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過我沒想到，聞晏居然沒有立即發作。

 

而是忍了又忍，氣得在浴室砸碎了玻璃，都沒把火撒我身上。

隻有我故意表現的很關心沈謹行時，他才攥緊了我的手。

 

他不會把火發在我身上，他隻會S了沈謹行。

 

一旦他SS沈謹行，我就聯系警方從這裡逃走，我就回去沈家順利繼承家產。

 

把聞晏送進牢裡也是順手的事。

 

一石三鳥。

 

完美的計劃。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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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我久違地做了個好夢。

 

但睜開眼睛時，卻對上了聞晏的眼。

 

原本漂亮的眼睛，現在滿布紅血絲。

 

看起來一夜沒睡。

 

我剛想裝模作樣。

 

聞晏卻拿出一個儀器。

 

儀器上顯示著一些波段。

 

沒等我問，聞晏就率先開口。

 

他語氣平和。

 

「你昨晚心率平穩，沒有中途醒來，是做了個好夢吧？」

 

我眼睫輕顫。

 

越是接近計劃成功，我越是興奮，這就導致我最近睡得不太好。

 

聞晏關心我，我謊稱是做了噩夢。

 

於是他買了這個儀器回來檢測我的心率，隻要我做噩夢，儀器的另一端就會輕微顫動，他就能及時醒來安撫我。

 

這個儀器昨天剛到，聞晏趁我洗澡的時候已經裝好儀器了。

 

我本來以為，聞晏會被我氣到失去理智，從而忽視我的一些蛛絲馬跡。

 

可我沒想到，氣了的他反而更注重這些微小的細節。

 

是我得意忘形了。

 

沒等我找借口，聞晏就問：「如果我幫你SS沈謹行，你會愛我嗎？會跟我結婚嗎？」

 

既然已經被聞晏看穿了我的目的，我也不屑於在這種事上騙他。

 

「當然不會。」

 

甚至會把他打包送給警察。

 

聞晏氣急反笑。

 

「那我還真是被你當成狗一樣玩。」

 

「你是不是打算等我S了沈謹行，你就離開這裡，回去繼承家產？」

 

我默認。

 

在我以為聞晏會發瘋的時候，聞晏卻在努力平息著怒火。

 

他問：「借我的手，SS沈謹行，爽嗎？」

 

那當然不是最爽的方式。

 

聞晏冰冷的手貼上我的臉。

 

「寶寶，我教你，怎麼用聞家的權勢讓沈謹行一落千丈，身敗名裂。」

 

「他還不配髒了你我的手。」

 

我不理解，為什麼聞晏知道我純粹是在利用他之後還能這樣對我。

 

他似乎知道我在疑惑什麼。

 

他虔誠地輕吻我的指尖，眼底全是病態的痴迷。

 

「你該感謝我是個瘋子，這輩子最愛的人就是你。」

 

「就算你騙我、利用我、要我的命，我也依舊愛你。」

 

21

 

聞晏手把手教我給沈謹行設局。

 

他教會我一個後。

 

我開始嘗試第二個、第三個。

 

我爸開始讓沈謹行決策，投資或者爭取項目。

 

沈謹行所帶的團隊與多家公司競爭，一路拿下多個重大項目。

 

隻要那些項目順利開展，沈氏的基金股票最少都會翻一倍。

 

一時之間，沈氏聲名鵲起。

 

沈謹行更是成了圈子裡的焦點人物。

 

沈謹行得意忘形，又開始S纏爛打地給我發消息。

 

【小意，你看到了吧，沈氏的聲望又升了，基金股票都漲了。】

 

【你祖父他們都沒做到的事，我做到了。】

 

【我是合格的沈氏繼承人，隻要你回來，我依舊給你保留沈太太這個位置。】

 

【但你離家太久，我決定給你一點小小的懲罰。】

 

【你和我結婚後，你隻能得到沈家 30% 的財產。】

 

我拉黑一個號碼，他又新換一個號碼。

 

他甚至連之後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快把我惡心S了。

 

聞晏醋勁又大。

 

他看了那些短信又要鬧。

 

而且他現在不輕易發瘋了，他是晚上一直過來親我。

 

不得到滿意的回答不會停。

 

問我，「他憑什麼叫你小意？」

 

我被他親得暈乎乎的。

 

把我和沈謹行那些年針鋒相對的事抖了個遍。

 

沈謹行喊我小意的時候，那眼神像條毒蛇一樣，黏膩又惡心。

 

於是他喊一聲我賞他一巴掌。

 

沈謹行就不敢用那種眼神看我了。

 

聞晏聽了，醋勁更大了。

 

「你怎麼還打他？你都沒打過我。」

 

我：「......」

 

於是我也賞了聞晏一巴掌。

 

聞晏爽了。

 

他是真有病，我不理解。

 

結果隔天看到網上的文案。

 

「其實被老婆扇巴掌的時候，首先飄過來的是香氣，然後才是巴掌。當香氣充盈著你鼻腔的那一瞬間，臉上火辣辣的感覺已經不是疼了，是爽。」

 

......

 

我以後再也不獎勵聞晏這個變態了。

 

22

 

沈謹行那個神經病每天堅持不懈地給我發什麼沈太太。

 

聞晏看了，有樣學樣，天天晚上問我願不願意當聞太太。

 

我快被他煩S了。

 

為了睡個好覺，我就每天敷衍他。

 

「好好好。」

 

「當當當。」

 

他問我婚戒要鑽石還是斯裡蘭卡藍寶石還是紅寶石。

 

我聽他念叨得頭疼。

 

「隨便，都行，來七個吧，我一天換一個，輪著來。」

 

等到聞晏開始想孩子名字的時候，局終於全部布好了。

 

沈謹行給我發短信。

 

【明天父親就要正式宣布我是沈氏的繼承人。】

 

【小意你如果還貪玩的話，我不保證你最後能得到什麼。】

 

我還是沒搭理他。

 

沈氏集團召開新聞發布會那天。

 

我爸面對鏡頭宣布沈謹行是沈氏集團的繼承人。

 

我和聞晏坐在電視對面。

 

聞晏很不老實地摩挲著我的指尖, 分散了我很大一部分注意力。

 

不知道媒體問了什麼, 我爸誇了一番沈謹行的豐功偉業。

 

最後沈謹行站到了鏡頭面前, 意氣風發, 面帶微笑。

 

我爸說：「當初給謹行取這個名字就是希望他謹言慎行, 一步一個腳印。」

 

「現在看來這個名字取對了, 謹行能拿到這麼多重點項目也是應了這個名字。」

 

我沒忍住，笑了。

 

下一秒, 媒體中有人發出驚呼。

 

他們發現, 沈謹行拿到的那些項目開始暴雷了。

 

一個接著一個地黃了。

 

在此前, 沈氏就已經投入了大量資金，幾近全副身家，就想著等項目開始運行等收益呢。

 

沈謹行和我爸最後連假笑都維持不下去, 匆匆結束了發布會。

 

這回是真爽了。

 

23

 

由於沈謹行的錯誤決策, 整個沈氏現在亂成了一鍋粥。

 

我爸焦頭爛額地想要力挽狂瀾。

 

沈氏瀕臨破產之際，聞晏出面了。

 

聞晏站出來提出想要收購沈氏。

 

這下，我爸終於知道是誰在算計沈氏了。

 

我爸不S心地問他, 「我們沈家跟聞家向來井水不犯河水，聞少何必這樣步步緊逼。」

 

聞晏笑得風輕雲淡。

 

「隻是想討聞太太的歡心罷了。」

 

我爸如遭雷擊, 不敢想居然是因為這麼一個原因。

 

聞晏笑眯眯地喊了他一聲嶽父。

 

他慢條斯理地說：「你不想給小意的東西, 我給。」

 

我爸當場被氣吐血。

 

沈謹行聽到聞晏這樣喊我，當場發了瘋。

 

吵著鬧著要見我。

 

說不敢相信我會這麼對他。

 

我在監控裡看著都覺得神經。

 

聞晏皺了皺眉，立馬就有人把沈謹行拖下去打了一頓丟出沈氏。

 

沈氏最終被聞晏收購。

 

我爸籤了字後就直接被氣暈了，進了 ICU。

 

轉了一圈, 沈氏又到了我手裡。

 

沈謹行已經回不了沈家了。

 

他做不成沈家的大少爺, 隻能去別的公司投簡歷。

 

可哪家公司敢要他啊？

 

沒了辦法，他隻能像當初的我一樣到處幹兼職。

 

可好景不長，網上突然爆出他的黑料。

 

17 歲摔S小狗, 18 歲惡意制造校園霸凌，22 歲開車把別人撞成植物人。

 

無論他逃到哪裡, 受害者家屬都能找到他。

 

一時之間人人喊打。

 

沈謹行八歲住進沈家之後就沒受過罪, 他原本所能擁有的權、財現在都沒有。

 

落差之大, 他根本受不了。

 

他跳河自S那天，我爸終於從 ICU 醒了。

 

我爸也跟之前的沈謹行一樣吵著鬧著要見我。

 

他罵我沒良心。

 

我似笑非笑。

 

「我怎麼沒良心了？你以為你這陣子住 ICU 的錢是哪兒來的？」

 

我懶得搭理他。

 

走的時候, 最後給他留下一句。

 

「我沒讓你失足摔下樓梯已經對得起你這二十多年的養育之恩了，你知足吧。」

 

他太老了，這麼一句話, 他腦梗就發作了，當場就S了。

 

看來這就是他的命。

 

24

 

還好我媽中和了我爸的劣質基因，我比我爸有良心多了。

 

至少我答應了聞晏的話, 沒有食言。

 

說嫁就嫁了。

 

嗯......準確來說，是聞晏入贅來著。

 

聞晏為了能夠成功入贅, 他發誓以後再也不搞跟蹤、監視那套了。

 

聽說他收購沈氏那天, 聞老爺子還在誇他。

 

聞晏聽著誇，不驕不躁。

 

直到聽到聞老爺子說沈氏合並進聞家的時候, 他才反駁了一句。

 

「那是我用來討小意歡心的東西。」

 

「你馬上就要有孫媳婦了。」

 

聞老爺子當時還挺高興的, 還感嘆了一句。

 

「就是你高中就喜歡的沈家小丫頭？」

 

「那小丫頭也算是攀了高枝。」

 

「你說該準備多少聘禮？」

 

聞晏摩挲著我和他的情侶手鏈。

 

半響才答。

 

「您老想想吧。」

 

所以我在發現我家鏡子有夾層時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任由他窺視，放松他的警惕。

 

「-當」聞老爺子還沒反應過來, 順嘴問了一句。

 

「要什麼？」

 

聞晏輕輕地笑了。

 

「當然是我帶著聞氏嫁過去。」

 

「我攀小意的高枝。」

 

「我把聞氏帶過去，我才能在沈家站穩腳跟。」

 

聞老爺子聽了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但聞老爺子就這麼一個孫子，聞家就這麼一個繼承人。

 

繼承人都這麼說了。

 

那能怎麼辦？

 

總不能叫聞晏孤零零地入贅沈家受欺負。

 

於是聞晏就這麼帶著聞家入贅了。

 

我嫌他太招搖。

 

他哼了一聲。

 

「要不是某人嘴甜心硬, 我至於這樣嗎？」

 

「我總得給足聞太太甜頭，這樣聞太太心裡才會有我的一席之地。」

 

其實不給也有。

 

當然，給了更有。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