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住!高溫末世活下去
第5章
飲料是在冰櫃裡放了一晚上的,當然舒服。
高溫之下,我們需要冰櫃的冷氣降溫,無法全部封閉,加上功率不足,冰櫃裡的冰層早就融化了,現在就跟保鮮層的溫度差不多,隻有晚上能稍微冰上一些,現在不喝,過一會冰汽也會散開。
我學著他躺倒在地板上,看著天花板的琉璃燈。
這盞燈還是我災情前剛剛換上的,現在還很新,隻需要有一點點亮光,就能光彩奪目。
突然,我好像看到那盞燈晃了幾下。
眼花了?
我揉了揉眼睛,結果發現燈晃得越來越厲害。
「是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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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洲一骨碌爬起來,拉著我的一條手臂幾乎是把我從地上拖走,猛地把我扔進臥室旁邊的衛生間,自己也衝進來,慌亂地看著四周。
衛生間裡面因為沒有衝馬桶的緣故,很臭,但絕對比不上地震帶來的恐慌感。
這場地震來得毫無預兆,且強!
聽說久旱會引起地動,以前隻在網絡上見到過片面之詞,根本沒去考究過,這麼多天高溫,我們被燒壞的腦袋也沒想起來。
猝不及防。
大樓在傾斜,然後恢復正常,再傾斜,接著上下抖動,像一條巨蛇從地下經過。
我尖叫著,抱緊了面前唯一可以抱住的人。
陸洲比我高出許多,彎腰把我緊緊護在懷裡,帶著我在地震中東倒西歪,不時撞到旁邊的牆,又差點跌進浴缸。
最後地震停下來的時候,我隻聽到緊鑼密鼓的心跳聲,以及我們兩個狼狽的呼吸聲。
像抽風一樣。
樓沒塌,衛生間的門歪了一邊。
我跌坐到地上。
陸洲扶著牆走出去,罵了句髒話。
什麼叫絕境,這就叫絕境。
這場地震,把我們救命的太陽能板震壞了。
沒法修,因為有三分之二被砸碎,電箱起火,好不容易才找到滅火器撲滅,臥室一片狼藉。
滅完火,我們幾乎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一齊跌坐在地上。
天上的太陽在用惡毒的視線看著我們。
我可以感覺到我臉上的絨毛在高溫灼燒中卷曲,陷入毛孔裡,帶來一陣陣刺痛。
再過幾個小時,高溫就會SS我們。
昨天聽收音機,今天的溫度是多少來著?
62?還是 66?
半晌,我從地上爬了起來,把冰櫃裡面的水和飲料往外扒拉。
「你做什麼?」
「少廢話,快幫忙。」
我索性叫他把冰櫃推離窗口,擺放到床尾,將裡面所有的飲料扔到床上。
隨後,我脫掉鞋子,踩了進去。
「行不通的,再過一會,溫度升高,你可能會悶S在裡面。」
「不是我,是我們。」
我朝他招了招手。
誰知陸洲居然後退了一步。
「我不進,我有幽閉恐懼症,你不用管我了,坐下吧,我把飲料給你放進去降溫,說不定你能撐過去。」
他眼神閃爍。
說什麼謊呢,還幽閉恐懼症,切!
我朝他勾了勾手。
「弟弟,姐這輩子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被打得很慘才脫身,你要是不嫌棄我,就進來。」
「我不躲了,我想給自己一個機會。」
「我發現我挺喜歡你。」
話音落下,我看到陸洲瞳孔地震。
「你……」
他咽了一口口水。
我鄭重地看著他,感覺屋裡攀升的熱度,分不清是真的在升溫,還是我的臉在升溫。
我說出了這輩子最大膽的話。
「陸洲,你……願意跟我S在一起嗎?」
09
早S晚S都是S,但是個人,就會貪生怕S。
我希望他貪生怕S。
陸洲別過頭,臉肉眼可見地紅成了豬肝色。
「我其實叫周洲,28 歲,網絡自媒體人,不是什麼遊戲主播,賺的錢勉強糊口……」
「真巧,你之前也聽到了,我其實叫蘇青青,今年 31 歲,軟件公司業務員,我賺的錢足夠B養你,你願意被我B養嗎?弟弟。」
人的臉皮一旦變厚,某些境界就提升了,至少我贏了這場發生在末日的辯論賽。
陸洲,不,是周洲,最終朝我鄭重點了下頭,然後衝進洗手間,把裡面剩餘的水倒成一桶提了過來,往冰櫃裡倒。
我默契地打開一瓶礦泉水,把裡面的水全部倒進冰櫃,礦泉水全部倒完,差不多裝了冰櫃四分之一的底。
整個過程隻用了不到 5 分鍾時間,但周圍的溫度已經到了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的程度,仿佛大力呼吸會吸入火球。
我坐在水裡,給周洲讓出一點空間。
他把一堆未拆封的飲料瓶扔進水裡,又把還有電的小風扇塞給我,也鑽了進來。
冰櫃雖然很大,但要容納兩個成年人還是有些吃力,特別是周洲,坐下來後有大半個腦袋還暴露在外。
我挪了挪位置,轉到他的旁邊,縮進了他的懷裡,讓他的膝蓋得已曲起來,以一種憋屈的姿勢往下躺。
水線還漫不過我們的腰。
我伸手,拉上了冰櫃頂端的蓋子,隻留下一條小縫隙。
「阿嚏」!
冰櫃裡的溫度此時比外面低了非常多,我竟打了個噴嚏。
「沒事吧?」周洲緊張地問。
「沒事,周洲,這次要是能活下來,我能帶你去見我的父母嗎?」
我摟著他的腰,把臉靠在他的肩上。
「隻要能活下來,我帶著戶口本跟你去,當場領證都行。」
「這是你說的,不能反悔。」
「絕對不反悔,不過你也要幫我做件事。」
周洲說。
「什麼事?」
「你得見一見我那幫兄弟,他們一個個都笑我S宅在家找不到老婆,我這不就找到了嗎?還是個美女,羨慕S他們!」
周洲笑出了聲。
難得的涼意,雖然姿勢很難受,但我們的心態都輕松不少。
「好啊,隻要能活下來,讓我直播跟你示愛都行。」
隻要能活下來。
一切皆有可能。
溫度開始升高,伴隨著一陣陣的餘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千萬不要再來大地震了,這棟樓經不起第二次劇烈搖晃。
溫度高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我打開了小風扇,「嗡嗡」聲取代了我們的心跳聲,細小流通的空氣是僅存的生命之源。
要活下去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竟然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首先看到的是周洲的臉,青黑的眼眶,瘦削的臉頰,凌亂的胡茬。
他閉著眼睛,睫毛在微微顫動,似乎正做著什麼夢。
從冰櫃裡看出去,能看到天依然很亮,但似乎有什麼不太一樣的地方。
聲音!
是不是……有雨點聲?
我伸手從冰櫃的縫隙摸出去,發現外面的溫度並不是很高,幹脆打開了冰櫃,探出頭去。
暴雨「噼裡啪啦」擊打在碎裂的玻璃上,我看到外面的天是一片灰色,大滴大滴的雨從天上落下來,一部分通過飄窗變形的窗框潑進了房間,在地面形成一片水窪。
下雨了。
我掐了掐自己的臉,會疼。
真的下雨了!
「陸……周洲,下雨了,我們活下來了,我們活下來了!」
我興奮地拍打他的臉,想叫醒他。
入手卻是高熱。
「周洲,你別嚇我!」
我摸了摸他的額頭,趕緊從冰櫃裡爬出來。
幸好,他被我吵醒了。
「下雨了?好冷。」
「對,下雨了,你在發燒,趕緊出來。」
我扶著他起來,他在水中滑了一下,腦袋磕在冰櫃內壁上發出好大一聲響,聽得我心驚膽戰。
好不容易把他拖躺到床上,我趕緊拿被子擦幹他的身體,扒掉他的上衣,換了條幹燥的被子裹住他。
「熱S了。」
他又說,踢了被子,轉身呼呼大睡,呼吸急促。
我在一旁手足無措。
從未照顧過病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見他閉上眼睛,趕緊把被子又給他蓋上,隻露出腳丫,然後走出臥室。
地震後我還未來到過客廳,這裡是一片狼藉,電視倒下來壓碎了一半的茶幾,展示櫃斜靠在生活陽臺的窗戶上,一地都是沒吃完的肉幹和菜幹,滾得到處都是。
還算可以接受。
我先找到我的一雙鞋子穿上,這才小心翼翼扶起電視,從電視櫃變形的抽屜裡面取出醫藥箱。
因為一個人住,我在家裡備了一些感冒藥和消炎藥,可惜因為之前疫情的原因,我沒能在家裡儲備退燒藥。
猶豫了一下,我拿出一盒消炎藥,配了些維生素,回到床邊配著飲料給他喂了下去。
幸好他是個乖病人,任我折騰。
做完這些,我任他睡去,轉身從地上撿起水桶和臉盆,打算多少收集些雨水保存下來。
雨點不斷擊打窗戶,發出沉悶的響聲,高高低低,交織成一片,遠處還有轟隆隆的聲音,時大時小,宛如驚雷。
我繞過一地的障礙物,小心翼翼靠近陽臺,剛想把桶和臉盆放下,一抬眼看見遠處景象,突然瞪大眼睛,渾身僵硬。
觸目所及,遠方有一條翻滾的巨型黃龍正以一往無前的姿態前進,白色的龍背不斷翻湧,所過之處,高樓大廈轟然倒下,更低的建築物則是不斷被吞沒,滅頂。
我聽到的根本不是雷聲,是滔天洪水衝垮一棟棟建築物的聲音。
這不可能,才剛剛下雨,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洪水。
這裡是內地,也不可能是海嘯。
等等,如果是海嘯,那沿海那些城市呢?我的老家,我的父母……就在沿海城市!
這幾天收音機裡面的訊息越來越公式化,是不是就是在掩蓋這個?
我不敢繼續去想,隻是站在原地,看著那條黃色巨龍不斷接近,激起陣陣驚雷。
被高溫暴曬,又經歷過地震松動的這些樓,怎麼可能經得起洪水的大力衝擊,紛紛倒下,隻有零星幾棟還屹立著,但也是風雨飄搖,倒下隻是時間問題。
腳下開始震動,洪水已經離得很近了。
我腿一軟,差點摔在地上,強撐著,回到臥室。
周洲還在睡著,似乎對周圍的一切一無所知,我竟有些羨慕他。
我爬上床,鑽進被窩,緊緊抱住了他。
「唔……」
周洲像是被我吵醒了,囈語了兩聲,頭朝向我。
至少黃泉路上有個伴。
轟隆隆!
隨著一聲巨響,像卡車與卡車相撞,大樓猛然晃動起來,僅存的幾塊玻璃瞬間爆裂。
10
砰!
咚!
鏘!
碰撞聲中,頭頂的琉璃燈直接砸了下來,直直砸在被子上。
衣櫃與牆的連接處發出刺耳尖銳的噪聲,接著整個床都被掀翻了,我感覺自己好像已經飛了出去,撞到了什麼東西,又被一隻手猛地拽回。
睜眼,是周洲抓著我的手,滿臉的驚詫,嘴巴一張一合,但巨響中根本聽不到他的聲音。
我反抓住他的手,把自己用力甩向他,終於又成功回到了他的懷抱,與他緊緊抱在一起,在空中翻滾,落下。
砰!
我失去了意識。
或許隻是一瞬間,身下還在震動,我已經醒了過來。
樓還沒塌,隻是外牆沒了。
我們的身上裹著被子,周洲的一隻手摟著我,另一隻手在被子裡,我的兩隻手全在身下,動彈不得。
翻倒的冰櫃壓在我們的身上,使我們緊密貼合。
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我們兩個現在的模樣應該都很狼狽。
「16 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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