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對頭同時中了情蠱後
第2章
瞄了一眼彈幕,天塌了。
【這樣親親不行,要拉絲的那種親。】
好不容易親到,哪能放棄!
我得寸進尺,撬開江漾的唇齒,大肆掠奪。
我和江漾不愧是S對頭。
誰也不肯先松嘴,先退讓。
像是要用唇舌,讓對方溺斃臣服。
過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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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滾燙,唇間都是他的苦茶淡香。
我才忍無可忍推開他。
「夠了!就先不親了。」
我滿意地看了一眼頭頂彈幕。
【生命倒計時+三天帶一個時辰。】
親完之後,一向端方冷靜的江漾,也在努力平緩著急促呼吸。
他看了一眼我肩膀上傷勢:「我帶你去找大夫。」
比起找大夫,我更關心另一件事。
「江大人,以後我還能找你親親嗎?」
我靠在他懷裡,被他抱著離開,眸光盯著他的下颌線條,和他時不時滾動的喉結。
情蠱剛解過。
身體又奇怪地發燙難受。
他忽然停下腳步,立在江風中。
「許婠,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是認真……」
不跟他親親抱抱,我可怎麼活啊!
「沒了你,我活不下去。」我看著他散開的衣襟下,露出的那根纖瘦鎖骨,牙痒地想在上面留下些印記。
江漾忍了好一會沒說話,氣息有點亂。
快到醫館門口,他抿著唇,有點狠、有點豁出去地說:「過幾日,我們成婚。」
啊?我沒想過和他成婚。
我隻想跟他貼貼,解了情蠱,活下去。
「不成婚,就親親,不行嗎?」我試探問他。
他怔了一下,無聲溢開迫人的寒氣。
眼底寒光流轉,卻笑了出來:「許女官,你把江某當成什麼了?小倌?」
「你想親近就親近,想把我一把推開就推開?」
他落在我腰上的手收緊,骨節用力到沒了血色。
我抬頭,正好看見他那雙泛紅,有些湿意的眸子。
「那些親近,那些擁抱……到底算什麼?」他一字一頓。
【江大人有什麼錯,江大人隻想要個名分,難道還要等到夫憑子貴?】
【寶兒你快去哄哄他,看把情緒不外露的江大人眼睛都氣紅了,免得以後鬧太僵,沒有嘴子吃。】
江漾把我丟在醫館門口,轉身又要走。
我攔住他:「那些算我喜歡你。」
「我心悅江大人,才非得找你親親抱抱,但咱們還沒到成婚那一步!」
他僵了好久,才轉過身,聲音聽不出起伏:
「許女官喜歡我?」
「前不久,你還抱著我一起跳入懸崖,同歸於盡。恕江某眼拙,委實沒看出來。」
怪我之前跟江漾鬥得太狠。
現在說喜歡他,他一個字都不信。
不過好在江漾嘴上說得冷酷,還是留在醫館,安靜地站在旁邊,看大夫給我包扎傷口。
我開始有點信彈幕上的那些字。
他是嘴硬心軟。
隻要撬開他這層堅硬外殼,就能碰到他裡面軟得隨意揉捏的內心,到時候,他會甘願讓我親,讓我抱吧?
出了醫館,外面天色黑了。
頭頂上的倒計時,剩下三天不到。
這代表三天之後,我還得四處找江漾續命。
江府的馬車來了。
他沒有急著上車,仿佛在等我開口。
我開始後悔,早知道答應跟他成親。
至少兩個人能在一起,還能順理成章睡一睡。
暮色將江漾的背影勾勒得格外漂亮纖瘦。
他等了一會,便折身準備上馬車。
我握住他修長有點冰冷的手指。
「江大人,你還沒謝過我的救命之恩。」
他垂下細密長睫,看著我握他的地方,嗓音有點輕:「你想我怎麼謝你?」
「我搬去你府上養傷。」
「你照顧我飲食起居,不過分吧?」
他好一會才說:「不過分。」
不太開心的模樣。
【救命之恩,老婆居然不想要我以身相許,真過分!】
【江大人好不容易攻略完自己,說服自己娶了S對頭,居然S對頭隻是饞他身子,簡直哭暈了,還得守著老婆慢慢開竅。】
彈幕的意思——江漾喜歡我?
我們三歲就互扔泥巴,各為其主的時候,鬥得像是烏眼雞,我在他喝得茶裡吐口水,他給我飯菜裡面下瀉藥。
現在告訴我,江漾他不恨我,還對我有意思?
我驚悚打量江漾玉雕的側顏。
他神色平靜,淡淡掀開眼簾,看我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沒有波瀾。
我松了一口氣,差點就狠不下心幹壞事了!
江漾安排我住在東廂房,離他住的地方很近。
當晚我翻入廚房裡,給江漾吃的那碗粥裡放了蒙汗藥。
「江大人,我也隻是為了活命,每天找你抱抱親親太麻煩了,隻能對你做些不好的事情……」
下人端出了江漾用過的晚膳,粥他全吃光了。
我唇角的弧度很難壓下去。
等了一會,確定藥效發作後。
我悄無聲息進了他的房間。
床榻上的人很規矩地睡著,解掉發冠的長發,柔軟地垂在身前,蝶翼一樣的睫毛也靜靜合著,在鼻梁間落下兩道淺淺,讓人心痒的剪影。
睡熟的江漾,卸掉了一身清冷的利刺。
像是完美無瑕的玉雕娃娃,怎麼欺負,也不會反抗,讓人忍不住想要把他弄壞,聽他嗚咽,看他睜不開眼睛地流淚。
身體內的情蠱,莫名又被催動了。
【嗷嗚,終於到了我們尊貴會員該看的情節了嗎?】
【寶兒你好像個大饞丫頭,別咽口水了,快上吧……】
我也沒客氣,低頭吻上江漾柔薄的兩片嘴唇。
輾轉,蹂躪。
看它們顏色由淡櫻色,被吮得緋紅,沾著水潤的光澤,像是靡豔到極致的桃花。
我把他醒著不敢做的事,此刻做了一遍。
也不知是不是我吻得太用力了。
本該昏睡不醒的江漾,緋紅爬上他白玉色的面頰,一直蔓延到耳根。
他這個人說話又冷又硬,不近人情,為什麼嘴唇會軟得這麼不可思議,比剛出爐的嫩豆腐,還要甜軟。
我上癮一樣,沒克制住,親了親,又試探地用齒尖咬過。
身下的人發出一聲淺淺的悶哼,我才意猶未盡地收斂。
心滿意足,看著彈幕上的生命倒計時,不停地往上加時間。
【寶兒再親下去,他的嘴巴要給你親得禿嚕皮嘍!】
【擱這素菜葷吃呢?把人迷暈了,你就隻親親?能不能再窩囊一點啊???好歹把他衣服給扒了啊!我們可嗷嗷待哺等看腹肌呢!】
差點忘了正事!
我分開江漾兩隻手臂,擠到他懷中,緊緊貼在他的胸膛裡。
他雖是文官,胸膛軟中帶硬,彈性十足。
我秉著不摸白不摸,捏了兩把,過過手癮。
在被窩裡。
我順著江漾敞開的衣襟,手不安分地遊移。
「好硬……」
【硬啥!你倒是說話!有什麼話是我們會員不能聽的!】
「他的腹肌好硬,硌得我手疼。」
【大妹子,你確定是腹肌?我怎麼感覺上高速了呢?】
抱著我的江漾,渾身緊繃,手臂上的青筋都隆了起來,肌膚燙得像是發熱。
我靠在他的懷裡,就像是抱著一個人形的湯婆子。
太舒服了……
竟然沒忍住睡著了。
再睜眼,窗外的天色快亮了。
生命倒計時,增加了一個月時間。
翻騰的彈幕,滿滿怨念。
【守了一個晚上,就給我看這?】
【江大人這樣的高嶺之花美男,躺在你面前,任你為所欲為,你居然躺在他懷裡睡得像個豬頭,口水都淌他衣袖上去了!!!!】
忘了!我今晚潛伏過來,是為了睡到他!
一次增加十年的壽命,再也不用偷雞摸狗找他貼貼!
我心一橫,扯亂他的衣裳。
溫熱的體溫,送來苦澀的茶香。
我口舌發幹,心跳震得耳膜疼。
朦朧的天光下,他的肌膚泛著暖玉一樣的淺白。
我牙根痒了起來,在覬覦了好久的鎖骨上,留下幾顆鮮紅的牙印。
接下來,該怎麼做?
我茫然了起來,瞥了一眼彈幕,看看有沒有人教我。
彈幕上的一句話,讓我緊張起來。
【時間差不多了,感覺藥效快沒了,江大人要醒了。】
【你們剛才沒看到,他笑了嗎?寶兒在他鎖骨上留烙印,他唇角勾了一下……】
【何止呢!我感覺男主心思這麼缜密,不可能隨隨便便被人一碗蒙汗藥撂倒,會不會他從頭到尾在裝睡?】
我目瞪口呆望著彈幕。
心跳沒有緩解,還是震耳欲聾。
我後知後覺明白……
那不止是我的心跳,還有江漾的。
他醒了?什麼時候醒了?還是一直醒著?
我渾身僵硬,撈起地上散亂的衣服,頭也不敢回地跑了。
天色徹底亮了之後,江漾如常出來吃早膳。
隻是換了一件高領的裡衣,穿在官袍內,把脖頸擋得嚴嚴實實,看上去格外清貴禁欲。
我蔫巴巴地拿筷子戳著包子,還在心底安慰自己。
丟人算個雞毛?
貼了一晚上,多活了一個月,一點也不虧!
江漾看上去心情不錯。
臉上的線條,柔得像是春景墨畫。
「大人換衣服了……」我問了掩飾心虛問了句。
他挑了眼尾,琉璃色的瞳沾了水汽一樣:
「是啊,被蟲子咬了幾口,不僅是脖子上還有嘴上。」
「嘴唇又麻又腫,我房子的窗戶開了,許女官知道昨晚哪隻蟲子飛進來過?」
「我不知道啊,我昨晚睡得特別好。」我低頭專心咬包子。
江漾站起身,拿出帕子擦去我嘴巴邊沾了的湯汁。
他一點點靠近。
像是禁錮一樣,把我圈在椅子裡,他的懷中。
我忽然發現,情蠱中得時間越久,跟江漾親密接觸的次數越多,我就越來越沒有抵抗力。
這樣下去,我遲早會忍不住……天天夜夜纏著他。
他衣袖透出來的苦澀茶香,就足以勾得我體內蠱蟲躁動,口幹舌燥,不受控制地盯著他開合的嘴唇。
「許女官的嘴唇也腫了。」
「也是被蟲子咬的嗎?」
他輕笑,濃黑纖長的睫毛泛著點微光。
我忽然就渾身發燙,忍不住地想吻上他涼薄的眼皮,還有那對纖濃的睫毛,是什麼感覺。
我用力一推椅子站起身,把想了一早上的話,說出了口:
「救下江大人,是我自願的,我們同朝為官,我不能看國家失去棟梁之材。」
「還有我胳膊上的傷,休養幾天就好。」
「……我就不留在江大人府上打擾了。」
江漾唇邊的笑容,瞬間凝固,又被打碎。
他捏緊了方才為我擦嘴的帕子:
「也不用這麼著急。」
他呼吸凝滯,有些啞地開口:「想和我在朝堂上鬥個你S我活,至少等你養好傷……」
「不了,吃過這頓早膳,我就走了。」
我走的時候,沒敢回頭,也沒敢去看江漾臉上的表情。
控制不住地想和他親親貼貼,想更近一步,還怎麼當S對頭?
離開江漾後。
心像是被情蠱咬破了一個大洞,空蕩蕩的難受。
我竭力克制,不許自己回去,不許去見他。
頭頂的生命倒計時,也隻能撐一個月。
【情蠱來自苗疆,苗疆有人會解,但是好像比較麻煩……】
【我記得除了江大人,好像還有一個苗族少年也能克制情蠱,現在被抓去了小倌樓,因為長得太清秀,被逼著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