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他是愛而不得的反派
第1章
我哥是愛而不得的反派。
男女主結婚後,他失魂落魄想要尋S。
當天我談了個黃毛回家:「哥,他才不是什麼窮小子呢。」
我哥目眦盡裂,鞋都沒穿就從天臺下來,追著我打。
隔天我又拿著產檢單回家:「哥,你要當舅舅啦,開心嗎?」
我哥冷靜地把嗓子裡的安眠藥摳出來,用繃帶一圈圈纏好流血的手腕。
我心虛地覷他:「哥,你不S啦。」
我哥冷笑一聲,拎起一旁的雞毛掸子:「對,不S了,怕你再生個小黃毛在我墳前蹦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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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人人都說我哥是個心狠手辣的大反派。
每天不是在追S男主,就是在搶奪女主的路上。
我卻不覺得。
因為我哥喜歡撿小動物。
什麼斷腿小貓,什麼瞎眼小狗。
看也不看,統統揪起後脖頸往家裡一丟。
樓底下阿姨勸他:「那貓三條腿呀,撿回去不吉利的。」
我哥不以為意:「你懂什麼?三條腿具有穩定性。」
所以,喜歡小貓的人能壞到哪裡去呢?
就連我也是我哥撿回家的。
那天正縮在牆角躲雨。
我哥路過,睨了我一眼:「呦,cos 蘑菇啊,挺酷的。」
酷個屁。
我要凍S了。
整個世界在我眼前搖啊搖。
快要摔倒之際。
一隻手伸到我面前。
在瓢潑的冷雨裡骨節分明。
手心裡靜靜躺著一顆旺仔牛奶糖。
我哥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發:「翻了好幾遍,褲兜裡就剩這個了。」
實在太餓。
一顆糖也堪比鮑魚龍蝦。
我接過來很快地撕開包裝。
結果剛放進嘴裡。
就暈倒了。
暈過去前看見的最後一幕是我哥大驚失色抓住過路人解釋:「這是糖啊!這真的就是糖啊!」
再醒來時是在我哥家裡。
身上睡的全是貓。
各種花色的。
長得也奇形怪狀。
床邊還有一隻比格努力伸長舌頭舔我臉。
我哥端著個碗走過來:「喝完藥就走啊。」
我沒說話。
眼尾一垂,唇角一抿。
我哥就受不了,心軟了。
他煩躁地把頭發往後一抓,露出白皙鋒銳的額頭:「不是,我也沒養過小孩啊。」
他看了看周圍撒歡的貓貓狗狗,遲疑道:「是不是和養它們差不多啊。」
於是。
後來。
我哥左右手各端著三個鐵盆,嘴裡還叼著一個,樂呵呵地招呼:「吃飯嘍。」
一大群貓喵喵地就蜂擁過去,跟喂雞似的。
狗跟在最後面。
吐著舌頭,兩眼放光。
但他們不搶,安安靜靜等小貓吃完後再屁顛顛過去舔盆。
我也坐在狗群裡等著。
我哥就伸手摸摸我頭:「這麼乖啊。」
然後遞給我一個 Hello Kitty 的小碗,裡面是他下的雞蛋面,還有一個滷蛋。
我哥挑眉:「怎麼樣,哥厲害不?」
厲害個屁。
面裡全是雞蛋殼。
鹽也跟不要錢似的。
但我沒說出來。
呼啦啦全吃了。
吃著吃著在氤氲的熱氣裡掉眼淚。
我哥就慌了。
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哭什麼啊,是不是好吃得哭了。」
我沒理他。
還是一邊哭一邊悶頭吃。
我哥見我哭個不停,無措地在我身邊轉來轉去。
還回頭問那群饕餮般的貓貓狗狗:「你們知道咋辦不?欸怎麼光知道吃啊,沒用的東西。」
2
我哥很忙。
我睡覺的時候,他在追S男主。
我上學的時候,他還在追S男主。
但隻要我說要開家長會。
我哥馬上拋下手裡的事情,穿得格外騷包地走進教室,大搖大擺在我位子上坐下。
脖子上那條大黃金鏈子仿佛要閃瞎我的眼。
「不能給我家丫頭丟面兒啊。」
我哥喜滋滋地。
發成績時。
看見我有些落寞的臉色,他安慰道:「沒事啊,沒考好也沒事,你哥有錢,以後繼承哥的公司和養豬場。」
說罷他拿起成績排名單,從最後一行找起。
「欸丫頭你名字呢,老師不會把你漏了吧。」
直到在第一行找到我。
他目瞪口呆:「這麼給哥長臉?」
我憋了半天,這才終於笑出來。
我哥就摸摸我腦袋:「小騙子,跟誰學的。」
晚上他帶我出去吃大餐。
西餐廳。
他把牛排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
剛遞過來,電話就響了。
那頭有人說男女主今晚要出去約會。
地址在巴拉巴拉……
我哥英挺的眉毛驟然蹙起,想也沒想道:「我陪丫頭吃飯呢,過會兒再說。」
對面人還想說些什麼。
我哥直接把電話掛了。
「吃吧,丫頭。」
我哥把碟子推過來,又低頭給我剔魚刺。
吃完他把我送回家,就急匆匆走了。
半夜才回來。
回來時,也沒上床。
躲在陽臺一根接一根地抽煙。
我揉著眼睛推開陽臺門。
男人靠牆蹲著,繚繞的煙霧裡側臉冰冷,神色卻落寞。
仔細一看,發現他衣服全湿了,眼下青紫一片,像是被人打了幾拳。
見我出來,他立馬把煙掐了,起身:「哥抽煙呢,別燻著你。」
我當沒聽到。
踩著拖鞋走過去,踮著腳伸手摸他受傷的地方。
微涼的指腹碰上去那瞬。
我哥的睫毛猛地一顫。
「疼嗎?」
「不疼,沒嘻嘻和哈哈咬得疼。」
嘻嘻和哈哈是家裡的奶牛貓和哈士奇。
我沒說話。
一頭扎進我哥懷裡。
「哥,你該剃胡子了,扎人。」
3
上高中後。
我長得很快。
抽條似的。
原本豆芽菜的身材也變得窈窕苗條。
我哥開始疑神疑鬼。
每天超絕不經意地問我:「丫頭啊,你男朋友個子高不。」
我皺眉:「我沒男朋友啊。」
我哥就松了口氣:「哈哈那是我記錯了。」
我:「……」
每天放學他雷打不動來接我。
不論刮風下雨。
還使勁給我打錢。
書包裡隨便角落裡一翻,就全是一百一百的紅票子。
問他。
他眼神飄忽:「哦,可能是嘻嘻和哈哈叼進去的呢。」
我:「……」
我知道他給我錢是怕我被哪個黃毛一杯奶茶拐走了。
可。
「全學校都找不出一個比我哥帥的,比我哥還要有錢的啊。」
我讓我哥放心。
我哥被我誇得嘴角壓都壓不下來:「知道就行。」
4
但我那麼大個驕傲的哥哥。
天天在給女主當舔狗。
女主生病了,我哥一百八十邁不要命地飛過去。
結果發現男女主在病房親得如火如荼。
女主生日,我哥拿出半個身家買下一塊昂貴奪目的藍寶石給她做生日禮物。
卻比不過男主狗尾巴草做的戒指。
我哥從那以後恨極了窮小子。
被女主拒絕第一百次後。
他仍輕松地笑笑:「你哥我那麼好,總有一天她會回心轉意的。」
結果第二天。
男女主結婚的消息上了頭條新聞。
當晚。
我哥不見了。
5
酒店裡。
此時我哥陸重明正攥緊手裡的喜帖。
他想了很多。
要不要搶婚或者幹脆大鬧一場。
可是所有想法。
都在看到穿著一襲白色魚尾婚紗,笑得眉眼彎彎的女孩時煙消雲散了。
他想起高中盛夏,女孩給他講題時垂下的柔軟發絲。
想起她站在流蘇花樹下,回頭叫他的名字。
這些,他一個人記了很多年。
但終究,她的幸福不在他這裡。
之前一時衝動。
為了心中的執念和不甘,他做了很多錯事。
此刻。
他該做最後一件正確的事。
於是。
臺上人交換戒指時。
他也像其他賓客一樣,起身鼓掌。
甚至比所有人都要用力。
臺上花瓣紛紛揚揚。
他伸手接住一瓣。
握緊。
陸重明想。
他是該退場。
於是在男女主幸福相擁之際。
他叼著煙垂眸打了幾個字發過去。
【恭祝新婚。】
便悄悄從後門走了。
可退場之後呢?
他靠在牆上,有些迷茫地又點了支煙。
執念一旦消失,便意味著心髒的空虛和靈魂的貧瘠。
前半輩子,他一直在追著人跑。
此刻猝然停下腳步。
倒格外不適應。
似乎。
也沒有再生活下去的必要了。
她現在很幸福。
不需要自己。
就連自己辛苦半生奮鬥出來的財富,當初也單純隻是為了給她一個退路和保障。
現在。
什麼也不重要了。
陸重明突然覺得很累。
他緩緩蹲下去。
雙手緊緊抱住自己。
或許。
是應該好好睡一覺了。
做一個很長的,再也不會醒來的夢。
6
「哥!」
終於找到我哥時。
我看到他把自己縮成一團,頭深深埋在臂彎裡。
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我哥。
在深重的雨霧裡,像一棵沉默凋零,兀自枯萎的樹。
愛情,真是害人不淺吶。
我走過去。
故作輕松。
「呦哥,cos 蘑菇呢,挺酷啊。」
男人頓了一下。
才緩緩抬起頭:「酷個屁。」
我這才看清他眼裡布滿的紅血絲和收斂的眉峰。
我沒有提任何事。
走過去蹲下,輕輕扯他的袖子。
「哥,你不在家,我都不敢睡覺。」
你知道的。
我哥向來是個心軟的人。
所以無論是何處境。
他都會像現在一樣。
起身,拉住我的手:「好,那我們回家。」
7
我哥一回家便把自己悶在房裡。
就連貓也不撸狗也不喂了。
我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要知道。
他可是把那些貓當寶貝似的寵。
狗神經大條的無所謂。
可現在。
貓前僕後繼地往他身上蹭。
他卻全當看不見似的。
門「哐當」一關。
看來,我哥是真傷心了。
8
傷心的哥哥好難哄啊。
我在門外等了一天。
也不見他出來。
隻敢在手機上試探。
【哥,這題我不會做。】
我哥很快發來一句【等著】。
五分鍾後。
他拍過來詳細的解題過程。
嗯。
人還在就行。
於是為了確認我哥還活著,每隔半小時。
我都會問他一道題。
數學物理英語生物地理……
直到我隨手又在網上找到一題發過去。
門在我面前「咔嚓」一聲開了。
我哥叉著腰,氣得笑出聲:「你高一還學微積分?」
我低頭一看。
淦。
大意了。
「你哥我沒事。」
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臉。
「不用擔心。」
瞎說。
我明明看到他臉上的淚痕還沒幹。
但我知道我哥要面子的。
「那吃飯嗎,哥,阿姨做了你最喜歡的松鼠鳜魚。」
我哥摸摸肚子:「好像是有點餓了,那走吧。」
9
吃飯的時候我哥也魂不守舍的。
那群膽大包天的貓都跳上餐桌,要喝碗裡的湯了。
他都沒反應過來。
隻悶頭吃飯。
「哥!」
「怎麼了怎麼了丫頭。」
我哥猛地回神:「是不是燙到了?」
「不是我。」
我指著地上那條在地上嗷嗷叫的狗。
「苗苗跳下來時踩著它了。」
苗苗是我們家最肥的貓。
體重一度逼近 30 斤。
被踩一腳,輕則一個紅印,重則——像那隻可憐的狗一樣。
我哥低頭看了一眼,不以為意繼續吃飯:「沒事,它皮厚。」
狗:「……」(為我花生!)
10
「哥!」
剛放學回家。
我就迫不及待敲我哥的門。
「你看我給你撿了個什麼!」
這回我哥哭紅的眼睛沒藏好。
他裝作剛睡醒打哈欠的樣子:「什麼?」
我把身後的小孩推到我哥面前。
「當當當當!
「怎麼樣?手慢無呢。」
少年抬頭,和我哥對上視線。
冷白的小臉清瘦幹淨。
眸色漆黑平靜。
我哥眼睛一下子瞪大了:「陸重雪!你從哪裡拐的人家孩子!」
我撇撇嘴委屈道:「哥你吼我。」
我哥語氣一下軟下來,溫柔重復道:「你他爹的陸重雪,你從哪裡拐來的人家孩子。」
我滿意了,解釋道。
「從孤兒院跑出來的,就路口那個,我給他買了個包子,他愣是跟了我三天。」
我哥沉默了。
那家孤兒院我倆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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