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夫君他死而復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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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夫君吶,你S得好慘!」


 


「你哭錯墳了,我的墳在這兒。」


 


身後恨鐵不成鋼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


 


我面不改色挪到旁邊的墳前重新開始哭天搶地,良久才看向一旁被我演技驚呆的鬼影。


 


我渾身一震,這是見鬼了?


 


與此同時,我那戰S沙場的夫君竟然從邊關活著回來了。


 


人人都說他變了一個人,性情乖張,恃功傲物。


 


我看了看身邊的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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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沒,他們罵你呢!」


 


1.


 


夫君從戰場活過來時,人人都說是因為傅家百年將門,英魂不滅。


 


他S前以三萬兵將力破敵方二十萬大軍,卻在凱旋時離奇暴斃。


 


他的衣冠冢傳到京都時,滿朝文武痛惜不已,都說他英年早逝,命不該絕。


 


我作為他素未謀面的妻子,隻能在墳前哭暈過去,然後悲痛地接受陛下的封賞。


 


但在無人之處,我把那尊鎏金點翠玉冠戴在頭上,笑得根本合不攏嘴。


 


「蘭望舒,你的眼淚能再假一點麼?」


 


我尋著聲音看向旁邊的幽魂,敷衍他:


 


「夫君你放心,我逢年過節一定給你多多燒錢,你就別跟著我了。」


 


新婚之夜,他連蓋頭都沒掀,就提槍上馬奔赴戰場。


 


就算變成鬼魂也不該找我吧?他在邊關不是有個極其寵愛的表妹嗎?


 


為了娶她不惜要退了和我蘭家的婚約,害我成為貴女圈的笑柄。


 


若不是敬他為國捐軀,我連眼淚都要用水代替。


 


「那你說說我叫什麼名字?」


 


面前的鬼魂身形修長,英岸俊美,但是語氣總有那麼點幽怨。


 


我有些汗顏,他叫什麼來著?


 


他冷笑一聲,氣得咬牙切齒:


 


「連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都記不住,你燒得明白嗎你?」


 


呃,有理有據無法反駁。


 


算了,S者為大,我都依靠他的軍功成為朝中最年輕的诰命夫人了,不該再計較他當初執意退婚的事。


 


正要信誓旦旦地許諾,外面的小廝卻見鬼似的跑進來,慌慌張張道:


 


「夫人夫人……將軍還魂回來了!」


 


我瞪大了眼睛,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回頭看見鬼魂傅錦聲和我一樣震驚。


 


他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別看我,我也不知道啊!」


 


很快消息就傳了出去,滿朝文武驚掉下巴。


 


而回來的那個傅錦聲,不對勁。


 


2.


 


萬語閣包廂,精致屏風後,是我搖著團扇看向街邊。


 


馬背上搖晃的少年將軍,就是赫赫有名的大越戰神,我的夫君傅錦聲。


 


他生著極好的樣貌,若是忽略傳言中的S伐凌厲,光看他的臉隻覺他是個溫潤公子。


 


「端什麼架子,小爺我哪是這樣的?」


 


鬼魂悠悠地道,滿臉不服。


 


我嗤笑一聲:


 


「侯爺真不愧是斬將奪旗的狠人,狠起來連自己都罵。」


 


他白了我一眼,正色道:「他不是我。」


 


我一邊撤退趕緊回傅府,一邊不忘吐槽:「我眼睛沒瞎。」


 


片刻功夫,換好衣服的我站在侯府門前,滿眼歡喜,帶著期待夫君的嬌羞。


 


鬼魂傅錦聲看得愣了神:「蘭望舒,你真能演。」


 


傅錦聲一身戎裝,翻身下馬,向老夫人行禮。


 


之後便轉頭看向我旁邊嬌俏的美人兒,滿眼笑意:


 


「有勞夫人辛苦操持家事了。」


 


在場所有人懵逼地抬起頭,尷尬地看著我。


 


鬼魂傅錦聲直接笑出聲:


 


「蠢貨,連媳婦兒都認不明白。」


 


我旁邊的姑娘其實是老夫人娘家的侄女,過來陪她解悶兒的,這下慌了神:


 


「侯爺安好!小女秦玉,來陪表姑的……」


 


大家一個個默不作聲,實則心裡都壓著驚濤駭浪,表情堪稱精彩。


 


傅錦聲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和懊惱,被我看在眼裡。


 


老夫人立馬打圓場:


 


「你當初洞房花燭,連蓋頭都沒掀就打仗去了,可苦了望舒啊。」


 


說罷回頭看著我,我立馬會意,上前替他接下披風:


 


「隻要侯爺平平安安回來,就是妾身的福分。」


 


說得老夫人又紅了眼眶,旁邊的鬼魂拳頭緊了緊。


 


傅錦聲被人群簇擁著進去,賀喜的聲音不絕於耳,年紀輕輕有如此戰功,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朝堂新貴。


 


鬼魂明顯不高興了。


 


也對,看著另一個自己榮耀萬丈,他自己卻是個阿飄,擱誰也難受。


 


他低著頭,悶悶開口:


 


「你怎麼跟他這般親密?」


 


我有些無語:


 


「那不是我夫君麼?我還能怎麼著?一腳踹開?」


 


鬼魂傅錦聲立馬炸毛:


 


「我才是真正的傅錦聲!」


 


我氣笑了,指著前面風光無限的傅錦聲歪頭質問:


 


「那眼前這位是……?」


 


他煩躁地抓了把頭發,如何證明他是他,還真是個頭疼的事。


 


突然他像是想到什麼,眼睛一亮:


 


「我不能吃荠菜,吃一點就會發燒嘔吐,你快去試試。」


 


「好主意,那我會被老夫人以傷害侯爺的罪名,重重處罰的。」


 


我恨他一眼,往前繼續恭維我的夫君,成功讓他拉著我的手聊了好半天。


 


「蘭望舒!」


 


鬼魂氣得周圍空氣都要變形了,卻始終無可奈何。


 


等我回房後他才不情不願問我:


 


「那你說,怎樣才能相信我的身份?」


 


我狀似不經意問道:


 


「說說看,你私庫的密鑰是什麼?」


 


果然,傅錦聲面色難看,一臉無語地瞪著我:


 


「你腦子裡除了金銀珠寶還能有什麼?」


 


我卻十分篤定:


 


「你不告訴我,你的錢恐怕會被這假冒你的人奪走,那樣豈不是更糟?」


 


他噎住,好像似乎是這個道理,雖然說不出有什麼不對。


 


於是隻得告訴我密鑰,我立馬去錢莊,將他私庫裡的錢盡數取出,移到我的名下。


 


騙人的手段有很多,騙鬼這事我還是第一次幹。


 


滿載而歸,身心舒暢。


 


見賬上那麼多錢,我現在看著這鬼魂也是眉清目秀,對著他大拍胸脯:


 


「你放心,我這就去給他喂荠菜!」


 


他目露鄙夷:


 


「這會兒不怕被責罰了?」


 


我一臉大義凜然:


 


「為了我夫君的清白,受點責罰算什麼!」


 


鬼魂傅錦聲幾乎要氣笑了。


 


而我,坦然準備好一桌酒菜,派人叫了傅錦聲來。


 


不知道這家伙會不會露餡。


 


3.


 


他一身紅袍,眉眼間盡是春風得意,看著滿桌子菜故作心疼:


 


「望舒,你連日辛苦了,怎麼還自己下廚,讓為夫真是過意不去。」


 


鬼魂傅錦聲冷哼一聲:


 


「過意不去怎麼不自己去做?穿得那麼騷包,看得我起雞皮疙瘩。」


 


我憋住笑,給他斟酒:


 


「侯爺S而復生,是天大的喜事,你我夫妻還沒有一起吃過飯呢。」


 


他眉眼間笑意蕩開,俊臉更加舒展,大手撫上了我的手背,目光灼灼:


 


「是為夫不好,以後一定會好好疼你的。」


 


鬼魂傅錦聲氣鼓鼓地別過臉去。


 


我給傅錦聲夾了一筷子荠菜,他看了一眼,神色如常吃了下去。


 


鬼魂激動地大叫:


 


「他居然敢吃?那可是明晃晃的證據,說明他就是假冒的!」


 


結果不到半個時辰,傅錦聲就開始面色慘白,又暈又吐,我立馬讓人請大夫過來。


 


來來往往的人忙前忙後,隻剩鬼魂懵逼得像個石雕一樣杵在原地。


 


傅錦聲的反應不像是演的,那到底誰才是真的?


 


他難受極了,抓著我的手已是冷汗岑岑,我不由得怒瞪鬼魂一眼。


 


被我的眼刀掃到,鬼魂傅錦聲本就白得嚇人的臉好像更添慘白。


 


大夫一通診治,忙得一府的人又進進出出。


 


老夫人趕過來伸手就要給我一巴掌,鬼魂立刻擋在我身前,但卻毫無作用。


 


老夫人的手穿過他,即將落在我的臉上,是傅錦聲制止了她:


 


「母親切勿動怒,望舒不知道我不能吃荠菜。」


 


他看向我的眼神裡,確實沒有半點責怪。


 


我有些心虛地別過頭,在腦子裡把鬼魂狠狠罵了一頓。


 


老夫人聽完愣住了,反應過來後隻得重重嘆了一口氣。


 


回房後,鬼魂在我邊上絮絮叨叨,被我無視。


 


見他還要繼續吵,我直接把手上的镯子取下來,他瞬間消失在眼前。


 


我早就發現,要是手上不戴新婚那日他給我的傳家玉镯,鬼魂傅錦聲就沒法出現在我周圍。


 


當初我相信鬼魂的話,也是因為他出現在墳茔那裡,況且除了我沒人看得到他。


 


見過冒充人的,沒見過冒充鬼的。


 


可為什麼傅錦聲吃了荠菜依舊會有病症?況且老夫人好像也沒覺得傅錦聲有什麼異常,他們母子連心,本不該認錯啊?


 


我吩咐下人去請寶華寺的智安大師,還有遠在潭州的通真道人。


 


然後一個人悶在院子裡苦苦思索。


 


所以,到底問題出在哪裡?


 


誰又是真的傅錦聲呢?


 


4.


 


入夜,明月高懸。


 


我翻來覆去實在睡不著,便披上外袍出去走走。


 


傅錦聲這幾日回來,滿朝震驚,紛紛說是百年帥府的英魂有靈,讓戰神繼續保我大越。


 


街頭巷尾幾乎傳遍他的功績,繪聲繪色地講他如何在敵軍重重圍困,糧草斷絕時絕地反擊,逐敵千裡。


 


當初傳來他的S訊,陛下悲痛,追封他為忠勇侯。


 


這等年紀受此重恩,本就讓我有些誠惶誠恐。


 


可他如今還朝歸來,已經加封的尊銜總不能因為活過來就收回去。


 


陛下一貫偏信制衡之道,他手握重兵,又有了那麼大的恩銜,心中不可能不介懷。


 


傅錦聲最近言行頗有些放縱,無論他是真是假,隻要頂了我夫君的名頭,那便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我還是得提醒他。


 


思畢,我走向他的寢房,卻發現燈火通明。


 


不是說早就睡了嗎?


 


我沒驚動人,暗自靠近,卻發現兩個身影抱在一起,眼睛瞬間瞪大……


 


一個嬌軟的聲音不滿道:


 


「你怎麼還不跟那女人提我們倆的事,你喜歡她?」


 


我心下一驚,大概猜到她是誰了,那個傳聞中傅錦聲寵愛至極的表妹,夏臨秋。


 


傅錦聲安撫地摸著她的頭:


 


「乖乖,你再等等,她嫁給我那麼久,守在京中操持家事,我總不能一回來就要添房,那樣別人還指不定怎麼傳我呢。」


 


倒是也不笨,他現在被所有目光盯著,剛回來就要納妾,正好給御史參他恃功傲物,欺辱發妻的機會。


 


夏臨秋卻冷笑一聲:


 


「她嫁給你?怎麼,她嫁的是你?」


 


傅錦聲立馬捂住她的嘴,警惕地四周張望,我趕緊隱住身形。


 


回到房裡,我細細回味夏臨秋的話,總覺得不對,立馬戴上玉镯。


 


鬼魂傅錦聲這次卻花了很久才出來,面色有些不好。


 


「你查出什麼了?肯信我了?」


 


他緩了緩才開口,目光灼灼。


 


其實也沒有什麼直接證據,但是我有直覺。


 


沙場戰陣以一敵百的人,怎麼會連我靠近都沒發現?


 


但是那日我找了幾個大夫,診斷都一致,他確確實實過敏了。


 


就算有人冒充,也不能連身體都一樣吧。


 


我頭疼地扶額:


 


「找不到證據,要不我跟他睡一覺,你身上有沒有什麼胎記一類的?」


 


可這個提議似乎糟透了。


 


傅錦聲一個鬼影被我生生氣得變形,幾乎脫口而出:


 


「這怎麼行!你是我妻子,怎麼能跟別人睡?蘭望舒,你想的什麼餿主意!」


 


我毫不客氣回懟:


 


「我們以前甚至都沒見過,再說你當初不是還不想娶我嗎?現在跑來計較什麼!」


 


他一時語塞,眼中閃過悔恨:


 


「抱歉,當時退婚讓你難做了。」


 


我別過臉懶得跟他扯,他卻以為我還在生氣,有些笨拙地哄我:


 


「若我此時不是魂魄,可讓你砍上幾刀出氣。但現在……要不我給你表演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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