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蠱

第1章

世人皆道我愛謝小將軍如命。


 


我始終惦念著他帶我出荒山的恩情。


 


為嫁給謝淮,我不惜踩著族人雙親的鮮血,為皇帝獻上聖物長生蠱。


 


長生蠱可活S人,肉白骨,延年益壽。


 


皇帝大喜,於是當晚我被一頂小轎抬入府,成為了謝淮的賤妾。


 


正妻未入府,謝淮卻停了我的避子湯,夜夜索取,隻為我盡早懷孕。


 


我以為是謝淮的心終於被我捂暖,卻聽見他和部下談話:


 


“聽那術士說,我和木裡族人所得血脈之子,可做續命良藥,老天終不負我多年苦心!”


 

Advertisement


“這孩子能為您入藥,就是他的福氣,況且若不是您,那等出賣族人的賤民如何能入將軍府?”


 


我如墜冰窟,扶著孕肚轉身。


 


好夫君,我的蠱不是誰都能用得起的。


 


……


 


我是上京城最令人厭惡的笑話。


 


是踩著父母屍骨、族人血肉,隻為求得男人垂愛的狐媚子。


 


在我有孕四個月時,夫人懷孕了。


 


一大早我就被喊醒。


 


“你這賤奴,賤性都滲到骨頭縫裡了,被綁著都能睡那麼香!”


 


為了腹中孩子健康生長,成為一味良藥。


 


謝淮下令,在第三個月胎像穩固時,讓我每晚仰躺著被綁在床上,確保壓迫不到孩子。


 


麻繩捆得緊,我隻能費力抬頭,逆著光看著來人。


 


秋葉眼睛一厲,當即扇了我一巴掌。


 


“我可是夫人身邊的大丫鬟,你擺著張狐媚臉要勾引誰呢!嘖,連氣味都是騷哄哄的!”


 


抬眼看人是狐媚下作,要被扇巴掌。


 


低頭看路是蠻族無禮,要被掌嘴。


 


明明母親生前最愛捧著我的臉,笑說:


 


“我們舒舒可是木裡族最耀眼的明珠,這張面容放眼整個家族,那都是最出挑的存在。”


 


可明珠來到繁華京都,卻成了未開化的蠻族狐媚,連下人都可隨意折辱。


 


松綁後又草草吃了點飯,我就被帶到夫人面前。


 


京都人人皆知,夫人是將軍摯愛,是他年少時跪了三天三夜也要求娶的人。


 


四月前的大婚,十裡紅妝,羨煞京中貴女。


 


管家說為妾者卑賤,在迎親隊伍前跪迎主母進門,才不算失禮。


 


我本蠻族出身,怕落人話柄說外族不識禮數,自是跪了。


 


事後,穿著婚服的謝淮冷著臉,命人當著來往賓客的面,掌我的嘴。


 


高門貴婦們進進出出,細碎譏諷落入我耳:


 


“好囂張的狐媚子,竟敢當眾下正頭夫人的臉面,還以為是個老實的,沒想到竟是我想多了!”


 


“謝小將軍身份貴重,便是為妾也自然有京中的貴女,哪裡輪的到她一個蠻族出身上不得的臺面的女子?”


 


“就這,還不知感恩戴德,還跪在門口要給新娘子下馬威!”


 


我才知道,原來主母進門,妾是不能出門衝撞的。


 


夫人潛心向佛,向來信夢應一說:


 


“昨晚,我夢到腹中孩子滿身鮮血,說他有個哥哥,是惡魔轉世,要想化解他的災難,就要哥哥跪在佛前,日日誦經。”


 


“我思來想去,還是你這個母親行事腌臜,又害S雙親母族,實在不祥,才會招來惡事,況且你的孩子是一味藥,雖說為父而S,但也會有怨氣。”


 


“母不祥,孩兒怨,你實在是罪孽深重。”


 


一番指責下來,我早已心冷。


 


我未經允許,出現在夫人面前,衝撞了她,要對府中每一位下人磕頭認錯。


 


晚上我被麻繩緊捆,身體發麻不能入睡。


 


次天臉白得像鬼,要被潑黑狗血,一天三頓喝符紙燒成的灰水。


 


就連我懷念族中吃食,讓廚房學著做,都要被罵嬌氣,罰我吃狗食。


 


在謝府,我就是人人可欺的存在。


 


我麻木跪下磕頭:“妾有罪,甘願被罰。”


 


夫人蕭淑兒生得溫婉,連吐出的話都是輕輕柔柔:


 


“你嘴上認錯,但心不誠,怪我這個主母沒把你調教好。”


 


“聽說你背棄父母,腳踩雙親鮮血,才能服侍在夫君左右。”


 


她一抬手。


 


我面前響起哗啦啦碎瓷片落地聲。


 


再前方,秋葉嘴角帶著譏笑,手中端著正冒熱氣的滾燙開水。


 


“你便光腳踩過這些瓷片,算是贖了你罔顧天理倫常的罪孽。”


 


“你諂媚朝堂,將族人全都出賣,這雙手看著白淨,實則沾滿鮮血,就用開水燙掉一層皮,去去血腥味。”


 


“這樣才配帶著你的孩子跪在佛前,為我的孩子誦經祈福。”


 


我睜大雙眼,祈求道:“夫人,我還懷著孕……”


 


原來前三個月,胎像未穩時的各種羞辱,隻是開胃小菜。


 


蕭淑兒面上慈悲,眼中卻帶著居高臨下的輕蔑:“懷孕懷孕,當誰不會生一樣,大夫說了,這些都是小傷。”


 


“看來你這蠻子,還是野性未消,夏盈、春花,你們倆帶著這位有孕的‘貴人’過一遍吧!”


 


夏盈、春花雙雙上前。


 


夏盈俏皮眨眼:“夫人心善,她算什麼貴人,出了將軍府,就是個木裡羊!”


 


不顧我的掙扎,兩人強攙著被脫去鞋襪的我,往碎片上走,我的慘叫響徹小院。


 


我想,錐心之痛,不過如此。


 


地上蜿蜒著血跡,我滿臉冷汗被拖到夏葉面前。


 


之後如何,我不敢回想,隻記得夏葉嘴角的獰笑,以及滿是水泡,隱約可見白肉的雙手。


 


那又如何,為著謝淮、肚中的孩兒和我的念想。


 


我能忍。


 


眼淚早已流幹,如S狗一般被拖回房後,我竟然慶幸,自己有了片刻的安歇。 


 


誰知,傍晚時,謝淮來到了我的房間。


 


謝淮臉色鐵青:“木舒!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去招惹淑兒,你聽不懂嗎?”


 


“你脾氣古怪,她懷著孕調教你,本就辛苦,你竟然大喊大叫嚇她,果然是蠻夷之人!”


 


我雙腳流血,雙手痛到失去知覺,而他竟然嫌我的痛呼太過大聲。


 


蕭淑兒竟然懷孕了,那謝淮說的愛我,算什麼?


 


我悽悽一笑,燭光照亮我泛紅的眼:“可是……謝淮,我疼啊。”


 


謝淮瞳孔一顫,眼神掃過我還未包扎的手腳,手臂向我伸來,似乎是想將我抱起。


 


腦中忽然閃過蕭淑兒的嚶嚶哭啼,謝淮又重新冷下臉,甩袖離開:


 


“這都是你自找的,你罪孽深重,吃再多苦都是應該的。”


 


“能為淑兒的孩子祈福,若一個妾室不敬主母,等待你的就隻有被賣到腌臜地方去,舒兒,你乖巧一點吧!”


 


我眼中的灰敗太過明顯,謝淮繃著臉,幾秒後嗤笑一聲,吹滅燭火向我走來:


 


“我不想……”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我?木舒,這不是你所求所願?我滿足了你,你又拿什麼喬呢?”


 


衣服撕碎,床榻搖晃。


 


可能是我身體疼的出了幻覺,竟覺得謝淮的動作都變得溫柔,仿佛還是當初和我相愛時的模樣。


 


謝淮與蕭淑兒的佳話滿京都,誰又知道,在與世隔離的木裡,我和謝淮也曾是被族人祝福的一對。


 


夢很暖,醒來時,我面對的卻是一室冷寂。


 


“你醒了。”


 


謝淮站在窗前,側目看來,眼中是我慣見的漠然,聲音更是聽不出情緒:


 


“大夫說,你孕期需進補些犬肉,從今天開始,你一天吃半碗。”


 


木裡發生地震,全族被獵犬所救,此後族中禁食狗肉的事,謝淮早就聽我說過。


 


以前的我,愛極了眼前男人的一眉一眼,現在卻覺得全然陌生。


 


我內心崩潰,聲音發澀:


 


“謝淮,你明明知道,木裡族人禁食狗肉。”


 


“上次我被潑黑狗血,我安慰自己,如果是你,你一定不會這樣對我。”


 


“況且狗肉活血化瘀,孕婦根本不能多食,兩種情形下,你逼我吃狗肉?”


 


謝淮振振有詞:“所以才隻讓你一天吃半碗,木舒,我對你還不夠好?你知道京都怎麼稱呼你們嗎?都喊你們是木裡羊!


 


“讓你吃點狗肉,木裡族都覆滅了,你還在那推三阻四,我還是太慣著你了,你不吃,我有的是手段讓你聽話,木舒,你鬧著要做賤妾,事到如今又怪得了誰?好自為之吧!”


 


謝淮拂袖離開,獨留我身處黑暗。


 


寂靜中我甚至能聽見自己的絕望的心跳聲。


 


不知為何,我很想笑。


 


這滿府的惡意,不正是你在縱容?


 


京都說我出賣親族,泯滅人性。


 


明明在入府當晚,我就對謝淮說過,這是保存木裡族剩餘血脈的最好方式。


 


當時的謝淮抱著我,眼淚落在我的面頰,燙的我心頭一顫,他對我道歉,說沒有保護好 我的族人,是他無能。


 


皇帝眼睛一直盯著將軍府,他不能為木裡族發聲,唯恐被皇帝安通敵叛國的罪名。


 


他抱著我,訴說著對我的愛意,心疼我一路的顛沛流離,說他會給我安穩一隅。


 


但同僚的目光,妻子的委屈,世人的闲談,還是讓你轉了心。


 


我在府中的處境越發艱難,你從無視、麻木、直至接受,最後轉變為加害。


 


你是在慣著我,還是在慣著這些惡獸實施暴行?


 


隻恨我之前還對你抱有期許。


 


快了,時間快到了。


 


在我懷孕六個月時,我的肚皮上隱約可見一種奇怪花紋。


 


兩片盈盈綠葉,枝條蜿蜒至肚臍下,生出一株火紅花蕾,栩栩如生。


 


如此異樣自然瞞不住人,關於我孩子是親父良藥的消息,越傳越廣。


 


如冷水遇熱油,成功在京都炸開了鍋。


 


而謝淮回來的越來越晚,時常面色鐵青,看到我時,帶著探究和思量。


 


我感到不安,似乎有未知的危險即將襲來。


 


但我還是個孕婦,最重要的是少思多睡。


 


半夜,因麻繩捆綁,我被發麻如同針刺的身體反應折磨醒時,嚇了一跳。


 


床前坐了個人,是謝淮。


 


我的上衣被掀開,露出圓鼓鼓的肚子,花紋在雪白皮肉和冷冷月亮的映襯下,妖異無比。


 


他就那樣直勾勾盯著我肚子上的花紋,目光陰沉。


 


謝淮面色蒼白,唇卻極紅,夜色中,猶如鬼魅。


 


我知道,這都是拜我的藥所賜。


 


“木舒,你真是好樣的,引得人人覬覦!既然上天給了你這樣奇特的能力,你我也不能逆天而行,你就多給他人生些良藥吧。”


 


如此炸裂的話,讓我怔怔無言。


 


腦中出神想到,這人確實是鬼,是沒有人性的厲鬼。


 


京都都說我泯滅人性,若是讓他們知道謝淮對木裡族的設計,怕是罵聲更大。


 


在木裡族,我與謝淮即將舉辦婚禮的前一天夜晚。


 


木裡突發百獸夜襲,猶如蝗蟲過境一般,什麼都沒剩下,種下的糧食也被毀壞殆盡。


 


阿爹一籌莫展,人人愁雲慘淡。


 


謝淮站了出來,他說,木裡現在不適合生存,正巧他打算帶我回家稟明婚事,不如全族一起。


 


不用住太長,等百獸散盡時再回來,畢竟故土難離。


 


多貼心吶。


 


於是,我們跟著謝淮踏上了回家之路。


 


走走停停,一個多月後,來到這繁華的京都。


 


謝淮無奈說,城兵通報,我們是異族人,需要先面見陛下。


 


皇城規矩可真多啊……


 


等迷糊回過神,我們已經站到了金鑾殿上。


 


高座上,天子威嚴,竟說我們有什麼長生蠱。


 


蠱是有,但長生蠱?沒聽過。


 


阿爹阿娘老實,咬S沒有長生蠱,不惜以S明志。


 


後來,在滿地鮮血中,我咽下喉中血氣,跪下磕頭,舉起手中通體白色的蠱蟲,說:“陛下明察,木裡族木舒,獻長生蠱。”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風平浪靜,我隻以為謝淮那晚是在發癲。


 


誰知在我懷孕八個月時,府中竟異常熱鬧,但每個人的目光,都讓我心中發緊。


 


那是一種譏諷、不屑、甚至還帶些渴望的怪異眼神。


 


第二天我才知道,原來謝淮那晚不是在開玩笑。


 


被喚到會客廳時,廳內坐滿了不同年齡的男人,大部分我都在金鑾殿上見過。


 


我遲疑著走進去,心中已然覺得不妙。


 


與同僚們聊得甚歡的謝淮,在看到我後,頓了幾秒。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而隻有我,在看著他。


 


所以,我發現了。


 


這幾秒裡,他嘴角在笑,眉眼卻下壓,面上的情緒顯得復雜。


 


一如當時木裡遭遇百獸襲擊,族人無家可歸時,他那晚的表情,當時我看不懂。


 


現在懂了。


 


那是對權力的渴望,是對拋卻人性的不適,但他還是做了,如同上次一樣。


 


他說:“各位大人,這就是賤妾木裡舒舒,因名字粗鄙怪異,改稱為木舒。”


 


一句簡單的介紹,明確了我的身份來歷,也向這些求良藥的人,釋放出友好的信號。


 


能臣們讀懂了謝淮的未盡之語,回道——


 


“謝將軍改得好!這木裡哪是什麼姓,聽不出父族根源的低賤玩意兒。”


 


“容貌姝麗,品行卻極差,也罷,老夫為了良藥,就委屈自己一回。”


 


“蠻女卑賤,原是給我們提鞋都不配,她能誕育良藥,是她的榮幸。”


 


他們的眼神赤裸,放肆落在我身上的目光粘稠如泥,好像將我扒皮拆骨,直剖我的內裡。


 


我站在中心,頂著眾人的視線,如芒在背。


 


注意到角落有大臣的話題出現某幾個字眼,我凝神細聽:


 


“……長生蠱,陛下服用後,生龍活虎,竟能夜御四女!”


 


“嗐,長生蠱輪不到咱們,但木裡羊還是能肖想,聽丞相大人說,木裡羊肉質鮮嫩,生吃竟有一股奇香!我好好巴結大人,說不定有幸能嘗一口。”


 


“你這廝做夢呢,木裡羊食用條件苛刻,首先需同性別,即男吃男,女吃女,還要與木裡羊同齡,且肉塊從脫離羊身到入口,必須要在五秒內,這是要抱著羊啃啊!”


 


“就木裡祭司,在京都亂晃那個,真真廢物,竟然沒有長生功效,我偷摸著去嘗過一口,一股腥臭味,怪不得沒人願意養。”


 


“千金鬼手知道吧?他前天放出話來,說是快吃完一頭木裡羊了,噫唏噓,我等眼看別人長生,悲哉啊。”


 


聽著這些惡魔對“木裡羊”的追捧,我突然想笑。


 


不急,再等等,誰是狼,誰是羊,到時一目了然。


 


百位朝臣商討了快兩個月,眼見著我生產之日臨近,終究是討論出了結果。


 


我出場時間較短,很快便被人趕離至雜院,但從丫鬟們的譏諷嬉笑中,明白了三件事。


 


一則,朝臣們要親眼看著謝淮服用良藥,以確保良藥之言真偽。


 


二來,論資排輩,下一位需要良藥的,是位渾身長瘡流膿的八旬王爺;


 


這第三因時間寶貴,我生產之日,就是長瘡王爺享用我之時,這樣才能保證,我在最快的時間內,懷上良藥。


 


也就是說,謝淮食用我的孩子時,我在他人身下承歡。


 


離我生產之日,還剩五天。


 


我跟謝淮說,我害怕,需要有名的千金科大夫時時照顧,才能放心。


 


不出我所料,來的是千金科鬼手。


 


這位鬼手,也是京都備受爭議之人,喜怒無常,做事殘虐。


 


隻因一位孕婦腹中胎兒胎位不正,頭腳顛倒,他就生生刨出胎兒,導致一屍兩命。


 


所以,他是鬼手,不是聖手。


 


鬼手來時,天氣陰沉,我坐在燭火下細細打量,發現這人皮相竟生得不錯。


 


四下無人,我注視著鏡中因懷孕和三不五時的N待顯露出疲態的自己:


 


“你來了,看我,今年不過十七,便蒼老如四旬老婦了。”


 


鬼手立在身後,看向我疤痕遍布的雙手,將我垂落的額發攔在耳後:


 


“木裡舒舒,還是木裡族唯一的明珠,你若願意……”


 


“我不願意。”

最新發佈

最後攻略的三十天

最後攻略的三十天

幻想言情

攻略沈肆失敗,被系統抹殺前,我查出 有孕。他輕笑:「做了,我的孩子隻能 她來生。」

我的人偶

我的人偶

現代言情

"姐姐的男友死了。 我大鬧靈堂,搶走他的屍體,送到人偶師手裡。 半年後,人偶終於完工。 我住進親手編織的夢境中,久久不願醒來。 “把我填滿,把我緊緊捆在身邊,永遠,永遠都不許離開我……” 但人偶終有破損的一天。"

退圈後他們粉上我的馬甲

退圈後他們粉上我的馬甲

腐看天下

我是個黑料滿天飛的男明星。 網友說我靠使手段上位,說我私生活靡亂。 親人說我嫉妒家中養子,費盡心思去害他。 朋友說我為人兩面三刀,不值得深交。 就連我的未婚夫也認為我不如弟弟大方得體,善良單純。 既然這樣,我就離開你們的世界吧。 我不該被任何人定義和左右。

甜風入夢,誘你入懷

甜風入夢,誘你入懷

短篇虐戀

被男朋友耍了之後。 我一怒之下沖進了男寢303,將一份變態辣的大盤雞蓋在了他的頭上。 旁邊校霸無辜躺槍,被甩了一身的紅點子。 之後校霸圍堵我。 我盯著他的紅內褲跑了神。 「看哪呢?」 我脫口:「你今年本命年嗎?」 校霸臉更黑了。

+A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