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考進國防大學,擺脫老媽吸血
第1章
再一次被家裡人吸血後,我上網發帖求助,一個帖子引起了我的注意:
【去國防七子吧!有國家給你背書,還怕惡毒親戚?保密專業三大優勢:1 大額轉賬需國家審核,2 一舉一動都監控在國家視角下,任何不法的個人行為都要依法處理,3 憑空血賺光榮家庭!】
【妹子,聽我的,到時候你進入保密專業,她們再想吸血,分分鍾被拖進小黑屋!】
1
噩夢的起源,來自於我家有兩個孩子。
我和我妹。
其實如果不是我爸在我妹一歲的時候意外身亡了,我們或許還會有個弟弟。
對所有二胎家庭來說,一碗水是不可能端平的,傾斜更是常有的事兒。
Advertisement
同樣。
在我家,我和我妹仿佛坐上了蹺蹺板的兩端。
她高高在上,我低入塵埃。
我媽以她年紀小為由,處處遷就、時時惦記。
可是她大概忘記了,我妹才比我小三歲。
她是個孩子、需要人照顧的時候,我又何嘗不是呢?
於是在無數個寒冷的夜,我一個人鑽進薄的令人發指的被子裡瑟瑟發抖時。
妹妹和媽媽卻在一個被窩裡,熱熱乎乎的睡得香甜。
連鄰居都看出了她的偏心。
我媽卻不以為然:
「哪有什麼偏不偏心的?隻是方向不一樣而已嘛。嬌嬌年紀小,生活裡多照顧她點也是應該的,薛敏過段時間就要上學了,到時候什麼這個生活費那個學費的,還不是得我出?我一個人帶兩個孩子本來就不容易,哪怕加上我老公留下的四十萬賠償款,手頭也不寬裕,誰體諒我啊?」
「再說,換個角度看,一個給錢,一個給愛,多公平啊。」
鄰居皺了皺眉:
「一個給錢一個給愛?說的好聽,可愛是用錢滋養出來的,難道你不會給薛嬌花一分錢嗎?」
「而且她倆差不了幾歲,敏敏也是個小孩子呀——」
我媽直接打斷:
「阿姨,你多慮了。各家關起門來過各自的日子,你就別操心我了,我再不濟也會讓兩個孩子平平安安長大,半中間可出不了什麼意外。」
我媽說話向來不過腦子,她也知道往別人心上插刀子最疼。
跟她說話的鄰居阿姨的獨子前兩年剛意外出車禍身亡。
我媽偏偏用這種話在人家心上插刀子。
果然,鄰居紅了眼眶,迅速回了家。
我媽緊緊的拉上妹妹的手,扭頭回家:
「老太婆,還敢跟我討論怎麼養育孩子?我就算再怎麼樣,也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出車禍S掉!這還不是上輩子缺德事兒幹多了?」
還不忘招呼上我。
我看著鄰居阿姨落荒而逃的背影,鼻子酸酸的。
其實不用別人說我也知道,我媽對我和我妹的養育方式大相徑庭。
我又黑又瘦、肋骨突出、發育不良,12 歲卻僅有 50 斤重。
薛嬌白白胖胖,年紀比我小,卻比我重二三十斤。
我高燒到 39 度,我媽仍不肯給我吃藥,隻單純在我腦袋上放涼毛巾讓我清醒。
薛嬌一點頭疼惡心就得去私立醫院看病。
說起來,就是我們體質不一樣,不然怎麼同樣是一個爸媽生的,卻天差地別?
更別提所有我跟薛嬌產生矛盾的時刻,我媽第一個巴掌總是賞給我。
有時候,連我都在懷疑,我到底是不是爹媽親生的。
2
當然,這種情況在我們上學以後尤為更甚。
為了方便進我妹的家校聯系群,她把自己的微信名改成了薛嬌媽媽。
但是「薛嬌媽媽」這個稱呼並沒讓她獲得太多殊榮。
我妹從小在一個充滿溺愛的環境裡長大,世上沒有她得不到的東西,隻有她不想要的東西。
但在學校不一樣。
這是一個成績為王的時代。
我媽跟著她三天兩頭就得去老師辦公室報道,聽人家對她劈頭蓋臉一頓罵。
我天真的以為,這樣我媽就能把愛分我一點。
可盡管如此,我媽對她的態度仍然沒有改變。
相反,哪怕我每年都考年級第一,我媽也覺得我是「理所應當」。
我一直覺得,就算再不好過,隻要能忍,日子一天天的也就過來了。
本以為我會習慣這種生活,但現實遠比我想象中的要更殘酷。
我過 15 歲生日這天。
媽媽破天荒的做了四道菜,給我買了個小蛋糕,昂著下巴:
「你不是考上咱們這兒的好高中了嗎?喏,獎勵你的。過了這個生日你就長大了,該在課餘時間幫家裡分擔重負了,沒課的時候就去打打工,賺賺零錢,別一門心思撲在學習上。你哪怕學的再好,將來還不是得找工作?還不如現在先體驗體驗生活,給我們減減負呢。」
這是讓我體驗生活,還是想打著這個名義吸我的血呢?
讓我出去找工作,她也不怕別人被舉報僱佣童工嗎?
我沉默不語。
我媽沒得到我的回應,顯然有些不太滿意我的反應。
但今天是我的生日,她不願意跟我計較。
於是她為我插上蠟燭,「啪」的一聲關掉燈後,提醒我:
「先過生日吧,明天的事兒明天再說。」
閉眼的時候,我許了個願。
希望我將來能考上好大學,希望我能變得有本事一些,希望我能賺大錢。
希望……我媽對我好一點。
一點就夠了。
睜眼的時候,我還沒來得及吹蠟燭,薛嬌就湊了過來,一口氣把我的蠟燭吹滅了。
想到那些許好的願望,我大驚失色,下意識開口:
「薛嬌!這是我的生日!我的蛋糕!是我在許願!你憑什麼替我吹蠟燭?」
薛嬌瞥了我一眼:
「一個破蠟燭,我想吹就吹咯,怎麼,還需要挑日子嗎?要是我想吹,我媽能給我點一排,我吹你的,是看得起你。」
「再說,你之前讓給我的東西夠多了,也不差這一個蠟燭了。」
說著,她就衝上來把蛋糕上的蠟燭拔掉,立馬準備切蛋糕了。
我將目光轉向我媽。
她正在黑暗裡摸索著開燈,不忘反駁我:
「看我幹嘛?一個蠟燭而已,吹了就吹了,你跟你妹一起吃,沒人跟你們搶。」
要是平常,我就忍了。
可是今天是我的日子,我偏偏就不想忍。
我一把推開薛嬌:
「這要是你的生日,你愛吹幾個吹幾個,愛吃多少吃多少,都跟我沒關系,可今天是我的生日,這是我的,我的!你明白嗎?」
可能是我力氣有點大,薛嬌「砰」的一聲倒在沙發上,額頭撞在了紅木沙發的扶手上,紅了一片。
她撇了撇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媽!姐動手打我!因為我吃了一口蛋糕,她就跟我動手!她還是我姐嗎?嗚嗚嗚!我看她就是嫉妒你對我好!」
我媽焦急的跑過來,給她吹頭上的紅痕:
「薛敏!你太不像話了!她是你妹,別說是一口蛋糕了,就算是金子房子車子,都得她先選了再輪到你!你居然能因為這點小事兒跟她動手?還什麼你的我的,別忘了,這都是我們的!」
「吃吃吃,我讓你吃!」
我媽氣壞了,抄起桌上的蛋糕就衝我砸了過來。
我躲閃不及,劈頭蓋臉被蛋糕砸在了臉上。
3
黏膩的奶油和很有空氣感的蛋糕,被摔在我的臉上、身上,順著我的校服滑了下來。
鼻腔裡充滿了香甜的味道,卻令人作嘔。
薛嬌嚇了一跳,但緊接著委屈的指示媽媽去給她拿碘酒和紗布。
媽媽前腳走,薛嬌後腳突然看著我笑了:
「姐,你說你混到這個地步,丟不丟人啊?你說為什麼都是爸媽的孩子,媽媽卻這麼對你啊?就連你所有吃的東西都是我不要的,你不會是哪兒來的野種吧?」
好好的一頓飯吃的不歡而散。
我沒興趣跟她鬥嘴,扭頭回了自己的臥室。
我穿著衣服打開淋浴,任憑冷水從頭上臉上澆下。
被水流帶走的奶油痕跡歸攏在下水道口,黏糊糊白花花的糊了一片,衝都衝不下去。
外面傳來了薛嬌跟媽媽肆意撒嬌的聲音。
這,不是我的生日嗎?
冷水足足流了兩個小時。
我也在地上坐了兩個小時。
還是媽媽聽到房內傳來的動靜,徑直推開門才發現我的在做什麼。
她猛得關上開關,抡圓了一耳光打在我側臉上:
「薛敏!你瘋了嗎?因為這點破事兒你就想把自己淹S是嗎?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你知道你兩個小時浪費了多少水嗎?水有多貴你不知道嗎?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養你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趕緊起來,給我滾去睡覺!」
「從明天開始,你所花的每個月的生活費,我都會按天給你!一天標配 10 塊,作為你跟你妹妹吵架、浪費水的代價!我就不信了,等你真的落到那個境地,還敢不敢這麼浪費水了!」
我一陣反抗,但還是被連踢帶拽的拖到了床上。
衣服湿噠噠的黏在我身上,弄湿了床單被罩,冷得刺骨。
門「啪」的一聲被關上,隔絕了一切。
第二天,我拖著發熱的身體照常去上課,在客廳發現了我媽留給我的 10 塊錢。
按照她的規劃,我不用吃晚餐,早中兩餐如果在學校吃的話,一個饅頭和一份素材,一天 10 塊都夠夠的。
我本不想拿這個錢,但我畢竟現在還是個學生,手頭也發緊,沒有錢真的不行。
於是我默許了她的行為。
此後的每一天,她都隻給我十塊錢。
但這錢隻用來吃喝的話很容易。
可要是再加上班費、雜費、文具費、打印費之類亂七八糟的,就差得遠。
因為沒錢,我跟以前關系交好的朋友失去了共同話題,漸行漸遠。
因為沒錢,我連班費都補不上,元旦聯歡的時候大家都有吃有喝,除了我。
因為沒錢,我充不起水卡,隻能在上課時隨便找個借口,偷偷去接衛生間的涼水喝。
幸運的是,班主任注意到了我的特殊情況。
她猶豫再三,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但還是向我指了條路。
她告訴我,她家樓下的小賣部招夜班的收銀,時間正好是七點到凌晨三點,時薪 10 塊。
隻要我不說自己正在上學,去試試,應該能成。
4
因為吃夠了沒錢的苦,我隻好去試了試。
礙於我編造出來的悽慘身世,老板很爽快的僱用了我。
我也就在這裡工作了下去。
為了不引起其他人注意,我跟家裡說我在同學家復習,每天晚上下夜班後再偷偷溜回去。
我媽本身就對我不怎麼關心,至於我什麼時候回去更是不在意,隻要早晨是從家裡走的,就夠了。
也就是這樣,我一個月能掙幾個錢。
這對小小的我來說,堪稱一筆巨款。
因為我沒有銀行卡,每月發工資的時候,我都偷偷把現金塞在自己的床底下。
這一幹,就是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