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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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哭的時候臉上會出現月牙胎記。


 


三個竹馬帶著轉校生,要我哭一個給她看看。


 


沈安言皺著眉:「夏花考得不好,你就當哄她開心。」


 


我看向另外兩個。


 


「你們呢?也要我哭給她看嗎?」


 


他們倆對視一眼,向後退了半步。


 


「怎麼會讓念念哭呢。」


 


「我們念念的眼淚,是最珍貴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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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夏花的表情僵硬在臉上。


 


看了看另外兩個,才勉為其難地垂下頭。


 


「還是算了吧,我和季念平時走得也不近,她不願意也正常的……」


 


沈安言蹙眉,「季念,你真的不願意嗎?」


 


我被他氣笑了。


 


「她考得不好,和我有什麼關系?」


 


班級都不在一起。


 


換句話說,這個轉校生,我認識她嗎?!


 


眼見著沈安言有些失望。


 


夏花拉了拉他的衣袖,紅了眼。


 


「考得不好是我自己的問題,還是別為難別人了。」


 


沈安言固執地不肯動。


 


夏花像忍不住了。


 


跺了跺腳,捂著臉羞憤地跑了出去。


 


沈安言盯著我。


 


欲言又止:「季念,沒必要這樣。」


 


我有些生氣。


 


他卻轉頭追了出去。


 


神經病?!


 


誰會沒事哭給一個不熟悉的人看。


 


2


 


手裡的筆拍在桌上。


 


面前的座位坐下兩個人。


 


從前,都是三個人以包圍的形式坐在我身邊。


 


溫砚摸了摸我的馬尾。


 


「別和安言賭氣,他最近像是被洗腦了。」


 


「什麼意思?」


 


兩個竹馬對視一眼。


 


溫砚還是告訴我。


 


「那個轉校生一來就坐到安言旁邊了。


 


「經常和他講,這裡的學費太高了,她好不容易進來卻都是雙語,她聽不懂,也融不進其他團體。


 


「安言他……大概就是動了惻隱之心。」


 


這話說的,我還是不喜歡聽。


 


沈安言動了惻隱之心,就要我沒事哭給別人看。


 


有什麼毛病。


 


溫砚笑了笑。


 


「別不開心了,下周有馬術課,我帶你騎好不好?」


 


我們四個,從小就一起長大。


 


早就約定好了大學也要考到一起。


 


沈安言離譜。


 


但其他人沒錯。


 


我撇了撇嘴。


 


「算了,我懶得理他。」


 


3


 


放學時。


 


沈安言的身邊多了個身影。


 


害怕似的。


 


看到我們就把身體藏到他的身後。


 


沈安言迎過來。


 


「我們等好久了。」


 


用詞明確,我們。


 


他說:「夏花的英語底子不好,考試發揮失常,主要也是因為看不懂題目。」


 


沒人說話。


 


他看向我。


 


「念念,我記得你有外教,能不能讓夏花也跟著學學。」


 


我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


 


夏花躲不開。


 


隻能軟著嗓音,「念念姐,這會不會有些麻煩你……」


 


「是很麻煩。」我冷下臉。


 


夏花無措。


 


求救地拉了拉沈安言,「要不,我還是自己想想辦法吧……」


 


他嘆了口氣,「幫她補課是我提議,你不想直說就可以了,沒必要這麼尖銳。」


 


我盯著沈安言。


 


突然感覺,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陌生極了。


 


「我尖銳?


 


「不尖銳的話,要被你氣哭了來哄別人笑嗎?」


 


沈安言微愣。


 


「我不是那個意思,夏花隻是說她沒見過……」


 


我不想聽。


 


已經轉了身自己走。


 


身後,習慣的三道腳步聲變成了兩道。


 


喬星衍追上我的腳步。


 


「不等他了,你要等等我們呀。


 


「沈安言是傻子,我們倆又不是。Ṭű⁴」


 


他倒著走路,「溫砚你說,對不對呀!」


 


溫砚放下手機。


 


不緊不慢地跟上,「安言說,讓我哄哄你。」


 


「還有嗎?」


 


溫砚沉默了片刻,「他說……他和夏花都沒有惡意,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不近人情。」


 


「靠!」


 


喬星衍怪叫。


 


「他這是哄人嗎?!」


 


我別開眼,「就這樣吧。」


 


4


 


口語練到一半。


 


我媽來叫我才知道,今天是喬阿姨的生日。


 


不想大辦,所以隻有我們幾家關系好的,一起熱鬧一下。


 


推開門。


 


夏花正和我的三個竹馬聊著什麼。


 


氣氛熱烈極了。


 


對上我的視線,他們齊刷刷變了臉。


 


我轉頭就走。


 


喬星衍立馬追出來。


 


「念念,別走啊!


 


「怎麼了,你是生氣了嗎?」Ṫú₆


 


他從後面拉住我的手。


 


試圖解釋:「安言給她補習英語呢,一起țū́₅把人帶回來了,我也沒有趕人走的道理啊。」


 


「你別生氣,行不行?」


 


我沉默著。


 


不得不承認,見到夏花坐在原本我該坐的位置上。


 


怒火直接湧到了我的頭頂。


 


冷靜幾分才想明白。


 


那不是我家。


 


夏花要在哪裡,我都沒有指手畫腳的權利。


 


我笑了笑。


 


「剛剛突然想到有事。」


 


喬星衍不肯撒手,「你怎麼了念念,我怎麼覺得你對我的笑容這麼疏離呢。」


 


他試探著。


 


「你真有那麼討厭夏花啊。」


 


「你會喜歡上一個見面就要看你生理反應的人嗎?」


 


喬星衍吃了癟。


 


雙手舉起來投降。


 


「就今天一天,我媽過生日,總不能鬧起來。」


 


「念念別生氣,以後我不理她了還不行?」


 


我跟著他往回走。


 


十分認真:「你們和誰交往是你們的選擇。


 


「喬星衍,我不幹涉。


 


「但我也有我的交友底線。」


 


5


 


他推開門。


 


又拉著我進去,沒有給我任何回應。


 


夏花已經紅了眼。


 


委委屈屈地垂著頭。


 


「安言同學,星衍同學,是不是我的不請自來給你們添麻煩了呀……」


 


她偷偷看我。


 


「麻煩」在哪,不言而喻。


 


喬星衍有些尷尬地抓著腦袋。


 


沈安言遞給她一杯果飲,「沒事的,是我帶你來的。」


 


「唉——?」


 


喬星衍伸手阻攔。


 


卻見到夏花已經把杯子接過去,紅著臉道謝。


 


鳳梨烏龍茶。


 


我最愛喝的口味。


 


整個託盤上隻有一杯。


 


夏花小口小口地抿著。


 


又帶著傾慕抬起頭,「星衍同學,你家做的東西,口味好特別哦~」


 


6


 


喬星衍整個人僵住了。


 


慢動作地側頭望向我。


 


夏花驚訝,「你們這個反應……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喬星衍隔空指她那個杯子。


 


「那是專門給念念準備的。」


 


她燙到手似地把杯子放下來,驚呼一聲:「我……我不知道……」


 


慌亂無措地望著我:「念念姐,你喜歡喝這個,那我這杯給你行嗎……」


 


空氣安靜了。


 


沈安言的手覆蓋住了她的:「別害怕,是我給你拿的。


 


「你不是也覺得好喝嗎?」


 


夏花可憐巴巴地。


 


杯子裡的果飲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溫砚沒說話。


 


從身後的長桌上隨手拿了橘子遞給我。


 


「念念,嘗嘗這個。」


 


我接過橘子。


 


夏花終於松了一口氣。


 


小聲湊近沈安言,「幹嘛呀,非給我拿念念姐的東西。」


 


他笑了。


 


「誰讓她不哭給你看。」


 


下一刻。


 


金黃色的橘子猛地砸到他的腳邊。


 


夏花驚呼。


 


沈安言的臉色難看極了。


 


「不好意思啊。」我禮貌笑著,「手滑,砸偏了。」


 


夏花匆匆蹲下去。


 


用紙巾擦他髒了的褲腳。


 


一邊擦,一邊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下來。


 


沈安言拉她起來。


 


她的肩膀顫抖著。


 


「沈同學……要不算了吧,補課的事情,我自己想辦法……」


 


她哭得抽抽嗒嗒。


 


我推開喬星衍,抽出紙巾遞給她。


 


「妹妹,這是生日會。」


 


「哭喪呢?」


 


夏花瞪大了眼,眼眶裡最後一滴眼淚落下,卻沒有後續的眼淚支撐,尷尬地掛在臉上。


 


7


 


那天之後。


 


沈安言單方面地宣布了與我的冷戰。


 


和夏花同進同出。


 


爭分奪秒地為夏花補習她落下的課程。


 


有時候放學會趕在一起。


 


我聽到過喬星衍勸他和我道歉。


 


沈安言鎖著眉。


 


夏花卻聲音軟軟,「安言同學……本來也沒錯呀,朋友之間不應該是平等的嗎?」


 


「為什麼一定要安言去哄呢……」


 


我走過去。


 


夏花立刻噤聲。


 


如臨大敵地偷瞄著我,恨不得離我遠遠的。


 


馬術課。


 


我們四個的班級趕到了一起。


 


剛開始學的時候,會有教練控制著馬繩,帶著學員一起熟悉馬匹。


 


但夏花是普高轉進來的。


 


老師顯然沒空專門帶她一個人從入門教起。


 


喬星衍把她過來。


 


表情尷尬,「安言說,麻煩你帶她熟悉一下流程,你知道的,有的地方我們男生沒辦法進。」


 


微風吹過夏花的發絲。


 


她柔柔弱弱,「念念姐,可以嗎?」


 


我在馬背上冷了臉。


 


「沈安言麻煩的,為什麼要你來說?」


 


喬星衍支支吾吾。


 


沒人注意,夏花湊近了我的馬。


 


「念念姐,你的馬睫毛好長哦~」


 


她笑眯眯地,天使一樣揉著馬兒的耳朵。


 


突然間,馬匹失控!


 


猛地發出嘶鳴,前蹄高高揚起!


 


夏花被嚇傻了。


 


尖叫一聲摔倒在地。


 


毫無準備,手裡的馬繩脫手,馬失去控制了!


 


「念念!」


 


喬星衍大喊,不遠處,溫砚的臉色巨變。


 


可我已經顧不上了。


 


它的身體在扭動,幾次險些把我摔下去,拼了命地才能抱住馬的脖子。


 


身後,教練和溫砚都在追。


 


我沒力氣了!


 


口腔裡感受到鐵鏽味,我拼了命地不知道抓到哪裡。


 


終於,溫砚趕上來。


 


SS地勒住了它的脖頸。


 


「籲——」


 


8


 


教練追上來。


 


馬匹終於完全安靜。


 


狂跳的心髒幾乎要衝出胸膛,隻有溫砚在我身邊一句句地安撫。


 


入口處。


 


夏花白著臉,被沈安言攙扶著。


 


我還沒說話。


 


她的眼淚就大滴大滴掉下來,「念念姐,那馬突然發瘋,怎麼會這樣呢……


 


「我被嚇傻了……」


 


我猛地衝上去,顧不得滿手的血,用盡力氣——


 


手腕被沈安言阻攔在空中。


 


他挑起眉尾。


 


「做什麼,季念,你要打人?!」


 


夏花捂著唇,忽然驚呼:「月牙,竟然真的有月牙呀,季念姐,你被嚇哭……」


 


話沒說完。


 


我的另一隻手已經狠狠地落在沈安言左臉。


 


脆響之下,趕過來的溫砚和喬星衍都頓住了腳步。


 


夏花愣住。


 


「你、你憑什麼打人啊?!」


 


她尖叫著,卻被我一手拽住了衣領。


 


掙扎不開沈安言。


 


幹脆一腳踹在她的小腿。


 


「季念!」


 


沈安言一把甩開我。


 


「動手打人,你還有沒有王法了?!」


 


被他甩得退後了幾步。


 


堪堪被溫砚接住,手心,手臂,大腿,全都是馬發狂時受傷的疼痛。


 


喬星衍震驚。


 


「你們,你們這是要幹嘛?!怎麼會動手呢?!」


 


地上的夏花眼淚長串長串地掉。


 


「季念姐,你就算再看不起我。


 


「大庭廣眾,你這樣對我,是一定要把我逼走嗎?!」


 


我的視線。


 


從她身上又落到沈安言的臉上。


 


他的左臉還帶著血。


 


我手上的。


 


我說:「今天的事,我會報警。」


 


「不管你對我的馬做了什麼,馬匹受驚會要人命。」


 


「夏花,你這是謀S!」


 


話音落下。


 


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我。


 


夏花僵直。


 


「我、我沒有……」


 


9


 


事情鬧到了公安局。


 


這是生日會後,我們四個第一次坐到一起。


 


沈安言很急。


 


「她本來也沒做什麼,她說你的小馬漂亮,她隻是想摸一摸。


 


「夏花已經很難了,她自己都嚇得夠嗆。


 


「那麼小一個小姑娘,你非要把她關進去配合調查,何必呢季念?!」


 


我的手上,全都是包扎的紗布。


 


渾身都在痛。


 


可這話還是讓我抬起頭,看向沈安言。


 


「你差點S掉的話,會輕易原諒肇事者嗎?」


 


「夏花她不是故意的!」


 


他有些不耐。


 


視線落在我伸直的手上,又不自在地別開眼。


 


「可你也打了她了,還動手打了我。」


 


「就當扯平了吧。」


 


「我們就像以前,恢復到最好的關系。」


 


我說:「不行。」


 


沈安言猛地站起來。


 


「你到底為什麼看她不順眼?!」


 


「順眼可以啊。」我一字一句,「你讓她也驚一次馬,隻要她活下來,我就看她順眼,好不好?」


 


沈安言語塞。


 


站在那裡瞧我半天。


 


幹脆摔上門。


 


轉頭離去。


 


剩下的人誰也沒有說話。


 


直到喬星衍懊惱地抓著自己的腦袋。


 


「怎麼就能變成這樣呢?!」


 


我問他:「你還記得沈安言小時候救助的那批流浪狗嗎?」


 


10


 


是的。


 


沈安言打小就有同情心。


 


高一出去玩,恰好遇見了一匹送往屠宰場的狗。


 


他不僅攔住了那一批。


 


還花光錢,把狗販子那裡所有的狗都收回來。


 


整整 17 車。


 


找不到救助點,也找不到領養的人。


 


17 車的狗在原地耽擱了三天。


 


大部分都染上了犬瘟熱。


 


他沒法子,又不願意驚動家裡。


 


把大家湊在一起,幾個人湊了全身家當。


 


為此,我還求到了我唯一的閨蜜。


 


借了錢,補上醫藥費的空缺,直到狗狗治好病送養出去。


 


喬星衍不明白。


 


「那和我們現在有什麼關系?」


 


溫砚的聲音很淡:「念念的意思是,之前有什麼事,沈安言都會把大家聚在一起。


 


「但夏花的事情,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告訴任何人。」


 


喬星衍茫然。


 


溫砚接著說:「這意味著,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是不對的。


 


「或者說,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們可能不會接受夏花。


 


「可是他依舊上了頭。」


 


或者說。


 


沈安言能為了博美人一笑。


 


讓我哭著露出生理特點的時候,他心裡的天平就已經傾斜了。


 


我的ƭú₍雙手被包裹得隻剩下指尖。


 


但我還是拿出手機。


 


拉黑了沈安言的全部聯系方式。


 


「就這樣吧。」


 


我也很累。


 


11


 


馬身上確實沒有任何異常。


 


調取監控結果,和送檢都是屬於沒有外體刺激。


 


也就是說,夏花的運氣很好。


 


憑借自己的本事,揉了揉馬耳朵,做作幾下,驚了我的馬。


 


暫時沒有蓄意的證據。


 


她被放出了警局。


 


回到學校,缺課的這幾天卻讓所有人都知道了她做的好事。


 


這幾天。


 


沈安言忙極了。


 


安撫她的情緒,又要想盡辦法幫她補課。


 


我冷眼瞧著。


 


終於在不久後。


 


看到ţű⁼了喬星衍發的朋友圈。


 


後山的山頂,夏花的雙手拿著點燃的仙女棒,轉啊轉的,笑容甜美又治愈。


 


我看了許久。


 


才在我們從小的根據地上。


 


找到了溫砚的蹤跡。


 


沒有出鏡。


 


隻是在角落裡,有一雙限量版的球鞋。


 


我買的。


 


去年送他的生日禮物。


 


限量款,我熬夜搶了好久。


 


點贊之後,那邊立刻刪掉了。


 


喬星衍的電話來得很快。


 


「念念!」他的語氣很急,叫完我的名字,又下意識壓低,「你別多想,今天是夏花過生日,沈安言說她特別可憐,連朋友都沒有一個。


 


「我是被拉來救場的,很快我就回去了,不會在這裡多耽擱的。


 


「不然她老哭,沈安言的面子我也不好不給……」


 


他語無倫次。


 


我靜靜地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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