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為外室偷了兒子的救命藥
第1章
我夫君是從老榮行金盆洗手七年的神偷,
為了討好懷孕的小寡婦外室,他重現偷技,偷走了我兒子的救命藥。
兒子不僅成了一個長不大的侏儒,還被送去老榮行接受殘忍的訓練。
兒子被迫當街爬行,暴露自己畸形扭曲的雙腿,吸引行人的注意力。
最後碰上硬茬,被抓住現行,被當街虐打而S。
我拖著病軀,放火與他們同歸於盡。
重活一世,我回到夫君扶著小寡婦上門的那一天。
這次,我快步走上前,一把挽住小寡婦的胳膊,笑得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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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妹妹,既然你來了,那就別走了!”
1
王慶山驚訝地瞪大了雙眼:“你真的願意讓霜兒進門?我還以為……”
還以為什麼?
還以為我會大吵大鬧,不肯接納柳霜兒?
前世,我的確是這樣做的。
我當街大吵,罵王慶山不要臉,與有夫之婦偷情,懷了個不知道誰是他爹的野種。
柳霜兒被氣得當場動了胎氣,早產生下一個先天不足的孩子。
王慶山狠狠甩了我一耳光,以我善妒之由,將我鎖在後院關了禁閉。
等我艱難逃出後,才發現兒子喝了無效的救命藥,成了一個長不大的侏儒。
我以為是我求的藥不對,害了澈兒一生,因此陷入深深的愧疚中。
我鬱結在心,還患上痨病,臥床不起。
王慶山趁著我病,竟將澈兒偷偷送去老榮行練崽。
他們逼著澈兒暴露畸形扭曲的雙腿,當街在地上爬行,吸引行人的注意力,方便他們趁機偷盜錢財。
澈兒拒絕,他們就不讓他吃東西;
再不聽,便吊起來抽個遍體鱗傷。
澈兒為了活命屈從,卻碰上個硬茬,被抓住現行,當街虐打而S。
驚聞澈兒噩耗的那日,我拼著最後一絲力氣,從病床上爬起來,抱著血肉模糊的屍體哭得撕心裂肺。
柳霜兒特意跑來告訴我,本來澈兒是能正常長大的,是王慶山偷換了那副救命藥。
“還要多謝你千辛萬苦尋來的神藥,我的兒子吃了才能健康長大。”
“否則我兒子也會跟他S了的兄長一樣,一輩子是個侏儒呢。”
柳霜兒的話,如同五雷轟頂,讓我肝膽俱裂。
萬念俱灰之下,我放了一把火。
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在大火中恐懼地尖叫掙扎,化成灰燼。
重活一世,我絕對不會再重蹈覆轍。
我要復仇!
2
這次,我讓柳霜兒順利進門,沒有與王慶山徹底翻臉。
王慶山高興不已,主動說他想澈兒了,邁進了許久不進的正房。
澈兒依偎在王慶山的懷中,蒼白的小臉上泛著開心的紅暈。
我站在旁邊,心頭湧上一股強烈的酸澀。
氣氛正好,王慶山卻突然狀似無意地問我:
“澈兒的那副救命藥,我記得當年那老道說,是要在端午極陽之日服用對吧?”
“還有三天就要服用了是吧?”
美好的氣氛瞬間破滅,我的心髒仿佛在著火。
狗賊還是那個狗賊,還在惦記著澈兒的救命藥。
王慶山放下澈兒,命他出去玩會兒,貼過來要攬我的腰。
我隻覺惡心,避開他的手,坐到一旁。
王慶山眸色幽幽,緊緊地注視著我。
我依舊沒有回頭。
似是發泄對我不識抬舉的不滿,王慶山起身理了理衣服,恬不知恥地直接通知我:
“你手上的那個藥,分出來些吧,郎中說霜兒肚子裡的孩子跟澈兒一樣體弱。”
即便早有預料,我的聲音也忍不住地顫抖:
“那是我一步一叩首,才求來的能讓澈兒做個正常人的救命藥!”
“你現在竟要我舍給別的人,你還有良心嗎?”
“澈兒也是你的兒子,你這樣做對得起他嗎!”
王慶山尷尬地偏過頭:“那老道不是說過,若是新生兒服用此藥,隻需半副便可。”
“你便先交出半副,到時候霜兒的孩子出生,若是個健康的,再將那半副還給澈兒。”
“哗!”我噌地一下站起來掀了茶桌。
茶盞碎裂,茶水灑了一地。
“想要那藥,除非我S!”
我眼裡的恨意再也抑制不住,恨不得化作刀子刺穿眼前的男人。
王慶山被嚇了一跳,立馬垮下臉,甩袖而去:
“妒婦,你真是不可理喻。”
“我去看看霜兒。”
等王慶山走後,我忍不住喊來澈兒:“你父親將會有別的兒子,澈兒還想要這個爹嗎?”
澈兒聲音低低:“今天父親抱澈兒,是不是說明他也喜歡澈兒?”
我忍不住嘆了口氣,心往下沉了沉。
澈兒是那麼的渴求這狗男人的父愛,若澈兒不舍,我虛與委蛇也……
澈兒突然抬頭看我,小臉一臉堅決。
“但是,澈兒覺得娘親更重要,一切都聽娘的。”
我眼圈一下紅了,差點落下淚來。
既如此,我立即準備,趁著夜色未濃,悄悄出了一次門。
3
當晚,我在澈兒的床頭,睜著眼睛枯坐一夜。
東方破曉之際,我實在犯困,揉了下眼皮。
耳畔一陣微風吹過。
我猛地睜開眼睛,視線落在微微晃動的燭火上面。
我知道,王慶山出手了。
他神偷的手段早已爐火純青,想偷的東西誰也阻止不了。
可是這次,他恐怕不能如願了。
我快速從床底抽出一盆密不透風的熱油,對著梁上猛地潑了出去。
一道身影,悶哼一聲,掉落。
還沒等他腳底抹油,他腳底就真的抹了油。
“啪”的一下摔了個四仰八叉。
他手裡的藥匣子也被甩出去老遠。
漆黑的屋子裡,我與蒙著臉的王慶山,就這樣對視在了一起。
我從王慶山的眼中,看到濃濃的震驚、不可思議和疑惑不解。
依著他的身手,怎麼可能被普通人捉到?
除非,捉他的不是普通人!
王慶山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渾身顫抖了一下,就要開口詢問。
可我已搶先一步,拿著準備好的麻袋,一下套在了他的頭上。
順便,堵了嘴。
做完一切準備,我厲聲高喊:“快來人!府裡進賊了!”
還沒等喊完,守在外面的丫鬟小廝,一擁而入。
“給我打!”
我一聲令下,下人們七手八腳,朝麻袋裡的王慶山招呼。
我沒喊停,眾人就一直打。
直到麻袋再也不動了。
“夫人,不動了。”
“快看看,是不是S了?”
“應該是暈S過去了。”
我命人將麻袋抬去柴房關了起來,然後向外散播府內失竊的消息。
天光剛一大亮,門房來報,說有客人想見老爺。
看見來人臉上的那道刀疤,我便猜到了他的身份。
此人正是本地老榮行的瓢把子。
4
偷有偷的行規。
但凡是外頭來的老榮,不先去拜本地賊門老榮行的碼頭,就擅自開始行竊。
是犯了忌諱。
行內的老榮行竊,偷到了金盆洗手的老榮頭上。
這又犯了忌諱。
瓢把子自然要找昔日的同行王慶山,來問一問情況了。
“你們當家的既然不在,我便先告辭了。”
我立即招呼人上茶點。
“昨晚家裡進賊了,我一早就派人找老爺去了,估摸著一會兒就能回來。”
“您既然是老爺朋友,何不耐心等一等?也幫著咱們評評理?”
瓢把子目光一兇,腳步止住了。
不等他回答,柳霜兒匆匆趕過來,使勁朝我使眼色,讓我快送刀疤臉走。
“姐姐,你糊塗了,既然是家事,怎麼能讓外人知道!”
我隻當沒瞧見,不顧形象地跪在地上,就哭泣了起來。
“我可憐的孩兒,那可是你的救命藥,被賊人盯上了,可如何是好?”
“如今當家的又不在,讓我一個婦道人家,怎麼辦啊!”
“不行,我要報官!”
柳霜兒脫口而出:“不能報官!”
她著急地去攔想要跑出去報官的下人。
我冷冷地看向她:“柳姨娘是想包庇此賊?”
柳霜兒眉眼間掩飾不住的心虛,想要說賊是王慶山,又不敢說。
“才不是,你少……少血口噴人。”
“我的意思是,報官也沒用!”
我瞧著她那急得要S樣子,心中暢快不已。
我當然知道,此事不能鬧到官府去。
自家偷自家的東西,清官也難斷家務事。
我的真實目的卻是:“素來聽說,俠有俠道,賊有賊規。”
“這賊做錯了事,官府管不了,難道這賊首也不管嗎?”
“你不能再說了……”
柳霜兒撲上來,想堵住我的嘴,卻被我的丫鬟攔住。
我索性打開家中大門,對著門外的百姓朗聲開口:
“我聽聞,盜者有三不偷。”
“一,不偷趕考學生錢。”
“二,不偷孕婦生子錢。”
我抬頭與柳霜兒對視,一字一句地說道:
“三,不偷治病救命錢!”
“這賊可憎可惡,偷走了我兒的救命藥,這可是有錢都買不來的!”
“煩請各位幫忙奔走相告,若這天底下真有賊道,這賊首就一定不會坐視不理。”
“若沒有,便隻能說江湖傳言的老榮行,都是些烏合鼠輩!”
柳霜兒呼吸一滯,身子猛一哆嗦,驚恐地轉頭看向一旁。
一旁的瓢把子目光頓時變得銳利無比。
半晌,他“啪啪”鼓掌兩聲。
“賊有賊道,說得好!”
“王夫人既然知道這個,那我就不隱瞞身份了。”
“我就是本地老榮行的行首,今日定替夫人主持公道。”
5
柴房裡的賊人被拎去了街口。
身旁一左一右站著兩個老榮行的人,遞給我一把匕首。
“按照老榮行的規矩,該斷他一指。”
“請夫人選一根兒。”
這事兒算奇事,不光王家一眾下人,連整條街的街坊鄰居都被引來看究竟。
王家下人喊開了頭:“這該S的壞賊,偷我們少爺的藥,打S他,打S他!”
所有人都義憤填膺:“打S他,打S他!”
王慶山早就已經醒了,苦於嘴裡結結實實地堵了快布,說不出半個字。
隻能同受驚之鳥一般,嗚嗚嗚地猛搖頭。
我毫不猶豫地接過匕首,緩緩地走近蒙著黑布袋的王慶山。
柳霜兒衝過來,想要阻止:“不要!”
“你……你……不能剁掉他的指頭!”
我冷冷地看著她:“柳姨娘今天多次阻攔,是與這賊有什麼瓜葛嗎!”
眾人齊齊看向她。
眾目睽睽之下,柳霜兒有些心驚膽戰。
那把閃著寒光的匕首,更是將她嚇得雙腿直打哆嗦。
可她依舊挺著大肚子,色厲內荏地攔在我面前。
“總之,你不能剁掉他的手指頭!”
“讓開!”
“不讓!”
我直接讓丫鬟把她拖開。
就在柳霜兒還在心中糾結,要不要說出,這麻袋裡面的人的身份。
我手中的匕首已經逼近。
柳霜兒尖叫著:“快住手!他,他是……”
可我已經手起刀落。
沒給她繼續開口的機會。
“啊!”
柳霜兒呆滯的目光落在地上血淋淋的斷指上,突然爆發出尖利的驚叫聲。