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京尚郡主,她卻嫁了冒牌夫君

第3章

 


“你當時又貪圖我的好顏色,又聽傳言江南御史的兒子相貌奇醜無比,但是又不願意放棄他父親的名頭對你家的幫助,你什麼都想得到,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風光都是你的,出了事便讓我擔著?姜晚寧,你想得美。”


 


姜晚寧卻打著別的主意,她日日讓人往我們府上送東西,東城的鮮花,南城的綢緞,百寶樓的字畫,琳琅滿目,一日日送到我們賀府。


 


直到長生一日氣呼呼地回來拍著桌子生氣:“姜家真不要臉,那個姜晚寧天天給公子送東西,在外面邊買東西時,到處和別人說,和公子是青梅竹馬的情誼,都是賤人誤了她。現在她知錯了,俯低做小,定要哄好小姐,再續前緣。”


 


“外頭的人還誇她是性情中人,呸,不要臉。”


 


我叫人把所有的東西用馬車拉到了姜府,遞交姜夫人,並傳了話:“兩家自此決絕,再無相交之意。”


 


柳川看著這些東西嫉妒得紅了眼。


 


這日,柳川將我堵在了百味樓的雅座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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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紅著眼睛看著我:“還請賀公子給我一條活路,郡主說,此事由我而起,如果我不能求得公子原諒,便不許我再進姜家門。”


 


我退後一步,打斷他的話語:“柳公子請慎言,姜小姐已經不是郡主了,再說我和她已取消婚約,沒有任何關系,你求我作甚?”


 


他眼淚落下來:“姜小姐說她一直想嫁的人就是公子,都是我假冒之錯,如果公子不原諒她,不願意娶她,我便長跪不起。”


 


說完“撲通”跪在我面前。


 


長生擋在我身前:“柳公子,你好生無理,你假冒我家公子與姜小姐成了親,現在又來逼我家公子娶姜小姐,你們不要臉,別人還要臉呢。”


 


“你以為跪在這裡就能威脅我家公子不成?”


 


我不再理會他,轉身出了雅間,剛下樓,隻見柳川站在樓上悽聲道:“賀公子,難道你就不能看在晚寧對你的一片深情上,原諒她一次嗎?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呢?”


 


他的話,讓茶樓裡的人都側目而視,我氣得板著臉,長生伶牙利齒地反駁回去:“柳公子,你和姜小姐早已成親,賀家與姜家婚約已退,你一個假冒別人的小人,連名分都沒有,堵在這裡汙人清白,難道這是你家那位前郡主的主意,求嫁不得,便要逼S我家公子嗎?”


 


我展開扇子,又給長生使了個顏色:“姜小姐真是好計謀,好狠毒的心計,這是非要我當這個綠王八。”然後我假裝身子一歪,長生大叫:“啊,來人啊,公子氣暈了。”


 


長生高喊道:“啊,快來人,公子氣暈了!”


 


一下子,姜晚寧派柳川在茶樓向賀家公子逼婚並將賀家公子氣暈的事一下傳遍了京城。


 


父親當天就進了宮,跪在御書房門口哭訴了半日,痛斥姜晚寧為人品行不端,各種罪責林林總數了十幾條。


 


這下連文武百官都看不下去了,參奏姜家的折子堆滿了案桌。


 


聽說姜夫人連夜把官媒叫到了顧府,商量給姜晚寧說親的事。


 


兩個月後,姜家與一個破落戶家的庶子定了親,姜家雖不復從前,但爛船還有三千釘,李家公子身材魁梧,脾氣火爆,柳川在他面前,隻有吃啞巴虧的份兒。


 


我再見到柳川和姜晚寧,是在百味樓裡。


 


姜晚寧陪著他出來聽書喝茶,想必是還未成親,無人約束他們。


 


姜晚寧嬌弱無力地依在柳川身上,正在撒嬌要買對面的首飾,看見我喝了茶出來,挑著眉笑著說:“原來是賀公子,當初公子不願娶我,聽說你親事還未有著落,可後悔當初的決定?”


 


“可惜我已經訂親了,賀公子如果想進門,也隻能做面首,哎呀,到時候豈不是要叫柳川哥哥?”


 


我冷眼看著她,她還以為自己是金尊玉貴的郡主呢?


 


“姜晚寧,你可知,隻要我據理力爭,你的心肝兒冒充我的罪名依然能讓他住到大獄裡去。”


 


柳川面色慘白,忙讓她噤了聲。


 


我帶著長生去了不遠處的青樓,剛遇到了裡面聽花娘唱曲兒的李家公子。


 


我笑了,輕輕坐下,假裝不認識他,隻和長生說話:“在百味樓喝個茶都能撞見姜晚寧,真晦氣。她那個沒有名分的夫君也太囂張了些,弄大了她的肚子,還敢出來招搖過市,真是替她日後的郎君擔心,畢竟,誰能忍受這麼大頂綠帽子呢?”


 


“進門就當爹了,不知要鬧多少事呢。”


 


李公子聽到我的話,僵直地坐著,直接捏碎了手裡的杯子,希望他聽到我說的話,能夠對這門婚事有所警覺。


 


我叫人付了酒錢,出門上了馬車。


 


馬車還未駛出兩步,隻見李公子已衝進了不遠處的茶樓,不一會,幾個人撕打著出來。


 


李公子指著柳川,叫隨從上前拿人:“把這個小白臉的手廢了,好好教訓教訓他!”


 


“給我打,看他還敢不敢囂張。”


 


柳川躲在姜晚寧身後,慌不擇路,邊躲閃邊喊道:“李公子,你與郡主還未成親,豈能胡亂打人?”


 


“你一個討不到媳婦的破落戶,動不動就喊大喊S,你可知郡主最恨喊打喊S的粗魯男子!”


 


“郡主肚子裡的可是姜家的孩子,你怎敢動我?”


 


李公子一聽更是氣紅了眼,一個眼色過去,幾個粗壯的僕從立馬圍過去,一片混亂之下,隻聽姜晚寧尖叫:“夫君救命,我的肚子,我的孩子,救命啊!”


 


柳川在一旁想攔,卻插不上手,等叫姜家的人將人拉開時,姜晚寧已躺在地上臉色慘白捂著肚子叫疼。


 


姜晚寧的丫環一聲尖叫:“啊,地上有血。”


 


眾人驚住了,柳川一把抱起姜晚寧:“快去醫館。”


 


姜晚寧小產了,因為被人推攘撞到了小腹,滑胎了。


 


姜晚寧崩潰了,在家哭得S去活來,李家也知理虧,但是姜晚寧已經沒了郡主的名頭,還敢未婚先孕,說到底也是她不守婦道,李家拿了許多補品過來給姜夫人道了不是,姜家為了顏面也隻能算了。


 


我聽了這消息,冷笑一聲,李公子,出了名的跋扈紈绔,他怎麼可能會高興姜晚寧有一個男寵,肯定有好戲看。


 


果然,我讓人打聽出來,李公子叫貼身小廝在一個偏門道觀裡,買了足量的毒藥,我點點頭,他倒是個狠心人。


 


姜家成親,夜裡入洞房,姜晚寧和李公子正要喝合卺酒,丫環便來敲門:“小姐,柳公子頭風犯了,讓你去看看,疼得厲害,一直叫著呢。”


 


姜晚寧一聽,把酒杯一放,酒潑了出來,她一句話沒來得及說,直奔柳川院子而去,隻留李公子獨守空房。


 


李公子陰沉著臉,叫貼身隨從:“把藥給我熬好了,跟我去外院。”


 


等藥熬好,他讓人端了,去了外院。


 


一進院子,隻聽到屋裡一陣調笑聲:“郡主隻能跟我一人好,還要為為夫多生幾個孩兒,在孩兒出生前,不許那個男人碰你。”


 


“不許與他同房,不許看他,反正,這幾日,你隻許歇在我院子裡。”


 


燭火印著人影在窗上,柳川脫了外裳,摟著姜晚寧說體己話。


 


姜晚寧哄著他:“好,我隻疼你一個。”


 


“那個李蒼,京城誰人不知他混賬,能入贅姜家乃是天大的夫妻,還敢說我什麼。”


 


“我的孩子,隻能叫你爹爹,好不好?”倆人在屋裡親做了一團。


 


柳川笑著說:“郡主可答應了,要生下孩子,就給我一個名分。”


 


姜晚寧笑了:“當然,到時候我與他和離,讓他滾出姜家。”


 


李蒼氣得眼睛發紅,大吼一聲:“把門給我撞開。”


 


幾個粗壯的僕從衝上前去把門踢開,幾個想阻攔的丫環被僕從一掌拍開,扔出了院子外。院子被關了個嚴實。


 


屋子裡,柳川正喝了酒嘴對嘴喂姜晚寧,被人衝進來,嚇了一跳,“你們幹什麼?”


 


姜晚寧也好不到哪裡去,進來院子喝了許多酒,人已半醉,全身無力,隻尖聲喊道:“大膽!”


 


李蒼走進來,看著他們:“娘子今日本該歇在我屋裡,柳公子說頭痛哄了你來,我讓人熬了治頭風的藥,來人,給公子喝了。”


 


柳川往後退去:“什麼藥,我不喝。”


 


李蒼有備而來,不喝不行。


 


幾個僕從衝上去將柳川按住,把一碗藥直接灌進了他嘴裡,一滴不剩。


 


然後捂住他的嘴,讓藥全吞下去。


 


姜晚寧哪見過這陣仗,怒喊道:“大膽,你這是要幹什麼?”


 


李蒼看著他:“晚寧,你處事如此荒唐,隻怕姜家往後沒有什麼好結果,什麼叫日後你隻會生他的孩子,要不要現在去見母親,讓她做個公斷?”


 


“你不想與我同房,卻要嫁給我,難道我便天生下賤,愛當這個綠王八嗎?”


 


“我今日不妨告訴你,今日不是他S,就是我亡!”


 


李蒼看著柳川,像看著一個S人:“柳川,你太貪心了,所以,終被自己所害。你剛才喝的,是鶴頂紅,最濃的劑量,希望你一路好走啊。”


 


“什麼下賤東西,也敢在爺爺頭上作威作福!”


 


姜晚寧又驚又怒,柳川想把藥吐出來,但是剛才被僕從壓得緊,那藥見血封喉,根本來不及吐出來,大口的鮮血瞬間嘔了出來,吐得滿地都是。


 


李蒼不怕姜晚寧對他如何,姜家已經日薄西山,名聲也已經爛大街了,實在不足為懼。


 


他自顧自轉身出了院子,回了自己的屋裡。


 


第二天,姜府便有人報了官,昔日昭陽郡主的前夫暴斃。


 


姜晚寧被柳川的S嚇得不輕,現在還沒回魂,人呆呆傻傻。


 


下人去找姜夫人,不料姜夫人在他們拜完堂後,去了廟裡,留下一封信,日後便在寺裡落發出家,再不會回姜家,日後也不必再去尋他。


 


官府來拿人的時候,發現一整個姜府,隻有新姑爺李蒼是清醒的,他靜靜坐著等著官府的人來捉拿他。


 


他看著嚇傻的姜晚寧,恨恨地說:“隻因為那日在春宴上看你嬌媚動人,配我也算相當,卻不知你如此不堪,你這種不守婦道的娼婦,也配給老子氣受!”


 


姜家一夜之間敗落了下去,隻剩下個忠僕在照顧嚇呆傻的姜晚寧。


 


有時候下人會帶姜晚寧出去玩,她隻會呆呆地拿著一塊破石頭,嘴裡念著:我是有婚約的,我的未婚夫是江南御史的嫡子,這玉佩便要拿去娶親的。


 


我叫人警告了姜家下人,不許帶姜晚寧出來混說,壞了姜家名聲,從此姜晚寧再也沒出過姜府。


 


而我的親事也定了下來,父親替我婚配了同僚的女兒,陽春三月,我便要回江南娶妻。


 


那世家的妹妹我識得,是一個溫柔端莊的女子,我去提親時,她在竹簾後嬌羞地說:“我隻願一生一世一雙人。”


 


我作輯:“若得妹妹青眼,雲深必不相負。”


 


第二年,我高中探花,打馬遊街時,看著茶樓上扶著肚子的妻子,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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