們,都欺負到我們院門口了,我們院子是讓你們這麼作踐的?」
說完秋蘭直接把他們手裡的紅綢子搶過來,將這幾個小廝用紅綢子綁在了樹上。
「你們不是愛掛紅綢子嗎?今天我就讓你們好好掛!」
我坐在院子裡看書,並沒有插手,隻要秋蘭沒挨欺負就好。
至於他們怎麼向齊夜交代,我根本不想管,也不在乎。
「這是在幹什麼?」
齊夜來得倒是及時,秋蘭剛把人用紅綢子捆在樹上,他就「恰巧」過來了。
「侯爺救命!」
幾個小廝見齊夜來來了,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一般,忙開口向他求救。
「怎麼,我現在連懲罰一個下人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我將手裡的書放在矮桌上,淡淡地朝齊夜看過去。
「自然不是,你想處置便處置,隻是今天是柔兒進門的日子,就算是為了侯府的面子,也應該暫緩處置,不如等過了今日你再處置他們如何?」
聽著齊夜這番話,我忍不住笑了。
「從前是為了你,容忍你母親的言語上的羞辱,現在要為了侯府的面子忍氣吞聲,你告訴我,我要忍到什麼時候才算完?」
從前還是我太天真,將所有事情都想得太容易了,也覺得自己能看清齊夜這個人……
現在一看,是真的可笑。
6
「秦煙!你以為自己還是之前的國公府大小姐嗎?你認清自己現在的身份,你是侯府的主母,別做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
聽著齊夜將這句冰冷的話說出口,我隻覺得好笑。
我低著頭笑出了聲,不愧是做了六年夫妻的人,他很清楚知道用什麼話才能刺進我心裡。
「小姐......」
秋蘭有些擔憂地看著我,隨即有些憤怒地看向齊夜。
我將秋蘭拉到自己身後。
「侯府的主母?真是諷刺,這個身份對我來說隻有拘束和恥辱。」
齊夜皺著眉,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簡直是不可理喻!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心胸狹隘、尖酸刻薄了?」
等齊夜離開之後,秋蘭紅著眼睛走到我身邊,輕輕扯了扯我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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