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之死
第2章
陸家長輩一直看不上她,尤其的陸母,當年她被迫出走,就是陸母的手筆。
我雖沒了父母,但我媽和陸母是舊交,她走後,把我託付給陸母。
陸母很喜歡我,這才在三年前促成了我和陸澤的相識。
楚瑤沒想到她會被我反過來嘲諷,臉上的表情出現了裂痕:「那又如何,阿澤愛我就夠了。更何況,我隻需要你親眼見證我和阿澤的幸福就行了。」
我聞言沒什麼反應,從陸澤帶走央央的那一刻,我就S心了,他愛誰都與我無關,我隻想帶回我的女兒。
「你不想聽聽第二個好消息嗎?」楚瑤獰笑著,表情可怖,「陸央央,和小陽,配型成功,完全匹配,我的兒子馬上就有救了,你說這是不是一個好消……」
我猛地揪起她的衣領,把她按在牆上,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悽厲的尖叫。
「你個瘋子,你S了我也救不了你女兒,你女兒的腎就是要給我的兒子!」
Advertisement
即使被我重重地按在牆上,她還是那樣得意的語氣。
「還我女兒!」
我拽著她的頭,狠狠地往牆上撞,她慘叫著,我力氣大得離譜,她怎麼也掙扎不脫,頭已經被我撞出血。
既然我做不了別的,她非要往我槍口撞,就別怪我下S手。
我幾乎紅了眼,保鏢和周姨才趕來拉開了我。
陸澤也來了,楚瑤逃也似的捂著頭躲在了他身後。
「阿澤,我隻是跟蘇小姐說了幾句話,她就跟瘋了一樣……」她滿臉淚痕,楚楚可憐地抓著陸澤的衣袖。
而陸澤隻是淡淡瞥了一眼她的傷,甩開她的手,向我走來。
我此時就像一隻刺蝟,渾身都是刺,我嫌惡地躲避著他的觸碰,他看向我的眼神很復雜。
「還我,女兒。」我說。
我一動不動地盯著他,他眼神躲閃,嘴裡還是那句話:「阿茉,再等等。」
8
我等啊,暗無天日地等著。
等來陸澤和楚瑤的婚期,也等來了央央手術的消息。
那天我莫名心慌,周姨滿臉焦急地趕來:「少夫人,去、去看一眼小小姐吧!」
我什麼也顧不得了,光著腳趕出門,隻覺得眼前一片恍惚,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
保鏢的車來到了一處隱秘的私人診所,乘著電梯上到了頂樓。
電梯門一開,我就衝向盡頭的手術室。
一群穿著白大褂的外國人攔住了我,他們推著我的央央,匆匆進了手術室。
大門緊閉,頭頂紅色的燈亮起,我的視野一片猩紅。
不知過了多久,我感受到身後有人摟住了我,可那懷抱不再溫暖。
「陸澤,這就是你讓我等來的結果嗎?」我怔怔道。
我推開陸澤,轉身看向他,他垂下雙眸,神色悲涼。
「阿茉,對不起,我……沒有辦法。」
在說什麼呢,我一手遮天的男主。我在心裡嘲著。
「央央她,是你的女兒啊。」
我抬起手,我多想狠狠地扇他幾個巴掌,他看到我的動作,立刻抓起我的手往他的臉上帶:「阿茉,你說得對,她是我的女兒。你打我吧,你怎麼打我都行!」
我早已淚流滿面,雙手都顫抖著。
我抽回自己的手,當著他的面扇了自己一耳光。
「阿茉,你在做什麼?」陸澤急急地攔住我。
我又用另一隻手扇了自己:「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執意要愛你,我的央央就不會在這裡受苦!」
「陸澤,你放過我吧,我求你了!放過我,也放過央央吧!我求你!」
陸澤控制住我的手,我又在他面前重重跪了下來:「陸澤,我跪下來求你了……」
他的臉上閃過不忍,卻又對一旁的保鏢說:「少夫人情緒不好,帶她去休息!」
而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開了,隻見那些醫生遺憾地搖著頭。
我來不及聽他們說什麼了,用力地掙開桎梏,直奔手術臺。
心電監測儀傳來了綿長刺耳的嘀聲,我的央央的生命體徵,已然是一條直線。
我的央央,此時安安靜靜地躺在手術臺上。
我的央央啊,媽媽來了呀,怎麼不對媽媽笑了呀?
不,這不是我的央央。
我的央央她,臉頰是粉粉的,眼睛大大的,怎麼會是現在這樣,毫無生氣的,滿臉蒼白的呢?
我的央央,她還會咿呀咿呀地和我說話呢。
怎麼會這麼安靜地睡著呀?
陸澤也跑了進來,他看到一動不動的央央,臉色瞬間煞白。
我轉過頭,嘴角撕扯著:「阿澤,這不是我的央央,央央呢,她被你藏哪兒去啦?」
陸澤卻隻會反反復復和我說「對不起」。
「阿澤,我再也不求什麼了,你愛誰就愛誰,你想和誰結婚就和誰結婚,你把央央還給我好不好!」
「我什麼也不求了,我隻要央央!」
我扯著他的袖子歇斯底裡著,視線越來越模糊。
9
我再次醒來,已經回到了別墅的大床上。
「央央,我要去找央央!」
我從床上爬起來,走到門口又被周姨攔住。
「周姨,你讓我走,讓我去找央央,她還在等我帶她回家!她那麼小,怎麼在醫院待著!我還準備了好多新衣服給她穿呢!」
周姨抱住我的腰,不讓我出去。
我的雙腿虛弱無力,腳下一軟跪在了地上:「周姨,你就讓我去看央央一眼吧,就一眼……」
我嗚咽著,周姨也哭得肝腸寸斷:「少爺真的是作孽啊,這麼小的孩子怎麼舍得……」
陸澤的雙腳出現在我眼前,我抬頭,他顯然也不好過,臉色憔悴。
「陸澤,」我SS地瞪著他,「我恨你!」
他就那樣看著我,對我說:「蘇茉,小陽的手術很成功,央央的遺體一早就送去殯儀館火化。下周六,是我和楚瑤的婚禮,我希望你能來參加。」
「哈哈哈哈哈,」我坐在地上癲狂地笑了起來,「把婚禮定在了我女兒的頭七,陸澤,你和楚瑤就不怕遭天譴嗎?」
面對我的癲狂,陸澤無動於衷,隻落下一句:「央央的事,我很抱歉,請你節哀。」
這一刻,我明白,這個陸澤,終究隻是虛幻位面裡的泡影。
他不是我愛的那個陸澤,我的阿澤不舍得讓我傷心。
10
我從痛苦的回憶裡晃過神,發現自己的靈魂還在陸澤的車上,而他又擰滅了一個煙頭。
他隻是久久地凝望著二樓的那個窗子,那是他安排給我的房間。
採光和視野極佳,可以一眼就望見滿園茉莉。
那時他還說,等茉莉花又開了,我們就結婚。
如今卻要另娶他人。
我失望了,他並沒有選擇進去,過了一會兒便開車離開了。
陸澤他,果然還是不那麼愛我。
他如果愛我,不會忘了去拿央央的骨灰,也不會不再看我一眼。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陸澤和楚瑤的婚禮如期舉行。
說來也是諷刺,明明是他們的婚禮,卻用了我最愛的茉莉花來點綴。
陸澤還真是,把惡心我做到了極致。
陸家長輩果然沒有出席,不過——
我望著臺上念著結婚誓言的二人,勾了勾唇,應該快來了。
我冷漠地看著他們互換了戒指,在賓客面前忘情親吻著。
心裡止不住作嘔。
陸澤下臺後,問助理:「蘇茉呢,她怎麼沒來?」
助理焦急地抹著額間的汗,說:「我沒接到蘇小姐,周姨說她出去了,電話也聯系不上。」
陸澤看著手機屏幕裡十幾條撥打記錄,眉頭越擰越深。
楚瑤提著婚紗裙擺,自然也是聽見二人的對話。
她咬了咬唇,宛如一朵楚楚可憐的小白花:「阿澤,她……不願意來嗎?」
我現在覺得,當初砸她那幾下,是輕了。
她是怎麼有臉說出這話的。
陸澤這邊,捏了捏她的手,對她說:「放心,我一定會讓她親眼見證我們的幸福。」
「蘇茉她不會來了!」
一道女聲從不遠處傳來,楚瑤聞聲望去,身形顫了顫。
「媽,你怎麼來了?」陸澤看向來人。
來者正是陸澤的母親,她身後跟著周姨,還有幾名警察。
賓客一片哗然,議論紛紛。
陸母滿是不悅:「我今天要是不來,你還要荒唐到什麼時候?」
她讓周姨把躲在陸澤身後的楚瑤拽出來,楚瑤嚇得跌倒在地。
「楚小姐,三年前,你答應過我什麼,你忘了嗎?」陸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楚瑤很狼狽,做好的頭發也變得凌亂,她看看陸澤,又看看陸母,磕磕巴巴說不出話來。
陸母接著說道:「你答應過我,拿了五百萬,就永遠消失在陸澤面前。」
陸澤蹙眉,看著此時滿臉慌亂的楚瑤。
「我、我可以解釋的!」楚瑤從保姆手裡抱來了小陽,說,「陸夫人,這是您的親孫子啊!我也是為了讓小陽歸宗認祖,迫不得已才回來的!」
「所以你為了這個來路不明的兒子,逼S了你的未婚妻?」陸母把楚瑤推到一邊,衝著陸澤說。
那一刻,我看到陸澤臉上的表情如同調色盤一般飛速地變幻著。
最後,我聽他愣愣地,問:「你說,她S了?」
周姨早就忍不住了,她破口大罵:「少爺你這個作孽的!害S自己女兒又逼S少夫人!」
他隻是晃了晃身子,又問:「蘇茉,S了?」
11
我看他瘋了一般地趕往了停屍間。
可到了我的屍體前,他又停住了。
他似乎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才顫顫地揭開白布。
僅是一秒,又飛快地蓋上。
他居然慌了。
他不敢相信那白布之下是我。
陸澤就像幾天前不願意面對央央S了的我,回頭大步往門外走。
陸母在門口攔住他,說:「連她最後一面你也不見嗎?」
「她怎麼會S?明明說她不會S的!她不會S!」他衝出門,嘴裡說著莫名其妙的話。
陸澤一路風馳電掣,好在我是靈魂,不然坐在車裡早就暈車了。
他回到了我住的別墅。
明明昨晚還開得正盛的茉莉,竟在一夜之間,凋零殆盡。
茉莉也在為我的S而哀悼嗎?
陸澤顧不了這麼多了,跑進屋子,整棟別墅空空蕩蕩,哪裡還有我的影子。
他衝進我的房間,一切都整整齊齊,床上隻有我走之前給央央疊好的新衣服。
他抓起那些小衣服,胸口劇烈起伏著,良久,我聽見了一絲隱忍的嗚咽聲。
我意外地看著他眼角落下的淚,他居然,哭了。
央央S的時候,他都能做到面無表情。
他不是不愛我了嗎,為什麼還會為我流淚?
我S了他不應該開心嗎,他可以和他摯愛的白月光長長久久地在一起。
好虛偽,好虛偽的人啊。
還好我早就心S了,我一點也不覺得感動。
陸澤在我的房間枯坐到晚上,我也隻得陪他在這待著。
楚瑤帶著小陽來了,小陽在門口怯生生地喊著他「爸爸」。
他抬眸看了小陽一眼:「誰允許你進來的?」
房間拉著窗簾,燈光昏暗,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嚇得小陽都怵住了,楚瑤連忙抱起他,說:「阿澤,我和小陽,都擔心你……」
「你說,央央S的時候,是不是也會恨我?」他幽幽地問了句。
「央央才多大點孩子,哪裡懂什麼……」
「是啊,她連記事都沒有,我就把她送上了手術臺!」陸澤冷冷地打斷她。
楚瑤摟緊了小陽,訕訕道:「可是你還有小陽啊,他現在這麼健康,雖然央央沒了,但換回了個健康的兒子呀!」
說著她就抱著小陽往陸澤身邊湊。
陸澤又問:「那蘇茉S的時候呢,她該是恨毒了我吧?」
「也不是你讓她S的,阿澤,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別提她了吧。」
「阿瑤,今天是央央的頭七。」他定定地看著楚瑤,眸色冰冷,嚇得她渾身一僵。
他似乎很滿意她害怕的表情,繼續說道:「今天,也是蘇茉S掉的日子。」
「阿瑤,我們,要遭天譴的。」他一字一頓地說著,楚瑤的臉色愈發慘白。
她慌張抱起小陽:「阿澤,你需要冷靜,我先和小陽回我們家了!」
她走後,陸澤坐在我的床上,手裡緊緊揪著央央的衣服,又哭又笑著。
真是個瘋子。
12
陸澤在我的房間渾渾噩噩度過了幾日,整天與煙酒為伴。
若不是因為強行綁定,我半分都不願意待在這個烏煙瘴氣的屋子裡。
為什麼我S了,他還要來髒了我的屋子?
楚瑤又帶著小陽來了,走進房間時,我看見了她臉上一閃而過的嫌惡。
她很快就換上了她最擅長做出的表情,抽抽搭搭地說:「阿澤,你不願意見我,也不能不管小陽吧?小陽突然身體不太好,你不看看他嗎?」
陸澤這才正眼瞧她,他微微眯眼,看著小陽:「你說,小陽身體不好?」
「是啊,昨天還去醫院了。」楚瑤抽泣著,眼裡卻沒有半顆淚珠。
「他用著我女兒的腎,怎麼會身體不好?」他忽地掐住楚瑤的下巴,酒氣噴了她一臉。
楚瑤倏地睜大雙眼,驚恐不已:「阿、阿澤,你這是做什麼?」
陸澤緊盯著她煞白的小臉,這本是他無比珍愛的白月光,可此刻他隻是厭惡地對她說:「楚瑤,我現在恨不得,把你關起來,折磨你,讓你生不如S。」
楚瑤被他的話嚇得睫毛都在顫抖,她還故作鎮定地問:「阿澤,你在說什麼啊……」
他松開手,楚瑤捂著吃痛的下巴,下一秒,被陸澤一腳踹到了門口。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此刻的狼狽,他整個人籠罩在陰影裡,如同惡魔一般。
他說:「楚瑤,你和那個來路不明的孽種,都要用一輩子來償還蘇茉和央央!」
就在楚瑤來之前,我看到陸澤收到了陸母的消息。
她說她已查明小陽的親子鑑定報告作假,小陽是楚瑤在離開陸澤那年,和別人亂搞的產物。
我笑了,陸澤是誰,他可是能一手遮天的男主。
他隨便動動手指,就能查清小陽的底細,但是他從沒懷疑過楚瑤。
畢竟,她是他的白月光啊。
他此刻惱怒的應該是,他的白月光給他戴了這樣一頂綠帽,讓他自尊心受挫。
他怎麼有臉,借著我和央央的名頭,折磨楚瑤呢?
明明他也是罪人啊。
13
楚瑤落荒而逃,卻在不久之後被警察找到。
在我拿回央央骨灰的那天,我準備了齊全的資料,託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幫我寄出。
一份寄給警局,一份寄給陸母。
我已經決定要離開,我也不會讓我的央央白白S去,我要讓那些罪人,都受到應有的懲罰。
但我終究還是小看了男主光環,畢竟在小說世界裡,男主S人放火,都沒有人制裁得了他。
陸母雖心痛孫女慘S,但她隻有陸澤那麼一個兒子,她也隻能保住陸澤。
陸家人洗脫了陸澤的所有嫌疑,讓楚瑤一人背下了所有的鍋。
她不僅涉嫌活體器官移植的黑色產業,還有涉嫌倒賣公司機密。
我這才知道,原來陸澤假意娶她,是為了引出她背後的人。
最新發佈

我改嫁太子後,大將軍悔瘋了
"京城百姓無人不知赫赫有名的蕭大將軍愛我入骨。 他遠駐邊戍,聽說我受風寒夜裡跑死了三匹駿馬,隻為給我送京城沒有的藥草。 大戰歸來後,他更是無微不至的照顧我,立誓此生此世非我不娶。 可就在我沉溺在甜言蜜語中時,卻撞見蕭景安將府內新來的一眼盲女抵在牆上予取予求。 那正是他新招來的貼身婢女。 「起開啊,我聽說你要娶那女人了……」"

薑阿沉
"太子說,等他班師回朝就娶我為妻。 可我苦等數月,他卻重傷失憶,不僅把我的一切給忘了,還要送我去和親! 看見我身穿大紅喜服,卻雙眼含淚的樣子,太子摟著佳人語氣冰冷: 「你爹打了敗仗,害死那麼多人,你不僅能活著,還要去他國做皇後,過好日子,有什麼好哭的?」 但等我真成了皇後,他卻率軍於城下,紅著眼大喊: 「阿沉,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