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為了尚書千金將我逐出家門,卻不知我才是他高不可攀的貴人

第3章

“咱們走著瞧。”


 


我無意與她糾纏:“無論你怎麼想,我對你,問心無愧。”


 


沈屏洲在馬車裡催了聲,許若雲狠瞪我一眼,轉身上了馬車。


 


10.


 


李宣走到我身旁,看著遠去的馬車,悠悠道:“她就是你當初要我找的人?”


 


我沉默不語。


 


“你費盡心力幫尚書令夫婦找回他們的親生女兒,卻是這麼個人,後悔嗎?”


 


我從李宣手中拿走房契:“我從不為做過的事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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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宅子很大,住上百人都不成問題,李宣安排了隊護衛日夜巡防,倒是攔下許多麻煩。


 


我在沈府的眼線傳來新的消息,許若雲不知怎的發現了自己的嫁妝被沈屏洲搬空,和他大吵一架,最後還是被沈屏洲哄好,去求尚書令給沈屏洲升官。


 


尚書令嚴詞拒絕,把許若雲也教訓一通。


 


沈屏洲見尚書令那走不通,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


 


“小姐,沈屏洲約你明日去南山蓮池,說要同你致歉,可要去?”


 


南山蓮池是我們的定情之地。


 


我從榻上起身:“去一趟吧。”


 


我倒要看看他想耍什麼花招。


 


他哪有什麼歉意,自私又懦弱的人總有理由為自己開脫,從不把錯歸咎於自己。


 


已近冬日,池中隻餘殘荷。


 


若有白雪點綴,尚能多幾分韻味,可惜無雪,一眼望去隻有光禿灰敗的殘枝,蕭瑟寂寥。


 


“當年我就是在這裡跟你求的親,你可還記得?”


 


亭中起了風,我攏了攏衣衫:“不必敘舊,你有什麼話直說吧。”


 


沈屏洲滿臉悔不當初:“是我對不起你,被許若雲蒙蔽害你流產,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能不能原諒我?”


 


我冷眼瞧著他,實在想不明白當初怎麼會喜歡上這麼一個人?


 


明明自己也不無辜,偏要拉女人來擋槍。


 


我沒有說話,他似乎誤會了我的沉默,以為我因為他一句道歉就對那些傷害既往不咎。


 


他給我杯中添上茶,用眼角瞥我一眼:“阿芷,你和太子.…….是什麼關系?”


 


扯了這麼闲話,終於說到正事了。


 


“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系?”


 


沈屏洲揚唇一笑,是那種自以為看透一切的笑。


 


“你啊,向來自命清高,在我跟前也就罷了,面對太子可要收著點脾氣。”


 


“太子什麼美人沒見過,趁他對你還有興趣的時候趕緊攀上高枝才是正經。”


 


說到一半,他雙手捧著茶杯在我的杯口上輕撞了下。


 


“我可以幫你攀上太子,隻要……”


 


他故意停住,我喝了一口茶,沉默著沒有搭話。


 


沈屏洲尷尬地清了清嗓子:“隻要事成之後你在太子跟前幫我美言幾句。”


 


我正想罵他痴人說夢,突然覺得眼前混沌,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失去了知覺。


 


昏迷前,我腦中隻閃過一句話。


 


這蠢貨又在作繭自縛。


 


再醒來,我竟在李宣的床上。


 


11.


 


李宣黑沉著臉,正對著綠繡大吼:“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凌遲處S!滿門抄斬!”


 


我從床上起身,整個人頭重腳輕:“你敢斬尚書令我饒不了你。”


 


李宣瞬間收聲,三兩步坐到床邊,恨鐵不成鋼地罵:“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你能不能長點心,明知道他心術不正還去赴約。”


 


“他這是把你送到我床上了,要給送到別人床上,我看你怎麼辦?”


 


我揉著發痛的額角:“有綠繡跟著,誰都傷不了我。”


 


“怎麼傷不了,是藥三分毒,這蒙汗藥難道就不傷……”


 


“別吵我了。”我打斷李宣的喋喋不休,“沈屏洲現在在哪?”


 


李宣憤然道:“扔大牢裡了。”


 


“他用我跟你求什麼?”


 


李宣冷哼一聲:“還能求什麼,無非是想官袍加身,青雲直上。”


 


我靠在床上,看著香爐中嫋嫋升起的煙:“許給他。”


 


李宣愕然,騰得從床上站起:“阿姐!你是不是昏了頭了?”


 


“他這般對你,你還想讓我許他功名利祿,不可能!”


 


我靜靜開口:“站得越高,摔下來時才會越痛。”


 


李宣明白過來我想做什麼,微微睜大了雙目,笑意一點點漫上來,猛地湊到我跟前:“你決定回宮了?!”


 


我手抵著他額頭推開:“嗯,也是時候回來了。”


 


李宣從床上彈起,在我床前踱步轉圈。


 


“好,好,我這就去告訴父皇母後,他們肯定很開心,我們一定要給你辦一個最盛大的冊封宴,昭告天下!”


 


我被尚書令接回家的第三年,隨尚書令夫人去寺廟祈福,偶遇了當時在寺廟靜養的李宣。


 


他一眼認出我,抱著我的腿哭著喊我姐姐,說他是太子,我是公主。


 


我因為保護他被賊人擄走,他們都以為我早已身S,不想我竟然還活著。


 


他一邊哭一邊笑,一邊喃喃自語:“我就知道拜佛有用,我就知道。”


 


活像個小瘋子。


 


我的記憶始於惡臭寒冷的街道,大雪紛飛,手足生瘡。


 


他說的那些我根本不記得。


 


我隻當他在說胡話,哄了他幾句,便甩脫他隨夫人回了許府。


 


誰知第二日我竟漸漸恢復記憶。


 


記起了皇宮連綿的殿宇琉璃,記起了從城樓俯瞰下去的萬家燈火,記起了縈繞在耳畔的一聲聲公主殿下。


 


我是大淵朝唯一的公主,明昌。


 


12.


 


沈屏洲被李宣編了個理由放出大牢。


 


承諾許他個四品的州刺史,並邀請他出席一月後的封妃宴。


 


李宣口中的封妃宴其實是我的冊封宴。


 


明昌公主的冊封宴。


 


李宣緊鑼密鼓地給我制作冊封宴的禮服和金飾步搖,就怕不夠金貴,不夠尊耀。


 


當年我在冊封宴前被擄走,這件事一直是他心裡的遺憾。


 


起初我也由著他折騰,後來實在被鬧騰得煩,幹脆把事情甩給他,搬回了別院躲清靜。


 


才剛住回來,許若雲就上趕著來炫耀。


 


侍衛不放她進門,她幹脆站在門外喊。


 


“有些人啊就是克夫,不像我,才剛嫁給沈屏洲,他就要升官了,還是大官!”


 


“從下個月開始,我就是刺史夫人,不像某些人,隻能給人做妾,搞不好啊哪天腦袋就搬家了。”


 


“這人的命啊,都是天定的,高貴的人就是高貴,低賤的人一輩子都低賤。”


 


綠繡要出去趕人,被我攔住:“由她去吧。”


 


“幾句話而已,傷不到我。”


 


許若雲自顧罵了一會,見無人理會,便悻悻而去。


 


冊封前夕,我收到沈屏洲的來信。


 


信首第一句寥寥四字:“閱後即焚。”


 


我往下看去,越看越想笑。


 


洋洋灑灑滿紙廢話,總結下來,隻有一句。


 


他想讓我給李宣戴綠帽子,與他苟合,以保他官運亨通。


 


沈屏洲不知道明日就是他的S期,還在做他的春秋大夢。


 


冊封宴當天,九重宴上明珠輝映,我緩步走進殿中,朵朵金花自半空墜落,文武百官磕頭跪拜。


 


“明昌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聲音繞梁不絕,我迎著初升的朝陽,看見愕然站立著的沈屏洲和許若雲。


 


李宣下了保密的命令,文武百官在今天之前沒有將消息透露半句。


 


沈屏洲自然沒得到消息。


 


許若雲不知是真的蠢還是不願相信,竟站在原地大聲質問:“你們搞錯了吧,她就是個乞丐,你們喊她公主做什麼?”


 


父皇冷然道:“放肆。”


 


文武百官的頭磕得更低了。


 


沈屏洲早已僵在原地,面色煞白,似乎已經絕望,渾身上下都透著S氣,呆呆地站在那裡,毫無生氣。


 


他動了動眼珠,麻木地看我一眼,突然朝我撲了過來。


 


“阿芷,我愛的一直都是你,我從沒想過背叛你,你也是愛我的,對嗎?”


 


“都是許若雲,是許若雲,是她害我,是她害我!”


 


他剛走兩步就被御前侍衛按壓在地上,用變形的嘴臉朝我嘶吼著,妄求一線生機。


 


父皇冷喝一聲:“成何體統?”


 


沈屏洲瞬間沒了動作,沉寂半晌,像S人一樣停止掙扎。


 


父皇早已從李宣那裡得知沈屏洲的所作所為,沉聲道:“沈屏洲德行無狀,對公主不敬,官職罷免逐出京都,此生不得入仕。”


 


許若雲被她身後尚書令SS按在原地,沒有再做出什麼蠢事。


 


事後,為了保住許若雲,尚書令逼著沈屏洲休妻,將許若雲留在了京都,關在加重,令人嚴加看管,已許久不曾出門。


 


本以為事情就此了結,沒想到許若雲還會來找S。


 


13.


 


大淵每年除夕都會在皇宮辦歲宴,文武百官都可攜家眷出席,歡慶新春。


 


尚書令擔心許若雲鬧事,沒帶她出來。


 


不想她竟偷偷拿扮成侍女,隨著尚書令溜進了皇宮。


 


我心裡念著尚書令的養育之恩,去給他們敬酒,許若雲就在我仰頭飲酒的時候猛地刺了過來。


 


事出突然,綠繡阻攔不及,刀刃刺進腹部,酒杯從我手中跌墜,未喝完的酒液灑了滿地。


 


“阿芷!”


 


昏迷前,我看見尚書令夫人紅著眼眶撲向我。


 


不知睡了多久,再醒來是在一個清晨。


 


父皇要賜許若雲S罪,我想了想,還是求父皇留她一命。


 


尚書令夫婦對我有養育之恩,許若雲畢竟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就當我還他們的恩情。


 


綠繡不太同意我放過許若雲。


 


“小姐不該心軟,許若雲心胸狹隘,留她一命日後恐怕難得清靜。”


 


我翻著手中的書頁,淡聲道:“她不會再出現在我面前。”


 


許若雲是個蠢貨,尚書令卻不是。


 


半月後,尚書令辭官回鄉。


 


我送他出宮,他猶豫許久,終於還是問道:“公主既早已知曉自己身份,為何不早日回宮?”


 


我看向他花白的頭發,輕聲道:“當時母親剛從失女之痛中走出來,我想多陪陪她。”


 


在我確定自己的身份後,便讓李宣幫我尋找許若雲的下落。


 


想著等許若雲回來我就跟尚書令夫婦坦白,沒想到一找就找了這麼多年。


 


尚書令慈愛地看我一眼,隱晦道:“宮中多風雪,公主多珍重。”


 


我溫聲道:“您也是,珍重。”


 


回去的路上,碰到了李宣。


 


他跟我說了一路闲話,吐槽大臣庸碌無為。


 


我遙望遠方,沉默許久,才開口問他:“為何千百年來,這世間女子,總不得自由?”


 


生老病S,婚喪嫁娶,一生一世都仿佛是四方後宅裡一道淡淡的水墨,連屬於自己都色彩都沒有。


 


哪怕是出身高貴者,容貌冠絕者,也不過是略精致些的提線木偶而已。


 


李宣被我問得一愣,神色有些復雜。


 


“許是因為他們在這世間,都沒有真正的依仗吧。”


 


確實。


 


我同許若雲的這番牽扯,若不是因為我身負皇家血脈,出身高貴,又哪來逆風翻盤的一日?


 


可那些出身平民的普通婦人呢?


 


受欺也罷,受辱也罷,便隻能忍著、受著,連替自己辯駁一句的權利都沒有。


 


逼到極處,也隻能以一條白綾抗爭,最終化作黃土一堆。


 


難道這些人就天生該忍著、受著嗎?


 


不。


 


我不信命。


 


這世間女子,總該有些出路和依仗的。


 


哪怕這條路布滿荊棘,哪怕這條路險阻難行。


 


而我,願意做踏上此路的第一人。


 


(完)


 


文——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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