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而已

A+ -A

第43章

  竟是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走吧,回家了,”容祈重新拎起袋子,直接走到她前面。


  程釐跟在他身側,路燈將兩人的身影,拉的極遠極遠。


  *


  關於找女婿這事,程釐本以為凌女士隨口說說。


  直到這天,她終於是正常下班回家。


  不過她覺得自己還算可以,最起碼還能正常每天下班回家,容祈前幾天剛去深圳,昨天又飛去了成都。


  一家三口坐下來吃飯的時候,凌女士突然說道:“程釐,雲澤回國了,你知道嗎?”


  “誰?”程釐故意說道。


  凌霜華說:“賀雲澤,就是賀主任的兒子,以前在一中的時候,你們也是同一屆。你們也算是青梅竹馬了吧。”


  程釐無語道:“我跟他認識的時候,都初中了,算什麼青梅竹馬啊。”


  凌女士還要說話,程釐突然說道:“媽,你以前不是最煩他了。”


  “誰說我煩他了,你可別胡說,”凌女士斷然否決。


  程釐呵笑:“那時候他來找我一回,你就明裡暗裡的暗示我,不許搭理他。”


  被戳破的凌女士,頗有些惱羞成怒道:“那還不是因為,你們當時年紀都小,我怕你們誤入歧途,走上早戀的不歸路。”


  得了吧。

Advertisement


  程釐暗暗無語。


  但她深覺,凌女士這莫名其妙提起賀雲澤,實在是有陰謀。


  聰明的人,這種時候都學會了閉嘴。


  程釐安靜吃飯,壓根不搭腔。


  凌女士本來還等著她問“怎麼突然提起賀雲澤”這句話呢。


  偏偏程釐,什麼都不問。


  一旁的程定波看樂,夾了一個雞翅,到凌女士的碗裡:“傻眼了吧,人家壓根不上當。”


  “你是哪頭的?”凌霜華橫了他一眼。


  程釐笑眯眯夾了一個雞翅,到程定波碗裡,笑道:“當然我這頭的。”


  程定波開心笑納了小棉袄夾的雞翅。


  “其實我今天正好遇到了雲澤媽媽,就是你孫阿姨,她說雲澤回國了,也還是單身……”


  程釐一聽,頭皮都炸了。


  “停停停,”程釐立即喊道:“您能不能別給我亂點鴛鴦譜啊。”


  凌霜華一臉不悅:“這怎麼能是亂點鴛鴦譜呢,賀雲澤可是美國普林斯頓畢業的,你們又從小就認識,他爸媽也是我的老熟人。按理說,你找男朋友,就該找這種知根知底的。”


  程釐斷然拒絕:“不可能,我跟他絕對不可能。”


  凌霜華惱火道:“那你說說,你跟誰有可能?”


  “反正,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程釐脫口而出。


  說罷,飯桌上陷入一陣沉寂。


  凌霜華和程定波齊刷刷,看向她,都有些不可置信。


  “你少拿這種話唬我,”凌女士顯然不信,認為程釐是找借口。


  程釐見話已說出口,堅定道:“反正就是,你們別替我著急了。”


  “那行,你把人帶回來,我這次要好好替你掌眼。”凌霜華斬釘截鐵道。


  程釐想著,幹脆就趁這個機會,跟凌女士攤牌了。


  於是她點頭“行,他這幾天在出差,過幾天回來的,我帶他回來了。”


  第二天。


  又是跟卓聯資本開會的日子,一想到又要看見許冀衡那張臉。


  程釐覺得從早上開始,心情就不好了。


  她隻盼著這次融資結束之後,許冀衡這個人,能永遠從她的生活中滾出去。


  到了快開會的時間,程釐提前進入會議室。


  很快,韓曉琳通知,卓聯資本的人來了。


  當會議室門的被推開時,程釐看見了一張,她絕對沒想到的臉。


  賀雲澤。


  他走在最前面,率先進入了會議室,而卓聯資本的其他人都跟在他身後,包括許冀衡。


  顯然任匡也注意到了這個變化。


  這是突然空降了一個新的負責人嗎?


  “任總,你好,我是賀雲澤,也是這個融資項目的新負責人,”賀雲澤拿出自己的名片,遞給任匡。


  任匡低頭看了一眼,露出一絲驚訝。


  很快,程釐也拿到了賀雲澤的名片,上面的職稱郝然是VP(副總裁)。


  她知道賀雲澤跟自己同歲。


  在任何投行,二十八歲的VP都算得上是非常年輕有為。


  要知道許冀衡三十歲,還沒升到這個職位。


  這也是他狗急跳牆,非要劈腿去抱有錢人大腿的原因之一。


  突然,程釐覺得很可笑。


  按理說,許冀衡負責完這個項目,大概就可以順利升VP。


  現在賀雲澤突然空降,等於是搶了他的位置。


  雖然程釐一直對賀雲澤無感,但是她很願意看到許冀衡吃癟。


  賀雲澤此時對任匡解釋說:“任總,我知道中途更換負責人,您一定很詫異。但是請您相信,我們卓聯資本正是因為想要促成這次融資,才會派我來負責。畢竟此前的談判,我們雙方一直都沒什麼進展。”


  自從跟江馳汽車的合作敲定之後,成為對方的軟件供應商。


  泛海智行在融資上的底氣,一下足了很多。


  自然不會輕易讓步,於是許冀衡那邊一直沒有進展。


  卓聯資本幹脆就更換了負責人。


  雙方這次會議談的倒還算順利,因為賀雲澤願意讓步,直接將整個公司的估價提高到了四億五千萬。


  哪怕還沒達到任匡的心理價位,但態度最起碼不錯。


  等會議結束,也到了快吃午飯的時間。


  賀雲澤直接提議說:“要不我們中午一起吃個午飯吧。”


  任匡點頭答應,畢竟對方是新來的負責人,還是要維護關系。


  程釐卻是想也不想的拒絕:“不好意思,我下午還要去實驗室,待會就不陪你們吃飯了。”


  “真不跟我們一起去?我可是訂了你喜歡的餐廳,”賀雲澤看著她,故意含笑道。


  眾人齊刷刷看向他們兩個。


  什麼情況?


  眾所周知,許冀衡是程釐的前男友。


  這位又是誰??


  程釐皺眉,又來了,賀雲澤好像永遠知道,怎麼強迫別人。


  賀雲澤笑著解釋道:“我跟程總是老同學,從初中就認識,一直到高中。”


  “你們居然也是同學。”任匡這下真笑了起來,他說:“我是程釐的大學學長。”


  賀雲澤:“那大家都是自己人了。”


  因為任匡有點兒事情要處理,就讓他們先去餐廳。


  走到門口時,許冀衡沒忍住,看向賀雲澤,低聲說:“賀總,原來你也是早就認識程釐。”


  賀雲澤朝旁邊讓了個位置,示意其他下屬先乘電梯下去。


  待電梯門關上,賀雲澤這才慢悠悠看向許冀衡,淡笑說:“那不然呢,你以為國內這麼多家公司邀請我加入,我為什麼單單選擇卓聯資本呢。”


  許冀衡心頭,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覺。


  賀雲澤直勾勾看著他,臉上終於露出那種居高臨下的譏諷:“就憑你這種人,也敢對她做出這種事情。所以,我就是要騎在你的頭上。”


  許冀衡:“你……”


  “哪怕背叛她,也得不到你想要的,”賀雲澤看著許冀衡,越來越鐵青的臉色,淡然問道:“這種滋味,怎麼樣?”


  但是,很快許冀衡也笑了起來:“那你知道,她已經結婚的事情嗎?”


  賀雲澤臉上得意的笑意,驟然僵住。


  結婚?


  誰?


  此時程釐正好從公司出來,她在接電話。


  是凌女士打過來的。


  她說:“我現在在公司上班呢。”


  凌女士:“哪怕你現在是在天上上班,也給我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回家。”


  “好吧。”程釐無奈,生怕出了什麼大事。


  等她掛斷電話,就看見電梯口,站著的兩個男人。


  她看了一眼,嘴角微抽,一個比一個討人厭。


  正好有一班電梯下來。


  誰知裡面站滿了人,程釐勉強擠上去,賀雲澤剛上跟上來,電梯就發出警告聲。


  無奈之下,他隻能先退了出來。


  在電梯關上之前,他說:“程釐,我有事要問你。”


  但程釐看了他一眼,電梯就已經被關上。


  程釐打了個車,就直奔家裡。


  一路上,心裡總是有些忐忑。


  等她到了家裡,正要開門,發現門從裡面被打開。


  是程定波開的。


  看見爸爸也在家裡,程釐還奇怪問道:“爸爸,你今天沒上班?”


  程定波神色復雜的朝她看了一眼。


  程釐邊換鞋邊說:“到底怎麼了,凌老師這麼著急給我打電話……”


  當她轉身,就是那麼精準的,一眼看見,攤在茶幾上的紅色小本本。


  她和容祈的結婚證。


  程釐木然地轉頭,看向此刻端坐在沙發上的凌霜華。


  瞬間,她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


  她完了。


  作者有話說:


  容器:手握結婚證,笑看撕逼


  這部書隻有雄競(程釐:謝謝我不需要)


第29章


  頭一次, 程釐有種想要逃離、逃脫、逃出,這個一直被她視作心理港灣的家。


  這個她住了十幾年的地方,讓她感覺到, 空氣都是凝滯的。


  客廳裡的三人,不同程度的陷入沉默。


  直到端坐在沙發上的凌霜華, 抬眼看過來,神色平靜問道:“理由想好了嗎?”


  程釐沉默。


  凌霜華接著又問:“借口找到了嗎?”

最新發佈

念念 不忘

念念 不忘

現代言情

"和渣男分手後,我哥搬過來照顧我。 在家裡,他是爹系老哥。 在公司,他是冷面總裁。 然而到了晚上,他卻在夜深人靜時偷偷親我。 「念念,既然我不放心把你交給這世上的任何男人,那就由我來照顧你好了。」"

奇葩寶媽另類養娃

奇葩寶媽另類養娃

現代言情

"小區的辰辰隔三差五就來我家吃飯,還想搶走我女兒的東西。 我委婉地跟他媽媽溝通。"

驚蟄

驚蟄

古裝言情

"謝玄和小小初入江湖,憑一身道術替人化煞、作法、超度、抓鬼 靠著小小天生陰眼和謝玄本命金火,回回都運氣非凡。 以為自己是青銅,不料是王者。"

春不渡我

春不渡我

古裝言情

"皇太弟愛慕我姐姐,卻不得已娶我為妻。 成婚第三年,他南下剿匪,帶回來一個女人。 她的眉眼極像我姐姐。 他無比縱容她的嬌蠻,看我的眼神越發厭煩,視我為空氣。 我戰戰兢兢,在東宮活得如履薄冰。 娘罵我沒出息,姐姐說我沒有正妃風範,就連爹爹也說我不配為琅琊王氏之女。 後來我病得很重,他卻像瘋了一樣,遍請名醫。 我讀不懂他,他亦讀不懂我。 我隻想回琅琊去,那裡有我的馬兒和我的小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