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而已

A+ -A

第39章

  好在賀雲澤也是跟朋友一起來的,他朋友正站在不遠處喊了他一聲。


  程釐轉身上了車時,賀雲澤衝著她揮揮手:“釐米,下次見啊。”


  這一句話,伴隨著程釐開門的動作,也傳到一直坐在車裡的容祈耳中。


  “誰跟你下次見。”程釐無語嘀咕。


  見容祈坐著,程釐解釋道:“遇到一個老同學。”


  “賀雲澤。”


  “啊?”


  程釐震驚的是,她居然能從容祈嘴裡,聽到賀雲澤的名字。


  她驚訝道:“你居然還能記得他了?”


  賀雲澤和他們並不是同班同學,是一個年級的,賀雲澤在別的班。


  要知道,之前程釐是主動提及自己的名字,容祈才一副勉強記得模樣。


  連她這個同班同學,他都沒什麼印象。


  他居然能記得外班一個男生。


  但很快,程釐恍然說:“是因為他每次排名都在你下面?”


  在高中的時候,一中有個兩個傳說。


  第一個,就是容祈,從少年班退學回來的天才少年。

Advertisement


  他也不負眾望的,成為了所有人期待的那樣,雷打不動的年級第一。


  第二個,就是賀雲澤了。


  原本他入學排名,是全校第一,再加上他是一中前校長的兒子,雖然賀校長被調到教育局去了,但是他依舊是全校老師關注的對象。


  本以為他在高中,依舊能保持全校第一的輝煌。


  誰知,中途來了一個容祈。


  兩人雖然不在一個班,卻有點王不見王的意思。


  那時候每次考試,大家最關心的就是年紀排名,容祈是不是依舊雷打不動的第一,還是賀雲澤這個萬年老二能掀翻王座,順利登基。


  隻可惜,容祈始終是容祈,從來都是贏的那個人。


  “不是。”


  聽到容祈的否認,程釐點頭:“也是,大家隻能記得住第一,誰還記得第二。”


  反正,她高中時候,可是一直很開心,容祈能壓著賀雲澤一頭。


  也省的凌女士一直回家,說賀雲澤怎麼怎麼樣厲害。


  “你們關系很好?”容祈問道。


  程釐斷然否認:“沒有啊。”


  容祈手掌搭在方向盤上,突然說:“那他運動會受傷,你還送他去校醫室?”


  “啊?”程釐猛地一恍惚,愣了好久。


  因為她實在沒想起來,這個賀雲澤運動會受傷,自己送他去校醫室,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不是,為什麼她一個當事人,都不記得有這麼一件事。


  但是容祈的話,卻如同一把鑰匙。


  打開了她的記憶。


  很快,她終於想起了這件事,究竟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應該是高二吧。


  此時程釐,抬頭看向車裡的容祈,突然問:“是不是那年你報了一個三千米的比賽?”


  “你還記得?”容祈聲音很淡。


  程釐說:“當然,你那時候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時,她是班長,正值學校舉辦運動會,老師讓她統計要參加比賽項目的名單。


  雖然一中的學生,智力發展十分厲害。


  但明顯體力,就不太跟得上。


  她問了一圈,都沒什麼人願意報名。


  對,特別是男生三千米和女生一千五米,是老大難問題。整個學校都沒什麼人願意報名,程釐在班裡吆喝了半天,都沒人願意。


  結果也不知道怎麼,到報名要截至的時候。


  容祈突然過來,跟她說,他願意跑三千米。


  程釐當時感動的,差點兒都要哭了。


  雖然那時候她跟容祈不熟,兩人話也沒說幾句,但是她立即熱情表示:“你安心跑,我一定給你保障好後勤,到時候你想喝什麼,盡管跟我說。”


  “不用。”容祈依舊那副高冷學神的模樣。


  程釐:“沒事,你盡管說,能辦到的我一定辦到。所以你還需要我做什麼?”


  容祈似乎被她纏的有些不耐煩,勉強說:“那你就在終點等我,到時候親手給我就行。”


  “行。”程釐一口保證。


  嗡嗡,是發動機啟動的聲音。


  容祈直接啟動車子,打斷了程釐的回憶。


  見他要走,程釐問道:“我們現在回家嗎?”


  “不然?”容祈轉頭看向她。


  程釐猶豫了下,堅定說道:“要不要去看電影?”


  容祈似乎思考了下這個提議,最後點頭:“好吧。”


  跟美女看電影,都這麼勉強的嗎?


  兩人到了附近的商場,程釐提前在網上買好了電影,到那邊就直接取票。


  好在離開場就隻有十分鍾。


  “你要喝點什麼?”程釐主動問道。


  容祈看了眼,似乎沒什麼興趣。


  程釐:“要不我買這個套餐吧。”


  說完,她就準備拿手機掃碼,現在一切都很方便,連電影院的小吃,都可以掃碼。


  “你去買吧,我等你。”突然,容祈開口說道。


  程釐驚訝的看著他,但還是點頭:“好吧。”


  容祈看著她過去排隊的模樣。


  在周圍嘈雜的聲中,思緒漸漸陷入了過去。


  雖然大家很期待辦運動會,因為這樣就會有兩天不上課的時間。但是並不代表大家願意報名參加項目。


  別的倒也還好,長跑是所有人都不願意沾邊的。


  程釐作為班長,平時在班裡的號召力很厲害,但那時候,不管她怎麼磨破嘴皮,都沒人願意報名。


  直到要截止的那天。


  容祈在走廊,無意中聽到她和孟元歌聊天。


  孟元歌:“你還真準備跑一千五啊?不用這麼拼吧。”


  程釐嘆了一口氣:“可是班主任說,男生三千米和女生一千五,我們班最起碼得報一個。我算是請不動任何人了,不就得自己上。”


  “釐米,真不是我不幫你,你知道我的,八百米都得要了我的狗命。”


  程釐:“知道,知道,所以我自己報名。”


  孟元歌:“可是你不是盲腸炎,會不會有影響?”


  程釐:“應該沒事,頂多我跑慢點,最後一名唄。”


  那天下午,容祈主動走到程釐座位前,開口說:“我報名三千米。”


  早已經死心的程釐,聽到這句話時,臉上綻放出光芒,不敢置信的重復確認:“三千米嗎?”


  “嗯,三千米。”


  當她問,需要她做什麼時。


  容祈沒能克制住自己的私心,他希望他跑過終點時,她在那裡等著他。


  那年操場上,看臺上坐滿了搖旗吶喊的學生,程釐穿著一身淺藍色運動服,站在橡膠跑道旁邊。


  容祈一抬頭,一陣風吹過,她飛揚的馬尾,在半空中飄蕩。


  “容祈,加油。”


  那是他記憶中,她第一次那樣大聲喊他的名字。


  但他最終卻未在終點,等到她。


  班裡一個男生,將葡萄糖遞過來時,他喘著粗氣,滿頭大汗,整個人如同從水裡撈出來的,他垂著眼眸,低低問道:“程釐呢?”


  也不知是誰回答他。


  “程釐她送賀雲澤去醫務室了,賀雲澤跳高的時候,扭到腳了。”


  那一瞬,周圍的嘈雜聲,仿佛漸漸遠去。


  他隻聽到自己的心跳,一點點慢下來,慢慢歸於死寂。


  *


  此時正在排隊的程釐,抬頭看著面前的屏幕,上面寫著各種小吃的價格。


  但一個早已經遠去的記憶,突然將她戳中。


  因為她終於想起送賀雲澤去校醫室的那個事情了,當時她好像答應容祈要在終點等她,但是中途參加跳高的賀雲澤扭傷了腳。


  本來這也不關她的事情。


  但是賀雲澤,在操場邊上遇到她,就非要讓她幫忙送去醫務室。


  程釐根本不想搭理他。


  場上容祈,還在比賽呢。


  結果正好年級主任,就在旁邊,他跟賀雲澤的父親關系很熟,賀雲澤私底下就喊叔叔,就幫腔說:“程釐,你就送雲澤去一下醫務室。”


  周圍都在幫腔,好像程釐不送,就不道義似得。


  程釐其實最討厭賀雲澤的就是這點。


  他好像天生就知道,怎麼利用自己的身份達到目的。


  並且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她知道繼續這麼耗下去,也隻是更耽誤時間。


  最後她隻能幫忙,將他送到校醫室。


  但很快,她就立即返回操場,但那時候容祈的比賽已經結束了。


  他跑了第二名。


  在一眾體育生中間,他能跑這個名次,實在是太厲害了。


  她回來時,就看見他一個人站在角落。


  程釐跑過去,開心說道:“恭喜你得了第二名。”


  那時,容祈隻是安靜看著她,什麼話都沒說,就轉身走了。


  她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趕緊問之前的男生:“容祈比賽結束後,你有把葡萄糖給他補充吧?”


  “我給了啊,周圍同學都看見了。”男生說道。


  程釐皺眉,看著漸漸走遠的容祈。


  當時,她也並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想著東西隻要給了就好。


  此刻,在過去這麼多年後,二十八歲的程釐,站在電影院裡。


  突然想起,那個孤寂遠去的背影。


  *


  程釐買好東西,慢騰騰的往回走。


  不知怎麼,她心底有些難受。


  容祈看著她過來,看了一眼腕上手表,低聲說:“你再這麼多走幾步,電影就要結束了。”


  這是在說,她慢的跟烏龜一樣。

最新發佈

念念 不忘

念念 不忘

現代言情

"和渣男分手後,我哥搬過來照顧我。 在家裡,他是爹系老哥。 在公司,他是冷面總裁。 然而到了晚上,他卻在夜深人靜時偷偷親我。 「念念,既然我不放心把你交給這世上的任何男人,那就由我來照顧你好了。」"

奇葩寶媽另類養娃

奇葩寶媽另類養娃

現代言情

"小區的辰辰隔三差五就來我家吃飯,還想搶走我女兒的東西。 我委婉地跟他媽媽溝通。"

驚蟄

驚蟄

古裝言情

"謝玄和小小初入江湖,憑一身道術替人化煞、作法、超度、抓鬼 靠著小小天生陰眼和謝玄本命金火,回回都運氣非凡。 以為自己是青銅,不料是王者。"

春不渡我

春不渡我

古裝言情

"皇太弟愛慕我姐姐,卻不得已娶我為妻。 成婚第三年,他南下剿匪,帶回來一個女人。 她的眉眼極像我姐姐。 他無比縱容她的嬌蠻,看我的眼神越發厭煩,視我為空氣。 我戰戰兢兢,在東宮活得如履薄冰。 娘罵我沒出息,姐姐說我沒有正妃風範,就連爹爹也說我不配為琅琊王氏之女。 後來我病得很重,他卻像瘋了一樣,遍請名醫。 我讀不懂他,他亦讀不懂我。 我隻想回琅琊去,那裡有我的馬兒和我的小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