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聽懂獸語後，我遠離兩個竹馬

胖大橘跟柴犬身上的傷就是這樣造成的。

我怒極了：「那宋巍鳶跟謝帆雲在幹嘛？沒給你們出頭嗎？」

 

「喵……沒有，所以本貓離家出走了。」

 

「旺旺……是的，本狗不要那個蠢主人了。女人，本狗來投奔你了！」

 

貓狗朝著我身上撲騰，被這一打岔，我立刻開心地抱住了它們。

 

7

 

不速之客總是來得那麼快。

 

宋巍鳶顯然是精心打扮過，手捧著一束玫瑰花，朝著我走來。

 

他單膝跪在我的面前，把閃亮的戒指跟玫瑰花送到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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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雲，這些天我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心思，我想我最愛的還是你。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能不能嫁……」

 

「宋巍鳶！」

 

穿著一席白西裝的謝帆雲匆忙走來，他抱著一大捧鬱金香，從懷裡拿出一枚戒指來。

 

「小雲，你別聽他說，他已經答應跟歲歲結婚了。他是故意開玩笑的，你別被騙了，嫁給我吧，我才是……啊！」

 

宋巍鳶一拳打了過去，謝帆雲直接倒在地上。

 

兩枚戒指一起摔了出去，滾在了沙發底。

 

倆人一起跑過去。默契地抬起沙發，拿出沾了灰塵的戒指。

 

一番忙碌，倆人不是臉上沾了灰就是衣服被弄髒。

 

「小雲，嫁給我，我會給你幸福的。」

 

「小雲，以後我隻陪伴在你的身邊，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聽啊，多讓人感動的話啊。

 

我卻無動於衷。

 

「玩笑開過就可以了，再說下去就過分了，我就不送客了，你們自便。」

 

宋巍鳶拉住了我的手臂，謝帆雲更是把我半個人都抱在懷裡。

 

「喵喵喵，別動我新主人啊，壞男人。」

 

「旺旺旺，你們再動手，本狗就要咬人了！」

 

柴犬甚至發出了狼嚎叫「嗷嗚~」。

 

看啊，我隻是盡心對待這十多天，胖大橘跟柴犬就會懂得保護我，擔心我被傷到。

 

而跟我一起長大的發小們，為了其他女人，把我的感情玩弄在股掌之中。

 

我抬起手，利索就是倆巴掌。

 

「啪——啪——」

 

我吼：「滾，滾遠一點，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們。」

 

宋巍鳶不解：「小雲？是不是褚鳴說了什麼，你別信他！」

 

謝帆雲辯解：「是啊，那個人渣慣會玩弄無辜女孩，你別被騙了。」

 

「到底是誰在欺騙誰？誰在玩弄誰？」

 

我失望地看著他們，到了這個地步，竟然還想求娶我。

 

還想瞞著我！

 

真的是毫無廉恥良善之心！

 

我趕他們走，他們不走，我想給他們體面，他們非繼續把我當蠢貨。

 

那既然如此，我還給他們留面子幹嘛。

 

我打開了手機錄音，熟悉的聲音從裡面傳出：

 

——「張雲英怎麼還不跟她未婚夫取消婚約，吃著碗裡看著鍋裡，可真不要臉。」

 

——「歲歲這段時間因為張雲英又哭了兩次，看著瘦了很多。這樣我白天去陪歲歲，宋巍鳶你去應付張雲英。」

 

——「我去應付？憑什麼我去？要去你去！」

 

——「上次還有上上次都是我，這次我才不去！」

 

宋巍鳶跟謝帆雲的聲音在空曠的屋子裡回蕩。

 

一聲又一聲。

 

我拿著手機靠近他們，看陌生人一樣看著他們。

 

一個回避著我，很是心虛，一個低垂著頭，不敢看我。

 

我的眼神更加冷漠，被我揭穿了現狀，居然還不道歉，還不離開，還要留在這裡惹我心煩！

 

8

 

「張阿姨李阿姨，宋叔王叔，拿工具把這兩個惡心的給我趕出去！以後不準他們再進屋一步！」

 

我是認真的。

 

宋巍鳶跟謝帆雲毀掉的不僅僅我最寶貴的兩段友誼，而是我對世界的信任跟成長路途上的種種美好。

 

他們罪不可赦。

 

宋巍鳶連忙緊緊抱住了我：「不，小雲，張雲英，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你不能趕我走，我不想離開你。」

 

謝帆雲甚至給我跪了下來：「過去是我錯了，是我錯了，小雲，你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好嗎？」

 

我推開了他們，從脖子上拿出一根鏈子來，上面赫然是一顆亮閃閃的戒指。

 

「人魚眼淚……」

 

「方特與拍賣會頂級藏品，價值上億……」

 

很好，既然這倆人都識貨，就省得我浪費口舌。

 

我笑：「看清楚了嗎？我要結婚了！這隻是褚鳴給我的其中之一，他還會給我價值上億的股份跟大量人脈資源。」

 

宋巍鳶傻眼。

 

謝帆雲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沒立場。

 

我問：「論現實，你們比不過褚鳴；論情感，我們一起長大的情分，你們是怎麼算計與背叛我的？就這，你們居然還有臉跟我求婚，憑什麼？」

 

我轉身上樓。

 

「小雲……」

 

「別走，我，我……」

 

宋巍鳶跟謝帆雲被人趕了出去，卻一直在別墅外面，半刻不曾離去。

 

胖大橘跟柴犬心疼他們的原主人，偷偷拿著罐頭跟小魚幹去看過他們。

 

「喵喵喵，壞男人知道錯了，他說知道白花花不是好人。」

 

「旺旺旺，還有女人你要結婚了，壞男人他們看到了婚禮現場布置，所以著急了。」

 

我很疑惑。

 

雖然能夠聽得懂獸語，但動物到底不是人類，我沒法明白詳細過程。

 

好在，有人能夠給我解釋。

 

當我坐在咖啡廳，看著路邊忙前忙後的婚禮布置，望向對面裹著紗布口罩的女人。

 

「看來還是傷得不夠嚴重，居然還敢出來見人。」我毫不掩飾嘲諷。

 

「你！」鄭歲歲摸了下自己的臉，憤怒地看著我，「張雲英你很得意嗎？你從我身邊搶走所有男人，害得我一無所有！」

 

「……」

 

我拿起包就走，覺得自己是昏頭了，跟鄭歲歲有什麼好聊的。

 

對方反而更慌，大聲吼：「你要是再走，我就把你真面目說出來！張雲英，我會讓你身敗名裂！」

 

聽著這話，我走得更快。

 

「喵喵，小心！」

 

「旺旺，本狗來保護你了！」

 

鄭歲歲拿出一個瓶子朝著我撲過來，胖大橘撲她的臉，讓她手上的東西掉在地上。

 

柴犬賺翻了她，在她臉上踩了好幾下。

 

「啊，好疼，好疼……」鄭歲歲慘叫哭喊起來。

 

而她手邊的瓶子滾了幾圈，裡面的液體流到了大理石瓷磚上，發出「呲呲」的聲音。

 

是濃硫酸！

 

9

 

我驚呆了，往外跑了兩步，又連忙折回去把胖大橘跟柴犬撈起來離開。

 

「喵喵，本貓還能打！」

 

「旺旺，你抓到本狗蛋了，壞女人！」

 

到了門外，由於我負累重，跑不快。

 

而鄭歲歲瘋了一樣拿著還剩一半的濃硫酸瓶子追出來。

 

我朝著對面跑去，褚鳴看到我，非但不躲，反而把我護在身後。

 

「褚總，怎麼，連你也要護著張雲英這個女人是嗎？她有什麼好，她到底有什麼好？」

 

褚鳴沒說話，隻是冷冷盯著她。

 

我報了警，拿來木板擋在褚鳴前面。

 

鄭歲歲衝著間隙，把濃硫酸瓶子投了過來。

 

電光火石間，要不是我速度快，拉著褚鳴摔倒旁邊，才沒被傷到。

 

鄭歲歲失去了手中的依仗，被工作人員抓了起來。

 

她掙扎痛哭：「褚鳴，你不能那麼對我！你忘了曾經我們也有過美好的時候，我還懷著你的孩子，我……」

 

「你確定那孩子是我的嗎？」褚鳴冷漠，「是張總的，還是老宋總的，又或者是……」

 

「？？？」我反應過來，這裡面是有驚天大瓜！

 

「等等，老宋總？是宋巍鳶的爸爸嗎？」

 

我張大了嘴巴，難怪宋巍鳶跟謝帆雲徹底對鄭歲歲失去期待，對她冷漠。

 

鄭歲歲突然掙扎：「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所以，所以是你寄過來的照片！褚鳴，原來是你！你毀了我的備胎！你害我失去了兩條舔狗！」

 

她裝若瘋癲，瘋狂惱恨程度比前面更甚。

 

突然，她大聲喊了起來：「宋哥，謝哥，我看到你了，我看到你們了！嗚嗚嗚，救救我，我不想被抓，求求你們救救我啊！」

 

穿著工作服的兩個人在角落，他們的視線恰好跟我對個正著。

 

一個拿著刀，一個拿著盾。

 

我確定，他們把自己保護得很好。

 

我問：「你們來幹嘛？」

 

「來保護你，不好意思，小雲，我來晚了一步。」宋巍鳶脫掉身上的工裝。

 

「你沒事吧，小雲，我馬上送你去醫院。」謝帆雲拉著我就要往外走。

 

對此，我通通拒絕。

 

看著對我殷勤又積極的幾人，鄭歲歲突然暴起，衝著我撞了過來。

 

我身邊都是人，無法躲開了。

 

熟料——

 

宋巍鳶抬起腿，直接用力一腳踹出，鄭歲歲身體飛出三米遠。

 

至於謝帆雲擋在我的面前，算是用身體給我做了一條防線。

 

「啊，好疼，我的肚子好疼。」鄭歲歲哭喊起來，手摸著自己的肚子。

 

她的身下，是鮮紅的血液流出，染紅了地板。

 

有人驚呼，快點打救護車電話。

 

我下意識拿手機找救護車，卻被宋巍鳶攔住了。

 

「為什麼攔著我？」我抬起頭，被宋巍鳶陰冷的眼神嚇到。

 

怎麼說，他的眼神是解恨中帶著報復。

 

我聽到他說：「一個下賤女人懷的孽種而已，沒了才好。我知道小雲你善良，但別用在這種人份上。」

 

我看向一邊，謝帆雲也是同等態度，隻不過沒宋巍鳶那麼恨。

 

莫名的，一股陰寒漫延過心頭。

 

他們曾經那麼為鄭歲歲付出照顧，甚至不惜背刺愚弄我這個一起長大的青梅。

 

現在，隻因為鄭歲歲跟宋巍鳶的父親有一腿，這倆人就能對曾經愛過的女人那麼狠心。

 

我……感到齒寒。

 

10

 

最後，是場館負責人害怕背責任送人去醫院了。

 

老宋總來了，要把鄭歲歲接走。

 

在醫院，宋巍鳶跟他的爸爸吵得厲害。

 

宋巍鳶為他的媽媽鳴不平，然後被他爸打了幾巴掌，被踹出三米遠。

 

他被踹中的是肚子，蜷縮在地上，久久站不起來。

 

是謝帆雲守著宋巍鳶，為他找來最好的專家。

 

期間，他們一直聯系我，希望我去探望。

 

我寄過去一份監控視頻跟賠償清單。

 

他們倆人在婚禮布置現場並不是意外，而是故意人為破壞設置，企圖搗亂婚禮。

 

大概是陰暗面又被我看到，所以短期內不敢再聯系我了。

 

這樣也好，我能夠心無旁騖布置婚禮。

 

婚禮這一天，我作為伴娘，陪著媽媽一起走向作為新郎的爸爸。

 

兩人風風雨雨三十年，還能恩愛如此。

 

爸爸說早年家裡窮，沒能給媽媽一個婚禮，借著三十年結婚紀念日，解了這個遺憾。

 

我把價值上億的人魚之類交給爸爸，讓他親手給媽媽戴上。

 

而作為伴郎的褚鳴，拿出另外一顆戒指，由媽媽給爸爸戴上。

 

一周前，我跟褚鳴婚約取消, 各自卸下一塊心石。

 

為了不影響對外友好親密形象, 我爸媽認了褚鳴為幹兒子。

 

褚鳴爸媽也把我認作了幹女兒。

 

借著婚禮, 爸媽當眾宣布了這個事。

 

圈子總是很小, 不到一個小時，婚禮還沒結束, 我就在場館看到了宋巍鳶跟謝帆雲。

 

宋巍鳶憔悴了很多，臉頰凹陷, 眼底青黑, 坐在輪椅上。

 

「小雲, 原來不是你要結婚，當初……你, 你為什麼要騙我。」

 

我冷笑：「這個跟你有機會嗎？聽說你爸爸要跟鄭歲歲結婚了，以前的心上人變後媽，恭喜你啊。」

 

宋巍鳶眼裡一暗, 仿佛很是受傷。

 

「之前的, 是我錯了, 我不求能得到你的原諒，但你能給我個機會彌補嗎？看在我們多年的友情上，給我個機會吧。」

 

「不行。」我無語，之前他這般愚弄背刺我的時候, 可有考慮過多年的情誼。

 

突然，匆匆忙忙的謝帆雲出現。

 

他手臂上有著擦傷，膝蓋上還有血跡, 像是出了車禍一樣。

 

「小雲, 原來你沒有結婚, 太好！真的是太好了！那我還有機會是不是？」

 

「不, 你沒有。」我真的覺得晦氣, 我爸媽辦婚禮這大好日子, 這一個兩個人都怎麼回事。

 

我讓幹哥哥褚鳴驅趕。

 

原本口口聲聲說「人渣畜生」的倆人, 現在對褚鳴居然討好了起來, 話語都溫和了很多。

 

褚鳴皺眉：「二位，家裡小妹已經有了合適且人品端正的相親對象，為了彼此好, 煩請你們別再打擾。」

 

褚鳴比我幹脆利落的多, 直接把他們趕了出去。

 

後來, 宋巍鳶接口柴犬跟我靠近。

 

可是我懂獸語，靠著柴犬躲過很多跟宋巍鳶的不必要靠近。

 

再後來, 宋巍鳶沒時間找我晦氣了。

 

因為他爸要再婚了。

 

婚禮上, 宋巍鳶把鄭歲歲跟他爸的不雅視頻投放在公屏上。

 

讓人名聲盡毀。

 

鬧成這樣, 老宋總還是跟鄭歲歲領了證, 並把宋巍鳶趕了出去。

 

對方激怒之下，當眾用刀砍了老宋總幾下。

 

老宋總人沒了，宋巍鳶被抓，鄭歲歲捐款逃到了國外。

 

原本纏著我的謝帆雲也暫時消失了, 他把胖大橘交給我後，跑到國外抓鄭歲歲去了。

 

這亂七八糟的孽緣，終於算是告一段落。

 

而我，現在, 左手抱著胖大橘，右手摟著柴犬，過上了貓狗皆有的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